第16章 花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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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你快别说了，恶心死了，你再说我真要吐了！”
卉卉厌恶地说，她的表情相当难看。
我只好再一次转移话题：“对不起对不起，卉卉，还是帮我把小家伙弄下来吧。”
“哼、你这个人想法太龌龊，我生气了！不管了，你就顶着他一辈子吧！”
卉卉说完，跺跺脚，转身进屋，还“嘭”地一声把门关上。
得，卉卉这回是真生气了。
我摇头苦笑，发现这回倒真是只有阿秋肯留下来陪我了。
不过，我怎么看她的眼神方向怎么不对？呃、又猜错，原来阿秋是在目不转睛地追寻刺猬头移动的身影呢！
这么快就“众叛亲离”了吗？不能不说，我挺失落的。
想不到就连曾经和我最亲近的阿秋，现在也开始“重色轻友”了；虽然这是在情理之中，但我心里总是有些闷闷不乐，好吧、其实我也是一只小器鬼！
但我又是个看得开的人，郁闷了没多大一会自己就想通了：貌似阿秋现在也有了她的归宿，就看她的意愿，是留下来还是跟我走，都由她自己决定。
身边现在没人理我，只有这只小鬼赖上我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把他当作新的小伙伴来试着相处吧。
打定了主意，我就试着和他沟通交流：“小家伙，你叫什么、家在哪里？”
可是他却摇摇头：“爸爸不准我说。”
“…;…;好吧，那我们现在去采兰莫草，还缺一味药呢！”
只见小鬼仍然心有余悸的样子，我告诉他，这一次绝对不去山顶，于是他就爽快地答应了。
之前就问过他，而他表示知道哪里有兰莫草，所以这回就很容易地兰莫草采了回来；等我们再次回到家里，刺猬头已经完成任务，和阿秋又在那里转磨秋了——汗、难道他们两个除了做事就只有这一点爱好？
现在师娘交给的任务已经完成，我打算天亮以后就离开这里；虽然受到冷落，但我还是不想不告而别，这是最起码的礼仪。
另外还有一件麻烦事儿，就是头上的这只小鬼了，他不是说要来找师娘的吗？我决定到天亮以后和师娘交涉，到时候由师娘出手请他下来，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头顶着一只小鬼回家去的。
现在大概是下半夜，距离天亮仍然还有几个小时，而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于是就决定找点事情来做、顺便打发一下时间。
左顾右盼了一番，我就想：不如来画画吧！
这是因为我是一名教师、在学校教美术，职业习惯时不时就会在潜意识中暴露出来。
然而手边现在没有画笔颜料画纸什么的，只能因陋就简；不过这却难不到我、解决办法已经有了。
在院里柴垛上抽了一根小手指粗细的棍儿当作画笔，又从水缸里舀出些水来当作颜料；至于画板和画纸，院子里的地面都是由一块块平整的青板铺成，这不是现成的画纸画板二合一吗！
对了！反正师娘她们师徒俩正在沉睡，我画画又不发出声响，不会吵醒到她们；而且到天亮以后水迹渐干，一点也不影响观瞻。
嗯嗯，貌似我的这种做法绿色环保无污染，不错哦！
于是就握着柴棍儿、蘸了些水，就开始在地面上涂涂抹抹、勾勾画画。
一开始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所以完全随心所欲兴之所致，想到什么就画什么。
画着画着，就进入了状态，感觉灵感喷涌，某些创意和想法不断在脑海中闪现，然后又通过笔端流淌出来，变为线条、变为色块、变为光线、变为快乐或者忧伤、迷茫、凝思…;…;
我完全沉浸在完全被自己掌控的世界中，一些从来没有过的想法不断涌现，催促着我用手中的笔和墨，把它们表现出来。
这是一种非常不一样的意境体验。
我时而蹲下、时而起身站立；而脚下的这一方天地，要么是星空、要么是街景、要么是童话世界、要么是浪花奔腾的江河，甚至月光、冰雪，都可以通过笔墨的点线轨迹表现出来。
仿佛一切都可以诉诸笔端，想要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我的地盘、我作主！
我一直在忘我地画着，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在这个过程中，我完全没发现，阿秋和刺猬头早就停止了最喜欢的转磨秋游戏，他们手挽手漂在空中，正饶有兴致地看我作画。
而之前一直在抓着我的头竖蜻蜓的小鬼，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溜到了地面上，开始和我玩游戏：我画了一只奔跑的灰鼠，他就去满地追逐；我画河流，他就在上面玩漂流；我画怪兽，他就跑去和它们战斗，要么信以为真地去骑跨、或者干脆被吓得惶然奔逃。
然而这一切我都视而不见，只是不停地按照我的心意去用画笔把它们表现出来。
因为水迹会不断蒸发，所以我的作品总在不断地消失和产生，创意总是无穷无尽，而绘画场景的生命只有片刻。
这很正常，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东西能永恒。
特别是在我的画中世界里，事物的产生和消亡都被提速了。
比如愤怒的、灰色的、阴暗的等一切负面存在，我能加速让他们赶紧离开；再比如一些美好的存在，就像鲜花、青春、以及向往和思念，即便我再怎么设法挽留，它们都会被风带走、被蒸发、甚至被天光照亮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不知道自己画了多久，好像没多大一会天就亮了。
到最后终于有种把自己完全掏空了的感觉，很尽兴的感觉。
然后我就把手里那支被磨得光秃秃的“画笔”用力一扔，想要站起身来，而这时才觉得手酸脚麻。
突然听见有人在“啪、啪”鼓掌，声音响亮清脆，这就把我从拉回到现实世界中来。
愕然地一回头，这才发现卉卉搀扶着师娘站在我的身后，鼓掌的人却是师娘。
师娘说：“画得不错。”
卉卉也说：“是呀，画得真是好！”
“呃…;…;”
我正要说句话，卉卉却容光焕发地抢着说：“不用太谦虚，我和师傅都看半天了，你的画确实好、原来孙远还是有优点的嘛！”
我去、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难道我之前在她们师徒俩的眼中真的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废物一枚？
好吧…;…;
我挠了挠头，这才对师娘说：“师傅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废话！”卉卉说，“就是因为你的画，小鬼在院子里不停地大呼小叫，吵得人睡不着觉。”
我对此只能苦笑。
不过意外的是，昨天夜里冷眼相对的师娘，现在反而为我出头来了：“别听她咋咋呼呼的乱说，明明是自己看高兴了，连我都被她拽起来，不关你的事。对了，熬夜很辛苦，孙远你一定累了吧？”
这话让我受宠若惊：“师傅您过奖了，我一点都不累。”
正好趁热打铁，我就开口请示她，小鬼是不是就这样交接给她了？我想告辞回家去。
哦、但是，小鬼呢、又跑哪去了？
卉卉指指我的头，然后捂嘴而笑，同时师娘也为之莞尔。
这下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显然这个小家伙又跑到我头顶上去了。
师娘解释说：“他怕我，我一出来他就蹿上去了；看样子他很愿意亲近你。”
那怎么办？我可不喜欢这种亲近方式。
这时卉卉却乐滋滋地开口了，她说：“哎，我突然有个很好的想法。”
但是她欲言又止，这话让我不明觉厉。
师娘也道：“说出来听听。”
卉卉回答：“我先问问他再说。”
然后她就仰头问小鬼：“弟弟，你喜欢这位哥哥的画儿吗？”
小家伙怯生生地在我头上回答：“喜欢。”
“那你快下来，我让哥哥给你画画好不好？”
小鬼沉默了一下，显然是在思考，看来心动了。
又过了一会，他开口了：“我想要喜羊羊，你会画吗？”
“会。”
“那美羊羊呢？”
我赶紧回答：“我会，还有沸羊羊、懒羊羊、慢羊羊、暖羊羊，还有小灰灰他们一家三口，我都会画。”
“哇噢！”
小鬼欢呼一声，一个跟斗就翻到地面上来，不由分说地说扯着我说：“我还要你画熊大熊二，你会画吗？”
我只好抹着汗说：“呵呵～我当然会、还有光头强。”
卉卉就笑吟吟地说：“那就画吧。”
得、看来一时半会又走不了了。
不过这时小鬼又说：“我要画在衣服上！这件衣服上什么都没有，不好看。”
唔哈哈，这回终于轮到我偷笑、卉卉苦笑了。
当然了，接下来也不是说画现在就能画的，我累了，要补觉休息一下。
既然辞行不成，再加上师娘和卉卉对我的态度大为改观，而且又很困，所以我就既来之则安之，不客气地去房间里休息。
然而感觉没睡多大一会就被叫醒，原来已经到了中午饭时间。
匆匆吃罢饭，我看小鬼已经等得抓耳挠腮心焦不已。
而这时候卉卉已经准备充分了。
——看来她也是刚才被小鬼的话刺激到了，就趁着我睡觉的时候，精心制作了好几套小巧的纸衣服；据她说，款式方面还是按照小鬼的要求，在师娘的指导下制作出来的。
这几套纸衣服都是给小鬼穿的童装。
接下来，我要在这些童装上画上小鬼指定的图案。
这个倒是没问题，不过我很奇怪师娘和卉卉对待小鬼的态度，看起来很宠溺的样子；即便是作为欢迎仪式，也算是很隆重了，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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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你快别说了，恶心死了，你再说我真要吐了！”
卉卉厌恶地说，她的表情相当难看。
我只好再一次转移话题：“对不起对不起，卉卉，还是帮我把小家伙弄下来吧。”
“哼、你这个人想法太龌龊，我生气了！不管了，你就顶着他一辈子吧！”
卉卉说完，跺跺脚，转身进屋，还“嘭”地一声把门关上。
得，卉卉这回是真生气了。
我摇头苦笑，发现这回倒真是只有阿秋肯留下来陪我了。
不过，我怎么看她的眼神方向怎么不对？呃、又猜错，原来阿秋是在目不转睛地追寻刺猬头移动的身影呢！
这么快就“众叛亲离”了吗？不能不说，我挺失落的。
想不到就连曾经和我最亲近的阿秋，现在也开始“重色轻友”了；虽然这是在情理之中，但我心里总是有些闷闷不乐，好吧、其实我也是一只小器鬼！
但我又是个看得开的人，郁闷了没多大一会自己就想通了：貌似阿秋现在也有了她的归宿，就看她的意愿，是留下来还是跟我走，都由她自己决定。
身边现在没人理我，只有这只小鬼赖上我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把他当作新的小伙伴来试着相处吧。
打定了主意，我就试着和他沟通交流：“小家伙，你叫什么、家在哪里？”
可是他却摇摇头：“爸爸不准我说。”
“…;…;好吧，那我们现在去采兰莫草，还缺一味药呢！”
只见小鬼仍然心有余悸的样子，我告诉他，这一次绝对不去山顶，于是他就爽快地答应了。
之前就问过他，而他表示知道哪里有兰莫草，所以这回就很容易地兰莫草采了回来；等我们再次回到家里，刺猬头已经完成任务，和阿秋又在那里转磨秋了——汗、难道他们两个除了做事就只有这一点爱好？
现在师娘交给的任务已经完成，我打算天亮以后就离开这里；虽然受到冷落，但我还是不想不告而别，这是最起码的礼仪。
另外还有一件麻烦事儿，就是头上的这只小鬼了，他不是说要来找师娘的吗？我决定到天亮以后和师娘交涉，到时候由师娘出手请他下来，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头顶着一只小鬼回家去的。
现在大概是下半夜，距离天亮仍然还有几个小时，而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于是就决定找点事情来做、顺便打发一下时间。
左顾右盼了一番，我就想：不如来画画吧！
这是因为我是一名教师、在学校教美术，职业习惯时不时就会在潜意识中暴露出来。
然而手边现在没有画笔颜料画纸什么的，只能因陋就简；不过这却难不到我、解决办法已经有了。
在院里柴垛上抽了一根小手指粗细的棍儿当作画笔，又从水缸里舀出些水来当作颜料；至于画板和画纸，院子里的地面都是由一块块平整的青板铺成，这不是现成的画纸画板二合一吗！
对了！反正师娘她们师徒俩正在沉睡，我画画又不发出声响，不会吵醒到她们；而且到天亮以后水迹渐干，一点也不影响观瞻。
嗯嗯，貌似我的这种做法绿色环保无污染，不错哦！
于是就握着柴棍儿、蘸了些水，就开始在地面上涂涂抹抹、勾勾画画。
一开始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所以完全随心所欲兴之所致，想到什么就画什么。
画着画着，就进入了状态，感觉灵感喷涌，某些创意和想法不断在脑海中闪现，然后又通过笔端流淌出来，变为线条、变为色块、变为光线、变为快乐或者忧伤、迷茫、凝思…;…;
我完全沉浸在完全被自己掌控的世界中，一些从来没有过的想法不断涌现，催促着我用手中的笔和墨，把它们表现出来。
这是一种非常不一样的意境体验。
我时而蹲下、时而起身站立；而脚下的这一方天地，要么是星空、要么是街景、要么是童话世界、要么是浪花奔腾的江河，甚至月光、冰雪，都可以通过笔墨的点线轨迹表现出来。
仿佛一切都可以诉诸笔端，想要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我的地盘、我作主！
我一直在忘我地画着，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在这个过程中，我完全没发现，阿秋和刺猬头早就停止了最喜欢的转磨秋游戏，他们手挽手漂在空中，正饶有兴致地看我作画。
而之前一直在抓着我的头竖蜻蜓的小鬼，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溜到了地面上，开始和我玩游戏：我画了一只奔跑的灰鼠，他就去满地追逐；我画河流，他就在上面玩漂流；我画怪兽，他就跑去和它们战斗，要么信以为真地去骑跨、或者干脆被吓得惶然奔逃。
然而这一切我都视而不见，只是不停地按照我的心意去用画笔把它们表现出来。
因为水迹会不断蒸发，所以我的作品总在不断地消失和产生，创意总是无穷无尽，而绘画场景的生命只有片刻。
这很正常，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东西能永恒。
特别是在我的画中世界里，事物的产生和消亡都被提速了。
比如愤怒的、灰色的、阴暗的等一切负面存在，我能加速让他们赶紧离开；再比如一些美好的存在，就像鲜花、青春、以及向往和思念，即便我再怎么设法挽留，它们都会被风带走、被蒸发、甚至被天光照亮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不知道自己画了多久，好像没多大一会天就亮了。
到最后终于有种把自己完全掏空了的感觉，很尽兴的感觉。
然后我就把手里那支被磨得光秃秃的“画笔”用力一扔，想要站起身来，而这时才觉得手酸脚麻。
突然听见有人在“啪、啪”鼓掌，声音响亮清脆，这就把我从拉回到现实世界中来。
愕然地一回头，这才发现卉卉搀扶着师娘站在我的身后，鼓掌的人却是师娘。
师娘说：“画得不错。”
卉卉也说：“是呀，画得真是好！”
“呃…;…;”
我正要说句话，卉卉却容光焕发地抢着说：“不用太谦虚，我和师傅都看半天了，你的画确实好、原来孙远还是有优点的嘛！”
我去、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难道我之前在她们师徒俩的眼中真的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废物一枚？
好吧…;…;
我挠了挠头，这才对师娘说：“师傅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废话！”卉卉说，“就是因为你的画，小鬼在院子里不停地大呼小叫，吵得人睡不着觉。”
我对此只能苦笑。
不过意外的是，昨天夜里冷眼相对的师娘，现在反而为我出头来了：“别听她咋咋呼呼的乱说，明明是自己看高兴了，连我都被她拽起来，不关你的事。对了，熬夜很辛苦，孙远你一定累了吧？”
这话让我受宠若惊：“师傅您过奖了，我一点都不累。”
正好趁热打铁，我就开口请示她，小鬼是不是就这样交接给她了？我想告辞回家去。
哦、但是，小鬼呢、又跑哪去了？
卉卉指指我的头，然后捂嘴而笑，同时师娘也为之莞尔。
这下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显然这个小家伙又跑到我头顶上去了。
师娘解释说：“他怕我，我一出来他就蹿上去了；看样子他很愿意亲近你。”
那怎么办？我可不喜欢这种亲近方式。
这时卉卉却乐滋滋地开口了，她说：“哎，我突然有个很好的想法。”
但是她欲言又止，这话让我不明觉厉。
师娘也道：“说出来听听。”
卉卉回答：“我先问问他再说。”
然后她就仰头问小鬼：“弟弟，你喜欢这位哥哥的画儿吗？”
小家伙怯生生地在我头上回答：“喜欢。”
“那你快下来，我让哥哥给你画画好不好？”
小鬼沉默了一下，显然是在思考，看来心动了。
又过了一会，他开口了：“我想要喜羊羊，你会画吗？”
“会。”
“那美羊羊呢？”
我赶紧回答：“我会，还有沸羊羊、懒羊羊、慢羊羊、暖羊羊，还有小灰灰他们一家三口，我都会画。”
“哇噢！”
小鬼欢呼一声，一个跟斗就翻到地面上来，不由分说地说扯着我说：“我还要你画熊大熊二，你会画吗？”
我只好抹着汗说：“呵呵～我当然会、还有光头强。”
卉卉就笑吟吟地说：“那就画吧。”
得、看来一时半会又走不了了。
不过这时小鬼又说：“我要画在衣服上！这件衣服上什么都没有，不好看。”
唔哈哈，这回终于轮到我偷笑、卉卉苦笑了。
当然了，接下来也不是说画现在就能画的，我累了，要补觉休息一下。
既然辞行不成，再加上师娘和卉卉对我的态度大为改观，而且又很困，所以我就既来之则安之，不客气地去房间里休息。
然而感觉没睡多大一会就被叫醒，原来已经到了中午饭时间。
匆匆吃罢饭，我看小鬼已经等得抓耳挠腮心焦不已。
而这时候卉卉已经准备充分了。
——看来她也是刚才被小鬼的话刺激到了，就趁着我睡觉的时候，精心制作了好几套小巧的纸衣服；据她说，款式方面还是按照小鬼的要求，在师娘的指导下制作出来的。
这几套纸衣服都是给小鬼穿的童装。
接下来，我要在这些童装上画上小鬼指定的图案。
这个倒是没问题，不过我很奇怪师娘和卉卉对待小鬼的态度，看起来很宠溺的样子；即便是作为欢迎仪式，也算是很隆重了，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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