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恶性不改 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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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问亭听蒲如海和蒲如羡说完狼畜欲成亲的事，暗想：仅凭一张莫须有的喜帖就凭空断定，孙平那兔崽子有邀请人去看狼畜成亲的龌龊事，倒是有些武断了，一不小心，说不定还会被人反咬一口，说是栽赃陷害。
蒲问亭沉吟后，就给孙平之父，冀州知府户书孙南去信，言道：“书院近期有一谣言，称令郎撺掇荣通判之孙荣安，给一狼畜娶媳妇，这媳妇身高体壮，竟是一条母狗。某闻大惊，不敢置信。令郎平日专心学业，又无恶迹，怎会无端做出这种毫无人性之事。此传言必是针对令郎的栽赃陷害，望孙户书戒备一二。”
孙南接到蒲山长的信后，眼皮狂跳，赶紧让仆人把那孽子押来。孙平懒洋洋地进门，孙南就将信往孙平脸上一扔，怒道：“你这畜生又要干什么好事，赶紧给我停了，不然，我孙家的名声可要被你这孽畜给败坏了。”
孙平打开信一看，见是狼畜成亲这事，心里一虚，面上却是惯拿着老实的面孔应付他阿耶，假装气愤道：“我是得罪谁来了，竟然这样冤枉我。阿耶，这事我一点也不知情，您可要信我呀。”
孙南胡子一翘，啐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你这孽畜有什么心肠，是我不知道的。平日你暗地里撺掇那荣傻子，让他背黑锅也就算了，今儿这狼畜成亲的事可就过了，怎么说都是人呢，给他娶个狗媳妇，可就让人瞧不上眼了，万一被人盯上了，影响你阿耶我，看我饶不饶你。”
孙平脸色发红，讷讷道：“原来阿耶知道我拿那傻子当挡箭牌的事。”
“哼，就你那花花心肠，也敢在你老子我面前显摆。”孙南教训了孙平一顿，放他走之前，不禁拿他和另一个庶子做对比，忍不住道：“瞧瞧你弟弟，平日里就没让阿耶我闹心过。我警告你，你真要这么做，一旦事发，我就不认你这没人性的畜生。”
听阿耶拿他和那贱种作比较，孙平脸都是黑的，愤愤然回到屋。孙平的常随往前一迎，来不及狗腿，就被孙平狠狠地给踹倒在地上。
“这喜帖也就给了王和他们几个，这事他们比我还乐，不可能会传出去，那这事到底怎么传到蒲山长那里的？”
孙平思索半天无果，更恨有人背叛泄密，惹得他被阿耶怒骂，浑身就气得发抖，两眼爆红，直接把博古架上最大的白瓷瓶给摔在地上，指着常随道：“你现在就给我去找王和他们，就说事情有变，我们提早动身，看那‘狼畜成亲’的戏。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滚、滚、滚。”
孙平冷笑。越是不让他做，他偏做。他吩咐提早看戏，泄密的人必定会有所动作。不拦着他也就算了，真要阻拦他，他肯定要把这泄密的人找出来，看不把他揍得满地找牙，整得生死不知。
这头孙平让人撺掇荣傻子提前给“狼畜娶亲”，那头蒲如海很快就收到了无名好心人的准确消息。
“明日巳时，狼畜骑马娶亲，过西市灯笼街。”
听了消息，蒲如海气得摔了茶盏，蒲如羡也心急得不得了。赫连皇后在青凤玉佩里知悉了所有，暗道：莫非前世狼将军娶的狗妻，竟是由此而来。
赫连皇后想起今世狼将军对被赫连琼推下山崖的小蒲如羡有抚养之恩，便在蒲如羡耳边道：“这孙平估计还不肯善罢甘休，而且狼畜待在他们手中，也不知往后还会受多少磋磨。我们一定要趁这个机会，把狼畜救出来。”
蒲如羡自然应允，磨着也看不惯孙平所为的蒲如海，去找阿耶想办法。
蒲问亭听了，也不急着说如何办，他正好也想趁这个机会，锻炼下蒲如海，先是把不合适听的蒲如羡哄走，再是对蒲如海道：“二郎，孙平已知有人知晓他的行为，但他还是一意孤行，执意让狼孩娶亲，我估摸这娶亲中，孙平必有防备，你倒是想如何做？”
蒲如海想了一会儿，便道：“孙平只不过是想看狼畜娶亲的好戏，应该不会自己亲自现身，而是躲在一边看笑话。从好心人提供的消息来看，狼畜会和常人娶亲一样，骑马过街。儿贸然带着人去，若是直言轿子里的新娘是条母狗，倒是让旁人觉得无理取闹，不如带上新戏茶楼那戏班的班主，就算狼畜已被卖给了荣傻子为奴，但班主本就养过狼畜长大，算是狼畜的再生父母。于情于理，狼畜娶亲的大日子，也要请班主过去。”
“儿可先向班主直言孙平的恶毒心思，班主本就对狼畜有些情义，卖了狼畜也是被迫。儿再给班主一些人手，让班主去闹一闹，毁了狼畜的亲事。”
蒲问亭摇头失笑，问道：“那班主本就是迫于孙平的势力，才卖了狼畜为奴。你有没有想过，那班主如此惧怕孙平，怎肯冒着危险，得罪孙平，救那狼畜？这是一。”
蒲问亭再问：“再是，你有想过，你毁了狼畜的亲事，事后该如何处置狼畜呢。狼畜本就是荣安的奴仆，只要狼畜在荣安手上一日，狼畜就可能会被孙平折磨。你救得了狼畜一次，能救得了狼畜以后么？”
蒲如海恍悟之后就是赧颜道：“儿疏漏了，没想那么远。除非我们把狼畜从荣傻子手上买回来，不然狼畜就要继续被人侮辱折磨，或是我们抢来狼畜，狼畜却变成逃奴，就要被衙门追回。”
至于如何从荣傻子手里要回狼畜卖身契，免了狼畜娶母狗的事，蒲问亭心里早有打算，但还是让蒲如海回去再好好想想其他解决之道。
蒲如羡被阿耶赶出来，就一直赖在崇宁院门口不走。见蒲如海若有所思出来，便迎上去道：“阿兄，想好怎么办了么？”
蒲如海愁眉苦脸地说了一遍后，再道：“三娘，你看如何是好？”
蒲如羡脑子灵活，也不像蒲如海受四书五经、条条框框的拘束，很快就拍手笑道：“狼畜成亲的话，我们就抢亲啊。至于狼畜的卖身契，我们为甚要去哄那傻子，等抢完亲，狼畜娶母狗的事情败露，这荣傻子惹了麻烦，我们就找荣傻子家的人说情动理，忽悠那心慈的荣老夫人做主，放了狼畜呗。”
蒲如海拍手称好。因着明日狼畜就要成亲，蒲如海急忙下去安排人做抢亲的准备，还叮嘱了蒲如羡一顿：让她明日在家歇着，不准出门凑热闹。
蒲如羡被看破心思，见阿兄卸磨杀驴，气恼地跺了跺脚。
***
翌日巳时，西市灯笼街。
一个娶亲的队伍正慢慢前行，唢呐声欢快地吹着。一连串的爆竹燃得噼里啪啦响，有在街上玩的小孩成群结队地跟在喜轿后面起哄，唱道：“娶媳妇咯，娶媳妇咯，跟着新郎吃糖咯，跟着新娘吃糖咯。”
喜轿前面，有一个被打扮的还算俊俏的郎君穿着大红喜服，坐在马上。只是骑马的姿势甚是奇怪，新郎似是被人下药般全身无力，委顿地趴伏在马背上，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喜意。
有人自以为看出门道了，“这莫不是哪个胆大的新娘，强绑了这个俊俏的新郎成亲么？”
旁人听了，看这娶亲的架势，还以为真被说中了。顿时七大姑八大姨的拢在一起，叽里呱啦道：“我看没准，这新郎挺俊俏的，要是我年轻个十几岁，必定也绑走成亲了。”
“哟，也不知是哪家的新娘哩。”
有人更关注新娘的嫁妆，见轿子背后啥都没有，不禁嘀咕道：“这是娶媳妇，还是纳妾啊。这新娘子好像没啥嫁妆哩。但如果是妾，怎么会用红轿子呢。”
喜事多的是人围观，正好就有人认出了虚弱地伏在马背上的新郎，指着结结巴巴道：“那不是狼畜么，就是前些在新戏茶楼里扮狼的那个，就是那个从小被狼养大的狼畜。”
这话一出，全场振奋了。
“狼畜不是不懂事么，还能娶媳妇？”
“我记得狼畜不是被人买走了么，莫不是哪个思春的娘子爱他容貌，竟买去做相公啦。”
“哇塞，是哪个小娘子这么大胆，还不挑嘴地选了狼畜。这到底是哪家做亲呐？”
是啊，这到底是哪家的小娘子抢这狼畜做相公呢。
只是这抬轿的轿夫，牵马的马夫都惜字如金、沉默不语，倒是惹得越来越多好奇的人跟在喜轿后头，想看是谁家娘子如此彪悍，抢这狼畜做相公。
成亲的队伍在快出灯笼街的时候，突然迎面而来另一个成亲的队伍。这灯笼街路不宽，没法让两个成亲的队伍并行。必是要一个成亲的队伍退后，这成亲的队伍可是不能后退的，不然不吉利。自然而然的，两个成亲的队伍针锋相对，谁都不肯退让，开始吵起来。
孙平坐在茶楼上，嘬着花生米，见这情形，心里一动，眯着眼笑道：“今儿办喜事的还挺多的么，只是这另一个成亲的不会挑路，堵到爷头上来了。看来，今儿谁的喜事都办不成了。”
蒲问亭听蒲如海和蒲如羡说完狼畜欲成亲的事，暗想：仅凭一张莫须有的喜帖就凭空断定，孙平那兔崽子有邀请人去看狼畜成亲的龌龊事，倒是有些武断了，一不小心，说不定还会被人反咬一口，说是栽赃陷害。
蒲问亭沉吟后，就给孙平之父，冀州知府户书孙南去信，言道：“书院近期有一谣言，称令郎撺掇荣通判之孙荣安，给一狼畜娶媳妇，这媳妇身高体壮，竟是一条母狗。某闻大惊，不敢置信。令郎平日专心学业，又无恶迹，怎会无端做出这种毫无人性之事。此传言必是针对令郎的栽赃陷害，望孙户书戒备一二。”
孙南接到蒲山长的信后，眼皮狂跳，赶紧让仆人把那孽子押来。孙平懒洋洋地进门，孙南就将信往孙平脸上一扔，怒道：“你这畜生又要干什么好事，赶紧给我停了，不然，我孙家的名声可要被你这孽畜给败坏了。”
孙平打开信一看，见是狼畜成亲这事，心里一虚，面上却是惯拿着老实的面孔应付他阿耶，假装气愤道：“我是得罪谁来了，竟然这样冤枉我。阿耶，这事我一点也不知情，您可要信我呀。”
孙南胡子一翘，啐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你这孽畜有什么心肠，是我不知道的。平日你暗地里撺掇那荣傻子，让他背黑锅也就算了，今儿这狼畜成亲的事可就过了，怎么说都是人呢，给他娶个狗媳妇，可就让人瞧不上眼了，万一被人盯上了，影响你阿耶我，看我饶不饶你。”
孙平脸色发红，讷讷道：“原来阿耶知道我拿那傻子当挡箭牌的事。”
“哼，就你那花花心肠，也敢在你老子我面前显摆。”孙南教训了孙平一顿，放他走之前，不禁拿他和另一个庶子做对比，忍不住道：“瞧瞧你弟弟，平日里就没让阿耶我闹心过。我警告你，你真要这么做，一旦事发，我就不认你这没人性的畜生。”
听阿耶拿他和那贱种作比较，孙平脸都是黑的，愤愤然回到屋。孙平的常随往前一迎，来不及狗腿，就被孙平狠狠地给踹倒在地上。
“这喜帖也就给了王和他们几个，这事他们比我还乐，不可能会传出去，那这事到底怎么传到蒲山长那里的？”
孙平思索半天无果，更恨有人背叛泄密，惹得他被阿耶怒骂，浑身就气得发抖，两眼爆红，直接把博古架上最大的白瓷瓶给摔在地上，指着常随道：“你现在就给我去找王和他们，就说事情有变，我们提早动身，看那‘狼畜成亲’的戏。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滚、滚、滚。”
孙平冷笑。越是不让他做，他偏做。他吩咐提早看戏，泄密的人必定会有所动作。不拦着他也就算了，真要阻拦他，他肯定要把这泄密的人找出来，看不把他揍得满地找牙，整得生死不知。
这头孙平让人撺掇荣傻子提前给“狼畜娶亲”，那头蒲如海很快就收到了无名好心人的准确消息。
“明日巳时，狼畜骑马娶亲，过西市灯笼街。”
听了消息，蒲如海气得摔了茶盏，蒲如羡也心急得不得了。赫连皇后在青凤玉佩里知悉了所有，暗道：莫非前世狼将军娶的狗妻，竟是由此而来。
赫连皇后想起今世狼将军对被赫连琼推下山崖的小蒲如羡有抚养之恩，便在蒲如羡耳边道：“这孙平估计还不肯善罢甘休，而且狼畜待在他们手中，也不知往后还会受多少磋磨。我们一定要趁这个机会，把狼畜救出来。”
蒲如羡自然应允，磨着也看不惯孙平所为的蒲如海，去找阿耶想办法。
蒲问亭听了，也不急着说如何办，他正好也想趁这个机会，锻炼下蒲如海，先是把不合适听的蒲如羡哄走，再是对蒲如海道：“二郎，孙平已知有人知晓他的行为，但他还是一意孤行，执意让狼孩娶亲，我估摸这娶亲中，孙平必有防备，你倒是想如何做？”
蒲如海想了一会儿，便道：“孙平只不过是想看狼畜娶亲的好戏，应该不会自己亲自现身，而是躲在一边看笑话。从好心人提供的消息来看，狼畜会和常人娶亲一样，骑马过街。儿贸然带着人去，若是直言轿子里的新娘是条母狗，倒是让旁人觉得无理取闹，不如带上新戏茶楼那戏班的班主，就算狼畜已被卖给了荣傻子为奴，但班主本就养过狼畜长大，算是狼畜的再生父母。于情于理，狼畜娶亲的大日子，也要请班主过去。”
“儿可先向班主直言孙平的恶毒心思，班主本就对狼畜有些情义，卖了狼畜也是被迫。儿再给班主一些人手，让班主去闹一闹，毁了狼畜的亲事。”
蒲问亭摇头失笑，问道：“那班主本就是迫于孙平的势力，才卖了狼畜为奴。你有没有想过，那班主如此惧怕孙平，怎肯冒着危险，得罪孙平，救那狼畜？这是一。”
蒲问亭再问：“再是，你有想过，你毁了狼畜的亲事，事后该如何处置狼畜呢。狼畜本就是荣安的奴仆，只要狼畜在荣安手上一日，狼畜就可能会被孙平折磨。你救得了狼畜一次，能救得了狼畜以后么？”
蒲如海恍悟之后就是赧颜道：“儿疏漏了，没想那么远。除非我们把狼畜从荣傻子手上买回来，不然狼畜就要继续被人侮辱折磨，或是我们抢来狼畜，狼畜却变成逃奴，就要被衙门追回。”
至于如何从荣傻子手里要回狼畜卖身契，免了狼畜娶母狗的事，蒲问亭心里早有打算，但还是让蒲如海回去再好好想想其他解决之道。
蒲如羡被阿耶赶出来，就一直赖在崇宁院门口不走。见蒲如海若有所思出来，便迎上去道：“阿兄，想好怎么办了么？”
蒲如海愁眉苦脸地说了一遍后，再道：“三娘，你看如何是好？”
蒲如羡脑子灵活，也不像蒲如海受四书五经、条条框框的拘束，很快就拍手笑道：“狼畜成亲的话，我们就抢亲啊。至于狼畜的卖身契，我们为甚要去哄那傻子，等抢完亲，狼畜娶母狗的事情败露，这荣傻子惹了麻烦，我们就找荣傻子家的人说情动理，忽悠那心慈的荣老夫人做主，放了狼畜呗。”
蒲如海拍手称好。因着明日狼畜就要成亲，蒲如海急忙下去安排人做抢亲的准备，还叮嘱了蒲如羡一顿：让她明日在家歇着，不准出门凑热闹。
蒲如羡被看破心思，见阿兄卸磨杀驴，气恼地跺了跺脚。
***
翌日巳时，西市灯笼街。
一个娶亲的队伍正慢慢前行，唢呐声欢快地吹着。一连串的爆竹燃得噼里啪啦响，有在街上玩的小孩成群结队地跟在喜轿后面起哄，唱道：“娶媳妇咯，娶媳妇咯，跟着新郎吃糖咯，跟着新娘吃糖咯。”
喜轿前面，有一个被打扮的还算俊俏的郎君穿着大红喜服，坐在马上。只是骑马的姿势甚是奇怪，新郎似是被人下药般全身无力，委顿地趴伏在马背上，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喜意。
有人自以为看出门道了，“这莫不是哪个胆大的新娘，强绑了这个俊俏的新郎成亲么？”
旁人听了，看这娶亲的架势，还以为真被说中了。顿时七大姑八大姨的拢在一起，叽里呱啦道：“我看没准，这新郎挺俊俏的，要是我年轻个十几岁，必定也绑走成亲了。”
“哟，也不知是哪家的新娘哩。”
有人更关注新娘的嫁妆，见轿子背后啥都没有，不禁嘀咕道：“这是娶媳妇，还是纳妾啊。这新娘子好像没啥嫁妆哩。但如果是妾，怎么会用红轿子呢。”
喜事多的是人围观，正好就有人认出了虚弱地伏在马背上的新郎，指着结结巴巴道：“那不是狼畜么，就是前些在新戏茶楼里扮狼的那个，就是那个从小被狼养大的狼畜。”
这话一出，全场振奋了。
“狼畜不是不懂事么，还能娶媳妇？”
“我记得狼畜不是被人买走了么，莫不是哪个思春的娘子爱他容貌，竟买去做相公啦。”
“哇塞，是哪个小娘子这么大胆，还不挑嘴地选了狼畜。这到底是哪家做亲呐？”
是啊，这到底是哪家的小娘子抢这狼畜做相公呢。
只是这抬轿的轿夫，牵马的马夫都惜字如金、沉默不语，倒是惹得越来越多好奇的人跟在喜轿后头，想看是谁家娘子如此彪悍，抢这狼畜做相公。
成亲的队伍在快出灯笼街的时候，突然迎面而来另一个成亲的队伍。这灯笼街路不宽，没法让两个成亲的队伍并行。必是要一个成亲的队伍退后，这成亲的队伍可是不能后退的，不然不吉利。自然而然的，两个成亲的队伍针锋相对，谁都不肯退让，开始吵起来。
孙平坐在茶楼上，嘬着花生米，见这情形，心里一动，眯着眼笑道：“今儿办喜事的还挺多的么，只是这另一个成亲的不会挑路，堵到爷头上来了。看来，今儿谁的喜事都办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