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影帝斗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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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里怎么没个人来伺候？”
周天香端着自己喝完的茶水，向着门外嘲讽道，“这府上的丫鬟真是越发地懒惰了。”
门外站得的两个丫鬟理都没理会她。
今天被这两人算计了一次，春荣家的气得不轻，当下直接吩咐她们，甭管她们，就当这家里没有人那般，她们哪敢不听从。再说这一家子的事迹都被府上的下人轮过不知多少遍，没哪个看得起这一家的，若不是主子的正经亲戚早被赶出去了。
“甭和那两人说话，那就是两个木头人。”
明娘子翻了个白眼，说的话就像她亲娘那般尖酸刻薄，要不是还顾忌在花家，各种脏话都得出来了。
“去，给你娘沏壶茶来，茶壶就在那儿。”
周天香指示明娘子。
在来之前，她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在经过那件事之后，想来这一家人也不会自己和明娘子什么好脸色看，但是至少在明面上还得对自己恭恭敬敬，没想到到头来连丫鬟也敢无视她。
她本想到这边来，还可以带着孩子蹭个早食，没想到连杯茶还需要自己亲手倒。
“茶来了，”明娘子提着茶壶走过来，周天香却是听见外边喧喧闹闹，显然是玉娘子过来了，就指桑骂槐地装作哭道，“怎么连个丫鬟都对我摆脸色，我真是做了什么孽啊……”
明娘子也是和亲娘配合习惯了的，那茶壶应声而落。
“哇”地一声哭了，周天香在心中暗暗得意，看看这便是自己培养的好女儿，哭声多么逼真，她也更加大声故作焦急地说道，“我家明娘子啊，这是怎么了？”
又道，“你们这几个该死的，之前不来伺候，我明娘子有孝心给我沏茶吃，这下可好了，摔了茶壶不说，还烫着了我家明娘子……”
“哎哎哎，大姐姐来了……大姐姐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
玉娘子扑了过来，周天香让了个位置，假惺惺地哭泣，“我家明娘子真是命苦，就是去给我提了壶茶，就被烫伤了，小娘子可得管教你家这些无礼的丫鬟，连杯茶都不给我们沏啊……”
川朴用眼神示意半夏，半夏和黄芩连忙把周天香扶到座位上。
却听门口两个丫鬟走了进来盈盈地拜下。
再抬头，皆是未语泪先流。
一人道：“二夫人怎么这样污蔑我们？我们即使是一介奴婢，也是有德行的，尽心尽力伺候主子便是我们的福分，又怎么会不给您沏茶？”
一人继续道，“我们给您沏过茶后，您便叫我们出去了，我俩还疑惑着，为什么要让我俩出去，没一会儿便见小主子进了院子，又听见屋里有响动，还没来得及进门，便听见您这样污蔑我俩……”
一人抽泣着，“我们不过是个奴仆，又怎么有胆子说谎话？要是被污蔑了，我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
说着还真的作势要往柱子上撞，还好川朴及时把她抱住了，趴在她怀里哭得大声，而另一个抱着周天香的大腿直说道，“二夫人，帮我俩解释一二吧，要不然我们就得主子被发卖出去了……”
她们俩这一唱一和，气得周天香帕子都不遮住自己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这两个丫鬟，“你们……你们是何居心！”
却听一旁川朴冷清却含着怒气的声音，“二夫人，奴婢唐突说一句，小丫鬟们与您有何怨又有何愁，要让您如此污蔑于她们？您犯错没什么惩罚，但是奴仆犯了错，可是会直接被发卖到人伢子那里！”
周天香这才注意到，周边的几个丫鬟皆是隐隐怀着怒气看着她。
她脑袋一昏，却是去拉蹲在地上的玉娘子，“小娘子，你可要给二夫人做主啊……”
一声尖叫，周天香和几个丫鬟皆是上前去扶小娘子，还是让小娘子手压到了地上的茶壶碎片，玉娘子嘴一撇，捂着手也哭了起来。
她面上虽是哭得厉害，但是心里却是暗暗笑了起来，这最疼可不是自己。
原来玉娘子一进门便往明娘子那边去，拉起明娘子的裤腿，可以看到明娘子脚踝和小腿上一连串被烫出来的水泡，看起来就疼，周天香还没注意自己女儿的不对劲，去和那两个丫鬟扯东扯西去了。
玉娘子挤出几点眼泪，拿出自己的手帕装作去帮明娘子擦脚上的水，实际用力地磨着明娘子脚上的水泡。
小孩子用力过度可是指责不得什么。
她还一边“好心”地安慰明娘子道：“大姐姐，疼不疼？我娘和我说只要摸摸就不疼了，给大姐姐摸摸，疼疼飞走。”
明娘子疼得脸都皱成一团了，还要顾及自己是来给玉娘子道歉，不能粗鲁地对待玉娘子，强压下自己的疼痛，强作微笑道，“玉娘，姐姐不疼了。”
“太好了，”玉娘子拍着手，喜笑颜开道，“这样有效的话，那我可要多给大姐姐摸摸，让大姐姐的伤口早点好起来。”
还来！
这笑容在明娘子的眼中就像恶鬼对着她露出的微笑。
“小娘子，你可要给二夫人做主啊……”
刚听自家母亲的话，她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却是更深的劫难在等着自己。
小娘子倒下去的时候，一手还拉着明娘子的手臂，玉娘子被抱走了，明娘子却是没人管，两条白净的腿又没有裤子的阻挡，直接跪在瓷片上边了。
“啊——”
明娘子直接嚎出了声，这下两位小主子都受了伤，有个丫鬟明智地去叫大夫过来了，其余几个丫鬟不是抱着玉娘子哄，就是半抱着明娘子，就只有周天香坐在一边尴尬地看着这一切。
这时藿香也带着白狗过了，还未进门便听见她的声音，“小主子，小狗子给你找回来了，快看看……啊，小主子这是怎么了？”
白狗趁机从她的怀里逃了出来，在周天香脚边绕了一会儿，“淅淅沥沥”撒起了尿来。
等闻到尿骚味，周天香方才捂鼻问道，“这是什么鬼味道？”
看见几个注意到这边的小丫鬟看着自己的脚在笑，这才见到一条白狗对着自己哈着气，跑开了。而自己脚下一趟黄澄澄的水迹，不是这个小畜生干的又是谁干的？
“该死的小畜生！”
川朴恭敬却不冷不热地说道：“您还是先回去吧，大娘子我们会治疗好再送到府上，至于您……”她冷哼一声，“我会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事告诉老爷的，包括……您是怎么样污蔑丫鬟，又是怎样推小主子，导致小主子受伤。”
她又把目光投向自己女儿，“明娘子受伤了，身边不能少了人，让我陪着她吧。是不是？明娘子说句话啊。”
明娘子背过脸去，不想和自己的母亲说话，她还记恨着自己母亲刚才管都不管自己的死活，还没有玉娘子对自己好。
周天香第二次被人从花家赶出来，不当没有赚到一点便宜，身上还带着一股狗尿的骚味。
“一家子腌臜东西，等着老娘一个一个弄死你们。”
周天香骂骂咧咧地离开，心里却是下了个阴险的决定——寻个老实人家的小娘子，送到花家做主母，以此要挟她来赚取钱财。
“这样即使不是当家主母，也是裴夫人那般的人物，”她咋舌，“也不知道老裴家在花家捞了多少钱？”
她这样说着眼睛却是越来越亮，又有些后悔没有叫明娘子趁机在花家偷些东西回来。
正好这个巷子里便有一家穷困潦倒的秀才，家中娘子刚好到了适婚的年纪，见她找过来还有些不解。
周天香一进她家，便大声贺喜道：“老王家！老王家！你家有大喜事了！”
王家夫人拿着扫帚出来，甚是不喜，“你这个讨债鬼，来我们家作甚，别给我家带来霉运！”
周天香却道：“你家可是有个大财运，还不给我满上热茶来。”
“滚滚滚，别脏了我家门楣，我家还有个小子今天第一次考童生试，”王家夫人斜着眼儿嘲讽道，摆明是不欢迎她，这也难怪，这一巷子的人都知道花家是没个好货色，男的好吃懒做，女的就是个泼妇，教出来的两个小的都是骗人精。
“别啊，我这次真的是来给你家提供大财运的。”
王家夫人半信半疑，“你先同我说，要是说的不对，趁早离开，别浪费我家茶水。”
周天香道：“我家有个富商亲戚，姓花名庭筠，丧妻家里有个小女儿，正准备找个续弦，我看你家娘子正是合适。”
王家夫人道：“原来是花家郎君，我倒是知道，他家夫人仙逝也有两年多了，怎么如今却是要娶续弦了，不过我家小娘子的婚事却是不归我管，要是你不着急，等我家老爷回来再说。”
等到王家老爷回来后，周天香将这事情一说，王老爷怀疑道：“却有这事？”
周天香道：“当然，郎才女貌，实属良配。”
可王老爷纵使穷，可不肯放弃自己身为读书人的骄傲，呵斥她道：“放屁！我家可是读书人家，怎么能与商人家结亲！”
“哎，王老爷，您家情况我作为左邻右舍还不了解？再说你家郎君也是要科举的年纪，你还拿得出买书的钱财吗？若是你家女儿成了他家主母，可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起码也是有这个数——”
周天香比出一个数字，成功把王家老爷给唬住了，“成，我叫我家女儿过来。”
她虽是不会画像，但是她记得自己死去的弟媳喜欢作什么模样的装扮，便依葫芦画瓢给她装扮一二，又请来城中有名的画师给王家娘子画了张像，送到了王媒婆那里。
那家老爷疑惑地问道：“当真能够成功？”
“当然可以，娘子相貌清秀，又是才女，定能一举倾倒花家老爷，你的家人也就能够跟过去，一起享清福了，”周天香自然是不住地夸奖王家的娘子，但其实她心里也没谱，暗自祈祷：要是弟媳你在天有灵，就保佑这家娘子给你丈夫做个娇妻，我接手你家财产时，便会好好待你女儿。
“哎，这里怎么没个人来伺候？”
周天香端着自己喝完的茶水，向着门外嘲讽道，“这府上的丫鬟真是越发地懒惰了。”
门外站得的两个丫鬟理都没理会她。
今天被这两人算计了一次，春荣家的气得不轻，当下直接吩咐她们，甭管她们，就当这家里没有人那般，她们哪敢不听从。再说这一家子的事迹都被府上的下人轮过不知多少遍，没哪个看得起这一家的，若不是主子的正经亲戚早被赶出去了。
“甭和那两人说话，那就是两个木头人。”
明娘子翻了个白眼，说的话就像她亲娘那般尖酸刻薄，要不是还顾忌在花家，各种脏话都得出来了。
“去，给你娘沏壶茶来，茶壶就在那儿。”
周天香指示明娘子。
在来之前，她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在经过那件事之后，想来这一家人也不会自己和明娘子什么好脸色看，但是至少在明面上还得对自己恭恭敬敬，没想到到头来连丫鬟也敢无视她。
她本想到这边来，还可以带着孩子蹭个早食，没想到连杯茶还需要自己亲手倒。
“茶来了，”明娘子提着茶壶走过来，周天香却是听见外边喧喧闹闹，显然是玉娘子过来了，就指桑骂槐地装作哭道，“怎么连个丫鬟都对我摆脸色，我真是做了什么孽啊……”
明娘子也是和亲娘配合习惯了的，那茶壶应声而落。
“哇”地一声哭了，周天香在心中暗暗得意，看看这便是自己培养的好女儿，哭声多么逼真，她也更加大声故作焦急地说道，“我家明娘子啊，这是怎么了？”
又道，“你们这几个该死的，之前不来伺候，我明娘子有孝心给我沏茶吃，这下可好了，摔了茶壶不说，还烫着了我家明娘子……”
“哎哎哎，大姐姐来了……大姐姐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
玉娘子扑了过来，周天香让了个位置，假惺惺地哭泣，“我家明娘子真是命苦，就是去给我提了壶茶，就被烫伤了，小娘子可得管教你家这些无礼的丫鬟，连杯茶都不给我们沏啊……”
川朴用眼神示意半夏，半夏和黄芩连忙把周天香扶到座位上。
却听门口两个丫鬟走了进来盈盈地拜下。
再抬头，皆是未语泪先流。
一人道：“二夫人怎么这样污蔑我们？我们即使是一介奴婢，也是有德行的，尽心尽力伺候主子便是我们的福分，又怎么会不给您沏茶？”
一人继续道，“我们给您沏过茶后，您便叫我们出去了，我俩还疑惑着，为什么要让我俩出去，没一会儿便见小主子进了院子，又听见屋里有响动，还没来得及进门，便听见您这样污蔑我俩……”
一人抽泣着，“我们不过是个奴仆，又怎么有胆子说谎话？要是被污蔑了，我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
说着还真的作势要往柱子上撞，还好川朴及时把她抱住了，趴在她怀里哭得大声，而另一个抱着周天香的大腿直说道，“二夫人，帮我俩解释一二吧，要不然我们就得主子被发卖出去了……”
她们俩这一唱一和，气得周天香帕子都不遮住自己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这两个丫鬟，“你们……你们是何居心！”
却听一旁川朴冷清却含着怒气的声音，“二夫人，奴婢唐突说一句，小丫鬟们与您有何怨又有何愁，要让您如此污蔑于她们？您犯错没什么惩罚，但是奴仆犯了错，可是会直接被发卖到人伢子那里！”
周天香这才注意到，周边的几个丫鬟皆是隐隐怀着怒气看着她。
她脑袋一昏，却是去拉蹲在地上的玉娘子，“小娘子，你可要给二夫人做主啊……”
一声尖叫，周天香和几个丫鬟皆是上前去扶小娘子，还是让小娘子手压到了地上的茶壶碎片，玉娘子嘴一撇，捂着手也哭了起来。
她面上虽是哭得厉害，但是心里却是暗暗笑了起来，这最疼可不是自己。
原来玉娘子一进门便往明娘子那边去，拉起明娘子的裤腿，可以看到明娘子脚踝和小腿上一连串被烫出来的水泡，看起来就疼，周天香还没注意自己女儿的不对劲，去和那两个丫鬟扯东扯西去了。
玉娘子挤出几点眼泪，拿出自己的手帕装作去帮明娘子擦脚上的水，实际用力地磨着明娘子脚上的水泡。
小孩子用力过度可是指责不得什么。
她还一边“好心”地安慰明娘子道：“大姐姐，疼不疼？我娘和我说只要摸摸就不疼了，给大姐姐摸摸，疼疼飞走。”
明娘子疼得脸都皱成一团了，还要顾及自己是来给玉娘子道歉，不能粗鲁地对待玉娘子，强压下自己的疼痛，强作微笑道，“玉娘，姐姐不疼了。”
“太好了，”玉娘子拍着手，喜笑颜开道，“这样有效的话，那我可要多给大姐姐摸摸，让大姐姐的伤口早点好起来。”
还来！
这笑容在明娘子的眼中就像恶鬼对着她露出的微笑。
“小娘子，你可要给二夫人做主啊……”
刚听自家母亲的话，她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却是更深的劫难在等着自己。
小娘子倒下去的时候，一手还拉着明娘子的手臂，玉娘子被抱走了，明娘子却是没人管，两条白净的腿又没有裤子的阻挡，直接跪在瓷片上边了。
“啊——”
明娘子直接嚎出了声，这下两位小主子都受了伤，有个丫鬟明智地去叫大夫过来了，其余几个丫鬟不是抱着玉娘子哄，就是半抱着明娘子，就只有周天香坐在一边尴尬地看着这一切。
这时藿香也带着白狗过了，还未进门便听见她的声音，“小主子，小狗子给你找回来了，快看看……啊，小主子这是怎么了？”
白狗趁机从她的怀里逃了出来，在周天香脚边绕了一会儿，“淅淅沥沥”撒起了尿来。
等闻到尿骚味，周天香方才捂鼻问道，“这是什么鬼味道？”
看见几个注意到这边的小丫鬟看着自己的脚在笑，这才见到一条白狗对着自己哈着气，跑开了。而自己脚下一趟黄澄澄的水迹，不是这个小畜生干的又是谁干的？
“该死的小畜生！”
川朴恭敬却不冷不热地说道：“您还是先回去吧，大娘子我们会治疗好再送到府上，至于您……”她冷哼一声，“我会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事告诉老爷的，包括……您是怎么样污蔑丫鬟，又是怎样推小主子，导致小主子受伤。”
她又把目光投向自己女儿，“明娘子受伤了，身边不能少了人，让我陪着她吧。是不是？明娘子说句话啊。”
明娘子背过脸去，不想和自己的母亲说话，她还记恨着自己母亲刚才管都不管自己的死活，还没有玉娘子对自己好。
周天香第二次被人从花家赶出来，不当没有赚到一点便宜，身上还带着一股狗尿的骚味。
“一家子腌臜东西，等着老娘一个一个弄死你们。”
周天香骂骂咧咧地离开，心里却是下了个阴险的决定——寻个老实人家的小娘子，送到花家做主母，以此要挟她来赚取钱财。
“这样即使不是当家主母，也是裴夫人那般的人物，”她咋舌，“也不知道老裴家在花家捞了多少钱？”
她这样说着眼睛却是越来越亮，又有些后悔没有叫明娘子趁机在花家偷些东西回来。
正好这个巷子里便有一家穷困潦倒的秀才，家中娘子刚好到了适婚的年纪，见她找过来还有些不解。
周天香一进她家，便大声贺喜道：“老王家！老王家！你家有大喜事了！”
王家夫人拿着扫帚出来，甚是不喜，“你这个讨债鬼，来我们家作甚，别给我家带来霉运！”
周天香却道：“你家可是有个大财运，还不给我满上热茶来。”
“滚滚滚，别脏了我家门楣，我家还有个小子今天第一次考童生试，”王家夫人斜着眼儿嘲讽道，摆明是不欢迎她，这也难怪，这一巷子的人都知道花家是没个好货色，男的好吃懒做，女的就是个泼妇，教出来的两个小的都是骗人精。
“别啊，我这次真的是来给你家提供大财运的。”
王家夫人半信半疑，“你先同我说，要是说的不对，趁早离开，别浪费我家茶水。”
周天香道：“我家有个富商亲戚，姓花名庭筠，丧妻家里有个小女儿，正准备找个续弦，我看你家娘子正是合适。”
王家夫人道：“原来是花家郎君，我倒是知道，他家夫人仙逝也有两年多了，怎么如今却是要娶续弦了，不过我家小娘子的婚事却是不归我管，要是你不着急，等我家老爷回来再说。”
等到王家老爷回来后，周天香将这事情一说，王老爷怀疑道：“却有这事？”
周天香道：“当然，郎才女貌，实属良配。”
可王老爷纵使穷，可不肯放弃自己身为读书人的骄傲，呵斥她道：“放屁！我家可是读书人家，怎么能与商人家结亲！”
“哎，王老爷，您家情况我作为左邻右舍还不了解？再说你家郎君也是要科举的年纪，你还拿得出买书的钱财吗？若是你家女儿成了他家主母，可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起码也是有这个数——”
周天香比出一个数字，成功把王家老爷给唬住了，“成，我叫我家女儿过来。”
她虽是不会画像，但是她记得自己死去的弟媳喜欢作什么模样的装扮，便依葫芦画瓢给她装扮一二，又请来城中有名的画师给王家娘子画了张像，送到了王媒婆那里。
那家老爷疑惑地问道：“当真能够成功？”
“当然可以，娘子相貌清秀，又是才女，定能一举倾倒花家老爷，你的家人也就能够跟过去，一起享清福了，”周天香自然是不住地夸奖王家的娘子，但其实她心里也没谱，暗自祈祷：要是弟媳你在天有灵，就保佑这家娘子给你丈夫做个娇妻，我接手你家财产时，便会好好待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