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擦边球雇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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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家康集结军队的速度，远远低于历史上的记载，这很可能是因为，有3家实力强劲的大名，不愿意再追随他。頂，
对面的丰臣秀赖已然得知，伊达政宗、岛津忠恒、毛利辉元3人之所以拒绝出兵，乃是因为看到了康宁在淡路征伐战中的表现。这其中，岛津忠恒对于康宁的实力最为忌惮。
身处九州岛南部萨摩藩的岛津忠恒，对于琉球王国那位黄姓驸马爷的实力，已经观察了很久。要知道当初领兵侵入琉球王国的，就是他岛津忠恒的部下。而在此之后，琉球王国几乎成为他的领地，但是，随后出现的这位驸马爷，用奇怪的海货，拓展了琉球王国的还没基础，并且以此为基础，建立了一支强大的船队。
在日本国内的各路诸侯当中，没有任何一家比岛津忠恒更了解他。那一支船队当中，不光有活跃在附近海域的海盗，以及连年征战的日本国内的流浪武士，还有从泰西地区请过来的传教士、工匠和水手。
光是看那些奇形怪状的船只，就足够让岛津忠恒觉得，这是一支非常麻烦的力量。
之后，黄老板在附近海域的表现，也印证了他的感觉。
即便是在海船上装备了大炮的佛郎机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就更不用说是在渺小的船体上，披上一层铁皮的倭国水军了。
从那以后，岛津忠恒这是规规矩矩的做生意，至于这一方强邻，他却是视而不见的。
黄老板也没有主动找他麻烦的意思，即便这家伙和琉球王国重生似海，但也没能让黄老板失去理智。
康宁更是和他无冤无仇，他们双方的船队，不断的穿梭在濑户内海之中。想双方的领地上，运输交易所需的物资。
而毛利辉元也在濑户内海的北岸，从他们的交易当中分一杯羹。但是在濑户内海的南侧，原本属于长宗我部盛亲的四国，如今却是没有一家诸侯，愿意参加到这种贸易当中去。
阿波国的蜂须贺至镇，是德川家康的走狗。赞歧国的生驹一正则是在关原合战之后，在德川家康的支持之下，才获得了家督之位，所以他也不准备背叛恩主德川家康。伊予国内则是在关原合战之后。成立了松山、宇和岛、大洲、今治等多藩。德川家康这么做的原因，当然是希望这几路诸侯可以互相监视，所以他们在达成共同的协议之前，是绝对不会单独参与到濑户内海的贸易当中来。至于土佐藩的山内忠义，就更不可能参与到这场贸易中来了，他的父亲山内一丰，原本是丰臣秀吉的养子，丰臣秀次的家臣。但是在丰臣秀赖出生之后，丰臣秀吉担心出现类似应仁之乱的现象。就想方设法的弄死了丰臣秀次。可以说，丰臣秀赖是间接害死丰臣秀次的凶手，山内一丰的儿子，又怎么可能去效忠于丰臣秀赖呢？
所以。在濑户内海上展开的这次规模浩大的贸易行动，并没有广泛地引起九州和四国的参与。反而只有国中地方的备前、备中、备后，参与的最为积极。
德川家康对这种昌盛的贸易活动，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视而不见。同时，他也开始对康宁在关东地区的贸易，尤其是江湖附近的贸易行为。加以限制。比如，康宁最新得到的情报是，在关东地区的贸易活动所要交纳的税金，已经上涨了两倍不止。
百里不贩樵，千里不贩籴。在古代东亚地区，设卡收税，是对商业活动的最大限制。有些技术含量并不高的商品，本来就没有足够多的利润，去支撑过高的运输成本。
即便康宁运输的货物，利润区间大得令人难以想象，但是康宁也不准备，把自己的利润用来支付过路费，让他变成德川家康购买军火的本钱。
于是淡路岛的贸易重点，就逐渐转变为国中地区，九州和四国。当然，远在东北方向的伊达政宗，也是他贸易当中不可缺少的一环。在可见的将来当中，如果和德川家康发生对峙的话，那么，在德川家康后方的伊达政宗，将成为康宁最为倚仗的战略因素。
不过，现在考虑这些东西还为时过早。他现在还面临着很多的困难，其中之一就是，在和德川家康达成协议之后，他已经无法名正言顺的出兵。
如果他不出兵的话，将会错过一个大好时机。目前已经遵从得川家康的命令，带着军队也在近畿地区集结的蜂须贺至镇，乃是康宁的下一个攻击目标。
毕竟他所在的阿波国，和康宁所在的淡路国，只隔了一条鸣门海峡。
那里靠近而言，是将自己的手掌伸向四国地区的桥头堡，是必须要夺下的地方。
但是现在，如果直接出兵阿波国，必然会惊动身在德川家康军内的蜂须贺至镇。只要他把这个情况告诉德川家康，那么前些日子费尽心机和德川家康达成的协议，就将化作一张废纸。
所以现在，康宁只能按捺住心情。静静的等待东部传来的战报。如果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依旧按照历史轨迹运行的话。蜂须贺至镇就将出现在战场上。为了用英勇的表现换取德川家康的信任和家族的荣耀，他在战争当中，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冲锋在前。
只要他出现哪怕只有一点轻敌冒进的疏忽，就是给郜林制造了最大的机会。但现在的问题是，康宁无法将军事实力，伸展到战场上去。
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撕毁协议，康宁就只能动脑筋去想一些迂回的策略了。
好在他的脑子还算灵光，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答案。如果说不能和德川家康公然撕毁协定，那么久桌子上面玩一套，桌子下面玩另一套好了。
这个世界上不是有一种说法，叫做雇佣兵吗？既然德川家康从来不喜欢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老康宁就把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东西挪到她的眼前好了。
于是，一封快信被送到了丰臣秀赖哪里，信的主要内容是。询问丰臣秀赖有没有兴趣雇佣他康宁手下的军队。
当年，丰臣秀吉就要比德川家康更加开放一些。这种开放性，或许是继承自织田信长，不过也不能排除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所谓的和西方世界的交流加深，倭国的统治者没发现，把他们的是非标准引入国内，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好处。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败在康宁面前的事实就是，德川家康远远没有他的前任统治者那样。有着开放的胸怀，但是丰臣秀赖，却继承了他父亲的开放，对于很多来自西方的事物，显得非常熟稔，在听说了雇佣军之后，他只是惊奇的问了一句：“原来康先生手上也有一批雇佣军啊，我还一直以为，只有西方人那里才会有呢！”
于是。双方很快签署了协定。原本，在康宁和德川家康签署协定的时候，很多丰臣家的家臣都认为，康宁已经背叛了丰臣家。他们有完美的执行黄老板交给他的任务，但是现在看来，那只不过是他和德川家康之间虚与委蛇的手段。
而曾经在德川家康和丰臣秀赖之间，摇摆不定的片桐且元。现在也已经有了明确的选择，前些日子，他北陆宁切腹自尽。摆着他们有知心主公的命令，悍然离开了大阪城。
虽然他们名义上，是选择了另外一个地方进行隐居，而不是参与到残酷的战争中来。但丰臣秀赖方面已经得知，他已经暗中和德川家康走到一起，并且向德川家康提供了很多丰臣秀赖家的情报，这让丰臣秀赖非常恼火，但是看在他曾经为丰臣家族效力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并没有继续追究他。
不过大野治长还是尖锐地指出，如果内部的情报泄露太多，那对于接下来的战争是十分不利的，所以他们必须赶紧改变原本的作战计划。
他的这个举动，得到了刚刚加入他们的，真田信繁的支持。这个下摆也可以被称作真田幸村的男人，对于原本的作战计划就非常不满，他主张应该主动出击，在野外和强敌进行决战。
当然，这和他手下的主力兵种不无关系，由于他的手下大部分是骑兵，如果是攻城战的话，那么他和他的手下，将没有表现的舞台，而他的人生目标，却是要拿下两代幕府将军的首级的。
不过他的这个观点，也没有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其中就包括曾经跟随康宁，一起拿下淡路岛的木村重成。
木村重成的意见是，应该依托坚固的壁垒，进行积极抵抗，争取更多的时间，来到野战部队获得更多的训练时间。
他的这个观点，其实对真田幸村而言，也是十分有利的，最终，拥有火热胸怀的真田幸村，非常感激地和他进行了一番交流，并且最终转变立场，同意并支持他的方案。
为此，真田幸村还在大坂城的南部，主持修建了一座叫做真田丸的城池。在大阪城的南面，是一片开阔地，在这里，太有利于骑兵的突击。通晓奇兵战术的真田幸村，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个弱点了，所以他果断地建设了这座城池，如此以来，德川家康方面想，要出董其兵直接攻打大阪城的话，就无法从南面进行了，而在其他3个方向，则都面对着河水的阻隔。
这个方案也得到了木村重成的支持，两个人惺惺相惜，让丰臣秀赖和他的母亲，都看到了战争胜利的曙光。
再加上这一次，康宁主动表示，可以将自己的部队，以雇佣军的形式租借给他们，就更让他们母子两个，感觉到胜利女神的微笑，正在冲他们绽放。
对于发生在中原地区的一些事情，丰臣秀赖家，远远比得川家康得到的消息更早，他们不需要专门有人把这个消息带来，只需要随随便便派出几个人，在那些来自中原的走私商人之中打听一下，就可以略知一二。
刚刚成立不久的青州团练，就可以在他的带领之下转战千里，最终击败了可以一呼之夏，召集上百万人马的王森教主，这样的统兵能力，怎么能够说不强大呢！
即便他和德川家康已经签署了协议，在边面上不可能公然地参加进这次战争当中，但就目前的趋势来看，他会在秘密的渠道之中，帮助丰臣家，这反而更让年轻的丰臣秀赖觉得刺激。
协议签署之后的第二天，德川家康就收到了相关的信息，他通知已经在康宁身边的使者，提出了严重的指责，要求康宁立即改正这种违反协定的行为。
但是康宁不予理会，他反而指出，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得穿大将军能够以更优惠的价格，雇佣他的士兵参战。
他甚至有些挑衅地说，他知道德川将军是非常富有的，曾经有人形容他说，他所积累的财富，可以铺设一条从他人那里，到京城的黄金大道。
这虽然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但康宁偏偏摆出一副信以为真的神情，在本多忠纯试探性的给出了几个雇佣军的价格之后，康宁都果断的回绝了，他认为对方的报价缺乏诚意，无法匹配得穿将军所拥有的财富，甚至说，这是在变相的贬低德川将军，他不希望他所敬重的人被贬低，所以予以拒绝了。
面对这样胡搅蛮缠的借口，本多忠纯无言以对，如果是他那位交账的哥哥本多正纯在这里，想来，就不会被康宁欺负的这么惨了。
得到回报之后的德川家康，愤怒的想要直接向康宁宣战，但康宁却率先派出了使者，前往德川家康面前，指责对方不语康宁丧礼，就单方面地提高了关卡的税收。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由于你们动了我的奶酪，所以我选择和丰臣家暗通款曲。
德川家康无言以对，声称在战争结束之后，就会将税收恢复到原来的水平，并解释说，近期提高税收的水平，是因为战争的原因。
但是康宁认为这种说法缺乏诚意，毕竟德川家康只要做一个二道贩子，就可以从海或者贩卖当中获得巨大的利润，相对而言，那些设卡收到的税收，只不过是蝇头小利而已。
于是双方僵持不下，最终康宁和德川家康都决定，让战争的进程来决定谁先让步。
这样的话，一般不会公然在谈判桌上说出来，双方只要意会就可以了。但靠近却假装自己年轻不懂事，偏偏要把这件事挑明了说，老谋深算的德川家康无奈，只好撕破脸皮和一个小屁孩儿锱铢必较起来。
康宁用这样的方式，将德川家康花了大半辈子，在各路诸侯面前树立起来的老好人形象，打碎的一无所剩。
而他的雇佣军，则早在他派出使节面见得川家康之前，就已经进入到了丰臣家的阵地上，也就是说，他压根儿就不准备和德川家康取得实质性的谈判进展。
对他而言，此次战争能够获取的收益的合法性，的确取决于谈判桌上的表现，但能够取得的收益值多少，却取决于战场上的表现。
至少，阿波国已经智珠在握。
德川家康集结军队的速度，远远低于历史上的记载，这很可能是因为，有3家实力强劲的大名，不愿意再追随他。頂，
对面的丰臣秀赖已然得知，伊达政宗、岛津忠恒、毛利辉元3人之所以拒绝出兵，乃是因为看到了康宁在淡路征伐战中的表现。这其中，岛津忠恒对于康宁的实力最为忌惮。
身处九州岛南部萨摩藩的岛津忠恒，对于琉球王国那位黄姓驸马爷的实力，已经观察了很久。要知道当初领兵侵入琉球王国的，就是他岛津忠恒的部下。而在此之后，琉球王国几乎成为他的领地，但是，随后出现的这位驸马爷，用奇怪的海货，拓展了琉球王国的还没基础，并且以此为基础，建立了一支强大的船队。
在日本国内的各路诸侯当中，没有任何一家比岛津忠恒更了解他。那一支船队当中，不光有活跃在附近海域的海盗，以及连年征战的日本国内的流浪武士，还有从泰西地区请过来的传教士、工匠和水手。
光是看那些奇形怪状的船只，就足够让岛津忠恒觉得，这是一支非常麻烦的力量。
之后，黄老板在附近海域的表现，也印证了他的感觉。
即便是在海船上装备了大炮的佛郎机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就更不用说是在渺小的船体上，披上一层铁皮的倭国水军了。
从那以后，岛津忠恒这是规规矩矩的做生意，至于这一方强邻，他却是视而不见的。
黄老板也没有主动找他麻烦的意思，即便这家伙和琉球王国重生似海，但也没能让黄老板失去理智。
康宁更是和他无冤无仇，他们双方的船队，不断的穿梭在濑户内海之中。想双方的领地上，运输交易所需的物资。
而毛利辉元也在濑户内海的北岸，从他们的交易当中分一杯羹。但是在濑户内海的南侧，原本属于长宗我部盛亲的四国，如今却是没有一家诸侯，愿意参加到这种贸易当中去。
阿波国的蜂须贺至镇，是德川家康的走狗。赞歧国的生驹一正则是在关原合战之后，在德川家康的支持之下，才获得了家督之位，所以他也不准备背叛恩主德川家康。伊予国内则是在关原合战之后。成立了松山、宇和岛、大洲、今治等多藩。德川家康这么做的原因，当然是希望这几路诸侯可以互相监视，所以他们在达成共同的协议之前，是绝对不会单独参与到濑户内海的贸易当中来。至于土佐藩的山内忠义，就更不可能参与到这场贸易中来了，他的父亲山内一丰，原本是丰臣秀吉的养子，丰臣秀次的家臣。但是在丰臣秀赖出生之后，丰臣秀吉担心出现类似应仁之乱的现象。就想方设法的弄死了丰臣秀次。可以说，丰臣秀赖是间接害死丰臣秀次的凶手，山内一丰的儿子，又怎么可能去效忠于丰臣秀赖呢？
所以。在濑户内海上展开的这次规模浩大的贸易行动，并没有广泛地引起九州和四国的参与。反而只有国中地方的备前、备中、备后，参与的最为积极。
德川家康对这种昌盛的贸易活动，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视而不见。同时，他也开始对康宁在关东地区的贸易，尤其是江湖附近的贸易行为。加以限制。比如，康宁最新得到的情报是，在关东地区的贸易活动所要交纳的税金，已经上涨了两倍不止。
百里不贩樵，千里不贩籴。在古代东亚地区，设卡收税，是对商业活动的最大限制。有些技术含量并不高的商品，本来就没有足够多的利润，去支撑过高的运输成本。
即便康宁运输的货物，利润区间大得令人难以想象，但是康宁也不准备，把自己的利润用来支付过路费，让他变成德川家康购买军火的本钱。
于是淡路岛的贸易重点，就逐渐转变为国中地区，九州和四国。当然，远在东北方向的伊达政宗，也是他贸易当中不可缺少的一环。在可见的将来当中，如果和德川家康发生对峙的话，那么，在德川家康后方的伊达政宗，将成为康宁最为倚仗的战略因素。
不过，现在考虑这些东西还为时过早。他现在还面临着很多的困难，其中之一就是，在和德川家康达成协议之后，他已经无法名正言顺的出兵。
如果他不出兵的话，将会错过一个大好时机。目前已经遵从得川家康的命令，带着军队也在近畿地区集结的蜂须贺至镇，乃是康宁的下一个攻击目标。
毕竟他所在的阿波国，和康宁所在的淡路国，只隔了一条鸣门海峡。
那里靠近而言，是将自己的手掌伸向四国地区的桥头堡，是必须要夺下的地方。
但是现在，如果直接出兵阿波国，必然会惊动身在德川家康军内的蜂须贺至镇。只要他把这个情况告诉德川家康，那么前些日子费尽心机和德川家康达成的协议，就将化作一张废纸。
所以现在，康宁只能按捺住心情。静静的等待东部传来的战报。如果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依旧按照历史轨迹运行的话。蜂须贺至镇就将出现在战场上。为了用英勇的表现换取德川家康的信任和家族的荣耀，他在战争当中，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冲锋在前。
只要他出现哪怕只有一点轻敌冒进的疏忽，就是给郜林制造了最大的机会。但现在的问题是，康宁无法将军事实力，伸展到战场上去。
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撕毁协议，康宁就只能动脑筋去想一些迂回的策略了。
好在他的脑子还算灵光，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答案。如果说不能和德川家康公然撕毁协定，那么久桌子上面玩一套，桌子下面玩另一套好了。
这个世界上不是有一种说法，叫做雇佣兵吗？既然德川家康从来不喜欢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老康宁就把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东西挪到她的眼前好了。
于是，一封快信被送到了丰臣秀赖哪里，信的主要内容是。询问丰臣秀赖有没有兴趣雇佣他康宁手下的军队。
当年，丰臣秀吉就要比德川家康更加开放一些。这种开放性，或许是继承自织田信长，不过也不能排除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所谓的和西方世界的交流加深，倭国的统治者没发现，把他们的是非标准引入国内，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好处。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败在康宁面前的事实就是，德川家康远远没有他的前任统治者那样。有着开放的胸怀，但是丰臣秀赖，却继承了他父亲的开放，对于很多来自西方的事物，显得非常熟稔，在听说了雇佣军之后，他只是惊奇的问了一句：“原来康先生手上也有一批雇佣军啊，我还一直以为，只有西方人那里才会有呢！”
于是。双方很快签署了协定。原本，在康宁和德川家康签署协定的时候，很多丰臣家的家臣都认为，康宁已经背叛了丰臣家。他们有完美的执行黄老板交给他的任务，但是现在看来，那只不过是他和德川家康之间虚与委蛇的手段。
而曾经在德川家康和丰臣秀赖之间，摇摆不定的片桐且元。现在也已经有了明确的选择，前些日子，他北陆宁切腹自尽。摆着他们有知心主公的命令，悍然离开了大阪城。
虽然他们名义上，是选择了另外一个地方进行隐居，而不是参与到残酷的战争中来。但丰臣秀赖方面已经得知，他已经暗中和德川家康走到一起，并且向德川家康提供了很多丰臣秀赖家的情报，这让丰臣秀赖非常恼火，但是看在他曾经为丰臣家族效力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并没有继续追究他。
不过大野治长还是尖锐地指出，如果内部的情报泄露太多，那对于接下来的战争是十分不利的，所以他们必须赶紧改变原本的作战计划。
他的这个举动，得到了刚刚加入他们的，真田信繁的支持。这个下摆也可以被称作真田幸村的男人，对于原本的作战计划就非常不满，他主张应该主动出击，在野外和强敌进行决战。
当然，这和他手下的主力兵种不无关系，由于他的手下大部分是骑兵，如果是攻城战的话，那么他和他的手下，将没有表现的舞台，而他的人生目标，却是要拿下两代幕府将军的首级的。
不过他的这个观点，也没有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其中就包括曾经跟随康宁，一起拿下淡路岛的木村重成。
木村重成的意见是，应该依托坚固的壁垒，进行积极抵抗，争取更多的时间，来到野战部队获得更多的训练时间。
他的这个观点，其实对真田幸村而言，也是十分有利的，最终，拥有火热胸怀的真田幸村，非常感激地和他进行了一番交流，并且最终转变立场，同意并支持他的方案。
为此，真田幸村还在大坂城的南部，主持修建了一座叫做真田丸的城池。在大阪城的南面，是一片开阔地，在这里，太有利于骑兵的突击。通晓奇兵战术的真田幸村，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个弱点了，所以他果断地建设了这座城池，如此以来，德川家康方面想，要出董其兵直接攻打大阪城的话，就无法从南面进行了，而在其他3个方向，则都面对着河水的阻隔。
这个方案也得到了木村重成的支持，两个人惺惺相惜，让丰臣秀赖和他的母亲，都看到了战争胜利的曙光。
再加上这一次，康宁主动表示，可以将自己的部队，以雇佣军的形式租借给他们，就更让他们母子两个，感觉到胜利女神的微笑，正在冲他们绽放。
对于发生在中原地区的一些事情，丰臣秀赖家，远远比得川家康得到的消息更早，他们不需要专门有人把这个消息带来，只需要随随便便派出几个人，在那些来自中原的走私商人之中打听一下，就可以略知一二。
刚刚成立不久的青州团练，就可以在他的带领之下转战千里，最终击败了可以一呼之夏，召集上百万人马的王森教主，这样的统兵能力，怎么能够说不强大呢！
即便他和德川家康已经签署了协议，在边面上不可能公然地参加进这次战争当中，但就目前的趋势来看，他会在秘密的渠道之中，帮助丰臣家，这反而更让年轻的丰臣秀赖觉得刺激。
协议签署之后的第二天，德川家康就收到了相关的信息，他通知已经在康宁身边的使者，提出了严重的指责，要求康宁立即改正这种违反协定的行为。
但是康宁不予理会，他反而指出，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得穿大将军能够以更优惠的价格，雇佣他的士兵参战。
他甚至有些挑衅地说，他知道德川将军是非常富有的，曾经有人形容他说，他所积累的财富，可以铺设一条从他人那里，到京城的黄金大道。
这虽然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但康宁偏偏摆出一副信以为真的神情，在本多忠纯试探性的给出了几个雇佣军的价格之后，康宁都果断的回绝了，他认为对方的报价缺乏诚意，无法匹配得穿将军所拥有的财富，甚至说，这是在变相的贬低德川将军，他不希望他所敬重的人被贬低，所以予以拒绝了。
面对这样胡搅蛮缠的借口，本多忠纯无言以对，如果是他那位交账的哥哥本多正纯在这里，想来，就不会被康宁欺负的这么惨了。
得到回报之后的德川家康，愤怒的想要直接向康宁宣战，但康宁却率先派出了使者，前往德川家康面前，指责对方不语康宁丧礼，就单方面地提高了关卡的税收。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由于你们动了我的奶酪，所以我选择和丰臣家暗通款曲。
德川家康无言以对，声称在战争结束之后，就会将税收恢复到原来的水平，并解释说，近期提高税收的水平，是因为战争的原因。
但是康宁认为这种说法缺乏诚意，毕竟德川家康只要做一个二道贩子，就可以从海或者贩卖当中获得巨大的利润，相对而言，那些设卡收到的税收，只不过是蝇头小利而已。
于是双方僵持不下，最终康宁和德川家康都决定，让战争的进程来决定谁先让步。
这样的话，一般不会公然在谈判桌上说出来，双方只要意会就可以了。但靠近却假装自己年轻不懂事，偏偏要把这件事挑明了说，老谋深算的德川家康无奈，只好撕破脸皮和一个小屁孩儿锱铢必较起来。
康宁用这样的方式，将德川家康花了大半辈子，在各路诸侯面前树立起来的老好人形象，打碎的一无所剩。
而他的雇佣军，则早在他派出使节面见得川家康之前，就已经进入到了丰臣家的阵地上，也就是说，他压根儿就不准备和德川家康取得实质性的谈判进展。
对他而言，此次战争能够获取的收益的合法性，的确取决于谈判桌上的表现，但能够取得的收益值多少，却取决于战场上的表现。
至少，阿波国已经智珠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