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太监的职业素养 > 第一百八十八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看清标题哦:先不要订阅。下面的内容不是更新,过一段时间替换(时间长短不定),需修文,精修完整版只在晋.江,应读者大大们的要求,防.盗章节放甜甜甜番外。)

    那是很久很久以后的故事,邵华池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把人给掰弯,哦,是追到手了。当然他觉得傅辰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怎么看都是只喜欢女子的人,对自己接受起来艰难无比,那过程说出来都是泪,有好几次,他差点想放弃了。

    虽然到最后在他的坚持下,傅辰勉勉强强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但怎么看,主要因素都像是——皇命难为。

    还加一点朕装可怜的成分,额,非要说,那还有威逼利诱,软硬皆施,断绝后路,亲友团助攻……这么想想,怎么感觉傅辰留下来,完全不是因为朕这个人!

    他到底在不在乎朕?如果在乎的话,为什么每次对那件事都兴趣缺缺,难道没欲望?

    房事不和谐,这是个大问题。

    想想昨晚朕……朕都那么主动了,居然只是翻身拍了拍头,将他拥进怀里,像面对无理取闹的小孩似的,“别闹,睡了。明日我还要去视察农业基地,看稻谷的产量。”

    视察,视察,又是视察!

    这些事比朕重要吗?怎么连几颗米都能排到朕前面,这国家是你的还是朕的,啊?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每次视察时那些农女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个个看你的眼神如狼似虎,当朕瞎的吗?还有那些个世家千金,知羞耻吗,读过女则、四书五经吗,就算他是郡王,他也是个太监!

    知道他是太监,你们还贴上去!不过你们也只能看看了!

    邵华池这时候特别庆幸,早就很有先见之明的没公布傅辰男人的身份!不然怎么阻止这群狂蜂浪蝶!

    太监怎么了,傅辰不是太监朕怎么有借口让他一直住宫里?

    见邵华池一脸阴沉诡秘,傅辰努力让自己清醒了些。

    他与这个男人认识也有很多年了,该了解的不该了解的多少有些数,不会像以前以为此人又在耍什么阴招,现在八成又在胡思乱想了,邵华池心思细腻,对感情执拗,也许是因为在乎,总是会琢磨些莫名其妙的事儿来问。

    比如有一次问他:“傅辰,我和穆君凝一起跳到湖里,你先救谁?”

    “你。”这问题是有一次与梅珏聊天,当做笑话说过,没料到邵华池居然还记住了。

    “我和你娘一起呢?”

    “……”

    “救谁?”他很执着这个问题。

    “我跳,成吗?”

    就算大家都是男人,傅辰有时候也觉得爱人的心思实在闹不懂,他觉得无所谓的地方,偏偏是邵华池在意的,“瞎想什么,视察完就回来了。”

    “何时?”。

    “嗯…,用晚膳前我会尽量赶回来。”傅辰耐着性子回答,并不因为对方的无理取闹而生气,即使他现在很困。

    给怀里人掖了掖被子,调整了一下手臂的姿势,让怀中的帝王能更好地休息。

    感受到傅辰体贴的动作,邵华池稍稍红了下脸,暗叹了一声:你果然是我的劫难。

    “做不到的话你明晚就睡御书房去。”说完,邵华池一愣,遭了!

    他怎么说的那么快,这话不是正中傅辰的意吗!

    本来傅辰就已经很少碰他了,现在他还自己把人给推出去,恨不得时光倒流,把说出口的话给吞回去。

    邵华池做鸵鸟状,一动不动地躺尸。

    傅辰看着埋头一脸懊悔的邵华池,轻笑了一下,“好,我知道了,睡吧,明日还要早朝。”

    你知道什么知道了!

    果然早就想和朕分床睡了对不对?期待已久了是不是?

    不行,坚决不给你机会!没门儿!

    邵华池冷着脸,埋胸,装睡!

    他才不会傻得因为这种事和傅辰争执。

    脑袋贴在傅辰胸口,温热的体温缓缓传来,成年后的傅辰拥有健康男子的体魄,强健优美的肌理,高大颀长的身材,还有沐浴后的淡雅味道,夹杂着墨香,应是刚才在御书房批复公文。

    有问题的是他!傅辰那么敷衍的拥抱和说话,他居然觉得脸红心跳,居然觉得这个男人的身材怎么那么好,被他这样拥着……让人特别想撕开那身衣服。

    话说,这人的肌肉,那摸上去的感觉,真是……

    咳咳。

    邵华池呛出了声,这会儿他神游天外地想着前一日晚上的事,却忘了自己正在喝茶。

    一旁的王宁德忙过来给皇上顺顺气,王宁德这个名字是后来邵华池改的,原本内务府给的名字叫吉可。

    要说名字的事傅辰也问过,为何改这个。

    邵华池死活没说,他当然不能对傅辰说,宁与凝谐音,德又是那女人曾经的妃位,朕就要让一个太监叫这名字,朕乐意。

    足见邵华池对德妃穆君凝这个女人怨念有多深。

    “皇上,是有什么烦心事吗?”王宁德忧心问道,今日下朝宝宣王离开后,就看到皇上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叹气,时而发呆,自从皇上登基后,勤勉克己,提拔贤能,御驾亲征,减免赋税……说出来的事情一桩桩,但哪一桩不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都那么多年了,皇上已经很少在批奏折的时候,如此模样了。

    “你说,一个男人要喜欢一个人,怎么都会想着把对方拐……嗯……”拐上床?邵华池觉得傅辰对他,完全没那方面的冲动,而这事儿他又不好与他人商量,若有所思中说了出来,才惊觉地看了眼王宁德的两腿之间,他怎么就对一个贴身太监说这事儿了,“算了,你是太监,你知道什么。”

    王宁德欲哭无泪,皇上,奴才一直是阉人啊!

    邵华池想着,傅辰是正常男人,这点没人比他更清楚,那问题就来了,正常男人对夫人,呸,朕怎可与女子相提并论。

    算了,不是烦恼这些的时候。

    现在的问题只有一个,到现在他也没碰过朕几次!

    这该死的家伙,朕除了是个男的,哪里不好?

    必须要想办法,让他主动对朕有兴趣。

    “宝宣王还没回来?”朕都批了一天奏折了,眼看着天要黑了,他还不来,要是没有朕还牵着,这人就是断了线的纸鸢。

    宝宣王,傅辰。大部分时候定封号,是按照封地的州郡来命名,也是有取吉祥的字来表达美好的寓意,其次,王爷通常是皇帝的兄弟,或者是皇子成年后所封。像傅辰,属于外姓王,外姓王是有极大的功绩的人才能被封赏的,比如在某个战役表现突出,或是对社稷有巨大贡献等等。

    邵华池也算开创先例了,其他的先不说,从古至今有哪个太监能被封王的,有是有,只是那都是非常时期,傅辰就是做了再多的事,封王是不是太过了。这事情遭到了诸多阻碍,但邵华池听不进任何臣子的劝阻,无论多少弹劾折子都置之不理,执意将傅辰立为开朝以来第一位以太监之身封为外姓王的。

    “是,皇上,是否要传膳?”现在已经到皇帝平日用膳的点。

    “不必。”朕、等!

    邵华池想到之前他与傅辰的约定,晚膳还没回来就分、床!

    呵呵,傅辰,你以为这样就能顺利和朕分开?

    太天真了!

    朕就不能推迟晚膳时间吗?

    山不就我,我就山。

    半时辰后,傅辰还没回来,邵华池在大殿上来回踱步。

    王宁德也死死盯着外头,傅哥,您就快回来吧,每次你出去,皇上就像屁股,呸,是金股都像冒了烟。

    他现在忍不住庆幸,还好总管太监有好几位,轮换制真好啊。

    嗯?来人了!

    王宁德精神一振,来人经过通报到了养心殿正殿,感受到大殿里压抑的气息和上方帝王不怒而威的威压。

    一看不是傅辰,邵华池轻哼了一声:傅辰到底还记不记得朕在等他?以他的性子,八成又是钻进那什么……谷物试种植里,与工部那群人谈一些朕完全听不懂的玩意儿。

    那来人是傅辰的下属,一看到皇上的脸色,连报告的声音都打着颤,宝宣王您老到底是怎么天天面对皇上还能面不改色。皇上就一个眼色,就让属下慌啊。

    “皇上……宝宣王说,天气渐凉,望皇上早些用膳。”

    邵华池冷笑,他就知道!

    傅辰,你有种别回来了!

    邵华池黑着脸,也不再看奏折。

    所有养心殿的太监宫女一看到皇上的表情,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谨小慎微。

    “都下去。小德子留下。”

    如蒙大赦,所有人如蒙大赦。

    邵华池只是看着宫廷远处,好似在透过皇宫看向傅辰的方向,“小德子。”

    王宁德上前,“小的在。”

    “你说药、酒,哪个好呢?”

    王宁德惊慌一闪而过,左右一看,呼了一口气,还好宫人都被皇上赶下去了。

    他对皇上经常这样一惊一乍还是不太适应,皇上与傅哥的事他算是少数知道真相的人。

    有些欲哭无泪,皇上,哪个都不好。

    傅哥要知道您敢用药,您还想下床吗?别问他皇上想用什么药,他什么都不知道。

    “奴才……觉得,酒,比较好些。”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来个相对温和点的吧。

    “嗯,那就酒吧,朕会记得这事儿你也有参与。”邵华池微笑,直接无视王宁德哭丧着脸的样子。

    “……”皇上,不带您这样的,奴才这是被迫上贼船,您不能总拿亲友挡着吧,傅哥面上不说,但心里门儿清,您那点伎俩,那都是他玩剩下的。

    觉得自己英明神武的邵华池甩了甩衣袖。

    “派人取些烈酒,要那种入口清淡,后劲霸道的,今日朕要与宝宣王不醉不归。”他的嘴角扬起莫名的笑意,让王宁德闻言打了个哆嗦。

    ——晋.江.独.家,唯.一.正.版——

    灌醉他!

    这计划不是第一次执行了,咳咳,说到以前,往事不堪回首。

    办法不在老,有用就行,所以邵华池已经驾轻就熟。

    傅辰回宫的时候,发现皇上居然在养心殿正殿等着他。

    桌上饭菜虽然冒着热气,但从色泽来看是回温过的,大为愧疚。

    “不是让你先用膳吗?”

    “朕批奏折太久,忘了时辰,正好你回来。”邵华池亲自倒了杯酒,“宝宣王,坐。”

    “臣遇到……”傅辰眼皮一跳,听到邵华池对自己的称呼,知道这是生气了。

    “现在不想听你解释,也不想知道你在那儿遇到了什么。”省的朕下次会忍不住跟去,邵华池淡淡地说,看不出喜怒,“膳食已经热过了,过来吧。”

    本来就理亏,傅辰现在对邵华池的要求当然没有不同意的份。为邵华池净手、布菜、擦拭,傅辰做得很熟练,两人用膳时,一般旁边没有任何伺候的人,都是傅辰主动做这些,这伺候与以前做奴才时不一样,这是对恋人的,他愿意让邵华池无后顾之忧。

    邵华池有时候甚至觉得,已经被傅辰养得四肢不勤,懒散到不行,什么都有人为你考虑好的感觉,简直太美好,美好得他完全无法放开这个人一分一毫。

    两人喝着喝着,邵华池就有些晕头转向了,这酒后劲也太大了吧!小德子,朕是不是与你有仇?

    怎么傅辰还没醉!

    不管了,先上了再说!

    邵华池趁着酒意,扑了上去,跨坐在傅辰大腿上。

    傅辰也顾不得在吃饭,怕人掉下去,直接接住人,对方凑上来,两唇相贴,傅辰眼底含笑加深了吻,直到双方气喘嘘嘘才罢休。

    清清冷冷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激情而有所影响,“陛下当心。”

    那清冷的声音钻入耳膜,让邵华池耳朵发麻,双眼一咪,“吻过多少人了?”

    吻技那么好!总不能天赋异禀吧。

    “这辈子就你。”

    “花言巧语!”

    他恶意地蹭了蹭傅辰那个部位,感觉没一点起来,对着那部位摸了半天,他果然对朕没感觉,邵华池又是心酸,又是痛苦,加上酒的后劲,像是为自己壮胆,颐指气使:“朕,现在想要,伺候朕宽衣。”

    混蛋,朕确实对不起你良多,但朕用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赔给你!

    傅辰,看朕一眼啊!

    邵华池拉扯着傅辰的衣服,拉得乱七八糟,那部位还不停休地磨蹭着傅辰的。

    傅辰有些无奈,这么磨蹭再没反应就有问题了。

    两人的部位都有些抬头,互相抵住。

    “你有感觉了?”邵华池惊喜道。

    “陛下,臣当然有感觉。”又不是不.举,看着在自己肩上微微抽气的某人,傅辰轻轻咬了下邵华池有些微红的耳廓。

    一想到上次有些猛,这段时间傅辰一直研读如何让下方之人不受伤又能舒爽的法子,阻止了对方再点火,将自己的冲动压下,“陛下,您醉了。”

    “不准这么喊我,你不是最讨厌这些称呼吗?”

    “臣没有讨厌。”

    “满口胡言!你不说不代表你真的喜欢,你什么都放心里,我只能靠猜的,蒙的,但你不喜欢那些称呼,我很肯定……你当年对穆君凝如何,我看在眼里……我是用了那么多让你痛恨的手段逼你,但我没办法,我不逼你你早就走了……走到我根本不知道的地方……”邵华池说着说着就目中含泪,皇帝的本能,让他不会软弱地哭,只是声音痛苦。

    说着说着,声音慢慢下去。

    傅辰只是听着,轻拍着帝王的背。

    看着怀里人睡着了,傅辰默默看了会。

    这人自己酒量并不好,刚才尝了一口他就猜到了这酒的名字,便浅尝即止。

    抱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帝王,傅辰眼底柔软了些,“若非愿意,谁能留住他人一辈子。”

    如果不是喝醉,很多话,身为帝王的他恐怕说不出口。

    邵华池悄悄睁了睁眼,满满笑意,眼睛像是被点亮了。

    总算把你的真心话给逼出来了吧!

    酒劲上来,两人又一次唇舌交缠,还没享受到下面的,韶华池就迷迷糊糊的了,两人脱了一半,傅辰正要动作,却见某人衣衫半解,双颊微红,胸前若隐若现,嘴里还嘟囔着什么,看着有些另类的可爱。

    想要却睡着了,这可不是我不给你,捏了捏韶华池的脸蛋,“点了火又不灭,装什么无辜。”

    傅辰叹了声打横抱起帝王,为其宽衣洗漱,拉上帐曼。

    走出门外,王宁德还在外面候着,他从小就被傅辰教育,可以说是被傅辰一手拉拔大的,对傅辰有天然的畏惧和敬爱。

    基本上无论傅辰和皇上每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是皇上咒骂,里面打起来,他也是绝对当做没听到、没看到,反正皇上对宝宣王是嘴硬心软,绝对不舍得惩罚的,两人怎么闹怎么冷战,那都是那人家的私房事儿。

    “傅哥,”私下,他还是保持着以前的称呼。“今天这事,不是我怂恿的,是皇上要求……”

    皇上,别怪奴才出卖您。

    奴才是您的人没错,但奴才也是傅哥的弟弟啊,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奴才这也是为您谋求缓刑呢。

    哦,缓刑,那是宝宣王上位后,对监狱制定的新措施。

    傅辰蹙了蹙眉,似有些不悦。

    皇上,那是对您不放心呢,您又不是不知道,在晋朝您的威望和地位,无论是不是冲着您这个人,想要嫁您的女子每年都能出新花样,皇上这是欲求……咳咳咳!

    “皇上今日做了什么,把所有的事说一遍吧。”

    王宁德复述了一遍,包括皇帝说了什么。

    听完后,傅辰哭笑不得,又是气,又是无奈。

    “等皇上醒来,传一下话,这一个月臣有诸多要事,便在御书房歇下了。”

    王宁德脸一僵:完了!

    皇上,看您算计傅哥,把您自己给算进去了吧!

    不,他该为自己默哀,这一个月皇上一定脾气特别可怕,他们做下人天天面对雷霆才不容易。

    人生这漫漫长路,皇上,您还需努力。

    “你说,皇上这次会出什么招?”离开前,傅辰回眸,露出风华绝代的微笑。

    王宁德被煞到了,噢噢噢!秒懂,傅哥这是在钓胃口呢,一下子满足哪有什么意思,勾得人欲罢不能才叫高招。这么你来我往,那是情趣。

    一大早,没摸到枕边人,没熟悉的怀抱,邵华池是惊醒的。

    只穿着亵衣就跑了出来,难道,傅辰走了?

    宿醉的痛苦,让邵华池头疼欲裂,他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好像后来傅辰还进屋,在床边看了他很久。

    他迷迷糊糊有些意识,然后傅辰说:“发什么骚。”

    骚……

    骚……

    邵华池瞬间脸涨得通红,他捂着脸,不敢相信自己醉酒后居然扒着人的衣服不下来,还这样,那样傅辰……什么脸都没了,朕还做什么人!

    最可恶的是,那混蛋还没做!

    王宁德要下差了,下差前快速把昨天傅辰的话说了一遍。

    邵华池听完,晴天霹雳!

    睡书房一、个、月!

    他是想让朕憋死吗?

    不行,今晚,就要把他拉到床上!

    .

    皇上没想到他不过是用了酒,都还没用上药,宝宣王就真的把小书房当家了,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过了宵禁的时间,还是禁卫军首领鄂洪峰给特意打招呼,让下面的将士把咱们宝宣王给偷偷放进来,整的和做贼似的,这整个宫里大概也只有宝宣王有这个特权了。要说傅辰自从当上宝宣王那么多年,也是没闲下来过,但影响力也是与日俱增的,用肉眼也能看到皇上和他给晋国带来的变化,两人一个下令一个执行,想要离间他们君臣并不容易。无论初衷如何,宝宣王都是执行的人,自然就受到阻力,甚至还有落马的官员直指着宝宣王的鼻子破口大骂,“奸宦之辈,有何资格插手朝堂,晋朝将亡啊!皇上被一腌渍之人蒙蔽了双眼!天要亡我大晋!”

    哪怕这段话最后被禁止并未流传出去,但那里瞒得过皇上的耳目,皇上听闻后勃然大怒下居然也没立刻杀了这位官员,反而供着他,皇上要此人活着,“那么朕会让你亲眼看看,朕带来的太平盛世!而宝宣王,不比世间任何一个男儿差!”

    此话自然也被载入史册,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对这段永顺年间的繁盛有诸多记载。哪怕在宝宣王之后再也没有一个朝代出过这样一位奇特的太监,他不拘泥于后宫,不贪恋权势,不谄媚主上,不曲意迎逢,他是开启了晋朝迈向资本主义萌芽的关键人物。

    之后的几年,贪官污吏少了,百姓手里有银子了,生活水平上去了,军队强大了,都脱不开宝宣王的一次次改变,哪怕被千夫所指的时候,他都默不作声地熬过来了,直到朝堂都承认了这位这位王爷的地位和能力。

    谁都看得出来,宝宣王的事也许仅此一次,再也出现不了这样的君臣,没有皇帝会放权给后宫的宦官,后宫的宦官也不会如此拒绝权利的诱惑。在一次下朝后,御书房的朝臣讨论中,宝宣王曾当着史官的面开诚布公说过,皇上是个有大胸襟的人,哪怕看法不一,也愿意听取朝臣们的意见,正因为皇上的信任与开明,才敢于做出诸多尝试。

    史官将原话原封不动的放入记载中。

    王德宁回忆着发生的这一切,若皇上是明君,那宝宣王就是千古贤臣,他们君臣也许能被传颂成千古佳话吧。

    不过,也许所有人都没发现,王德宁看来傅哥和皇上不约而同的,连史书都没放过,秀了一把没人察觉到的恩爱。

    王德宁,邵华池改的名,这位就是曾经傅辰曾经照顾过的小太监吉可,当年还是个小萝卜头现在已经成为大内总管的太监之一,他对史官如何记载并不关心,就像傅哥说的,后人如何评价,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他只做自己想做的,该做的。

    一想到当时,他脑子里只想到当傅哥说出皇上英明的时候,皇上忽然转过了身,离开了龙椅,摆手阻止他们靠近。

    拱了拱背似乎在颤抖,这不是哭就是笑啊,但皇上怎么哭,这九成九是笑岔气了吧。他想皇上平日那张冷冰冰的脸那时候大概笑得很可怕,可怕到他根本不打算给其他人看到。哪怕后来皇上转回来也掩不住眼底浓浓的笑意,还有看向傅哥那几乎快要融化的温柔。

    不过这两人也和普通人过日子一样,偶尔闹冷战或者热战,冷战大多和感情有关,傅哥几乎全程沉默,热战多和朝堂有关,两人都会参与争辩。这两人性格差太多,有摩擦也并不奇怪,冷战有八成是皇上单方面的,用他家傅哥的话就是,皇上戏多,他需要做的就是配合,不过戏多是什么意思?

    每次冷战,皇上总有千奇百怪的理由把所有错误都放到傅哥头上,然后等着傅哥变着法儿哄回来,以此来证明自己在傅哥心中的地位。

    傅哥大部分时候也会由着他闹,两人你来我往,过去那么多年反而越来越融洽,也许正因为性格的差别他们才能互补吧。私底下这样的相处模式王德宁是满心羡慕,他多希望自己能有这样一个知冷知热的人疼自己,哪怕话不多,但却是全心全意的。

    不过有时候皇上闹得过了,傅哥也会采取冷处理。

    比如这次的灌酒诱床事件,从皇上的表现来看,肯定失败了。

    皇上已经三天没笑过了,因为傅辰连续三晚没进养心殿了。

    今日刚下了朝堂,皇上就一脸阴沉,所有的太监宫女刻意放低了脚步声,生怕惹到了皇上。

    从半年前开始修建贯穿南北的运河,傅辰常常睡在竣工的地方,最近更是差点要把那儿当家了。皇上也是知道这次宝宣王的名声更是达到空前的程度,但外人不清楚,可他们之间谁不知道,皇上能命都能豁出去,皇位再重要都比不过一个人的分量。

    这次的河工,不但保证工作的百姓每日有工钱,甚至夏日有足够的食物供应,充足的休息,到了现在入冬更是连冬衣都早早备上,自然引得百姓赞不绝口,络绎不绝的人加入到这条运河的修建中,这与曾经历史上的劳民伤财,哀声哉道形成强烈对比,这次是在晋国有能力开凿这条跨时代意义的运河下,才动工的,这也是傅辰刚开始几年并没有提出这个提案的原因,钱财跟不上来,还没完全掌控晋国的前提下,再好的提案也要放到恰当的时间。

    现在运河的建造已进入最重要的戒断,以前至少一天还能碰到一次,现在倒好,他睡下了那人都还不一定能回来,回来了也是直接进的小书房睡觉,醒了再早都没用,傅辰早就出宫了,他眼里到底有没有自己这个皇帝!他知不知道他是朕的男人!

    “目中无人!”奏折看着看着,邵华池忽然一拍桌子,冷怒道。

    这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安静的御书房里,邵华池这样突然的怒火爆发,是很突兀的,所有伺候的人都悄声无息地跪了下来,不知道是奏折什么内容又惹皇上生气了。王德宁挥挥手,让所有宫女太监先下去,宫女太监们如蒙大赦轻轻离开。自己则是低头装作没听到,也只有他知道皇上可不会为了奏折生气,如今的皇上几乎能让任何人为之震慑,比开国皇帝,被盛传为明君晋.太.祖都威慑力强多了。最近又没什么大事,能这么动怒的必然只有因为傅辰这一个理由:傅哥可从未目中无人过,对皇上您可谓尽心尽力,傅哥说运河要是通了,让您头疼多年的南北运输,经济不协调等问题就能得到解决,这说到底还不是看您为此日夜辗转难眠,才想的解决办法,心疼您吗。若真要说目中无人,那也大约是您惯出来的。

    作为贴身的总管太监,王德宁师承两位脾性迥异的前任总管刘纵、安忠海,一个擅长做事,一个擅长说,所以王德宁耳听八面,八面玲珑,善于揣摩上意。

    正因为揣摩明白了,才会保持沉默。

    那么多年养成的血与泪的教训告诉他,每当皇上和宝宣王闹矛盾的时候,附和、反对、同仇敌忾,无论哪种皇上都会生气。他们两口子的事,谁都别去插手,皇上也不会允许别人插.进来。

    “要是再给他个什么地位都要爬到朕头上来了!朕要治他的罪,这次一定要治!”邵华池边狠声道边打开一本奏折,还没看几眼就扔了下去,里面的页面正好是户部尚书弹劾宝宣王克扣户部的银子,这什么鬼东西!自从三天前他在上朝的时候斥责了宝宣王后,这几天弹劾的折子像是雪花片一样,都在流传着宝宣王要被皇上罢黜了,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