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托特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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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
【托特】城外，戈里亚军队相互抱团挨在一起熬过了寒冷的夜晚，虽然没有人被冻死，但军人们的精神都不太好。就连指挥官也是黑着眼圈，萎靡不振的样子。
城内，好好休息了一夜的托里斯汀守军，精神气都还不错。
瓦里埃尔公爵指挥着城内地方军来回奔走，调配守城物资的配置。昨天一天的鏖战下来，格拉蒙出城应战而节省下来的守城物资也已经所剩不多，而且城门处也已经破破烂烂，随时可能被攻破，陷入和敌军正面对战的状况。
卡莉娜夫人修养了一天，虽说魔力没回复到能再度释放【第四级魔法】的状态，但使用一些低等级的魔法，指挥魔法师部队作战不成问题。
大约九点，太阳升到半空，阳光照耀下，人也温暖起来。
戈里亚指挥沐浴在阳光下，感觉整个人暖洋洋的，被冻僵的身体也缓缓恢复过来。“传令下去，全军准备，半小时后开始攻城。”
“是。”传令兵带着指挥官的命令下去。
戈里亚剩余三万多的部队缓缓地运作起来，举盾操刀，整装待发。
城内很容易看见城外的状况，瓦里埃尔公爵也让守军做好准备，同时留下了一千军队在自己、卡莉娜夫人和魔法师部队旁。如果城门告破，在其他守军拖延时间时，他会让亲卫带着魔法师部队撤退。
半小时后，戈里亚指挥官发布了攻城命令。
“冲啊。”“杀啊。”“胜利属于戈里亚。”“为了国王陛下。”
城墙上的守军也不甘示弱。
“守住。”“挡住他们。”“为了女王陛下。”“为了托里斯汀。”
首先是戈里亚部队迎着托里斯汀的弓箭手的箭雨朝前冲，许多士兵倒在了冲锋的路上。接触到城墙之后，城门处是拿着爆炸物，埋在城门底下引爆的爆破兵，周围是护卫的盾牌兵。城门早已经被堵死，城门后是厚重的石头木材堆成的重物堆，所以才能在一天的轰炸后固立不倒。其他位置是长刀兵，往五米来高的城墙上抛挂钩爪，然后往上攀爬。
钩爪爪子往后的一米是混杂了铁丝钢线的，很难砍断，趁这段时间，戈里亚士兵拿出十二分气力往上爬，一只手抓在城墙上，有的被附近守军砍断手摔死，有的成功爬上来，拔出长刀和附近的托里斯汀守军战斗起来。成功登上城墙的戈里亚士兵越来越多，有些汇聚在一起背靠背抵挡着四面八方围攻的托里斯汀士兵，后续的戈里亚士兵从前人打开的空隙中源源不断地补充上来。
在这种戈里亚士兵抱团的区域，会迎来托里斯汀的魔法攻击。
【火球】【风刃】【岩枪】等等，从敌军丛中央落下或升起，打乱敌军阵型，周围的托里斯汀士兵再一拥而上，乱刀将戈里亚士兵杀死。这时候魔法的价值就不是第一级魔法一个或几个的杀伤数能媲美的。
这是最惨烈的绞肉场，戈里亚士兵奋不顾身，托里斯汀士兵死战不退，在城墙五米厚的宽度，密密麻麻地士兵想两股蚁群互相撕咬，不断死亡。一千米长五米宽的正面城墙上留下了至少一万五六千的两国士兵，浸润的血液一夜就将原本的青砖染成灰黑色。
“托里斯汀军队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贫弱呢。”
戈里亚指挥官感叹一句，然后语气转冷。
“不过，到此为止了。赤炎部队，给我动手，不惜一切代价，砸开那堵城墙。”
“是，大人。”
剩余九百人的赤炎军从后军阵中出列，两国军队在城墙处打的胶着难分时，这九百人移动到离城门两百米处，城内的弓箭手发现异动朝这边射箭。
赤炎部队周围的盾牌兵举起盾牌，护住这赤炎兵。
“全员都有，目标，以我为中心身前两百米。预备！！”
赤炎军的头头喊道。
一股炽热升腾，从九百人的红光弥漫的盔甲身上传来，隐约间空气都被扭曲了。范围内的盾牌兵露出不适的表情，有些甚至热昏在地。
九百人简单分布成三角锥，一颗颗脑袋大的火球从附魔盔甲上飞出，朝前向上越过阵型，向火球雨一般落向【托特】城的城墙。
第四级魔法【天火焚城】也有类似的效果，不过单颗火球威力更大，而数量远远不及九百，但在释放者操控下能将数十颗甚至上百颗火球的威力完全融汇一体形成超强的单体攻击；也可以将数十颗火球一起落下群伤敌人军队；也能将火球分阶段打出追击单个敌人。在很多方面，【天火焚城】胜过这九百颗火球，但有时候巨大的数量积累也会产生质的变化。
一颗颗橘红色的火球跨越两百米距离落向【托特】城城墙，在半途之中，瞄准着同一方向的火球在空中碰撞交汇，形成三米直径，一米直径的大小不同的大火球五六十颗。然后体型增大的火球在空中碰撞汇聚，形成了三颗六七米直径的超级火球和一发十二三米直径的超超级火球。
炽烈的红光吸引了两军所有交战的士兵的视线。
下一瞬，一大三小三颗超级火球直直撞击在【托特】城的城墙之上。
“呼——轰——轰隆隆——！！！”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云霄，爆炸产生的爆风将周围数百米的两军士兵都吹开，巨大能量的火焰爆发时将爆炸中心的一切吞没。
战场陷入了沉寂。
超级火球落点处，一段三十米长度的城墙被炸没了，留下一个巨大的豁口，城墙上面的两军士兵在瞬间化成飞灰。
戈里亚指挥也被这威力吓住了，他原本只是想炸出一段五六米的豁口就行的。不过他到底是五万军人的指挥，心志坚定，很快稳住情绪。
“现在，城墙已经被打破，全军都有，给我冲啊！！”
“哦哦哦”“杀啊啊啊”“戈里亚必胜！！”
在九百发火球惊人的威力下，戈里亚士兵士气大涨，挥舞着长刀长枪从平原各处涌向被炸开的缺口上。
瓦里埃尔公爵在爆炸发生的时候，也被吓到了。那冲天的巨响，大地都在颤抖的冲击，升腾而起的火光。几乎令他疑心那魔法威力抵达了第四级。
卡莉娜夫人在内心以【四方级】的眼光给出了评判。一开始九百发火球都是一度威力都欠缺的；第二个阶段出现的一米直径的火球威力在4度左右，三米直径威力在8度左右；到了第三个阶段，六七米直径的火球威力在16度左右，十二米直径的威力在32度左右，都是第三级魔法、第三级混合魔法的水准。
现在世上主流的四个【第四级魔法】都是全体攻击，以单体伤害而言，第三级混合魔法的威力已经接近最强了。譬如第三级的【风王之锤】和【炎爆】的组合，或者王家血脉下【风眼】和【湍流冲击】的组合。如今又多出一种，数百发火球融汇成的超级大火球。
两个指挥都是内心震撼，下方的托里斯汀士兵更是深受打击。在戈里亚士兵从缺口涌入时，托里斯汀士兵虽然还坚守着奋战，但已经失去了胜利的信念。
等到瓦里埃尔公爵回过神来，戈里亚大约两千士兵已经从豁口涌入城墙之内，后续士兵还在源源不断地补充进来。
“唉——大势已去。”瓦里埃尔公爵叹息一声，随后恢复精神。
“亲卫队，分出五百人带着夫人和这批学院的魔法师离开吧。”
“是，公爵大人。”周围的一千精锐围上来，护送着三十人魔法师准备从后门离开。
“老爷你呢？”卡莉娜夫人问。
瓦里埃尔公爵露出何和煦的笑容。
“我要带着剩下的军队给夫人你断后啊。况且，我的士兵还在奋战，我身为指挥怎么能独自落跑呢？”
卡莉娜夫人上前一步，抓住瓦里埃尔公爵的手。
“我不走，我还有魔力，还能战斗。就让我留下来和老爷你···啊！”
瓦里埃尔公爵忽然狠狠一记手刀切在卡莉娜夫人脖颈上，卡莉娜夫人睁大眼睛不甘地昏倒过去。
瓦里埃尔公爵抱住她。
“对不起了，夫人，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听你的，只有这件事情不行。”
瓦里埃尔公爵俯身轻轻在卡莉娜夫人高洁的额头上一吻。
“好了，快带夫人走，要是夫人少了一根头发，我都不会饶恕你。”
“是，公爵大人。”
亲卫队首领接过主母，护送着学院魔法师开始撤退。
瓦里埃尔转身走向城门，剩余五百亲卫紧紧跟随在他身边。
“我是拉·瓦里埃尔公爵，今日城破，我当和各位士兵共同进退，奋战到底！！”瓦里埃尔公爵拔出腰间佩剑高高举起，用风系统魔法将声音传出。
然后瓦里埃尔公爵率领亲卫队冲向战况最激烈的豁口附近。
托里斯汀守军本来消沉的意志因为主帅的以身作则，奋勇杀敌而点燃。
“杀啊。”“为了公爵大人。”“为了女王陛下。”“杀啊。”“奋战到底，奋战到底！！”“杀啊！！”
托里斯汀军又变得顽强坚韧，和豁口处、城墙上的敌人绞杀起来，就算一时间被戈里亚突破防线，很快又被不惧死伤的托里斯汀军打了回来。
在两军死伤不断增长的时候，五百近卫带着三十一位魔法师从后门离开了【托特】城。基修、科尔迪瓦等托里斯汀国籍的学生都很悲痛，其他国籍的学生也有些消沉。此前他们参与的战斗都是以胜利告终，甚至让他们产生了一种只要有他们就没什么办不到的错觉，但这次失败，还要让瓦里埃尔公爵留下断后才能撤离，让他们很不好过。
基修内心像是一团火在烧，要是我能再强一点，要是我可以施展【黄金傀儡】的话，就可以杀伤更多的敌人了。可恶。
惨烈的厮杀在下午两点告终，托里斯汀几乎全员战死，只剩下三四十个被制服俘虏的士兵和被五百亲卫用身体保护下来的瓦里埃尔公爵。
戈里亚指挥在手下带领下，在小山般的尸体下看见了昏迷不醒的瓦里埃尔公爵。
“大人，这个人还有气，看衣服好像是很有身份的贵族，我们要怎么办？”
戈里亚指挥蹲下身，仔细辨认了一下，十分吃惊。
瓦里埃尔公爵？！他居然没有撤退。
难怪托里斯汀的士兵都战到了最后一刻，增加了我军许多伤亡。
居然害我损失那么多士兵。指挥官盯着瓦里埃尔公爵，兴起杀意。
不过指挥官毕竟是戈里亚的贵族，贵族战败被俘虏都是允许用赎金赎回的。虽说他现在杀掉瓦里埃尔公爵也没什么，不过能用他换一笔钱补充军队的物资消耗或许更好。
“把他拉出来，清洗一下好好看管。他或许值五十万金币。”
“五十万！！”手下十分吃惊，盯着瓦里埃尔公爵像是看一座金山。
指挥官处理了这件事情，在自己打下来的城市四处走动，不过弥漫着的血腥味让他情绪很受影响。
一小时后，下去统计伤亡的部下赶回来。
“报告大人，孟虎军剩余五千人，那个收编的家族军还剩两千，其他地方军还剩一万两千。”
指挥官点点头。麦根家族的降军已经不成气候了。
“把麦根家族的降军打散到各个地方军里面吧，这个编制也取消掉。所有人停下休整，把这座城市里的粮食米酒都拿出来，好好的放松一下吧。”
“是！！”手下有些兴奋地下去传递命令了。
指挥官独自一人，回想这两天的战斗。两万以上不到三万的托里斯汀军给我军造成了三万一千的阵亡，接下来想要长驱直入，大概做不到了。接下来时攻打【托尼】【托利】，还是朝托里斯汀内地出发呢？要等援军，还是兵贵神速，快速出击呢？
啊，麻烦，今天先不想，好好放松一下吧。
“喂，近卫，给我拿酒来。”
第二日一早。
【托特】城外，戈里亚军队相互抱团挨在一起熬过了寒冷的夜晚，虽然没有人被冻死，但军人们的精神都不太好。就连指挥官也是黑着眼圈，萎靡不振的样子。
城内，好好休息了一夜的托里斯汀守军，精神气都还不错。
瓦里埃尔公爵指挥着城内地方军来回奔走，调配守城物资的配置。昨天一天的鏖战下来，格拉蒙出城应战而节省下来的守城物资也已经所剩不多，而且城门处也已经破破烂烂，随时可能被攻破，陷入和敌军正面对战的状况。
卡莉娜夫人修养了一天，虽说魔力没回复到能再度释放【第四级魔法】的状态，但使用一些低等级的魔法，指挥魔法师部队作战不成问题。
大约九点，太阳升到半空，阳光照耀下，人也温暖起来。
戈里亚指挥沐浴在阳光下，感觉整个人暖洋洋的，被冻僵的身体也缓缓恢复过来。“传令下去，全军准备，半小时后开始攻城。”
“是。”传令兵带着指挥官的命令下去。
戈里亚剩余三万多的部队缓缓地运作起来，举盾操刀，整装待发。
城内很容易看见城外的状况，瓦里埃尔公爵也让守军做好准备，同时留下了一千军队在自己、卡莉娜夫人和魔法师部队旁。如果城门告破，在其他守军拖延时间时，他会让亲卫带着魔法师部队撤退。
半小时后，戈里亚指挥官发布了攻城命令。
“冲啊。”“杀啊。”“胜利属于戈里亚。”“为了国王陛下。”
城墙上的守军也不甘示弱。
“守住。”“挡住他们。”“为了女王陛下。”“为了托里斯汀。”
首先是戈里亚部队迎着托里斯汀的弓箭手的箭雨朝前冲，许多士兵倒在了冲锋的路上。接触到城墙之后，城门处是拿着爆炸物，埋在城门底下引爆的爆破兵，周围是护卫的盾牌兵。城门早已经被堵死，城门后是厚重的石头木材堆成的重物堆，所以才能在一天的轰炸后固立不倒。其他位置是长刀兵，往五米来高的城墙上抛挂钩爪，然后往上攀爬。
钩爪爪子往后的一米是混杂了铁丝钢线的，很难砍断，趁这段时间，戈里亚士兵拿出十二分气力往上爬，一只手抓在城墙上，有的被附近守军砍断手摔死，有的成功爬上来，拔出长刀和附近的托里斯汀守军战斗起来。成功登上城墙的戈里亚士兵越来越多，有些汇聚在一起背靠背抵挡着四面八方围攻的托里斯汀士兵，后续的戈里亚士兵从前人打开的空隙中源源不断地补充上来。
在这种戈里亚士兵抱团的区域，会迎来托里斯汀的魔法攻击。
【火球】【风刃】【岩枪】等等，从敌军丛中央落下或升起，打乱敌军阵型，周围的托里斯汀士兵再一拥而上，乱刀将戈里亚士兵杀死。这时候魔法的价值就不是第一级魔法一个或几个的杀伤数能媲美的。
这是最惨烈的绞肉场，戈里亚士兵奋不顾身，托里斯汀士兵死战不退，在城墙五米厚的宽度，密密麻麻地士兵想两股蚁群互相撕咬，不断死亡。一千米长五米宽的正面城墙上留下了至少一万五六千的两国士兵，浸润的血液一夜就将原本的青砖染成灰黑色。
“托里斯汀军队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贫弱呢。”
戈里亚指挥官感叹一句，然后语气转冷。
“不过，到此为止了。赤炎部队，给我动手，不惜一切代价，砸开那堵城墙。”
“是，大人。”
剩余九百人的赤炎军从后军阵中出列，两国军队在城墙处打的胶着难分时，这九百人移动到离城门两百米处，城内的弓箭手发现异动朝这边射箭。
赤炎部队周围的盾牌兵举起盾牌，护住这赤炎兵。
“全员都有，目标，以我为中心身前两百米。预备！！”
赤炎军的头头喊道。
一股炽热升腾，从九百人的红光弥漫的盔甲身上传来，隐约间空气都被扭曲了。范围内的盾牌兵露出不适的表情，有些甚至热昏在地。
九百人简单分布成三角锥，一颗颗脑袋大的火球从附魔盔甲上飞出，朝前向上越过阵型，向火球雨一般落向【托特】城的城墙。
第四级魔法【天火焚城】也有类似的效果，不过单颗火球威力更大，而数量远远不及九百，但在释放者操控下能将数十颗甚至上百颗火球的威力完全融汇一体形成超强的单体攻击；也可以将数十颗火球一起落下群伤敌人军队；也能将火球分阶段打出追击单个敌人。在很多方面，【天火焚城】胜过这九百颗火球，但有时候巨大的数量积累也会产生质的变化。
一颗颗橘红色的火球跨越两百米距离落向【托特】城城墙，在半途之中，瞄准着同一方向的火球在空中碰撞交汇，形成三米直径，一米直径的大小不同的大火球五六十颗。然后体型增大的火球在空中碰撞汇聚，形成了三颗六七米直径的超级火球和一发十二三米直径的超超级火球。
炽烈的红光吸引了两军所有交战的士兵的视线。
下一瞬，一大三小三颗超级火球直直撞击在【托特】城的城墙之上。
“呼——轰——轰隆隆——！！！”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云霄，爆炸产生的爆风将周围数百米的两军士兵都吹开，巨大能量的火焰爆发时将爆炸中心的一切吞没。
战场陷入了沉寂。
超级火球落点处，一段三十米长度的城墙被炸没了，留下一个巨大的豁口，城墙上面的两军士兵在瞬间化成飞灰。
戈里亚指挥也被这威力吓住了，他原本只是想炸出一段五六米的豁口就行的。不过他到底是五万军人的指挥，心志坚定，很快稳住情绪。
“现在，城墙已经被打破，全军都有，给我冲啊！！”
“哦哦哦”“杀啊啊啊”“戈里亚必胜！！”
在九百发火球惊人的威力下，戈里亚士兵士气大涨，挥舞着长刀长枪从平原各处涌向被炸开的缺口上。
瓦里埃尔公爵在爆炸发生的时候，也被吓到了。那冲天的巨响，大地都在颤抖的冲击，升腾而起的火光。几乎令他疑心那魔法威力抵达了第四级。
卡莉娜夫人在内心以【四方级】的眼光给出了评判。一开始九百发火球都是一度威力都欠缺的；第二个阶段出现的一米直径的火球威力在4度左右，三米直径威力在8度左右；到了第三个阶段，六七米直径的火球威力在16度左右，十二米直径的威力在32度左右，都是第三级魔法、第三级混合魔法的水准。
现在世上主流的四个【第四级魔法】都是全体攻击，以单体伤害而言，第三级混合魔法的威力已经接近最强了。譬如第三级的【风王之锤】和【炎爆】的组合，或者王家血脉下【风眼】和【湍流冲击】的组合。如今又多出一种，数百发火球融汇成的超级大火球。
两个指挥都是内心震撼，下方的托里斯汀士兵更是深受打击。在戈里亚士兵从缺口涌入时，托里斯汀士兵虽然还坚守着奋战，但已经失去了胜利的信念。
等到瓦里埃尔公爵回过神来，戈里亚大约两千士兵已经从豁口涌入城墙之内，后续士兵还在源源不断地补充进来。
“唉——大势已去。”瓦里埃尔公爵叹息一声，随后恢复精神。
“亲卫队，分出五百人带着夫人和这批学院的魔法师离开吧。”
“是，公爵大人。”周围的一千精锐围上来，护送着三十人魔法师准备从后门离开。
“老爷你呢？”卡莉娜夫人问。
瓦里埃尔公爵露出何和煦的笑容。
“我要带着剩下的军队给夫人你断后啊。况且，我的士兵还在奋战，我身为指挥怎么能独自落跑呢？”
卡莉娜夫人上前一步，抓住瓦里埃尔公爵的手。
“我不走，我还有魔力，还能战斗。就让我留下来和老爷你···啊！”
瓦里埃尔公爵忽然狠狠一记手刀切在卡莉娜夫人脖颈上，卡莉娜夫人睁大眼睛不甘地昏倒过去。
瓦里埃尔公爵抱住她。
“对不起了，夫人，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听你的，只有这件事情不行。”
瓦里埃尔公爵俯身轻轻在卡莉娜夫人高洁的额头上一吻。
“好了，快带夫人走，要是夫人少了一根头发，我都不会饶恕你。”
“是，公爵大人。”
亲卫队首领接过主母，护送着学院魔法师开始撤退。
瓦里埃尔转身走向城门，剩余五百亲卫紧紧跟随在他身边。
“我是拉·瓦里埃尔公爵，今日城破，我当和各位士兵共同进退，奋战到底！！”瓦里埃尔公爵拔出腰间佩剑高高举起，用风系统魔法将声音传出。
然后瓦里埃尔公爵率领亲卫队冲向战况最激烈的豁口附近。
托里斯汀守军本来消沉的意志因为主帅的以身作则，奋勇杀敌而点燃。
“杀啊。”“为了公爵大人。”“为了女王陛下。”“杀啊。”“奋战到底，奋战到底！！”“杀啊！！”
托里斯汀军又变得顽强坚韧，和豁口处、城墙上的敌人绞杀起来，就算一时间被戈里亚突破防线，很快又被不惧死伤的托里斯汀军打了回来。
在两军死伤不断增长的时候，五百近卫带着三十一位魔法师从后门离开了【托特】城。基修、科尔迪瓦等托里斯汀国籍的学生都很悲痛，其他国籍的学生也有些消沉。此前他们参与的战斗都是以胜利告终，甚至让他们产生了一种只要有他们就没什么办不到的错觉，但这次失败，还要让瓦里埃尔公爵留下断后才能撤离，让他们很不好过。
基修内心像是一团火在烧，要是我能再强一点，要是我可以施展【黄金傀儡】的话，就可以杀伤更多的敌人了。可恶。
惨烈的厮杀在下午两点告终，托里斯汀几乎全员战死，只剩下三四十个被制服俘虏的士兵和被五百亲卫用身体保护下来的瓦里埃尔公爵。
戈里亚指挥在手下带领下，在小山般的尸体下看见了昏迷不醒的瓦里埃尔公爵。
“大人，这个人还有气，看衣服好像是很有身份的贵族，我们要怎么办？”
戈里亚指挥蹲下身，仔细辨认了一下，十分吃惊。
瓦里埃尔公爵？！他居然没有撤退。
难怪托里斯汀的士兵都战到了最后一刻，增加了我军许多伤亡。
居然害我损失那么多士兵。指挥官盯着瓦里埃尔公爵，兴起杀意。
不过指挥官毕竟是戈里亚的贵族，贵族战败被俘虏都是允许用赎金赎回的。虽说他现在杀掉瓦里埃尔公爵也没什么，不过能用他换一笔钱补充军队的物资消耗或许更好。
“把他拉出来，清洗一下好好看管。他或许值五十万金币。”
“五十万！！”手下十分吃惊，盯着瓦里埃尔公爵像是看一座金山。
指挥官处理了这件事情，在自己打下来的城市四处走动，不过弥漫着的血腥味让他情绪很受影响。
一小时后，下去统计伤亡的部下赶回来。
“报告大人，孟虎军剩余五千人，那个收编的家族军还剩两千，其他地方军还剩一万两千。”
指挥官点点头。麦根家族的降军已经不成气候了。
“把麦根家族的降军打散到各个地方军里面吧，这个编制也取消掉。所有人停下休整，把这座城市里的粮食米酒都拿出来，好好的放松一下吧。”
“是！！”手下有些兴奋地下去传递命令了。
指挥官独自一人，回想这两天的战斗。两万以上不到三万的托里斯汀军给我军造成了三万一千的阵亡，接下来想要长驱直入，大概做不到了。接下来时攻打【托尼】【托利】，还是朝托里斯汀内地出发呢？要等援军，还是兵贵神速，快速出击呢？
啊，麻烦，今天先不想，好好放松一下吧。
“喂，近卫，给我拿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