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皇室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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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今天是什么日子？”夜色下，洛清幽看着街上热闹非凡，小孩子手上拿着花灯，喜笑颜开的，让人可以感受到欢乐的气氛。
“回主子，今天是中秋节。”小黑看了一眼离他们不远处热闹的人群回道，他们来京城也有几日了，都要忘了今日是中秋佳节。
“中秋节？”洛清幽呢喃说道。
“以前这时候山庄应该很热闹。”洛清幽脸上神情一黯，每年这个节日，山庄里都是喜气洋洋的，洛承天说中秋节是团圆的节日，所以每年这个时候洛家的人都需要放下手中的事情，回到山庄一起过节，吃完饭还会一起赏月，一起去逛夜市。
“主子，我们也去逛逛吧。”小黑知道洛清幽想到的是什么，知道洛清幽这些日子情绪很低落，自己的主子一直以来都是无忧无虑的，遇到这么的大事情之后，洛清幽也变得成熟起来。
“走吧，去看看京城有什么不同。”洛清幽点头应道，便跟随着人群在夜市中走着。
皇宫。中秋佳节，气氛应该是热闹的，可是因为太子的事情，皇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凝重的气氛，让大臣们情绪也是十分压抑的。每年中秋节，皇宫里都会在御花园宴客，在京的官员或者政绩较好的官员都有可能成为宴会的客人，虽然当今圣上身体不是很好，可是一年一度的中秋宴客却也没有停办，依旧照常进行。
“父王。”苏慕烟穿着淡白色的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只是脸上有些倦意的神情，可以让人知道她这几日的情况。
“去给你皇伯伯他们请安吧，皇兄身体不好，不要任性，再惹他生气。”靖王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脸上神情有些说不清，看不透，语气却是放柔了不少，对着苏慕烟说道。
“父王，宴会过后，我想去看望一下洛伯父他们。”苏慕烟迟疑了一会，却还是看着靖王说道。
“今晚是中秋节，我想带点东西给他们。”苏慕烟知道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靖王的掌控当中，便把自己的打算说道。
“烟儿，父王相信你会知道把握好分寸，如今大家都在看着我们，本王不希望我的女儿会让本王感到难堪。”靖王脸色一沉，看着苏慕烟，语气也变得沉重。
“父王，女儿从小便受洛伯父一家照顾，这点情分难道不能让女儿去探望他们一次吗？”苏慕烟眉头紧蹙，她知道自己的父王很在意这件事，可是却不想妥协的说道。
“你以为你给刑部的画像本王不知道吗？就是因为本王与洛家的情分在，所以我才会让你任性一次。”靖王语气严厉的说道，看向苏慕烟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父王，洛家这次会受到牵连，难道与你当真无关吗？”苏慕烟知道自己的话一出，定会引起靖王大怒，可她心里更是惦记那人，更担心时间拖得越久，那人会做出什么傻事出来。
“放肆，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靖王终被苏慕烟的话惹生气了，眼神寒意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让人为之一颤。
“你要记住，你是本王的女儿，当朝的安宁郡主。”靖王冷冷的看着苏慕烟说道。
“而洛家只是一群平民，如今更与谋害太子失踪的事情脱不了干系，本王不管你对洛家有多少情分在，如果你在不顾身份不顾大局，就休怪父王狠心。”这是靖王对苏慕烟下的最后通牒，也是他对苏慕烟的威胁，靖王能容许苏慕烟放洛清幽一马，他也能让洛清幽成为丧家之犬。
“父王。”苏慕烟心里一颤，她知道靖王话里的意思，可是压抑在她心里的情绪，更是让她十分不好受。
“去见你皇伯父吧。”靖王看着眼前自己的女儿眼眸里受伤的神情，终究心软了，放柔声音说道。
“至于宴后，本王让云清陪你回去。”靖王看了一眼苏慕烟说道，便转身离开了，有些事只有自己经历过才会懂得。
“父王。”苏慕烟看着靖王离开的背影，心里一暖，她知道这是她父王对她的退让，聂云清掌管宫中侍卫，也是负责监守洛家的人，只要聂云清带她去大牢，她便可以见到洛家的人。
正德殿。今日晚宴上，当今圣上光宗只在朝臣面前露了一下面，宴会便交给了靖王主持，自己便回到寝殿休息了。苏慕烟来到寝殿，让守门太监进去通传了一声，没有一会，光宗身边的张公公便走了出来，请苏慕烟进去。
进到寝殿，虽然有檀香掩盖着，可是苏慕烟还是能闻到一股药味，看样子光宗的身体真的如传闻一样，病了很久了。
“皇伯父，安宁来给您请安了。”苏慕烟走到离光宗不远处，微微一偮，请安问候道。
“起来吧。”光宗声音有些嘶哑，气息并不饱满。
“皇伯父，你身体还好吧？太医他们开的药，您可要按时服用。”苏慕烟抬头看向光宗，身上的黄袍还未脱下，紧贴在身上，显得他十分的瘦弱，与苏慕烟记忆中的那个人，恍惚有些不一样了。
“朕无碍，这些都是老毛病了。”光宗看着自己的侄女，眼眸里的宠溺并不是虚假的。
“听皇弟说，安宁你不满意朕给你指的婚事吗？”光宗突然对着苏慕烟说道，脸上的神情没变，只是圣心难测，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自皇弟回京后，朕就一直惦记着你的婚事，本该早就安排了，只是见你与皇弟分开时间较久，便让你留在他身边陪上他几年。”光宗继续说道，脸上的神情也是慈祥温和。
“如今你也到了适婚年纪，这聂家的孩子，朕也是看着长大的，人品相貌，都与安宁你般配，所以皇伯父才和你父王提了这件事。”光宗说道。
“皇伯父，安宁还想陪在父王身边。”苏慕烟神情自若的说道，让人察觉不到她的情绪有什么变化。
“朕知道你孝顺，可朕不希望安宁因为其他事情，辜负朕的一片苦心。”光宗意味深长的看着苏慕烟说道。
“皇伯父，您当真要安宁嫁与云清吗？”苏慕烟迎上光宗的眼眸，眼神坦然而真诚，两人之间的气氛耐人寻味。
“朕与父王想的是一样的，希望安宁你能有个好的夫君，如果安宁你有心仪之人，皇伯父也愿意成人之美。”光宗温润浅笑说道。
“那皇伯父答应安宁一个不情之请？”苏慕烟心里一沉，当初靖王告诉她皇上想要赐婚她与聂云清的时候，苏慕烟心里便是猜到几分圣上的心思，今日这件事再次被提起，她便知道光宗并没有放下自己的婚事。
“安宁，你应该知道朕一直以来都很欣赏你，因为你的聪慧，更因为你很善解人意，朕不希望你会让朕对你失望。”光宗语气重了些，看着苏慕烟的眼眸也沉了几分，像是知道苏慕烟这次来见他是为了什么。
“皇伯父，洛家对安宁来说，有养育之恩，安宁不可能弃这恩情不顾，恳请皇伯父能手下留情，安宁愿圣上达成心愿。”苏慕烟跪在地上，要救洛家，便只能让眼前人留下一线的可能，所以今晚到皇宫面圣，苏慕烟目的很明确。
“那朕太子的事情，又该谁来负责呢？”光宗眼眸凝视着苏慕烟，像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冷冽的看着苏慕烟质问说道。
“这件事跟洛家无关。”苏慕烟沉声说道，低头等待着光宗的反应。
“皇伯父应该知道，洛家的每一件事情，何曾不再你的掌控当中。”苏慕烟苦笑说道，或许当初那人的出现是因为自己，可是后来不也成为监视洛家一切的人吗？
光宗没有回应苏慕烟的话，殿内的气氛沉默而压抑，只能听到他们各自的呼吸声，两个人像是在沉默的对峙着，没有人愿意先一步认输。
“朕很好奇，为何你不去求你父王？反而舍近求远来求朕？”沉默终被光宗打破，冷笑的看着苏慕烟问道，眼眸里的神情玩味之极。苏慕烟心里一沉，她知道光宗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光宗想让自己回答是什么，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担忧，她或许不该如此冲动来到这里，来恳求光宗。
“朕可以答应你放洛家一马，不过安宁你也要答应朕一个条件。”没有等到苏慕烟的回答，光宗反而说道。
“安宁愿意。”苏慕烟心里一紧，没有考虑便直接应道光宗。
“看样子那人对安宁来说比你父王更加重要，能让朕的安宁如此失了分寸。”光宗眼眸复杂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苏慕烟，似乎还夹杂着些许失望。
寝殿里，除了他们两人，没有人知道苏慕烟与光宗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只是在安宁离开的时候，光宗对她说了一句话，一句让苏慕烟无力反驳的一句话。
“安宁，为政者尤其是在皇家，更不能有弱点，就算曾经有过，也要自己亲手把这弱点给埋了。”
这是光宗给苏慕烟的提醒，也是圣上给苏慕烟的警告，皇家无情，而想要在皇家为权者必须更加冷酷无情。
“小黑，今天是什么日子？”夜色下，洛清幽看着街上热闹非凡，小孩子手上拿着花灯，喜笑颜开的，让人可以感受到欢乐的气氛。
“回主子，今天是中秋节。”小黑看了一眼离他们不远处热闹的人群回道，他们来京城也有几日了，都要忘了今日是中秋佳节。
“中秋节？”洛清幽呢喃说道。
“以前这时候山庄应该很热闹。”洛清幽脸上神情一黯，每年这个节日，山庄里都是喜气洋洋的，洛承天说中秋节是团圆的节日，所以每年这个时候洛家的人都需要放下手中的事情，回到山庄一起过节，吃完饭还会一起赏月，一起去逛夜市。
“主子，我们也去逛逛吧。”小黑知道洛清幽想到的是什么，知道洛清幽这些日子情绪很低落，自己的主子一直以来都是无忧无虑的，遇到这么的大事情之后，洛清幽也变得成熟起来。
“走吧，去看看京城有什么不同。”洛清幽点头应道，便跟随着人群在夜市中走着。
皇宫。中秋佳节，气氛应该是热闹的，可是因为太子的事情，皇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凝重的气氛，让大臣们情绪也是十分压抑的。每年中秋节，皇宫里都会在御花园宴客，在京的官员或者政绩较好的官员都有可能成为宴会的客人，虽然当今圣上身体不是很好，可是一年一度的中秋宴客却也没有停办，依旧照常进行。
“父王。”苏慕烟穿着淡白色的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只是脸上有些倦意的神情，可以让人知道她这几日的情况。
“去给你皇伯伯他们请安吧，皇兄身体不好，不要任性，再惹他生气。”靖王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脸上神情有些说不清，看不透，语气却是放柔了不少，对着苏慕烟说道。
“父王，宴会过后，我想去看望一下洛伯父他们。”苏慕烟迟疑了一会，却还是看着靖王说道。
“今晚是中秋节，我想带点东西给他们。”苏慕烟知道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靖王的掌控当中，便把自己的打算说道。
“烟儿，父王相信你会知道把握好分寸，如今大家都在看着我们，本王不希望我的女儿会让本王感到难堪。”靖王脸色一沉，看着苏慕烟，语气也变得沉重。
“父王，女儿从小便受洛伯父一家照顾，这点情分难道不能让女儿去探望他们一次吗？”苏慕烟眉头紧蹙，她知道自己的父王很在意这件事，可是却不想妥协的说道。
“你以为你给刑部的画像本王不知道吗？就是因为本王与洛家的情分在，所以我才会让你任性一次。”靖王语气严厉的说道，看向苏慕烟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父王，洛家这次会受到牵连，难道与你当真无关吗？”苏慕烟知道自己的话一出，定会引起靖王大怒，可她心里更是惦记那人，更担心时间拖得越久，那人会做出什么傻事出来。
“放肆，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靖王终被苏慕烟的话惹生气了，眼神寒意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让人为之一颤。
“你要记住，你是本王的女儿，当朝的安宁郡主。”靖王冷冷的看着苏慕烟说道。
“而洛家只是一群平民，如今更与谋害太子失踪的事情脱不了干系，本王不管你对洛家有多少情分在，如果你在不顾身份不顾大局，就休怪父王狠心。”这是靖王对苏慕烟下的最后通牒，也是他对苏慕烟的威胁，靖王能容许苏慕烟放洛清幽一马，他也能让洛清幽成为丧家之犬。
“父王。”苏慕烟心里一颤，她知道靖王话里的意思，可是压抑在她心里的情绪，更是让她十分不好受。
“去见你皇伯父吧。”靖王看着眼前自己的女儿眼眸里受伤的神情，终究心软了，放柔声音说道。
“至于宴后，本王让云清陪你回去。”靖王看了一眼苏慕烟说道，便转身离开了，有些事只有自己经历过才会懂得。
“父王。”苏慕烟看着靖王离开的背影，心里一暖，她知道这是她父王对她的退让，聂云清掌管宫中侍卫，也是负责监守洛家的人，只要聂云清带她去大牢，她便可以见到洛家的人。
正德殿。今日晚宴上，当今圣上光宗只在朝臣面前露了一下面，宴会便交给了靖王主持，自己便回到寝殿休息了。苏慕烟来到寝殿，让守门太监进去通传了一声，没有一会，光宗身边的张公公便走了出来，请苏慕烟进去。
进到寝殿，虽然有檀香掩盖着，可是苏慕烟还是能闻到一股药味，看样子光宗的身体真的如传闻一样，病了很久了。
“皇伯父，安宁来给您请安了。”苏慕烟走到离光宗不远处，微微一偮，请安问候道。
“起来吧。”光宗声音有些嘶哑，气息并不饱满。
“皇伯父，你身体还好吧？太医他们开的药，您可要按时服用。”苏慕烟抬头看向光宗，身上的黄袍还未脱下，紧贴在身上，显得他十分的瘦弱，与苏慕烟记忆中的那个人，恍惚有些不一样了。
“朕无碍，这些都是老毛病了。”光宗看着自己的侄女，眼眸里的宠溺并不是虚假的。
“听皇弟说，安宁你不满意朕给你指的婚事吗？”光宗突然对着苏慕烟说道，脸上的神情没变，只是圣心难测，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自皇弟回京后，朕就一直惦记着你的婚事，本该早就安排了，只是见你与皇弟分开时间较久，便让你留在他身边陪上他几年。”光宗继续说道，脸上的神情也是慈祥温和。
“如今你也到了适婚年纪，这聂家的孩子，朕也是看着长大的，人品相貌，都与安宁你般配，所以皇伯父才和你父王提了这件事。”光宗说道。
“皇伯父，安宁还想陪在父王身边。”苏慕烟神情自若的说道，让人察觉不到她的情绪有什么变化。
“朕知道你孝顺，可朕不希望安宁因为其他事情，辜负朕的一片苦心。”光宗意味深长的看着苏慕烟说道。
“皇伯父，您当真要安宁嫁与云清吗？”苏慕烟迎上光宗的眼眸，眼神坦然而真诚，两人之间的气氛耐人寻味。
“朕与父王想的是一样的，希望安宁你能有个好的夫君，如果安宁你有心仪之人，皇伯父也愿意成人之美。”光宗温润浅笑说道。
“那皇伯父答应安宁一个不情之请？”苏慕烟心里一沉，当初靖王告诉她皇上想要赐婚她与聂云清的时候，苏慕烟心里便是猜到几分圣上的心思，今日这件事再次被提起，她便知道光宗并没有放下自己的婚事。
“安宁，你应该知道朕一直以来都很欣赏你，因为你的聪慧，更因为你很善解人意，朕不希望你会让朕对你失望。”光宗语气重了些，看着苏慕烟的眼眸也沉了几分，像是知道苏慕烟这次来见他是为了什么。
“皇伯父，洛家对安宁来说，有养育之恩，安宁不可能弃这恩情不顾，恳请皇伯父能手下留情，安宁愿圣上达成心愿。”苏慕烟跪在地上，要救洛家，便只能让眼前人留下一线的可能，所以今晚到皇宫面圣，苏慕烟目的很明确。
“那朕太子的事情，又该谁来负责呢？”光宗眼眸凝视着苏慕烟，像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冷冽的看着苏慕烟质问说道。
“这件事跟洛家无关。”苏慕烟沉声说道，低头等待着光宗的反应。
“皇伯父应该知道，洛家的每一件事情，何曾不再你的掌控当中。”苏慕烟苦笑说道，或许当初那人的出现是因为自己，可是后来不也成为监视洛家一切的人吗？
光宗没有回应苏慕烟的话，殿内的气氛沉默而压抑，只能听到他们各自的呼吸声，两个人像是在沉默的对峙着，没有人愿意先一步认输。
“朕很好奇，为何你不去求你父王？反而舍近求远来求朕？”沉默终被光宗打破，冷笑的看着苏慕烟问道，眼眸里的神情玩味之极。苏慕烟心里一沉，她知道光宗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光宗想让自己回答是什么，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担忧，她或许不该如此冲动来到这里，来恳求光宗。
“朕可以答应你放洛家一马，不过安宁你也要答应朕一个条件。”没有等到苏慕烟的回答，光宗反而说道。
“安宁愿意。”苏慕烟心里一紧，没有考虑便直接应道光宗。
“看样子那人对安宁来说比你父王更加重要，能让朕的安宁如此失了分寸。”光宗眼眸复杂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苏慕烟，似乎还夹杂着些许失望。
寝殿里，除了他们两人，没有人知道苏慕烟与光宗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只是在安宁离开的时候，光宗对她说了一句话，一句让苏慕烟无力反驳的一句话。
“安宁，为政者尤其是在皇家，更不能有弱点，就算曾经有过，也要自己亲手把这弱点给埋了。”
这是光宗给苏慕烟的提醒，也是圣上给苏慕烟的警告，皇家无情，而想要在皇家为权者必须更加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