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就算只有恨，我也想成为能被你时时念想的那个人【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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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枢……”
灵枢是谁？为什么，我听到了他呼唤这个名字，我的心莫名的有点疼。
我有些慌张，立即转过头来问星潋：“星潋，可知道这个‘灵枢’是谁，他是轩辕的很重要的什么人吗？“
星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副‘我凭什么告诉你’的样子，但是终究因为我是他的‘主上’，而不得不违背心意的回答我：“殿下有事从来都不瞒我。但是，我不知道他身边有叫‘灵枢’的人。”
轩辕被我灌了一瓶媚药，然后就想起来这个人……此人不是他的情人，就是他的情郎。如果，轩辕会为了这个人放弃生命的话，那我就省事儿多了鲺。
于是我对星潋说：“你是国师，能想办法帮我找到这个名叫‘灵枢’的人吗？”
星潋继续不爽的摇摇头，丢给我一个‘你是是猪吗’的眼神：“最快的办法就是直接把殿下弄醒，然后直接问他。囡”
“好主意！这么直接，我怎么没有想到？！”
星潋脸部肌肉有些扭曲，似乎不想开口跟我说话，但是又控制不住我在他眉间种下的契约。
星潋对抗这我们之间的契约，都显得有些暴怒了：“哼！为什么我要回答你这么无聊的问题？！你这个女人生性多疑，从来不肯相信直接而简单的方法，喜欢自己琢磨，自己去算计。打个比方，如果你的面前有一颗果树，伸手就能拿到的果子即使再大再漂亮，你绝对不会摘取。你反而会想方设法的去摘取树顶上的果子。”
我干笑两声：“看来我还真给你下了一个了不得的令言。我只是随口一提，你就不得不认认真真的回答我的问题，真乖！”
我觉得星潋此时肯定很想咬死我，但是，我又绝对不会给他下‘咬死我’的命令，所为他忍得脸色都青了。
我转过头来想叫醒轩辕，但是我望着这个健壮的裸男，有些把持不住了。
此时，轩辕袒露着漆黑的发丝缠绕着雪白结实的胸肌，缠绕在那画面太妖娆，太性感，只要是个正常的女人看到了都受不了。
我赶紧别过头去，对星潋道：“还是你来吧，再多看他几眼我可能就要流鼻血了。
星潋鄙夷的哼了我一口气，然后就去叫轩辕起床。
星潋试了各种办法，都没能叫醒轩辕。用水呛，用针扎，用蜡烛油滴，不管怎样都弄不醒轩辕。我听着轩辕一边痛苦的呻吟，一边唤着某人的名字，真是……太了。
最后星潋无奈的跪在轩辕的床前，气喘吁吁：“主……主上，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轩辕殿下的神识已经彻底沉睡了。”
我不悦道：“轩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睡得这么死？要是真的死了还好，可是这样半死不活的算什么事儿？！”
星潋又开始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我的‘问题’了：“殿下的神识沉睡了，现在在他的脑海里活动的是一种名为‘阿赖耶识’的意识，那里有累生累世的记忆，正常的状态下，阿赖耶识是完全沉寂的。人在睡梦之中，阿赖耶识就会活跃起来，累生累世的记忆片段就会变成梦境出现在我的脑子里，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会做梦见到陌生的人和景致，却会觉得似曾相识。”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说，轩辕现在正处在前世的记忆之中，那个叫‘灵枢’的，也是他某一世见过的人？”
星潋表情臭臭的点了点头，就好像我欠了他许多钱似的：“是的。所以，主……主上你要找这个人，是根本不可能的，您还是早点放弃把！”
放弃？！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御影还等着我去救呢。一想到他可能就在我的身边，而我却看不到他，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我就觉得即难过有恐怖！
我继续询问星潋：“三界之内有这号人物吗？回答我。”
星潋听到我在命令他，他颇为不爽，但他还是十分的勉为其难的开了口：“天族里有名的人物里没有叫‘灵枢’的。如果不是应为没有名气，那就是妖族或者魔族中人。如果是冥界的鬼魂，那可就更不好说了。”
就凭这轩辕那种让人一见就膝盖发软的王者霸气，他念念不忘的人，不可能是平庸之辈。此人如果不是神族，那定然是妖魔。我可没那个本事去妖界魔界，看着此事只能作罢。
万般无奈，我只能让星潋先将轩辕抱走。什么事情，等明日再说。
第二天，闭月住着拐杖，彩霞吊着左胳膊，一瘸一拐的进来伺候我起床。这让本来阳光本来就不怎么灿烂的清晨，越发的让我觉得有些窝心。
眼尖嘴尖的闭月一见到我的大眼袋就关切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你也被人打了吗？”
我叹了口气。
我整个晚上都睡不着，因为昨天晚上轩辕和影美人们在我的床上翻滚了许久，床上每一处都是他的气息，不禁让我想入非非，搞得我整个晚上真
是睡得……累死了！
而手此时已经被轩辕捏得又红又紫惨不忍睹。
我对闭月道：“闭月，昨天晚上这里发生了许多大事件。有几十个影美人，被一位在凡间的散仙给收拾了，你赶紧去清点一下人数，消失的那些，就说是我派回忘忧岛去取衣服细软了。”
闭月领命之后，就一瘸一拐的奉命办事儿去了。
我问彩霞：“你昨天在花园子里带我考试，那林公公可是说了今天要比试什么？”
彩霞温温柔柔道：“哦，是琴棋书画。”
我一听，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琴不会弹，下棋勉强，画画顶多会画个小太阳，就凭我那一手烂字，昨天用手指‘写血书’的时候皇帝那父子三人可是完全看不懂的。
云国皇室虽然有意让‘南宫小姐’嫁入皇室，但是，我如果在选拔的比试中表现得太差，这也有些说不过去。
可我是一定要选上三皇子妃，一定要挣得一个将他扑倒的机会。只要有机会呆在他的身边，我就不信弄不死他！
今天是待选秀女们考试的第二天，各家的小姐们早早的就聚集在了储秀宫用来考试的花园子里，
各位名门世家小姐的身边都跟着贴身丫鬟，而我身边跟的却是一个独眼还吊着一条胳膊的彩霞，不由得引起众人千金们的侧目。
总归是忌惮我的身份，她们也光明正大和我说话，只是在背后是是点点。从她们的议论声中。
林公公带着两个跟班的小太监出来宣布道：“今天琴棋书画的试题，三殿下和皇后娘娘也亲自过来主持试题。”
小姐们都振奋了，顿时“哇”声不断，大家都兴高彩烈、情意绵绵想象着一会儿见着三殿下会是如何美妙的初见，就连满园子的花儿们都比不上这个花花绿绿的小姐们春意盎然。然后她们各个都开始往脸上补粉，上胭脂。
满院子浓浓的脂粉味，让我一阵眩晕。
彩霞赶紧扶着我，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我揉着太阳穴道：“没事，我对那些胭脂水粉过敏，扶我到别出走走。”
但是，我没有想到，刚刚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场“热情”的围观事件。
那群皇子妃候选人们打扮的花枝招展，一个一个的搔首弄姿的站在边上，看着好戏。
她们都在小声的议论着：“看看，上官飞凤又开始作威作福了。”
“可不是，仗着自己父亲是军侯爷，成日欺负人。”
“你看，人家苏丞相的千金，这么温婉有礼。”
嚣张跋扈的上官飞凤柳眉倒竖，冷冷的说：“秦小姐，你出身卑微也就算了，你这心思怎么这么歹毒？你要害我在皇后面前出丑，竟然故意吐我一身的脏东西，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了嘛，好好在闺房里养病。”
那个病恹恹的秦小姐也是畏畏缩缩的不敢得罪上官小姐：“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赔给你，好不好……”
“哼~！我这么名贵的烟霞绸裙，我们定北候府一年才能分到一匹，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对不起……唔……”
秦小姐还没说完，又准备吐了，这回上官飞凤反应及时躲过了，但是她还暗地里推了秦小姐一把，让她跌倒在地。
上官飞凤得意的望着躺在地上的秦小姐：“嗯？秦姐姐，你怎么吐得这么厉害啊，怎么好像……害喜了一样啊？”
秦小姐仿佛被说中了一般，跌在地上捂住羞红脸颊，这又招来了那些前千金们的冷嘲热讽。
自从当上了土地神之后，我对生命和慈悲这两项特别的有灵感。我隐隐的能感觉到秦小姐的肚子里，真的有个小生命，但是那个小生命有些危险。再任凭她们这样推搡，秦小姐恐怕是要流产了。
我刚挪动下了脚步，身边就有人拉住了我的袖子。
我转过头来一看，竟然是一个出落得如清雅茉莉一般得女人，仪态万方，端庄秀丽。
她低声对我道：“南宫小姐，还是不要蹚这浑水为好。”
我想了想问道：“你就是苏青绾？”
苏青绾微微一愣：“原来南宫小姐竟然也会留意我，小女子真是荣幸啊。”
我不太喜欢这个人，我立即甩开她的手，道：“不是，我只是瞎猜的。但是，敢跟我讲话的人，估计也就只有苏小姐了。”
我闯进了那群莺莺燕燕的小姐堆里，将秦小姐扶了起来，假装为她把脉的样子，实际上是悄悄的将我所剩不多的神力过度给她，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慵懒且轻蔑口气对上官飞凤道：“上官小姐，你就原谅秦小姐吧，她的身体确实不好。”
上官飞凤是知道我头上定着一个‘南宫世家’闪闪发光的头衔，于是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哟~~这有病怎么跟有喜了似地。”
我有些不耐烦，道：“我略懂医术，秦小姐确实是身子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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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瞟了上官飞凤身上穿的所谓的珍贵的‘烟霞丝绸’……恩？这不正和闭月、彩霞身上穿的是同一种料子吗？
我这才明白，为何皇宫里的那些女人看见我那一百多个婢女，对她们身上的衣服料子直流哈喇子，原来，我的婢女们穿的全是烟霞丝绸，那真是何等的威风。
不过，说句实话，那烟霞绸缎确实漂亮，色泽鲜亮，而且迎着风总有些飘舞的姿态。
我道：“这样吧，既然上官小姐这么喜欢烟霞绸缎，我就让我们忘忧岛上给上官小姐留上几匹，十个色，每个颜色一匹，如何？”
上官飞凤的眼睛亮了，立即笑成一朵花，周围的女人们则是一脸的妒忌。
上官飞凤乐滋滋的说：“南宫世家家不愧是千古名门，出手就是阔绰。既然南宫小姐这么明白事理，那我也不计较。”
我挑眉道：“那你是原谅秦小姐的无心之失了。”
上官飞凤笑靥如花：“那当然了，我可是看在南宫小姐的面子上才原谅她的。”
我冷笑着说：“你原谅她了就好，至于我，你就不必原谅了！”
我朝着上官飞凤的脸，一拳打过去。
“啊——”的一声，上官飞凤倒在了地上，而且她还就地滚了那么一滚。
顿时寂静无声，所有千金们都心惊胆战的咬起了手绢。
就在这个时候，园子里传来了太监一声通报：“皇后娘娘驾到——三皇子殿下驾到——”
滚到地上的上官飞凤一听，就眯着被打肿的乌黑眼泡，找准三皇子殿下的方向之后，立即就势在地上滚了起来，就这么一直滚到了轩辕的脚下。
仰望着那俊美如天神一般的英俊的三殿下，上官飞凤悄悄地咽着口水，一把抓住轩辕那黄绸纹龙的靴子，哭得如同一朵被雨打烂的梨花：“皇后娘娘，皇子殿下……为凤儿做主啊，凤儿被欺负得好惨啊……呜呜……”
上官飞凤的那张脸，我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没想到平时鲜亮丽的女子，竟能丑成这样。头发乱蓬蓬的像鸡窝，金步摇和珠钗歪歪斜斜的插在头上，化妆被眼泪和口水冲花了，脸上五彩斑斓，跟著似地……真是白天吓死人，晚上吓死鬼。
轩辕冷冷的瞟了上官飞凤一眼，颇为嫌弃道：“谁家的婢女，如此没有规矩，还大声喧哗，惊吓母后。来人！将她拖下去，休得再让她扰了母后的清净。”
上官飞凤目瞪口呆，完全想不到三殿下竟然会这么说，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位女官用布条绑住嘴巴拖走了，等上官飞凤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只能“呜呜呜呜……”的呜咽声。
皇后是明白人，知道轩辕有意压制上官小姐，本来想阻止的，但是看到轩辕主意坚决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再说了，上官飞凤现在这幅德行，权当没认出她来也罢了。
在场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上官飞凤说一句话。至于我殴打上官飞凤的事情，更是没人敢提，大家都默默的散了，生怕惹麻烦上身。
我愈发的讨厌这种黑白颠倒的地方。只要位高权重的人一句话，野鸡变凤凰，小姐变丫鬟。
在我的眼睛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如果我将天捅破了，我绝对不会骗大家说其实‘天’是一个吃人的大妖怪变的，我捅破天是为民除害。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的人想做不敢做，敢做不敢当。
这时，一直抱着我大腿的秦小姐，才羞怯的对我道：“谢谢你，谢谢你南宫小姐。”
对于这个秦小姐，我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厌恶之情，轻轻的把我的大腿从她的怀里抽回来：“不要谢我，我救的不是你，而是一个无辜的孩子。我讨厌你这种懦弱的人，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秦小姐听明白了我的话，脸上一红，马上就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咦，彩霞呢？
我四下一张望，赫然发现彩霞正撑着一把伞，娴静的坐在远处的亭子里冲着我微笑，颇有几分风华绝代的感觉。因为清晨太阳斜照，撑伞都‘挡不住她的影子’，容易露馅，所以她就躲进了亭子，坐在有阴影的地方。
怎么看起来她这么悠哉的坐着更像小姐，我才是丫鬟。我心里不爽，不行，我得过去让她给我捶捶背。
谁知道我刚动了一下，轩辕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拉了回来。
身边的皇后会意一笑：“离开始还有半个时辰，哀家先去看台那边坐坐，轩辕皇儿，你在这里好好陪陪南宫小姐。”
轩辕恭敬道：“是，母后。”
我有些心虚，被他握着的手心直冒汗。本来以为他要追究我昨天晚上喂他吃媚药，想让jg尽人亡这档子事儿，没想到轩辕却是用一种开玩笑一样的语气对我说：“灵儿，你为什么动手打人？”
我颇为厌恶的从他的手里抽回了我的手，我很诚实的说：“看不顺眼，实在忍不住就动手了。”
不敢看轩辕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总觉得他的眼睛像夜空，现在却觉得他的眼睛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只要稍稍靠近他的边缘，就会被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拖进黑暗的深渊里，永远都逃不出来。
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可怕的感觉。
轩辕的嘴角化开了一个迷人的微笑，悠悠道：“你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毫不做作，毫不掩饰，恣情恣意，狂傲随性。”
我刻意的把脸别过一旁，不敢多看他的脸，太迷人了，我怕我会沦陷，越陷越深。
轩辕望着我，目光潋滟：“你讨厌我。”
讨厌吗？好像也不讨厌。只是我会莫名其妙的怕他，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是主宰一切的王，当然，他主宰的一切里也包括一个渺小的我。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是的，很讨厌。不要靠我太近，除非我主动靠近你。”
轩辕没有生气，继续笑道：“这还远远不够，仅仅是讨厌的话，就不能在你的心中占上一席之地。我要你恨我。”
我的脸色都变了：“轩辕，你是变态吗？”
轩辕手指轻轻的划过我的眼眉：“因为你的爱已经不在了，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像你这么烈火一般的性子，就算我再怎么引诱你，你都是不会动摇的。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只能让你恨我了。我是教过你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爱和恨才能完全占据一个人的心。就算只有恨，我也想成为能被你时时念想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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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们都振奋了，顿时“哇”声不断，大家都兴高彩烈、情意绵绵想象着一会儿见着三殿下会是如何美妙的初见，就连满园子的花儿们都比不上这个花花绿绿的小姐们春意盎然。然后她们各个都开始往脸上补粉，上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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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赶紧扶着我，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我揉着太阳穴道：“没事，我对那些胭脂水粉过敏，扶我到别出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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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挪动下了脚步，身边就有人拉住了我的袖子。
我转过头来一看，竟然是一个出落得如清雅茉莉一般得女人，仪态万方，端庄秀丽。
她低声对我道：“南宫小姐，还是不要蹚这浑水为好。”
我想了想问道：“你就是苏青绾？”
苏青绾微微一愣：“原来南宫小姐竟然也会留意我，小女子真是荣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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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闯进了那群莺莺燕燕的小姐堆里，将秦小姐扶了起来，假装为她把脉的样子，实际上是悄悄的将我所剩不多的神力过度给她，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慵懒且轻蔑口气对上官飞凤道：“上官小姐，你就原谅秦小姐吧，她的身体确实不好。”
上官飞凤是知道我头上定着一个‘南宫世家’闪闪发光的头衔，于是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哟~~这有病怎么跟有喜了似地。”
我有些不耐烦，道：“我略懂医术，秦小姐确实是身子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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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瞟了上官飞凤身上穿的所谓的珍贵的‘烟霞丝绸’……恩？这不正和闭月、彩霞身上穿的是同一种料子吗？
我这才明白，为何皇宫里的那些女人看见我那一百多个婢女，对她们身上的衣服料子直流哈喇子，原来，我的婢女们穿的全是烟霞丝绸，那真是何等的威风。
不过，说句实话，那烟霞绸缎确实漂亮，色泽鲜亮，而且迎着风总有些飘舞的姿态。
我道：“这样吧，既然上官小姐这么喜欢烟霞绸缎，我就让我们忘忧岛上给上官小姐留上几匹，十个色，每个颜色一匹，如何？”
上官飞凤的眼睛亮了，立即笑成一朵花，周围的女人们则是一脸的妒忌。
上官飞凤乐滋滋的说：“南宫世家家不愧是千古名门，出手就是阔绰。既然南宫小姐这么明白事理，那我也不计较。”
我挑眉道：“那你是原谅秦小姐的无心之失了。”
上官飞凤笑靥如花：“那当然了，我可是看在南宫小姐的面子上才原谅她的。”
我冷笑着说：“你原谅她了就好，至于我，你就不必原谅了！”
我朝着上官飞凤的脸，一拳打过去。
“啊——”的一声，上官飞凤倒在了地上，而且她还就地滚了那么一滚。
顿时寂静无声，所有千金们都心惊胆战的咬起了手绢。
就在这个时候，园子里传来了太监一声通报：“皇后娘娘驾到——三皇子殿下驾到——”
滚到地上的上官飞凤一听，就眯着被打肿的乌黑眼泡，找准三皇子殿下的方向之后，立即就势在地上滚了起来，就这么一直滚到了轩辕的脚下。
仰望着那俊美如天神一般的英俊的三殿下，上官飞凤悄悄地咽着口水，一把抓住轩辕那黄绸纹龙的靴子，哭得如同一朵被雨打烂的梨花：“皇后娘娘，皇子殿下……为凤儿做主啊，凤儿被欺负得好惨啊……呜呜……”
上官飞凤的那张脸，我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没想到平时鲜亮丽的女子，竟能丑成这样。头发乱蓬蓬的像鸡窝，金步摇和珠钗歪歪斜斜的插在头上，化妆被眼泪和口水冲花了，脸上五彩斑斓，跟著似地……真是白天吓死人，晚上吓死鬼。
轩辕冷冷的瞟了上官飞凤一眼，颇为嫌弃道：“谁家的婢女，如此没有规矩，还大声喧哗，惊吓母后。来人！将她拖下去，休得再让她扰了母后的清净。”
上官飞凤目瞪口呆，完全想不到三殿下竟然会这么说，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位女官用布条绑住嘴巴拖走了，等上官飞凤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只能“呜呜呜呜……”的呜咽声。
皇后是明白人，知道轩辕有意压制上官小姐，本来想阻止的，但是看到轩辕主意坚决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再说了，上官飞凤现在这幅德行，权当没认出她来也罢了。
在场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上官飞凤说一句话。至于我殴打上官飞凤的事情，更是没人敢提，大家都默默的散了，生怕惹麻烦上身。
我愈发的讨厌这种黑白颠倒的地方。只要位高权重的人一句话，野鸡变凤凰，小姐变丫鬟。
在我的眼睛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如果我将天捅破了，我绝对不会骗大家说其实‘天’是一个吃人的大妖怪变的，我捅破天是为民除害。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的人想做不敢做，敢做不敢当。
这时，一直抱着我大腿的秦小姐，才羞怯的对我道：“谢谢你，谢谢你南宫小姐。”
对于这个秦小姐，我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厌恶之情，轻轻的把我的大腿从她的怀里抽回来：“不要谢我，我救的不是你，而是一个无辜的孩子。我讨厌你这种懦弱的人，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秦小姐听明白了我的话，脸上一红，马上就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咦，彩霞呢？
我四下一张望，赫然发现彩霞正撑着一把伞，娴静的坐在远处的亭子里冲着我微笑，颇有几分风华绝代的感觉。因为清晨太阳斜照，撑伞都‘挡不住她的影子’，容易露馅，所以她就躲进了亭子，坐在有阴影的地方。
怎么看起来她这么悠哉的坐着更像小姐，我才是丫鬟。我心里不爽，不行，我得过去让她给我捶捶背。
谁知道我刚动了一下，轩辕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拉了回来。
身边的皇后会意一笑：“离开始还有半个时辰，哀家先去看台那边坐坐，轩辕皇儿，你在这里好好陪陪南宫小姐。”
轩辕恭敬道：“是，母后。”
我有些心虚，被他握着的手心直冒汗。本来以为他要追究我昨天晚上喂他吃媚药，想让jg尽人亡这档子事儿，没想到轩辕却是用一种开玩笑一样的语气对我说：“灵儿，你为什么动手打人？”
我颇为厌恶的从他的手里抽回了我的手，我很诚实的说：“看不顺眼，实在忍不住就动手了。”
不敢看轩辕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总觉得他的眼睛像夜空，现在却觉得他的眼睛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只要稍稍靠近他的边缘，就会被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拖进黑暗的深渊里，永远都逃不出来。
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可怕的感觉。
轩辕的嘴角化开了一个迷人的微笑，悠悠道：“你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毫不做作，毫不掩饰，恣情恣意，狂傲随性。”
我刻意的把脸别过一旁，不敢多看他的脸，太迷人了，我怕我会沦陷，越陷越深。
轩辕望着我，目光潋滟：“你讨厌我。”
讨厌吗？好像也不讨厌。只是我会莫名其妙的怕他，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是主宰一切的王，当然，他主宰的一切里也包括一个渺小的我。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是的，很讨厌。不要靠我太近，除非我主动靠近你。”
轩辕没有生气，继续笑道：“这还远远不够，仅仅是讨厌的话，就不能在你的心中占上一席之地。我要你恨我。”
我的脸色都变了：“轩辕，你是变态吗？”
轩辕手指轻轻的划过我的眼眉：“因为你的爱已经不在了，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像你这么烈火一般的性子，就算我再怎么引诱你，你都是不会动摇的。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只能让你恨我了。我是教过你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爱和恨才能完全占据一个人的心。就算只有恨，我也想成为能被你时时念想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