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母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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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虽然听我的吩咐，就在院子里忙活，但她一直在牵挂着我的安危，毕竟母子连心啊。
所以我刚从屋里出来，她就马上迎上前来，小声问我：“怎么样了？”
我就朝她笑笑：“没事，已经被我赶走了。”
说完就给她看那张穿在骨针上的黄符纸。
老娘看过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但是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张黄符纸，我却是半点经验都没有。
本打算把它送到门外点火烧了，但是老娘却不准，她交给我一只碗，让我捡块石头把黄符纸压上，然后再把碗倒扣在上面，最后再用土把碗掩埋起来。
没想到老娘还有这方面的经验！
见我惊奇的样子，她就告诉我，这可是当年阿公教的法子、很有用的。
接下来我打算哪儿都不去了，索性就在家里陪着老娘。
刚才那只鬼物虽然被我赶走了，但幕后操纵的坏人肯定不会就此善罢干休的。
害我的人或者鬼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与其没有目标地到处寻找，不如就坐在家里等着他们再次上门，就像我刚才骂的，他们见不得光、但是要有什么目的的话总会露头出来。
对于他们，斗得过斗不过暂且不讲，我心里虽然没底但是估计也不会很轻松，而且自己的家里好歹总是主场，至少在地形上要占一些便宜。
另外最重要的是，经过刚才的事情我终于发现，老娘才是我最大的软肋，我绝对不允许坏人伤害到她、或者拿她来要胁我。
即便是作最坏的打算，母子相依为命，如果真要我们娘儿俩死、那就死在一块吧！
但是从我回老家到现在，吃的亏实在是莫名其妙！
中午饭以后热心肠的李大妈不放心，又跑到我家来看了一眼，只见老娘果然一点事都没有了、而且有我寸步不离地陪着老娘，她就笑眯眯地离开了。
这是一段在我成年以后难得的相处时光，我又像儿时一样，成了老娘的跟屁虫，她到哪我到哪；连老娘自己都说，要不是上午的事情，她会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呢。
这话说得我愧疚不已。
和老娘在一起，免不了就要说说我自己撞鬼的事情。
经过考虑，觉得有些事情也不能一下瞒着她；我就拣重要的讲，把那本《纸禁通解》以及阿公当年和师娘订下的婚约和老娘讲了一下，想听听她的意见。
关于修习通灵术的事情，老娘现在好像不那么排斥、好象还有些口气松动的样子，她虽然没有明白表示支持我去学通灵术，但也没有表示反对；只是说，我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拿主意。
至于因为这本书可能会引出来的风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而关于婚约的事情，老娘的反应反而没我这么激烈。
原因是：一方面，还是急于抱孙子的想法占了上风，老娘眼见我娶媳妇的事情有了着落，当然乐观其成了。
其次就是出于对阿公的信任。老娘和老爸当年很反对我做阿公的传人，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排斥和不相信阿公的通灵术法；正好相反，据我观察，他们还略懂一些皮毛，让术法融入自己的生活，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所以老娘认为阿公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还劝我尽量不要违背阿公的意思。
当然了，老娘也不是一味地盲从；在她听我说到卉卉是个天盲的时候，她还是有点迟疑的，她又考虑了一下，最后才吩咐我，哪天找机会把卉卉带回来让她看看再说。
接下来话题又回到害我们的人身上来。
我其实一直都觉得莫名其妙，吃亏吃得好冤枉的。
不过老娘就是老娘，她可比我看得明白，她告诉我自己的猜测：最近之所以碰到这么多的事情，肯定和阿公有关。
确切地讲，就是，可能阿公的遗物中藏着什么秘密，让人盯上了、或者要么是让人眼红了。
一听老娘的话，我顿时拨云见日，恍然大悟！
是呀，到现在为止，貌似很多事情都是因为那本《纸禁通解》而起；特别是，那本先是被崔警官带走，接着竟然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被偷走…;…;
我和老娘，还有恶鬼头、阿秋、卉卉以及师娘，甚至崔警官和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田阿公，都或多或少和这本书有联系。
感觉越来越多的人正被卷入进来，我肯定摊上事了、但是却不知道这个事大到何种程度。
通过老娘身上发生的事情，我现在可以确定一点：我们母子俩被盯上了。
对方大概对我和老娘的行踪了如指掌，知道我去了派出所，这才在老娘买菜的路上对她下手，暗中搞这种不得见光的手段。
那么刚才那只恶鬼附身在老娘身上，他有没有表明来意、它到底想要什么？我不是听李大妈说，当时老娘不停地和“自己”争吵？那也就是说，它肯定提出了什么要求，结果遭到了老娘的拒绝。
对于我的问题，老娘告诉我，那只鬼物一开口就索要什么钥匙，还拿我的安全恐吓她；而她压根就不知道什么钥匙。
钥匙？我心里不禁一动——之前卉卉不是说，阿公在鬼市还有一间铺面的吗！难道…;…;
我问老娘：“那么，阿公临去世之前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你吗？”
“有、是张符纸。不过阿公说了，要到今年生日那天才可以传给你。”
“啊！娘咧，难道跟钥匙有关的就是那个？你可得把它藏好喽！”
老娘说：“放心，要是藏不好，那今天就要被抢走了。”
我有点心急地问：“那你藏哪了呢？”
老娘却向我示意：“隔墙有耳，不能说。”
哈、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老娘的心思可比我的要缜密多了！
我本来还对师娘要我在生日那天和卉卉结婚的要求很在意的，但是现在从老娘口中得知阿公另有安排，不禁心中大定。
看来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了。
对了，我又想起自己给阿秋画的像被别了骨针夹在《纸禁通解》里面的事情，就问老娘知不知道这件事？
老娘很肯定地回答，她不知情，“你是我儿子，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老娘？”
当然不是；那就是说，是阿公私下里的安排了。
…;…;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过去，都是平安无事，坏人仿佛已经销声匿迹；但是我仍然不敢放松警惕。
到了第二天，老娘照样和李大妈去晨练和买菜，而我都一直全程陪同，这样倒叫李大妈一阵好夸，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少有时间陪父母，我算是做得相当好的了。
这么一说，倒把我弄了个大红脸；我自己是知道的，要不是最近怪事连连，我都没意识到老娘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表面上装得像个没事人似的，但是现在我的心里却有了个隐忧：对方一直不露头，应该不是被我这样的菜鸟吓住了；他们如此沉得住气，那就意味着卷土重来的可能性大增。
到时候我接得住接不住？够呛啊！
而崔警官那边也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这就让我对他很是有些意见。
到了晚上，吃过饭以后，老娘没有开电视、我也没有回房间。
两人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老娘突然打破沉默对我说：“儿子，你来打电话给师娘，我有话要和她说。”
我下意识地问她：“妈、你这是打算搬救兵吗？”
“嗯。”
还真让我猜中了；但是我仍然本能地排斥让师娘介入进来，因为退婚的念头一直占着上风。
但是老娘可不像我这么犹豫拖沓，她可比我要爽利大气得多，三言两语就让我改变了主意。
她的意思是：一方面卉卉姑娘到底怎么样，想先看了再说。
另外最主要的就是求援了。
“毕竟阿公不在了，要处理这种事情，还是得请师娘出面。现在有婚约在，那就有义务和责任，这没什么丢人的、咱们用不着矫情，该请她们帮忙就请；就算没有婚约在，咱们也可以用正常的程序请师娘出面，至于这个忙她们帮不帮，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请动了，以后欠债还钱，咱们想办法还上就是了。”
另外老娘还说了最重要的一点：以我目前的实力，除了能看见鬼物现身以外，要是真的有事，我能保护她的安全吗？她也一样不能。
所以就什么都是多余的，要先能活下去、然后再考虑其它。
对这话我没法反驳，是的，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娘落到坏人的手里；所以，如果要打败坏人，我目前又没那个能力，只能求援。
而我们唯一能仰仗的支持，就只有师娘他们能提供了。
貌似别无选择，为了老娘的安全，只能掉丢掉我的自尊。
也罢！那就开口求她吧。话又说回来了，要是师娘连这个忙都不帮，那我要解除婚约的理由岂不是更加充分！
商量一番就作出了决定。
然后就由我来拨通师娘的电话，再让老娘和她说话。
老娘也没太多客套，就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还是说“要请亲家拿个主意。”
另外就是想邀请师娘顺便带着卉卉到家里来小住几日。
而师娘也不含糊，当即表示，她会让卉卉尽快来家一趟，认认门；至于她自己，最近身体不行，不适合出门，以后再找机会吧。
挂了电话，老娘却有些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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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虽然听我的吩咐，就在院子里忙活，但她一直在牵挂着我的安危，毕竟母子连心啊。
所以我刚从屋里出来，她就马上迎上前来，小声问我：“怎么样了？”
我就朝她笑笑：“没事，已经被我赶走了。”
说完就给她看那张穿在骨针上的黄符纸。
老娘看过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但是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张黄符纸，我却是半点经验都没有。
本打算把它送到门外点火烧了，但是老娘却不准，她交给我一只碗，让我捡块石头把黄符纸压上，然后再把碗倒扣在上面，最后再用土把碗掩埋起来。
没想到老娘还有这方面的经验！
见我惊奇的样子，她就告诉我，这可是当年阿公教的法子、很有用的。
接下来我打算哪儿都不去了，索性就在家里陪着老娘。
刚才那只鬼物虽然被我赶走了，但幕后操纵的坏人肯定不会就此善罢干休的。
害我的人或者鬼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与其没有目标地到处寻找，不如就坐在家里等着他们再次上门，就像我刚才骂的，他们见不得光、但是要有什么目的的话总会露头出来。
对于他们，斗得过斗不过暂且不讲，我心里虽然没底但是估计也不会很轻松，而且自己的家里好歹总是主场，至少在地形上要占一些便宜。
另外最重要的是，经过刚才的事情我终于发现，老娘才是我最大的软肋，我绝对不允许坏人伤害到她、或者拿她来要胁我。
即便是作最坏的打算，母子相依为命，如果真要我们娘儿俩死、那就死在一块吧！
但是从我回老家到现在，吃的亏实在是莫名其妙！
中午饭以后热心肠的李大妈不放心，又跑到我家来看了一眼，只见老娘果然一点事都没有了、而且有我寸步不离地陪着老娘，她就笑眯眯地离开了。
这是一段在我成年以后难得的相处时光，我又像儿时一样，成了老娘的跟屁虫，她到哪我到哪；连老娘自己都说，要不是上午的事情，她会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呢。
这话说得我愧疚不已。
和老娘在一起，免不了就要说说我自己撞鬼的事情。
经过考虑，觉得有些事情也不能一下瞒着她；我就拣重要的讲，把那本《纸禁通解》以及阿公当年和师娘订下的婚约和老娘讲了一下，想听听她的意见。
关于修习通灵术的事情，老娘现在好像不那么排斥、好象还有些口气松动的样子，她虽然没有明白表示支持我去学通灵术，但也没有表示反对；只是说，我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拿主意。
至于因为这本书可能会引出来的风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而关于婚约的事情，老娘的反应反而没我这么激烈。
原因是：一方面，还是急于抱孙子的想法占了上风，老娘眼见我娶媳妇的事情有了着落，当然乐观其成了。
其次就是出于对阿公的信任。老娘和老爸当年很反对我做阿公的传人，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排斥和不相信阿公的通灵术法；正好相反，据我观察，他们还略懂一些皮毛，让术法融入自己的生活，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所以老娘认为阿公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还劝我尽量不要违背阿公的意思。
当然了，老娘也不是一味地盲从；在她听我说到卉卉是个天盲的时候，她还是有点迟疑的，她又考虑了一下，最后才吩咐我，哪天找机会把卉卉带回来让她看看再说。
接下来话题又回到害我们的人身上来。
我其实一直都觉得莫名其妙，吃亏吃得好冤枉的。
不过老娘就是老娘，她可比我看得明白，她告诉我自己的猜测：最近之所以碰到这么多的事情，肯定和阿公有关。
确切地讲，就是，可能阿公的遗物中藏着什么秘密，让人盯上了、或者要么是让人眼红了。
一听老娘的话，我顿时拨云见日，恍然大悟！
是呀，到现在为止，貌似很多事情都是因为那本《纸禁通解》而起；特别是，那本先是被崔警官带走，接着竟然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被偷走…;…;
我和老娘，还有恶鬼头、阿秋、卉卉以及师娘，甚至崔警官和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田阿公，都或多或少和这本书有联系。
感觉越来越多的人正被卷入进来，我肯定摊上事了、但是却不知道这个事大到何种程度。
通过老娘身上发生的事情，我现在可以确定一点：我们母子俩被盯上了。
对方大概对我和老娘的行踪了如指掌，知道我去了派出所，这才在老娘买菜的路上对她下手，暗中搞这种不得见光的手段。
那么刚才那只恶鬼附身在老娘身上，他有没有表明来意、它到底想要什么？我不是听李大妈说，当时老娘不停地和“自己”争吵？那也就是说，它肯定提出了什么要求，结果遭到了老娘的拒绝。
对于我的问题，老娘告诉我，那只鬼物一开口就索要什么钥匙，还拿我的安全恐吓她；而她压根就不知道什么钥匙。
钥匙？我心里不禁一动——之前卉卉不是说，阿公在鬼市还有一间铺面的吗！难道…;…;
我问老娘：“那么，阿公临去世之前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你吗？”
“有、是张符纸。不过阿公说了，要到今年生日那天才可以传给你。”
“啊！娘咧，难道跟钥匙有关的就是那个？你可得把它藏好喽！”
老娘说：“放心，要是藏不好，那今天就要被抢走了。”
我有点心急地问：“那你藏哪了呢？”
老娘却向我示意：“隔墙有耳，不能说。”
哈、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老娘的心思可比我的要缜密多了！
我本来还对师娘要我在生日那天和卉卉结婚的要求很在意的，但是现在从老娘口中得知阿公另有安排，不禁心中大定。
看来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了。
对了，我又想起自己给阿秋画的像被别了骨针夹在《纸禁通解》里面的事情，就问老娘知不知道这件事？
老娘很肯定地回答，她不知情，“你是我儿子，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老娘？”
当然不是；那就是说，是阿公私下里的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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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崔警官那边也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这就让我对他很是有些意见。
到了晚上，吃过饭以后，老娘没有开电视、我也没有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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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老娘突然打破沉默对我说：“儿子，你来打电话给师娘，我有话要和她说。”
我下意识地问她：“妈、你这是打算搬救兵吗？”
“嗯。”
还真让我猜中了；但是我仍然本能地排斥让师娘介入进来，因为退婚的念头一直占着上风。
但是老娘可不像我这么犹豫拖沓，她可比我要爽利大气得多，三言两语就让我改变了主意。
她的意思是：一方面卉卉姑娘到底怎么样，想先看了再说。
另外最主要的就是求援了。
“毕竟阿公不在了，要处理这种事情，还是得请师娘出面。现在有婚约在，那就有义务和责任，这没什么丢人的、咱们用不着矫情，该请她们帮忙就请；就算没有婚约在，咱们也可以用正常的程序请师娘出面，至于这个忙她们帮不帮，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请动了，以后欠债还钱，咱们想办法还上就是了。”
另外老娘还说了最重要的一点：以我目前的实力，除了能看见鬼物现身以外，要是真的有事，我能保护她的安全吗？她也一样不能。
所以就什么都是多余的，要先能活下去、然后再考虑其它。
对这话我没法反驳，是的，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娘落到坏人的手里；所以，如果要打败坏人，我目前又没那个能力，只能求援。
而我们唯一能仰仗的支持，就只有师娘他们能提供了。
貌似别无选择，为了老娘的安全，只能掉丢掉我的自尊。
也罢！那就开口求她吧。话又说回来了，要是师娘连这个忙都不帮，那我要解除婚约的理由岂不是更加充分！
商量一番就作出了决定。
然后就由我来拨通师娘的电话，再让老娘和她说话。
老娘也没太多客套，就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还是说“要请亲家拿个主意。”
另外就是想邀请师娘顺便带着卉卉到家里来小住几日。
而师娘也不含糊，当即表示，她会让卉卉尽快来家一趟，认认门；至于她自己，最近身体不行，不适合出门，以后再找机会吧。
挂了电话，老娘却有些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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