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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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文星这个人远远比他纯真的外表复杂的多,但曾多已无暇再去琢磨什么尹文星,因为此时他对面坐着的周清濛正面无表情地与他共进午餐。
平时活泼开朗的周清濛突然变得沉默寡言,让曾多感到十分惶恐。自己平时好像也是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生无可恋、拒人于千里之外、活像被欠了好几个钢镚的臭德行,看着还真是难受……周老师居然每天都要面对我这张死人脸,是何等的辛苦,心疼得好想抱抱她……
“周老师……”曾多忐忑地率先开口。
“嗯?”周清濛没精打采地回应道,倒不是不愿意理他,只是气氛完全不对。
“今天的糖醋排骨还挺好吃的。”曾多尴尬地没话找话。
“嗯,除了没糖没醋没盐没肉,光啃骨头是挺好吃的。”周清濛轻飘飘地回道。
天呐!完全被怼回来了!
曾多不愿放弃,顶着压力继续寻找着话题:“嗯……刚才我路过剧组后面的小后院,看到了一只灰色的小狗,走路的姿势挺奇怪的……”
“是吗?灰色的?雪纳瑞?灰泰迪?还是哈士奇?腿有毛病吗?”周清濛显然对这种萌宠的话题颇有兴趣。
曾多仿佛得到鼓励一般,说得更起兴了:“我当时也这么想,该不会残疾了吧。就悄悄靠近,结果发现居然是只大灰兔子在那里一蹦一蹦,被人养得圆滚滚的,远看还以为是只小狗呢,怪可爱的。”曾多偷偷瞄了眼周清濛,嘴角悄悄勾起:像你一样。
“大胖兔子……”周清濛的表情若有所思,随即右手的小拳头轻轻砸在左手掌上,做出了一个愉快的决定,“好久没买冷吃兔了,是时候淘两斤来吃了。”
周老师!你怎么啦!!还我软萌的周老师,为什么眼前的周老师完全像个充气娃娃一样被注入满了负能量啊!!
“哦,对了,送去干洗的衣服应该洗好了。”周清濛翻着记事本说道,“多哥,我这就去拿,带回房间后再去拍摄现场找你,好么?”
“好……”看着周清濛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的潇洒背影,曾多感到从未有过的崩溃:尼玛,已经改口叫多哥了!
曾多突然想起尹文星对他说的话,快去安抚,女人是要哄的……
怎么哄?
“喂,在忙吗?”曾多沉着声音问电话那头的人。
“不忙不忙!怎么会忙呢?”突然感觉电话那头的人将话筒拿远,但依旧能听清那边的一切动静,“小丁,你怎么做事的,搞得什么鬼!还有小王,你还行不行,不行趁早给我回家!”话筒再次贴近,“喂,多哥,我听着呢,您说您说。”
呵呵,小张这几句骂人的气派颇得谢大刚真传,不愧是一个屯里出来的。如今曾多工作室人手已经增加,小张也一下跃居工作室第三把交椅的重要位置,倒颇有几分领导层的得瑟气派。
“我有事要问你。”
小张听曾多语气十分严肃,心里打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怎么多哥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您说。”
“怎么……讨好别人?”
“讨好人?哎呦我的哥,这你可找对人了!全工作室,谁不知道最会拍马屁的就是小张我啊!”小张得意洋洋地说,后来又寻思不对,“多哥,还有人需要你去讨好的?等等,多、多哥,你该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
曾多轻咳一声,敷衍道:“别问那么多。”
“当然要问,这对不同的人讨好的方式大不一样,你可要跟我说实话,我记得多哥向来口味淡,特别排斥圈内人……该不会是喜欢上自己的粉丝了吧?”
曾多心想,周老师能特地为自己画那么一部呕(dan)心(mei)沥(gao)血(h)的漫画巨作,这份深情,不是粉也起码是位黑粉吧:“算……是吧。”
“我勒个妈!”电话那头的小张差点吓得跳起来:“没想到啊,多哥你也走上了搞粉丝的不归路,男粉女粉?是你艹粉还是粉艹……”小张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呵呵,你接着说,有种你就把话说完!”曾多压抑着一腔怒火,一字一句从牙齿的缝隙中挤出来。
“看来是女粉啊,这我就放心了。”小张自然不敢把话说完,嬉皮笑脸地打哈哈。
“放心个屁!小张,你能活到二十多章真是个奇迹,这个月奖金也没了!”
小张心里好委屈,好像已经连续几个月都没拿到过奖金了。
“算了,帮我准备份礼物送她吧,我今天收工之前必须送到我房间。”曾多冷冰冰地命令道,突然想起不论是早上的包子,还是中午的提醒,自己都欠了尹文星那臭小子的人情,不还心里难受,又对小张补充道:“再送件礼物给尹文星,送什么呢……就送和我一样的那条小鸡睡裤,哼,看他馋得口水都要掉下来了,不过切记,不要透露是我送的,让他自己猜去。”
“哦,好,那多哥……”小张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已经挂断。
“多哥!”曾多才刚挂掉电话,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他,经过连续几日的蹂|躏,也对这声音熟悉了起来。
“怎么了,柯小姐?”曾多转过身不是很耐烦地回答柯珊珊。
柯珊珊的小脸带着几分娇羞:“你今天演的真好,比文星师兄还好。”
小丫头你还真敢说,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高兴得笑出声么?太小瞧我了!
曾多尽量控制着自己将要溢出的笑意:“哪里的话。”
“多哥~”柯珊珊的呼唤带着天然的颤音,“很快就有我的戏份了,我好紧张好担心呢,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剧本啊。”
“怎么不去问尹文星?”
“他算什么啊,哪能跟多哥比!”
“呵呵,黑起自己师兄倒是一点不手软啊。”不知什么时候,周清濛竟回来了,正冷漠地盯着曾多与柯珊珊。
“你、你怎么回来了?”曾多有些吃惊地问周清濛,如果按正常往返的时间,绝对不会这么快。
“回来的不是时候?”周清濛看着曾多的眼神无比冰冷。
该死,为什么要问周老师那句话,搞得活像个捉奸现场!
柯珊珊早就看周清濛不爽了,更没想到她会主动来攻击自己,丝毫不甘示弱:“那是我师兄,我喜欢黑就黑,关你屁事,倒是你,明明是多哥的助理,还粉我师兄,臭不要脸!”
曾多脸色立刻沉下来:“柯小姐,我的助理喜欢粉谁,是她的自由,谁都无权干涉。”
柯珊珊委屈地嘟着嘴:“多哥,她明显不喜欢你,对你也不好,活像个大爷一样,你还帮她说话!”
“她对我好不好只有我自己知道,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好,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曾多语气无比强硬,但内心却多少有些心酸。
周清濛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内心一时间百感交集:有委屈,因为她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曾多的事;有感动,曾多居然丝毫不受柯珊珊的挑拨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也有不安,也许曾多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情感倾向,自己也不过是个助理而已……
“好啦,珊珊,你是不是又在挑事啊?”尹文星居然也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曾多颇感诡异,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么?怎么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谁设计的剧情?
尹文星不带半分不悦地对柯珊珊说:“小调皮,黑我就黑我,还当着别人的面,能不能给师兄留点面子了。”
柯珊珊低下头扯着尹文星的袖子撒起娇:“对不起,我是开玩笑的……”一边撒娇一边挑衅地瞥着周清濛,好似在说:羡慕不,气死你!
尹文星一个不屑的白眼被曾多一不小心捕捉到了,看他不发声做出的口型似乎在说:去—你—妈—的!
曾多万万没想到尹文星笑眯眯的外表下,暗藏着一颗如此暴躁的内心,明明烦死柯珊珊却要装作一副师兄宠你的样子……综合各种表现,曾多得出一个结论:双商为负乖张娇蛮的柯珊珊的背景一定不一般。
***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曾多与周清濛终于回到了酒店,刚进一楼大厅,大堂经理就叫住了曾多,拿出一个目测30cmx40cm精美的礼盒交到曾多手上:“曾先生,您工作室派人捎来的。”
曾多点点头满意地收下了,包装看着还算拿得出手,掂了掂,倒不怎么沉,也不知道小张到底为周清濛准备了什么礼物。
回到房间,反手关上门,周清濛正换着鞋,却不料曾多突然靠近,两条胳膊与墙形成了一片禁区,将周清濛牢牢堵在了门口。
曾多距离周清濛极近,目光与气息灼热地洒在周清濛脸上,声音低沉略带磁性:“周老师,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这架势让周清濛不免觉得紧张,眼睑垂下,不去看曾多,言不由心地说:“我怎么会生气。”
曾多丝毫没有放过周清濛的意思:“今天的事,是我做的不对,其实早上我也是因为一些原因……辜负了你的好意,对不起。”
“我也有错,没问你想不想吃就擅自买了……还自以为是你一定喜欢……”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曾多的态度让周清濛有些浮想联翩,却又不想被曾多知道自己的心猿意马,抬头正好看到曾多手中的礼盒,忍不住转了个话题问道:“这是什么?”
曾多才反应过来,将礼盒双手奉上:“给周老师的赔礼!”
还有赔礼?光看包装就知道不便宜,周清濛不禁想起自己上次给曾多的赔礼,真是太相形见绌了。周清濛小心翼翼地拆开丝带,打开盒子——好熟悉的图案,这小鸡。
周清濛将礼物从盒子中拿出来,轰得一下,脸羞得通红:这、这不是和曾多一模一样的睡裤吗!为什么要送我这种贴身的衣物,还是情侣款。
曾多看到周清濛扯出那条睡裤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如果他还有一点理智,他一定会立刻打车回上海,一刀砍了小张,西奈!!
两人隔着一条睡裤,相对无言,正在这万分尴尬的节骨眼,一旁的门被敲响了:“多哥,在吗?”是尹文星的声音。
曾多将周清濛挡在身后,开了门:“文星这么晚找我,有事么?”
顿时扑鼻的香气呛得曾多忍不住咳嗽起来,定睛一看,尹文星正捧着一大束香水百合:“谢谢多哥的花!”
啊!!!曾多已经在内心无助地咆哮起来,尼玛居然选了送花,还特么送错人了!!曾多尽量克制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深深记得,自己特地嘱咐过小张,不要透露是自己送的……
曾多故作镇定地说:“文星,你误会了吧,我怎么可能送花给你?”
“是吗?”文星眨了眨纯真的眼睛,笑了笑指着花束上附着的卡片说,“要不多哥你看看?”
曾多拿近一看,卡片上大大地写着:“宝贝,希望你能喜欢——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曾多。”
尹文星这个人远远比他纯真的外表复杂的多,但曾多已无暇再去琢磨什么尹文星,因为此时他对面坐着的周清濛正面无表情地与他共进午餐。
平时活泼开朗的周清濛突然变得沉默寡言,让曾多感到十分惶恐。自己平时好像也是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生无可恋、拒人于千里之外、活像被欠了好几个钢镚的臭德行,看着还真是难受……周老师居然每天都要面对我这张死人脸,是何等的辛苦,心疼得好想抱抱她……
“周老师……”曾多忐忑地率先开口。
“嗯?”周清濛没精打采地回应道,倒不是不愿意理他,只是气氛完全不对。
“今天的糖醋排骨还挺好吃的。”曾多尴尬地没话找话。
“嗯,除了没糖没醋没盐没肉,光啃骨头是挺好吃的。”周清濛轻飘飘地回道。
天呐!完全被怼回来了!
曾多不愿放弃,顶着压力继续寻找着话题:“嗯……刚才我路过剧组后面的小后院,看到了一只灰色的小狗,走路的姿势挺奇怪的……”
“是吗?灰色的?雪纳瑞?灰泰迪?还是哈士奇?腿有毛病吗?”周清濛显然对这种萌宠的话题颇有兴趣。
曾多仿佛得到鼓励一般,说得更起兴了:“我当时也这么想,该不会残疾了吧。就悄悄靠近,结果发现居然是只大灰兔子在那里一蹦一蹦,被人养得圆滚滚的,远看还以为是只小狗呢,怪可爱的。”曾多偷偷瞄了眼周清濛,嘴角悄悄勾起:像你一样。
“大胖兔子……”周清濛的表情若有所思,随即右手的小拳头轻轻砸在左手掌上,做出了一个愉快的决定,“好久没买冷吃兔了,是时候淘两斤来吃了。”
周老师!你怎么啦!!还我软萌的周老师,为什么眼前的周老师完全像个充气娃娃一样被注入满了负能量啊!!
“哦,对了,送去干洗的衣服应该洗好了。”周清濛翻着记事本说道,“多哥,我这就去拿,带回房间后再去拍摄现场找你,好么?”
“好……”看着周清濛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的潇洒背影,曾多感到从未有过的崩溃:尼玛,已经改口叫多哥了!
曾多突然想起尹文星对他说的话,快去安抚,女人是要哄的……
怎么哄?
“喂,在忙吗?”曾多沉着声音问电话那头的人。
“不忙不忙!怎么会忙呢?”突然感觉电话那头的人将话筒拿远,但依旧能听清那边的一切动静,“小丁,你怎么做事的,搞得什么鬼!还有小王,你还行不行,不行趁早给我回家!”话筒再次贴近,“喂,多哥,我听着呢,您说您说。”
呵呵,小张这几句骂人的气派颇得谢大刚真传,不愧是一个屯里出来的。如今曾多工作室人手已经增加,小张也一下跃居工作室第三把交椅的重要位置,倒颇有几分领导层的得瑟气派。
“我有事要问你。”
小张听曾多语气十分严肃,心里打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怎么多哥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您说。”
“怎么……讨好别人?”
“讨好人?哎呦我的哥,这你可找对人了!全工作室,谁不知道最会拍马屁的就是小张我啊!”小张得意洋洋地说,后来又寻思不对,“多哥,还有人需要你去讨好的?等等,多、多哥,你该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
曾多轻咳一声,敷衍道:“别问那么多。”
“当然要问,这对不同的人讨好的方式大不一样,你可要跟我说实话,我记得多哥向来口味淡,特别排斥圈内人……该不会是喜欢上自己的粉丝了吧?”
曾多心想,周老师能特地为自己画那么一部呕(dan)心(mei)沥(gao)血(h)的漫画巨作,这份深情,不是粉也起码是位黑粉吧:“算……是吧。”
“我勒个妈!”电话那头的小张差点吓得跳起来:“没想到啊,多哥你也走上了搞粉丝的不归路,男粉女粉?是你艹粉还是粉艹……”小张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呵呵,你接着说,有种你就把话说完!”曾多压抑着一腔怒火,一字一句从牙齿的缝隙中挤出来。
“看来是女粉啊,这我就放心了。”小张自然不敢把话说完,嬉皮笑脸地打哈哈。
“放心个屁!小张,你能活到二十多章真是个奇迹,这个月奖金也没了!”
小张心里好委屈,好像已经连续几个月都没拿到过奖金了。
“算了,帮我准备份礼物送她吧,我今天收工之前必须送到我房间。”曾多冷冰冰地命令道,突然想起不论是早上的包子,还是中午的提醒,自己都欠了尹文星那臭小子的人情,不还心里难受,又对小张补充道:“再送件礼物给尹文星,送什么呢……就送和我一样的那条小鸡睡裤,哼,看他馋得口水都要掉下来了,不过切记,不要透露是我送的,让他自己猜去。”
“哦,好,那多哥……”小张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已经挂断。
“多哥!”曾多才刚挂掉电话,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他,经过连续几日的蹂|躏,也对这声音熟悉了起来。
“怎么了,柯小姐?”曾多转过身不是很耐烦地回答柯珊珊。
柯珊珊的小脸带着几分娇羞:“你今天演的真好,比文星师兄还好。”
小丫头你还真敢说,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高兴得笑出声么?太小瞧我了!
曾多尽量控制着自己将要溢出的笑意:“哪里的话。”
“多哥~”柯珊珊的呼唤带着天然的颤音,“很快就有我的戏份了,我好紧张好担心呢,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剧本啊。”
“怎么不去问尹文星?”
“他算什么啊,哪能跟多哥比!”
“呵呵,黑起自己师兄倒是一点不手软啊。”不知什么时候,周清濛竟回来了,正冷漠地盯着曾多与柯珊珊。
“你、你怎么回来了?”曾多有些吃惊地问周清濛,如果按正常往返的时间,绝对不会这么快。
“回来的不是时候?”周清濛看着曾多的眼神无比冰冷。
该死,为什么要问周老师那句话,搞得活像个捉奸现场!
柯珊珊早就看周清濛不爽了,更没想到她会主动来攻击自己,丝毫不甘示弱:“那是我师兄,我喜欢黑就黑,关你屁事,倒是你,明明是多哥的助理,还粉我师兄,臭不要脸!”
曾多脸色立刻沉下来:“柯小姐,我的助理喜欢粉谁,是她的自由,谁都无权干涉。”
柯珊珊委屈地嘟着嘴:“多哥,她明显不喜欢你,对你也不好,活像个大爷一样,你还帮她说话!”
“她对我好不好只有我自己知道,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好,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曾多语气无比强硬,但内心却多少有些心酸。
周清濛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内心一时间百感交集:有委屈,因为她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曾多的事;有感动,曾多居然丝毫不受柯珊珊的挑拨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也有不安,也许曾多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情感倾向,自己也不过是个助理而已……
“好啦,珊珊,你是不是又在挑事啊?”尹文星居然也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曾多颇感诡异,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么?怎么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谁设计的剧情?
尹文星不带半分不悦地对柯珊珊说:“小调皮,黑我就黑我,还当着别人的面,能不能给师兄留点面子了。”
柯珊珊低下头扯着尹文星的袖子撒起娇:“对不起,我是开玩笑的……”一边撒娇一边挑衅地瞥着周清濛,好似在说:羡慕不,气死你!
尹文星一个不屑的白眼被曾多一不小心捕捉到了,看他不发声做出的口型似乎在说:去—你—妈—的!
曾多万万没想到尹文星笑眯眯的外表下,暗藏着一颗如此暴躁的内心,明明烦死柯珊珊却要装作一副师兄宠你的样子……综合各种表现,曾多得出一个结论:双商为负乖张娇蛮的柯珊珊的背景一定不一般。
***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曾多与周清濛终于回到了酒店,刚进一楼大厅,大堂经理就叫住了曾多,拿出一个目测30cmx40cm精美的礼盒交到曾多手上:“曾先生,您工作室派人捎来的。”
曾多点点头满意地收下了,包装看着还算拿得出手,掂了掂,倒不怎么沉,也不知道小张到底为周清濛准备了什么礼物。
回到房间,反手关上门,周清濛正换着鞋,却不料曾多突然靠近,两条胳膊与墙形成了一片禁区,将周清濛牢牢堵在了门口。
曾多距离周清濛极近,目光与气息灼热地洒在周清濛脸上,声音低沉略带磁性:“周老师,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这架势让周清濛不免觉得紧张,眼睑垂下,不去看曾多,言不由心地说:“我怎么会生气。”
曾多丝毫没有放过周清濛的意思:“今天的事,是我做的不对,其实早上我也是因为一些原因……辜负了你的好意,对不起。”
“我也有错,没问你想不想吃就擅自买了……还自以为是你一定喜欢……”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曾多的态度让周清濛有些浮想联翩,却又不想被曾多知道自己的心猿意马,抬头正好看到曾多手中的礼盒,忍不住转了个话题问道:“这是什么?”
曾多才反应过来,将礼盒双手奉上:“给周老师的赔礼!”
还有赔礼?光看包装就知道不便宜,周清濛不禁想起自己上次给曾多的赔礼,真是太相形见绌了。周清濛小心翼翼地拆开丝带,打开盒子——好熟悉的图案,这小鸡。
周清濛将礼物从盒子中拿出来,轰得一下,脸羞得通红:这、这不是和曾多一模一样的睡裤吗!为什么要送我这种贴身的衣物,还是情侣款。
曾多看到周清濛扯出那条睡裤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如果他还有一点理智,他一定会立刻打车回上海,一刀砍了小张,西奈!!
两人隔着一条睡裤,相对无言,正在这万分尴尬的节骨眼,一旁的门被敲响了:“多哥,在吗?”是尹文星的声音。
曾多将周清濛挡在身后,开了门:“文星这么晚找我,有事么?”
顿时扑鼻的香气呛得曾多忍不住咳嗽起来,定睛一看,尹文星正捧着一大束香水百合:“谢谢多哥的花!”
啊!!!曾多已经在内心无助地咆哮起来,尼玛居然选了送花,还特么送错人了!!曾多尽量克制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深深记得,自己特地嘱咐过小张,不要透露是自己送的……
曾多故作镇定地说:“文星,你误会了吧,我怎么可能送花给你?”
“是吗?”文星眨了眨纯真的眼睛,笑了笑指着花束上附着的卡片说,“要不多哥你看看?”
曾多拿近一看,卡片上大大地写着:“宝贝,希望你能喜欢——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