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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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三个字脱口而出后，曾多顿时显得比周清濛更加手足无措：糟糕，听起来怎么像表白一样，周老师该不会想歪吧？不行，周老师看着我的眼神已经开始闪烁了，难道她、她已经看穿了我，并且已经开始思考该如何拒绝我了么？完了……怎么办？！
“周、周老师……其实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继续从事你喜欢漫画创作，所有的问题都由我来帮你解决，比如经济问题。”曾多心情忐忑地说。
“你要拓展业务，投资我画漫画？”周清濛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惊得一时说不出话，半天才道，“你……打算赔多少钱？”
咳、咳、咳……曾多被周清濛气得一口气没喘匀猛咳了起来：“周老师，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
周清濛怂怂一笑：“我不是对自己没信心，我是对整个漫画产业和我自己都没有任何信心。讲真，多多你有这闲钱不如去二线城市炒房，肯定稳赚不赔！”
“周老师！”曾多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我不是在投资，这是经济援助！”
经济援助？对非酋的经济援助？我以为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搞这种外交，没想到身为欧皇的曾多也有这等战略性思想……周清濛陷入了沉思。
见周清濛眼珠不安地转来转去，神情警惕却不说话，明显不对劲，曾多连忙心慌地解释道：“周、周老师，你听清楚，是经济援助，不是经济援|交，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很纯洁的那种，不求回报的那种！”
援|交？本来曾多不提这茬周清濛也不会想歪，经过曾多这般点拨，周清濛突然开了窍：“哦！我懂了，传说中的金主嘛！你们娱乐圈很流行这个对不对？”
曾多没想到自己越描越黑，一时语塞，急得满脸通红，周清濛忍不住“哈哈哈哈”笑起来：“逗你玩的，做我金主，还不是你吃亏！”
“周老师这种玩笑不要乱开，我对你绝对没有越界的想法……”曾多被周清濛说得愈加心乱又心虚，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恰当的形容，“就像……像恩格斯对马克思那样！”
“恩格斯和马克思？”
“对，为了实现共同的理想而走到一起，不求任何回报的资助，世界上最伟大的友谊。振兴中国动漫难道不是和实现共产主义一样伟大的理想吗？”
见曾多如此认真，周清濛也不好意思再漫不经心，而是一本正经地回答：“说的对，没毛病。”
“所以我资助你去实现它，非常合情合理。”曾多已经从周清濛脸上读出了震撼与向往，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更不禁为自己点赞：这波忽悠，满分！
“可是……”周清濛经过深思熟虑给曾多提出了一个宝贵的建议，“恕我直言，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中国动漫等我振兴估计得等到你四世同堂了，还是换个人去资助吧，比我靠谱的人多得是，你也没必要非可我一棵老歪脖子树吊死，对不对？”
神特么的老歪脖子树！你见过脑洞这么大，嘴炮这么溜，童颜巨|乳萌得让我滚来滚去的老歪脖子树吗！
周清濛从曾多的表情中看出这是个油盐不进的倔强孩子，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看我低量产，画工差，爱摸鱼，情绪化，除了在漫画界颜值相对高点，真可谓是一无是处。”
“为什么要妄自菲薄？你根本不了解自己。总之，只要你画下去，我就养着你！”
周清濛沉默了，因为她听懂了，曾多也沉默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聊爆了……
“我不太懂你们这些富二代怎么会有扶贫的爱好……”周清濛低着头说，曾多这个角度，仅仅看到她浓密的睫毛，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得默默听她继续说，“我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这是原则。你要是真想帮我……”
“嗯？”
“让我做你的助理吧！”周清濛突然抬起头神采飞扬笑得爽朗，圆圆的眼睛放射出兴奋的光芒，“带我去剧组，我特别想见识见识！”
曾多懵了：“助理？”
“我们画漫画的各个身强力壮，耐力惊人！”周清濛展示着自己平坦没有一丝波澜的肱二头肌，随即娇柔地抛了个媚眼，“相信我哟，肯定把曾老板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曾多浑身一麻，心头一抖，认命地点点头。
***
“神马？我之前让小张给你联系的那个助理呢？你就这么给炒了？嘿，干得漂亮~我都跟人家那边答应好的，你能不能给你哥哥我留点脸啊！”谢大刚尖锐的声音粗暴地从手机中射出来，堪比功放的穿透力使曾多鼓膜生疼。
曾多只能调小声音，面无表情地回道：“那边的关系我已经处理好了，现在不方便多说……”
谢大刚怎么会被曾多这般随意敷衍：“不方便个屁！你小子敢挂电话试试！又是那个周清濛，还抢着要做助理了？又不是什么好活，你看她那独生子女的娇弱样子，是做助理的料吗？多多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能作妖了啊，我警告你，要是闹出什么幺蛾子，我把你俩，还有小张，捏一块neng死，信不信！”
“又有我什么事啊……”在驾驶位开车的小张委屈地抱怨道。
“好啊，你要是有空就来剧组neng死我吧。”曾多怼完谢大刚果断挂了电话。
小张心情十分崩溃：“多哥，你怎么就挂了，谢哥肯定更生气！本来么，咱们就理亏，不该瞒他的……”
与曾多一起坐在后座的周清濛已经彻底懵逼了，她实在没料到自己一个小小的提议，把简单的事情搅合得这么复杂，“那个……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么？”
“周大姐！”小张气鼓鼓地说，“现在就算把人家换回来，该得罪的人也已经得罪了啊，咱都在去剧组的路上了，你就少说两句，别添乱了好不好！”
“哦……”周清濛低眉臊眼地低下头。
曾多冷着脸对小张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安排到我身边做助理，不过是想多找点机会爬上去，我都给他安排了个试镜，他不亏。”
“是、是、是，多哥宅心仁厚，他不亏！”小张一脸谄媚地附和道，回头又问周清濛：“周大姐，剧组的规矩都学会了吗？该做什么都清楚吗？”
“当然，规矩我早已倒背如流，多多的衣食住行就交给我吧，我会牢牢跟紧日程表的！”
小张白了一眼周清濛：“叫多哥。”
“她爱叫什么叫什么，开你的车少废话。”曾多平淡的语气，震慑力却很强，又转头趴在周清濛耳旁低声嘱咐，“只有一点，你不要让剧组的任何人知道你是周清濛，我不想让外界猜测我们的关系，好么？”
周清濛点点头：“好，那我得有个化名吧，叫萌萌怎么样？”说罢冲曾多会心一笑。
曾多没回答将头转回去望向窗外，假装看风景：真尼玛萌……
***
上海距离杭州本来就不远，车很快就驶到目的地酒店。剧组的行程是保密的，也不知谁透露出了风声，曾多才下车就围上来十几个人，仔细一看倒不像是得到消息的粉丝，更像是酒店和剧组的工作人员。
“曾多来了，曾多来了！”
“快笑一个，像表情包那么笑一个！”
“后面的别挤了，特么注意素质啊！”
“你特么有素质，你有素质你先挤前面去辣！”
眼看场面混乱起来，小张只能拖着曾多的行李在前面开路，周清濛也算是做足了功课，立刻反应过来，只身挡在曾多前面化为肉盾，还不忘小声安抚曾多：“别怕，我保护你。”
傻瓜……曾多被比自己矮上一头的周清濛像鸡妈妈一般保护，顿时感觉十分羞耻。
“曾多憋走，签个名啊~”
“拍两张照行不行啊，表情包没素材啦！”
人群不肯轻易放过曾多，紧随其后，才短短两个月，曾多的路人缘已经好到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程度。
“大家注意安全，别挤别挤！”周清濛拼命用身体阻隔人群与曾多，突然，不知是遭了谁的毒手，周清濛感觉自己被猛得一推，狠狠摔了出去。
“周老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激怒的曾多试图推开人群，跑到周清濛身旁，扶起她。然而却晚上了一步，周清濛的身前已经走过去了一个人，伸出一双修长的手将周清濛拉起来。
周清濛揉了揉被摔痛的膝盖，抬起头笑眯眯地道：“谢谢你啊！”然而看到对方的一刹那，她整个人都呆住了，那张脸如此近，如此熟悉，如此俊朗，是她日思夜想的爱豆——尹文星。
尹文星凑到周清濛耳旁，周清濛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呼吸着，半天才听他轻轻道：“周清濛老师，真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我要你”三个字脱口而出后，曾多顿时显得比周清濛更加手足无措：糟糕，听起来怎么像表白一样，周老师该不会想歪吧？不行，周老师看着我的眼神已经开始闪烁了，难道她、她已经看穿了我，并且已经开始思考该如何拒绝我了么？完了……怎么办？！
“周、周老师……其实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继续从事你喜欢漫画创作，所有的问题都由我来帮你解决，比如经济问题。”曾多心情忐忑地说。
“你要拓展业务，投资我画漫画？”周清濛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惊得一时说不出话，半天才道，“你……打算赔多少钱？”
咳、咳、咳……曾多被周清濛气得一口气没喘匀猛咳了起来：“周老师，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
周清濛怂怂一笑：“我不是对自己没信心，我是对整个漫画产业和我自己都没有任何信心。讲真，多多你有这闲钱不如去二线城市炒房，肯定稳赚不赔！”
“周老师！”曾多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我不是在投资，这是经济援助！”
经济援助？对非酋的经济援助？我以为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搞这种外交，没想到身为欧皇的曾多也有这等战略性思想……周清濛陷入了沉思。
见周清濛眼珠不安地转来转去，神情警惕却不说话，明显不对劲，曾多连忙心慌地解释道：“周、周老师，你听清楚，是经济援助，不是经济援|交，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很纯洁的那种，不求回报的那种！”
援|交？本来曾多不提这茬周清濛也不会想歪，经过曾多这般点拨，周清濛突然开了窍：“哦！我懂了，传说中的金主嘛！你们娱乐圈很流行这个对不对？”
曾多没想到自己越描越黑，一时语塞，急得满脸通红，周清濛忍不住“哈哈哈哈”笑起来：“逗你玩的，做我金主，还不是你吃亏！”
“周老师这种玩笑不要乱开，我对你绝对没有越界的想法……”曾多被周清濛说得愈加心乱又心虚，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恰当的形容，“就像……像恩格斯对马克思那样！”
“恩格斯和马克思？”
“对，为了实现共同的理想而走到一起，不求任何回报的资助，世界上最伟大的友谊。振兴中国动漫难道不是和实现共产主义一样伟大的理想吗？”
见曾多如此认真，周清濛也不好意思再漫不经心，而是一本正经地回答：“说的对，没毛病。”
“所以我资助你去实现它，非常合情合理。”曾多已经从周清濛脸上读出了震撼与向往，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更不禁为自己点赞：这波忽悠，满分！
“可是……”周清濛经过深思熟虑给曾多提出了一个宝贵的建议，“恕我直言，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中国动漫等我振兴估计得等到你四世同堂了，还是换个人去资助吧，比我靠谱的人多得是，你也没必要非可我一棵老歪脖子树吊死，对不对？”
神特么的老歪脖子树！你见过脑洞这么大，嘴炮这么溜，童颜巨|乳萌得让我滚来滚去的老歪脖子树吗！
周清濛从曾多的表情中看出这是个油盐不进的倔强孩子，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看我低量产，画工差，爱摸鱼，情绪化，除了在漫画界颜值相对高点，真可谓是一无是处。”
“为什么要妄自菲薄？你根本不了解自己。总之，只要你画下去，我就养着你！”
周清濛沉默了，因为她听懂了，曾多也沉默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聊爆了……
“我不太懂你们这些富二代怎么会有扶贫的爱好……”周清濛低着头说，曾多这个角度，仅仅看到她浓密的睫毛，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得默默听她继续说，“我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这是原则。你要是真想帮我……”
“嗯？”
“让我做你的助理吧！”周清濛突然抬起头神采飞扬笑得爽朗，圆圆的眼睛放射出兴奋的光芒，“带我去剧组，我特别想见识见识！”
曾多懵了：“助理？”
“我们画漫画的各个身强力壮，耐力惊人！”周清濛展示着自己平坦没有一丝波澜的肱二头肌，随即娇柔地抛了个媚眼，“相信我哟，肯定把曾老板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曾多浑身一麻，心头一抖，认命地点点头。
***
“神马？我之前让小张给你联系的那个助理呢？你就这么给炒了？嘿，干得漂亮~我都跟人家那边答应好的，你能不能给你哥哥我留点脸啊！”谢大刚尖锐的声音粗暴地从手机中射出来，堪比功放的穿透力使曾多鼓膜生疼。
曾多只能调小声音，面无表情地回道：“那边的关系我已经处理好了，现在不方便多说……”
谢大刚怎么会被曾多这般随意敷衍：“不方便个屁！你小子敢挂电话试试！又是那个周清濛，还抢着要做助理了？又不是什么好活，你看她那独生子女的娇弱样子，是做助理的料吗？多多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能作妖了啊，我警告你，要是闹出什么幺蛾子，我把你俩，还有小张，捏一块neng死，信不信！”
“又有我什么事啊……”在驾驶位开车的小张委屈地抱怨道。
“好啊，你要是有空就来剧组neng死我吧。”曾多怼完谢大刚果断挂了电话。
小张心情十分崩溃：“多哥，你怎么就挂了，谢哥肯定更生气！本来么，咱们就理亏，不该瞒他的……”
与曾多一起坐在后座的周清濛已经彻底懵逼了，她实在没料到自己一个小小的提议，把简单的事情搅合得这么复杂，“那个……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么？”
“周大姐！”小张气鼓鼓地说，“现在就算把人家换回来，该得罪的人也已经得罪了啊，咱都在去剧组的路上了，你就少说两句，别添乱了好不好！”
“哦……”周清濛低眉臊眼地低下头。
曾多冷着脸对小张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安排到我身边做助理，不过是想多找点机会爬上去，我都给他安排了个试镜，他不亏。”
“是、是、是，多哥宅心仁厚，他不亏！”小张一脸谄媚地附和道，回头又问周清濛：“周大姐，剧组的规矩都学会了吗？该做什么都清楚吗？”
“当然，规矩我早已倒背如流，多多的衣食住行就交给我吧，我会牢牢跟紧日程表的！”
小张白了一眼周清濛：“叫多哥。”
“她爱叫什么叫什么，开你的车少废话。”曾多平淡的语气，震慑力却很强，又转头趴在周清濛耳旁低声嘱咐，“只有一点，你不要让剧组的任何人知道你是周清濛，我不想让外界猜测我们的关系，好么？”
周清濛点点头：“好，那我得有个化名吧，叫萌萌怎么样？”说罢冲曾多会心一笑。
曾多没回答将头转回去望向窗外，假装看风景：真尼玛萌……
***
上海距离杭州本来就不远，车很快就驶到目的地酒店。剧组的行程是保密的，也不知谁透露出了风声，曾多才下车就围上来十几个人，仔细一看倒不像是得到消息的粉丝，更像是酒店和剧组的工作人员。
“曾多来了，曾多来了！”
“快笑一个，像表情包那么笑一个！”
“后面的别挤了，特么注意素质啊！”
“你特么有素质，你有素质你先挤前面去辣！”
眼看场面混乱起来，小张只能拖着曾多的行李在前面开路，周清濛也算是做足了功课，立刻反应过来，只身挡在曾多前面化为肉盾，还不忘小声安抚曾多：“别怕，我保护你。”
傻瓜……曾多被比自己矮上一头的周清濛像鸡妈妈一般保护，顿时感觉十分羞耻。
“曾多憋走，签个名啊~”
“拍两张照行不行啊，表情包没素材啦！”
人群不肯轻易放过曾多，紧随其后，才短短两个月，曾多的路人缘已经好到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程度。
“大家注意安全，别挤别挤！”周清濛拼命用身体阻隔人群与曾多，突然，不知是遭了谁的毒手，周清濛感觉自己被猛得一推，狠狠摔了出去。
“周老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激怒的曾多试图推开人群，跑到周清濛身旁，扶起她。然而却晚上了一步，周清濛的身前已经走过去了一个人，伸出一双修长的手将周清濛拉起来。
周清濛揉了揉被摔痛的膝盖，抬起头笑眯眯地道：“谢谢你啊！”然而看到对方的一刹那，她整个人都呆住了，那张脸如此近，如此熟悉，如此俊朗，是她日思夜想的爱豆——尹文星。
尹文星凑到周清濛耳旁，周清濛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呼吸着，半天才听他轻轻道：“周清濛老师，真高兴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