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母子反目 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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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驾到。”在太监的搀扶下，赫连皇后迈着莲步进了畅音阁。
七八成排、五颜六色的妃嫔起身恭敬道：“恭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
赫连皇后接过琉渺递过来的茶盏，玉白的素手轻轻掀盖，懒得仔细瞧她们精心打扮过的妆容，淡淡道：“起吧，各位姐妹今日都到齐了，这宫里不比以前府邸，姐妹们说话做事前，都要努力多想一道，莫要出了差错。今夜月色好，姐妹们多乐呵乐呵，等过了今夜，明日起，就先把这宫里的宫训给本宫背熟了。没背熟的，就不要出宫惹祸；背熟了还惹事的，本宫也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圣上是不是护着你，统统回宫闭门思过几月再说。听到了么？”
这宫里，皇帝最宠最敬的就是面前这位皇后娘娘，有谁敢和皇后娘娘对着干，嫌命长、作死地撂虎须呢。各路妃嫔恭顺行礼：“妾恭听皇后娘娘教诲。”
“太后、圣上驾到。”
穿着素雅的齐太后被周复扶着进来上座，两人面上都是假惺惺的和乐融融。齐太后见到赫连皇后，就招手让她坐过来。
齐太后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赫连皇后搭着话，倒是把儿子冷落在了一边。周复移了位置，笑道：“阿娘还是这么喜欢皇后，总是不爱理儿子。”
赫连皇后敛目低头喝茶。要不是知道齐太后和周复的关系不好，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周复在吃醋。
赫连皇后又不知道周复和齐太后互相闹什么变扭。她当初嫁给周复的时候，还暗中担心曾经是周哀帝女人的婆婆不好相处。等嫁过来才发现，齐太后根本就不和周复住在一起，甚至说，周复有些依赖母亲，但是齐太后就是不喜欢周复。
当年她还没发现周复的真面目时，一心一意为他打算着想，还故意讨好接近齐太后，暗自思忖如何修复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后来，发现了周复那些心机肚量，她也就撂开手，也不管了。甚至恨得周复厉害的时候，骂他活该被亲生母亲不喜。
“皇后本就是个好的，再说哀家不过是许久没见皇后，才多说了几句，何来不顾圣上之说。”齐太后反驳了几句，但被他这一讽刺，索性也不继续跟赫连皇后说话，板着脸，直接看台下的戏目。
这宴上的戏目每年都没什么新意，就算偶尔有些不同节目，也是那些妃嫔为讨皇帝欢心献的各种才艺。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些，无趣无聊的很。赫连皇后看得昏昏欲睡的时候，周复突然抓紧了她的手，他的手冷冰冰的，一下子让她打了个机灵。
“梓童，接下来的节目有些意思，你可得看仔细了。”
赫连皇后往下一瞧，见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人带着一条狗进来。这人脸上也是有着交横着去不了的伤疤，还有一双懵懂的眼睛。
这人走路的姿势变变扭扭的，似是不便行走。但是当他一弯腰，四肢着地，却又行动自如。他带着那条黑狗，被宫中艺人指挥着，做着钻火圈等下等杂技。
赫连皇后皱着眉头，不明白周复什么时候看上了这些下等杂技。齐太后刚才被周复讽刺过，现下似要找茬回来，更是对周复冷哼，“他也就爱看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周复倒不计较，只是笑得很奇怪：“这就是那传闻的狼将军啊。”
听他这一提，赫连皇后和齐太后才恍然地想起这么一个人物来。
周复登基后，鉴了他自身的经历，恐后周余孽学他反叛新朝，便派军四处平叛，不留一息后周皇族的香火。
这带兵的大将军身边有一员猛将，就是狼将军。狼将军少时被母狼养大，后被大将军看中其厮杀本领，故捡回府中驯养。
狼将军久陷狼群，心智已损，只能如狼如狗般，被人驯养调/教后，在战场上听命，不怕死地冲锋陷阵。
狼将军因着身世离奇可怜，又可凭一身本领，在战场厮杀有功。虽不被大多数人瞧得起，但也曾被些人唏嘘不已，实属可敬可悲的人物。
赫连皇后曾就对着周复，叹息道：“本就是人，因缘错了，才致不人不畜的，如今天下之势已平，狼将军功劳已成，却因着不知享受人间乐趣，至今无有亲人照应。为其身世可怖堪怜，不如大家赏赐一奴二俾，服侍于他，且留个香火，不致于老去，无所归依。”
周复闻言，立即抚掌大笑，“此事无须操心，狼将军生于母狼之手，学了狼性，知春之时，身处人群，因无合适的母狼，便相中了一条母狗为妻。至今，对其狗妻，那是疼不得，爱不了，矢志不渝。”
赫连皇后大骇，后与相熟之人探听，才知此事已闻名天下，更甚有无知小儿，编那“狼将军，狗丈夫”之曲，肆意嘲笑谩骂。
下面的妃嫔多被狼将军的技艺耍弄得嬉笑，对着他如畜生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而狼将军却恍不知事，听到了喝彩也随之欢欣鼓舞，更加投入其中。
满堂其乐融融，无一人不喜悦。
狼将军带狗妻演完杂技后，周复还特意吩咐让人带狼将军上前。
因着是要面见圣上、太后和皇后，狼将军就被人从上到下，被人收拾得妥妥帖帖的。但是到了行礼的时候，依旧是难改本性，直接四肢趴地，朝着他们嗷嗷叫。
赫连皇后猜这狼将军以前肯定是遭过非人的待遇，光是往深处想想就让人觉得受罪。齐太后平日就爱看些佛经，似是有些不忍心，直言道：“哀家不想看，还不让人下去。”
周复刚想说什么，外头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笛声，这狼将军突然暴起，张牙舞爪地朝周复扑过去。
周复闪身一躲，一太监直撞上狼将军。狼将军犹如饿狼一般，狠狠咬断太监的喉管，眼神狠厉地瞅着周复。
“来人啊，有刺客。”
外头响起了喧哗声，还有刀剑相击的声音。似是有人带兵闯了进来，越来越多的宫人四处尖叫逃命。
琉渺反应迅速地拉着赫连皇后躲在柱子后面，敏捷地在地上找了把锋利的利剑。一旦有贼人靠近，琉渺就毫不手软地砍过去。
赫连皇后心惊：“琉渺，你怎么、怎么会武艺？”赫连皇后一生都不时被人算计，没想到到头来，身边唯一亲近的人，她也是看不清的。难道琉渺也是带着什么目的靠近她的么？赫连皇后一想，心里就钝痛不已。
琉渺和她处久了，怎么会不知道她所思所想。琉渺眼含哀求道：“等今儿奴婢护着娘娘平安后，奴婢就把所有事情告诉娘娘。娘娘只要知道，奴婢不会害你，就是了。”
赫连皇后只能点头。因着齐太后身边有暗卫保驾，琉渺就护着赫连皇后一路砍杀过去。而齐太后一行人渐渐靠近周复，在周复再一次成功躲避过狼将军的刺杀后，齐太后突然冲上去，冲着周复的胸腔处用匕首刺了过去。
齐太后身边的暗卫都震惊了。他们本是按照周复的命令保护齐太后，如今齐太后刺杀皇帝，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处理齐太后。
周复全身无力地委顿在地，狼将军趁势欲扑，这些暗卫才从震惊恍惚中惊醒过来。一些暗卫自发护在周复左右，另一些暗卫则迅速制服齐太后。
周复捂住胸口，狠狠盯着齐太后：“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今天外面那些刺客也是你的人？”
齐太后常年整齐的头面因为刚才刺杀周复的动作变得有些乱，她不知道今天周复会不会死在这，但是她也知道今夜之后，周复不会再给她靠近的机会。她抚了抚散落的鬓角，站着笔直，傲气地反而质问起周复：“因为什么？”
“就因为你这畜生，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这话一出，畅音阁突的宁静下来，在场的人似是都不可置信地看向齐太后。齐太后眼里发红，发疯地直指周复：“没错，你就是个畜生，刚杀了自己父亲的畜生。你怎么不去死？！”
周复面色白了白，血色慢慢凝集在眼球。他立马向暗卫下令，冷酷至极：“这殿里，除了太后，统统不留活口。”
赫连皇后还没从齐太后刺杀周复这一变故中转回神来，就眼见一把刀欲要劈下她的脑袋。刀声如极速烈风呼啸而至，吓得她救命的话也卡在喉咙里，全身发软，呆愣在地。
“娘娘——”琉渺见赫连皇后命危，奋不顾身地扑身往那刀背撞过去。那刀的力量决不是一个女人纤弱的肉体可以对抗的，血红的刀从琉渺腰腹中急速抽出。
琉渺反手用捡来的剑架住进攻的刀势，然后大力拖着泪流满面的皇后往殿外逃去。
“皇后娘娘救我。娘娘救命，娘娘救命。”不停地有还未死去的妃嫔趴在地上，奋力去抓赫连皇后的衣角。
齐太后对满室的屠杀恍如无知，顾自疯魔大笑：“周复啊周复，你生来就是个笑话，哈哈，就是个笑话。被那些渣滓撺掇这复国大业，日日夜夜呕心沥血，到头来，连个亲人也没有，谁都在利用你，利用你，哈哈。如今，你杀了亲生父亲，是不是还要杀了我这个养母，是不是还要杀了你的妻子，杀了这天下所有知道你是假货的人。来啊，杀吧，杀吧，全杀吧。”
周复恨得咬牙道：“朕不会杀你，也不会杀梓童。”他转头下令道：“尔等送皇后回宫休息，朕要和太后好好叙、旧。”
“圣上，您龙体受伤过重，还是召太医速速前来医治吧。”
“先让太医到旁边等着。”周复虚弱又疯魔笑着：“那狼将军抓着了么？抓着了把他头颅砍下了，送到我这来。”
“皇后娘娘驾到。”在太监的搀扶下，赫连皇后迈着莲步进了畅音阁。
七八成排、五颜六色的妃嫔起身恭敬道：“恭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
赫连皇后接过琉渺递过来的茶盏，玉白的素手轻轻掀盖，懒得仔细瞧她们精心打扮过的妆容，淡淡道：“起吧，各位姐妹今日都到齐了，这宫里不比以前府邸，姐妹们说话做事前，都要努力多想一道，莫要出了差错。今夜月色好，姐妹们多乐呵乐呵，等过了今夜，明日起，就先把这宫里的宫训给本宫背熟了。没背熟的，就不要出宫惹祸；背熟了还惹事的，本宫也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圣上是不是护着你，统统回宫闭门思过几月再说。听到了么？”
这宫里，皇帝最宠最敬的就是面前这位皇后娘娘，有谁敢和皇后娘娘对着干，嫌命长、作死地撂虎须呢。各路妃嫔恭顺行礼：“妾恭听皇后娘娘教诲。”
“太后、圣上驾到。”
穿着素雅的齐太后被周复扶着进来上座，两人面上都是假惺惺的和乐融融。齐太后见到赫连皇后，就招手让她坐过来。
齐太后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赫连皇后搭着话，倒是把儿子冷落在了一边。周复移了位置，笑道：“阿娘还是这么喜欢皇后，总是不爱理儿子。”
赫连皇后敛目低头喝茶。要不是知道齐太后和周复的关系不好，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周复在吃醋。
赫连皇后又不知道周复和齐太后互相闹什么变扭。她当初嫁给周复的时候，还暗中担心曾经是周哀帝女人的婆婆不好相处。等嫁过来才发现，齐太后根本就不和周复住在一起，甚至说，周复有些依赖母亲，但是齐太后就是不喜欢周复。
当年她还没发现周复的真面目时，一心一意为他打算着想，还故意讨好接近齐太后，暗自思忖如何修复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后来，发现了周复那些心机肚量，她也就撂开手，也不管了。甚至恨得周复厉害的时候，骂他活该被亲生母亲不喜。
“皇后本就是个好的，再说哀家不过是许久没见皇后，才多说了几句，何来不顾圣上之说。”齐太后反驳了几句，但被他这一讽刺，索性也不继续跟赫连皇后说话，板着脸，直接看台下的戏目。
这宴上的戏目每年都没什么新意，就算偶尔有些不同节目，也是那些妃嫔为讨皇帝欢心献的各种才艺。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些，无趣无聊的很。赫连皇后看得昏昏欲睡的时候，周复突然抓紧了她的手，他的手冷冰冰的，一下子让她打了个机灵。
“梓童，接下来的节目有些意思，你可得看仔细了。”
赫连皇后往下一瞧，见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人带着一条狗进来。这人脸上也是有着交横着去不了的伤疤，还有一双懵懂的眼睛。
这人走路的姿势变变扭扭的，似是不便行走。但是当他一弯腰，四肢着地，却又行动自如。他带着那条黑狗，被宫中艺人指挥着，做着钻火圈等下等杂技。
赫连皇后皱着眉头，不明白周复什么时候看上了这些下等杂技。齐太后刚才被周复讽刺过，现下似要找茬回来，更是对周复冷哼，“他也就爱看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周复倒不计较，只是笑得很奇怪：“这就是那传闻的狼将军啊。”
听他这一提，赫连皇后和齐太后才恍然地想起这么一个人物来。
周复登基后，鉴了他自身的经历，恐后周余孽学他反叛新朝，便派军四处平叛，不留一息后周皇族的香火。
这带兵的大将军身边有一员猛将，就是狼将军。狼将军少时被母狼养大，后被大将军看中其厮杀本领，故捡回府中驯养。
狼将军久陷狼群，心智已损，只能如狼如狗般，被人驯养调/教后，在战场上听命，不怕死地冲锋陷阵。
狼将军因着身世离奇可怜，又可凭一身本领，在战场厮杀有功。虽不被大多数人瞧得起，但也曾被些人唏嘘不已，实属可敬可悲的人物。
赫连皇后曾就对着周复，叹息道：“本就是人，因缘错了，才致不人不畜的，如今天下之势已平，狼将军功劳已成，却因着不知享受人间乐趣，至今无有亲人照应。为其身世可怖堪怜，不如大家赏赐一奴二俾，服侍于他，且留个香火，不致于老去，无所归依。”
周复闻言，立即抚掌大笑，“此事无须操心，狼将军生于母狼之手，学了狼性，知春之时，身处人群，因无合适的母狼，便相中了一条母狗为妻。至今，对其狗妻，那是疼不得，爱不了，矢志不渝。”
赫连皇后大骇，后与相熟之人探听，才知此事已闻名天下，更甚有无知小儿，编那“狼将军，狗丈夫”之曲，肆意嘲笑谩骂。
下面的妃嫔多被狼将军的技艺耍弄得嬉笑，对着他如畜生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而狼将军却恍不知事，听到了喝彩也随之欢欣鼓舞，更加投入其中。
满堂其乐融融，无一人不喜悦。
狼将军带狗妻演完杂技后，周复还特意吩咐让人带狼将军上前。
因着是要面见圣上、太后和皇后，狼将军就被人从上到下，被人收拾得妥妥帖帖的。但是到了行礼的时候，依旧是难改本性，直接四肢趴地，朝着他们嗷嗷叫。
赫连皇后猜这狼将军以前肯定是遭过非人的待遇，光是往深处想想就让人觉得受罪。齐太后平日就爱看些佛经，似是有些不忍心，直言道：“哀家不想看，还不让人下去。”
周复刚想说什么，外头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笛声，这狼将军突然暴起，张牙舞爪地朝周复扑过去。
周复闪身一躲，一太监直撞上狼将军。狼将军犹如饿狼一般，狠狠咬断太监的喉管，眼神狠厉地瞅着周复。
“来人啊，有刺客。”
外头响起了喧哗声，还有刀剑相击的声音。似是有人带兵闯了进来，越来越多的宫人四处尖叫逃命。
琉渺反应迅速地拉着赫连皇后躲在柱子后面，敏捷地在地上找了把锋利的利剑。一旦有贼人靠近，琉渺就毫不手软地砍过去。
赫连皇后心惊：“琉渺，你怎么、怎么会武艺？”赫连皇后一生都不时被人算计，没想到到头来，身边唯一亲近的人，她也是看不清的。难道琉渺也是带着什么目的靠近她的么？赫连皇后一想，心里就钝痛不已。
琉渺和她处久了，怎么会不知道她所思所想。琉渺眼含哀求道：“等今儿奴婢护着娘娘平安后，奴婢就把所有事情告诉娘娘。娘娘只要知道，奴婢不会害你，就是了。”
赫连皇后只能点头。因着齐太后身边有暗卫保驾，琉渺就护着赫连皇后一路砍杀过去。而齐太后一行人渐渐靠近周复，在周复再一次成功躲避过狼将军的刺杀后，齐太后突然冲上去，冲着周复的胸腔处用匕首刺了过去。
齐太后身边的暗卫都震惊了。他们本是按照周复的命令保护齐太后，如今齐太后刺杀皇帝，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处理齐太后。
周复全身无力地委顿在地，狼将军趁势欲扑，这些暗卫才从震惊恍惚中惊醒过来。一些暗卫自发护在周复左右，另一些暗卫则迅速制服齐太后。
周复捂住胸口，狠狠盯着齐太后：“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今天外面那些刺客也是你的人？”
齐太后常年整齐的头面因为刚才刺杀周复的动作变得有些乱，她不知道今天周复会不会死在这，但是她也知道今夜之后，周复不会再给她靠近的机会。她抚了抚散落的鬓角，站着笔直，傲气地反而质问起周复：“因为什么？”
“就因为你这畜生，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这话一出，畅音阁突的宁静下来，在场的人似是都不可置信地看向齐太后。齐太后眼里发红，发疯地直指周复：“没错，你就是个畜生，刚杀了自己父亲的畜生。你怎么不去死？！”
周复面色白了白，血色慢慢凝集在眼球。他立马向暗卫下令，冷酷至极：“这殿里，除了太后，统统不留活口。”
赫连皇后还没从齐太后刺杀周复这一变故中转回神来，就眼见一把刀欲要劈下她的脑袋。刀声如极速烈风呼啸而至，吓得她救命的话也卡在喉咙里，全身发软，呆愣在地。
“娘娘——”琉渺见赫连皇后命危，奋不顾身地扑身往那刀背撞过去。那刀的力量决不是一个女人纤弱的肉体可以对抗的，血红的刀从琉渺腰腹中急速抽出。
琉渺反手用捡来的剑架住进攻的刀势，然后大力拖着泪流满面的皇后往殿外逃去。
“皇后娘娘救我。娘娘救命，娘娘救命。”不停地有还未死去的妃嫔趴在地上，奋力去抓赫连皇后的衣角。
齐太后对满室的屠杀恍如无知，顾自疯魔大笑：“周复啊周复，你生来就是个笑话，哈哈，就是个笑话。被那些渣滓撺掇这复国大业，日日夜夜呕心沥血，到头来，连个亲人也没有，谁都在利用你，利用你，哈哈。如今，你杀了亲生父亲，是不是还要杀了我这个养母，是不是还要杀了你的妻子，杀了这天下所有知道你是假货的人。来啊，杀吧，杀吧，全杀吧。”
周复恨得咬牙道：“朕不会杀你，也不会杀梓童。”他转头下令道：“尔等送皇后回宫休息，朕要和太后好好叙、旧。”
“圣上，您龙体受伤过重，还是召太医速速前来医治吧。”
“先让太医到旁边等着。”周复虚弱又疯魔笑着：“那狼将军抓着了么？抓着了把他头颅砍下了，送到我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