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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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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除了长工们继续背着竹筐上山采摘葡萄,其他人留在酒坊里。

    因为大伙不知道葡萄怎么酿酒,很是新奇,好些村民跑来想瞧瞧,都被夫妻俩拒绝了,这东西可是商业机密,乡里人或许不懂什么意思,只以为他们不给瞧,小气,奈何也没哪条律法规定别人做什么一定就得让他们瞧着。

    看不到酿酒秘法,不甘心的某些人就七嘴八舌的在村子里乱说起来,说什么楚老四闺女和女婿乱折腾,迟早把那点家产折腾光!到时候有的他们哭的!还说这果子要是能酿酒,他们早就酿制了,还等他们现在才弄!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葡萄酸的嫉妒心理。

    院子里麻溜的站着十几人,这些人不是家里仆就是亲人,站在小晓身边的就是他大哥和小弟,其他几个仆人站得稍微远一些,还有十几个孩子在较远的角落里,清洗昨晚没有洗完的葡萄。江衡没有在这里,他被娘子委以重任,带领管家在酒坊周围巡逻,不给别人爬墙偷看的机会!

    大缸面前,小晓开始指导大伙如何酿制基础的葡萄酒。

    一个大坛子能装六七十斤东西,但是不能装满,需要留住一定的空间,葡萄酒发酵会自动膨胀,装多了到时候溢出来,顶翻盖子,她估摸着一坛子装五十斤就可以了,加上十斤的白糖,分量已经不轻!

    “先放十斤葡萄!”

    她的话刚说完,立即有人将称好的五十斤葡萄倒进缸里,此时的葡萄洗干净,同时滴干水分,不让多余的水分冲淡酒的口感!

    待葡萄均匀的平铺好,她点头表示可以了。

    “下面放入两斤冰糖,记住,均匀的铺散在葡萄上!”另一个仆人手脚麻利的将冰糖倒出来,这些冰糖一包装二十斤,现在放置需要人手把它两斤两斤的分好。

    这里有分了十几份的份额,是以能立马放下去。

    弄好之后,她继续让人往里面添加葡萄,然后是冰糖,如是五次。

    五次过后,她拿起放置在一旁的盖子,朝坛子口盖上去,转动了下,盖子能在坛□□动自如,这一坛葡萄第一步就酿制成功了!

    “好了,下面就按照这个步骤去做,每两人一组,每组一天装好五缸,然后继续清洗他们采摘回来的葡萄,让小朋友们歇歇!”看到小家伙们勤奋的样子,她瞧着就心疼,最小的也就七岁,做事就已经老练得很,她六七岁还只知道天天猫在电视机旁边看猫抓老鼠呢!

    江家仆人才七个,管家去跟着老爷在外面巡逻,还剩下六个,其中还有个留在镇上宅子里看家,就只剩下五个,加上他们三个也不多,总共就那么四组人,好在每天收获的葡萄也不多,就是岭地很大,还有些陡峭,走路需要些脚程耽误点时间!

    她刚说完,其他人连忙应是,两人一组的组合在一起,开始酿制起来!

    大伙边干活边聊起来。

    “夫人教的这些看着好像不难啊,俺还以为很难,担心害怕了好半天!”

    组成一组后,小组里的两人开始交头接耳,好在大家都知道注意卫生,没有对着酒坛大声说话什么的。

    “我也是!”同组的人附和着点头,那表情有点滑稽。

    “话说夫人做完第一坛我瞧着也会了,这酒难道真是这么容易就酿制出来的?”另一组边干活便嘀咕。

    “可能吧,夫人做的事情好像都很厉害,这酒也能酿制出来吧!”同组的男人一脸纠结,不确定的回答,毕竟这东西没人做过,他们只知道,水果放置几天就会腐烂掉,虽然也有酒味,但是吃不得!

    “……”

    “……”

    这边,拿着装好一篮子的葡萄就往坛子里面倒进去,下一刻,一旁拿着冰糖的小弟开始均匀的将冰糖抹在葡萄上,这些冰糖仔细看,颜色偏黄色,毕竟比不了现代工艺,这个地方能找到这东西已经很不错了!

    两人配合起来,干得很快,没多久就把第二坛给装好盖上!

    下人们嘀咕的话语她自然是听见,这个酒坊本身不大,酒坛还集中摆放在一起,对于他们的话,小晓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况且她并不需要解释什么,在这里她的话就是圣旨,教你们怎么做,你们做好就是,况且这还只是第一步骤,葡萄酒也不是那么快那么简单就酿制出来的!对下人们的担心,她也表示毫无压力!

    昨天采摘的葡萄不多,每组就是两百斤的份额,装进去不花时间,花时间的是需要将葡萄和冰糖称好种,在按照比例放下去,第一天酿制葡萄花了两三个时辰才弄好,待全部装上葡萄的坛子盖上后,几个下人自觉的走到角落,这是个大型的水池,水池只有半米深,是从山上引下来的山泉水,由劈开的半根竹子连续接轨着从山上引下来。池子下端有个出水口,一旦水脏了,将阻拦水的东西拿开,那水自动流出去,流到外面挖好的水沟里,水沟连着外边的小溪,污水汇入小溪后,自然被溪水冲刷掉!

    大伙洗了一个上午的葡萄,肚子有点饿了,因为家里忙,是以这几天请了村里唯一一家家里男人做大厨的帮忙煮东西,原本安排煮饭的人都被拉上阵,家里没人做饭!

    酒坊周围,认真巡逻的两人老远就瞧见有人送吃的来。

    那是名中年男子,长得蛮喜庆的,肚子圆鼓鼓的,脸色也很红光满面,在这普遍面黄肌瘦的乡下,给人一种富态的感觉,不过他不是那地主老财,而是乡间厨子!

    他叫刘斤两,做菜的手艺很不错,附近十几个村落是出名的,正是因为手艺好,哪怕是穷困的乡间,还是很多家做酒席的时候来请他去自家做酒席招呼客人!

    只见他走近,瞧见聘请自己的东家,当即笑容满面,一天一百文工钱,这做起来就是半个月以上,饭菜钱给得也很大方,他一点都不敢克扣,全部买了吃的,肉管够,白面做的馒头也蒸了好几框。

    因为要分成两份,多的那份要拉到山边,他便将此事交由自己大儿子和二儿子办,两个小崽子大的今年也有十岁了,亲事也定下来,那家姑娘及笄两人就能拜堂成亲!话说对方姑娘开春就及笄,他多存些银子,翻修家里,儿子娶媳妇需要花不老少银子!

    “江东家,这是你们酒坊里面干活的人的饭菜!”

    刘厨子讨好着说完将手里的大食盒递过来,这种食盒比洗脸的木盆还大,有两层,下面一层装着白面做的馒头,上面则是些炒菜!

    江衡没有接,只是点点头,站在他身边的管家赶紧伸手出来接过,身为下人,怎么能失职让老爷亲自动手,以往小晓和江衡两人不在意,但是管家在意啊,他们被主人买来不就是干活的么,最紧要的是,万一夫人老爷自己干活习惯了,他们被晾在一边,时间久了,那岂不是要把不干活的人卖掉,他可不想再换主人,现在跟着夫人和老爷就很好!

    管家感觉伸手把食盒接过,食盒入手一沉,分量不轻,鼻子都能闻到里面传来的菜香味!

    正是肚子饿的时候,这味道一出来,感觉肠子都搅在一起打架了。

    “很不错,明天继续,晚上我再拿明天的菜钱给你!”福管家朝对方交代!

    夫人说的,做一天给一天,省得一次给完,人家拿了钱,干活不卖力!

    “那成,江东家吃好了,想吃什么菜派人告知我一声,只要是我拿手的,一定煮出来给你们好好尝尝!”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对方特地跑来讨好自己,这让他觉得恨不自认,但他还是淡淡的嗯一声,点头表示听到了。

    得了江衡的准信,刘厨子心里高兴,这东家出手大方,看他们的架势,以后肯定还有需要请人做吃的时候,这时候讨好了东家,到东家用人的时候自然会记得自己。

    别看他全身都是肉,没办法,吃出来的,他是典型的吃了就长肉,以前到外面学厨艺,还在小酒楼里当伙计的他还被误认为是哪家的少爷出来自讨苦吃!

    周围村落请他做席面的东家都不是富裕人家,大都给几十个大子然后再送几碗菜肴,一次的费用就这么多了。而那些个地主老爷家里置办席面都不会来请他,他只是乡间厨子,上不得台面,这些个老爷子讲究脸面,都是请镇上或者县里有名的酒楼里的厨子掌勺。

    待刘厨子满意的走后,站在那里的两人看了眼手里的食盒。

    福管家力气不大,毕竟体质不好,这才没一会,就开始冒汗,手也酸了。

    江衡看他吃力的样子,伸手把食盒端过来。

    食盒被老爷拿走,福管家顿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但立马想到什么,神色变化起来,心里嘀咕,他没怎么弄来着,怎么最近体力比以往还差劲了!

    “您老……多保重身体!”江衡看了看福管家的表情变化,他当即就想到某处去了,本来想直说又怕说得太直白,让对方下不来台面,是以很委婉的提点下。

    按说福管家这年纪,体力不算很差劲,不过刚和女人搭伙过日子,没个节制,难怪体力不好!

    福管家老脸那叫一个一个红成猴子屁股,这么隐私的事情,当面说出来,他很难为情,这也不能怪他,都是四十男人猛如虎,他不过也才四十来岁罢了,这辈子没干过重活,没有操劳过度,加上新娶了个媳妇,那方面暂时节制不来。

    江衡摇头,对方一脸难为情的模样,他不知道怎么说,他自个也是个体力旺盛的人,奈何亲热娘子要他节制,说纵欲过度不知节对身体不好,现如今每隔两三天才肯和他亲热一次,把他给吊着,上不来下不去的,心里难受,奈何他不听就被踹下床,这在床上,老婆是最大的,愿意当然是他拳头没娘子的硬!还有就是娘子说的很有道理!

    纵/欲/过/度男人过早把身体掏空,上了年纪就显得异常衰老,为了娘子说的,一起活到九十岁,他还是老老实实按照娘子要求的来做!

    “我把饭送进去,管家先继续巡逻,我吃完出来顶替你。”

    “成!”管家点头表示这是应该的。

    接下来,江衡将饭送进去,大伙早就饿扁了,当即放下手里的活计,开始围成一圈吃起来,这饭真香!好在管家娘子记得给自家男人留饭,不然大伙都忘记留饭了。

    吃饱喝足,大伙继续干活,这清洗葡萄可是个细致的活计。

    江衡吃饱后便去接替管家继续在外边巡逻,院子里,手拿馒头沾着剩菜碗里的汁液,饿极了的人边吃边欲哭无泪,这么多都被吃光了,他还以为有好菜留给自己,再看手里被人咬了一半的馒头,管家吸了吸鼻子那叫一个委屈,还是媳妇好,要不是媳妇留饭,他铁定没饭吃!

    不行,后面让刘厨子多做点,他可不想每天吃剩饭剩菜,这剩饭好歹是个馒头,剩菜直接就是汤汁了,那肉啊菜的,直接被这群家伙给吃光了。

    第二天大伙埋头干活,巡逻的巡逻,采摘的采摘,装坛的装坛,忙忙碌碌的不亦乐乎,好在管家让刘厨子多煮了些饭菜,他才没继续剩饭沾汤汁解决温饱问题。

    第一批只花了六天就弄好了,总共才弄了将近六千斤,头批的不是很多,第二次采摘才是大头,十天过去,整个葡萄园又开始忙碌起来,这时候小孩子们都回镇上上学了,小晓的小弟也被她赶回去上学,好在娘家那边的葡萄全部酿制完毕,因为种植早,是以收获期也早不少,十几亩山地,产的葡萄也才三千多斤,今年没护理好,掉落了大半,否则产量起码要翻倍。

    几个大人待弄了几天,夫妻俩忙活完自己的又去帮忙,是以等第二批抢收到来之际,娘家人全部过来帮忙,三个大人毕竟是常年干活的,这手脚麻利,每天洗的也多,赶得上进度,并不需要请人,唯一麻烦的是那些跟风种植的人家,因为不是专业管理,结出来的果实多少比不上他们家,不过也不是不能用,是以每天有人来卖,就按照每斤两文钱收了,单独洗干净,酿制好,和自家种植的区分开了,别看不多,但是几十户人家,外加其他村里也有人送来,每家卖个几十上百斤,数量也不小,酿制好的酒坛子都占据了好大的一片地方。

    他们想好了这些收上来的葡萄做成的酒单独卖,价格没有自家的高,但是也不会太低,只能算中端价位,而自家种出来的葡萄酿制的就也可以分成几等来卖出,至于怎么分等级,还需要等最终的成品品尝过后才能判定!

    一眨眼,一个月过去,三批葡萄都下树洗好弄进酒坛子里,中途有人偷学酿酒,被发现,打了一顿放了,毕竟没看到,要是瞧见了,那就不是放走那么简单了!

    这人是别村的人,据那人交代,是被别人用钱诱惑才来偷看的,那人交代,看到什么,回去一字不漏的给他说出来,那钱就是他的了!

    众人追问那人是谁,他说不知道,只知道那人不是附近村子里的人!

    大伙一阵后怕,想想还好东家娘子有主意,坚持让人巡逻不让旁人靠近酒坊,这才及时制止了别人的偷看了去,呆在酒坊的人都知道,这酿制的过程很简单,一看就会,被学了那就亏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