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热鱼汤与补习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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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妹一觉睡到了傍晚，都说越睡越困真是不假，她醒来时还迷迷糊糊的。
同值班室的小秦被打发来守着她，正在旁边吃着饭看报纸，听到床上的动静，忙将口中的饭咽下去，“少琪，你可算是醒了，护士长被你吓死了。”
“嗯？”仍在意识模糊的薛小妹歪了歪脑袋，用力眨了眨眼才看清面前的人，“小秦？”
“是我，你都睡迷糊了吧。不就是几块钱的事，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替班的事一般来说只有急事的情况下还要护士长同意才能批准，可是她们私下时常有偿替班，而接活最多的就是薛小妹，她们一帮小护士一听说薛小妹累的晕了还担心她会不会说出来这事儿，一个个都担心得不得了，还好护士长并没有严查。
薛小妹靠在床头，接过她递来的温水，喝下去大半杯润了润嗓子，说了声谢谢。
“你啊，也要顾念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过年了，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小秦埋怨归埋怨，仍然在她起身的时候去扶她。
薛小妹笑笑，借着她的力道坐了起来，“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会说出来的，你们让我替班给我赚钱也算是帮了我的忙。”
“原来你们背着我姑姑做这种交易。”
门外不适时的声音让薛小妹和小秦皆是一惊，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薛小妹发现一个年轻人斜靠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唇边含笑看着她们，显然是把她们的话都听了进去。
小秦认得他，小小惊呼了一声，以手捂住了嘴唇，“李，李公子……”
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薛小妹脑子里还有些混，也想不起对方是谁，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开口，只能呆呆望着对方提着保温桶一步步靠近。
对方走近，在距离她几步的地方停住，弯下腰凑近她的脸左右瞧了瞧，“不错嘛，睡一觉起来脸色红润了不少。”
他挨得很近，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儿喷洒到了薛小妹脸上，不同于沈文涛手套上清冽的男子气息，这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薛小妹鼻子动了动还没分辩出究竟是什么味道，又碍于他的动作过于暧昧，便退后一些。
对方对于薛小妹的表现置于一笑，直起身子将手里的保温桶递给她，“我姑姑让我送来给你的，趁热喝了吧，她让我转告你，明天让你在家休假，不用过来了。”
“谢，谢谢。”
尽管没有猜出对方的身份，可听小秦叫他“李公子”，他又说了姑姑，肯定是李护士长的侄子吧。
李天翰显然没有要等她喝完的意思，任务完成后又大摇大摆离开了。
关门声响起时，薛小妹想起他刚才听到她们的对话立刻放下保温桶追了出去，“等一下，请等等。”
李天翰走得快，她追过来时，他已经走到了楼梯口。
“那个保温桶下次还给我姑姑就行。”
“不是因为这个。”因为跑得有些急，薛小妹大口喘着气伸开双手拦住他的去路，略显乞求地说道，“关于我们替班的事情，可以请你不要告诉护士长吗？”
“嚯？”李天翰歪了下脑袋明显不想让她如意，笑的有些恶劣，“你们违规在先，我为什么不能告知姑姑？”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让护士长难做，也不会让她受到责罚，可以吗？”
薛小妹下意识的想法就是对方肯定是担心事发后主任追责下来护士长会被惩罚，所以立刻表示自己的态度。
她深深鞠了一躬，“拜托你。”
对方没有回答，等薛小妹抬起头时，发现李天翰已经下楼了。
看起来没戏了，这份兼职已经注定要over了。
李天翰没有多少同情心，但是本来他也没有打算告诉护士长，故而薛小妹的请求显得有些多余，他不想与她再多话浪费时间，干脆先走一步。
他刚离开没多久，沈家的车子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这次沈文涛不是来拿药的，他仅仅是来找薛小妹。马上要到年关，他们家已经开始在置办年货，偶然听沈文雨问起那双手套送人了没，他才想起最近在军中耽误了不少时间，都没空来看看薛小妹。
他刚到值班室询问便得知了薛小妹因为值班累晕倒的事，将将上楼刚好瞧见还站在拐角处的薛小妹。
他几步上前拍了拍还在发愣的少女，“少琪？你身体还好吗？我听说你晕倒了。”
“啊！”薛小妹被他吓了一跳，那一瞬间身体似乎不受控，叫出了心底深处熟悉的称呼，“文涛哥，我没，没事……。”
话既出口，两人皆是一愣。
薛小妹有些懊恼，于她而言，沈文涛只是一个见过两次活在记忆里的“熟人”，突然这么叫是不是有些唐突？
沈文涛则是被一种难以言语的激动填满心底，虽然不知道为何薛小妹对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可这份转变总是让他欣喜的。
实在难以掩去的笑意将他一向严肃的脸化些许柔和，这是一种从心底发出的喜悦之情，无关男女之情，仅是因一直压着他的心结被薛小妹一再的示好慢慢松动。
看她穿的单薄，衣服也有些皱巴巴的，沈文涛大抵能猜出她应该是刚醒，而薛小妹为了避免自己“过度劳累晕倒”的不实传言传出去闹出误会，忙开口解释道，“我只是最近值夜班没有休息好，在食堂睡着了而已，并没有晕过去，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是有点丢脸啊。
她白皙的小脸不自觉红了一下。
无论她的理由真假与否，沈文涛总是担心的，刚露了笑意的脸转瞬又被担心所替代，“外面冷，你出来怎么也不穿件外套？”
“刚才有点事，出来的急。”
所幸沈文涛送她回病房的时候小秦去洗饭盒了，不然被那帮小护士知道她们的梦中情人送自己回来，薛小妹觉得并不是件好事。
保温桶还放在床头柜上，薛小妹打开，发现是还冒着热气的鱼汤。
沈文涛就坐在对床看她喝汤，薛小妹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喝了两口又放下了。
“文涛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她坐在床边晃着腿儿问道。
“前几天一直没有时间来把这个给你。”
他递过去的礼盒从他刚才上楼薛小妹就见他拿在手里，接过来打开，原是一副白色的手套，并无别的点缀，样式看起来简单又大方，而且看质地价格肯定很贵。
薛小妹第一反应就是推了回去，“上次你已经送了我一副了，怎么好再收你的礼物。”
“上回是我疏忽了，那手套是男式的，你带着不方便，这是女款，你带正好合适。”细心的沈文涛没有忽略薛小妹乍见时眼里流露出的小小惊喜，她必然是喜欢的。
他有些感谢妹妹的好眼光。
沈文涛拿出手套放到她手里，“收下吧，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薛小妹想起自己还有事求助于他，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再收这个礼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瞧着沈文涛。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薛小妹着实不知怎么开口。
她的样子实在不像没事，沈文涛干脆放低了声音，轻声问道，“少琪，不管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直说。如果有能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不会推辞。”
他的允诺给予薛小妹几分勇气，她的手指在柔软的手套上不停磨蹭，顿了顿才道，“我就是想问问，文涛哥你有没有认识的朋友或者亲戚家的小孩儿需要补习英文的？我想在休假或者下班以后可以去做家教赚钱。”
这本不是大事，却把沈文涛难住了。
他的朋友都在军校里，全是跟他年龄相仿的小伙子，而且大多是独子，从小都有学过，再说将来到了军中英文的用处也不大，没人会花钱去补习的。
但这是薛小妹第一回向他开口，他怕薛小妹失望，想都没想就先应了下来，“我帮你问问看，现在龙城很多的小孩在年纪很小就有出国的打算，家里肯定是会找人来教授英文的。”
后一句算是安慰的话，不过就算真的没有，他也可以花钱让他们有。
虽然替人值班这活儿没指望了，但沈文涛的话无异于重新给了薛小妹一个希望，她朝他笑了起来，“谢谢你，太感谢了。”
沈文涛将鱼汤递给她，“应该不烫了，快喝吧。”
薛小妹接过保温桶，笑的略显尴尬，她刚才不是怕烫，是觉得喝汤时发出的声音有点不太优雅。不管怎么说，她到底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面对着一个帅哥，总是想要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离开医院后沈文涛没有回家，而是转去找了两位好友。
这个时间段，韩旭和高美仁应该在酒馆里。
来到老地方楼下，沈文涛还没进门就听到二楼包间传来高美仁的声音，像是与人起了冲突。
沈文涛快步上楼，好巧不巧碰上了将要下来的杜枫和顾小白，看他们俩斜斜歪歪的样子，似是喝的有点多，而韩旭和高美仁也追着他们来到楼梯口。
看起来，起冲突的对象应该是他们。
“沈文涛？”顾小白半个身子倚在栏杆上朝他笑，满是挑衅的意味，“优等生也会来喝酒？真是稀罕啊。”
“是罕见。”杜枫看起来比他清醒，搀着他的胳膊谨防他摔下楼，还有空给他的话挑刺儿。
面对顾小白的挑衅，沈文涛从来都是采取不予理会政策，再加上他如今心情不错，更加懒得回答，只是拍了拍杜枫的肩膀，“回去小心点。”
说完便绕开他们上楼去了。
顾小白指着沈文涛背影的手指头晃了晃，“老杜，我没听错吧？他难道是在关心我们吗？”
“是吧。”他平时也没少关心你。杜枫摇摇头，对于他们的恩怨不想评价，架着顾小白下楼走了。
包间里，高美仁和韩旭还有几分不平的样子，沈文涛也不问他们起冲突的原因，一坐下就直奔主题，“你们俩有谁家里有妹妹弟弟要补习英文吗？”
薛小妹一觉睡到了傍晚，都说越睡越困真是不假，她醒来时还迷迷糊糊的。
同值班室的小秦被打发来守着她，正在旁边吃着饭看报纸，听到床上的动静，忙将口中的饭咽下去，“少琪，你可算是醒了，护士长被你吓死了。”
“嗯？”仍在意识模糊的薛小妹歪了歪脑袋，用力眨了眨眼才看清面前的人，“小秦？”
“是我，你都睡迷糊了吧。不就是几块钱的事，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替班的事一般来说只有急事的情况下还要护士长同意才能批准，可是她们私下时常有偿替班，而接活最多的就是薛小妹，她们一帮小护士一听说薛小妹累的晕了还担心她会不会说出来这事儿，一个个都担心得不得了，还好护士长并没有严查。
薛小妹靠在床头，接过她递来的温水，喝下去大半杯润了润嗓子，说了声谢谢。
“你啊，也要顾念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过年了，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小秦埋怨归埋怨，仍然在她起身的时候去扶她。
薛小妹笑笑，借着她的力道坐了起来，“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会说出来的，你们让我替班给我赚钱也算是帮了我的忙。”
“原来你们背着我姑姑做这种交易。”
门外不适时的声音让薛小妹和小秦皆是一惊，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薛小妹发现一个年轻人斜靠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唇边含笑看着她们，显然是把她们的话都听了进去。
小秦认得他，小小惊呼了一声，以手捂住了嘴唇，“李，李公子……”
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薛小妹脑子里还有些混，也想不起对方是谁，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开口，只能呆呆望着对方提着保温桶一步步靠近。
对方走近，在距离她几步的地方停住，弯下腰凑近她的脸左右瞧了瞧，“不错嘛，睡一觉起来脸色红润了不少。”
他挨得很近，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儿喷洒到了薛小妹脸上，不同于沈文涛手套上清冽的男子气息，这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薛小妹鼻子动了动还没分辩出究竟是什么味道，又碍于他的动作过于暧昧，便退后一些。
对方对于薛小妹的表现置于一笑，直起身子将手里的保温桶递给她，“我姑姑让我送来给你的，趁热喝了吧，她让我转告你，明天让你在家休假，不用过来了。”
“谢，谢谢。”
尽管没有猜出对方的身份，可听小秦叫他“李公子”，他又说了姑姑，肯定是李护士长的侄子吧。
李天翰显然没有要等她喝完的意思，任务完成后又大摇大摆离开了。
关门声响起时，薛小妹想起他刚才听到她们的对话立刻放下保温桶追了出去，“等一下，请等等。”
李天翰走得快，她追过来时，他已经走到了楼梯口。
“那个保温桶下次还给我姑姑就行。”
“不是因为这个。”因为跑得有些急，薛小妹大口喘着气伸开双手拦住他的去路，略显乞求地说道，“关于我们替班的事情，可以请你不要告诉护士长吗？”
“嚯？”李天翰歪了下脑袋明显不想让她如意，笑的有些恶劣，“你们违规在先，我为什么不能告知姑姑？”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让护士长难做，也不会让她受到责罚，可以吗？”
薛小妹下意识的想法就是对方肯定是担心事发后主任追责下来护士长会被惩罚，所以立刻表示自己的态度。
她深深鞠了一躬，“拜托你。”
对方没有回答，等薛小妹抬起头时，发现李天翰已经下楼了。
看起来没戏了，这份兼职已经注定要over了。
李天翰没有多少同情心，但是本来他也没有打算告诉护士长，故而薛小妹的请求显得有些多余，他不想与她再多话浪费时间，干脆先走一步。
他刚离开没多久，沈家的车子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这次沈文涛不是来拿药的，他仅仅是来找薛小妹。马上要到年关，他们家已经开始在置办年货，偶然听沈文雨问起那双手套送人了没，他才想起最近在军中耽误了不少时间，都没空来看看薛小妹。
他刚到值班室询问便得知了薛小妹因为值班累晕倒的事，将将上楼刚好瞧见还站在拐角处的薛小妹。
他几步上前拍了拍还在发愣的少女，“少琪？你身体还好吗？我听说你晕倒了。”
“啊！”薛小妹被他吓了一跳，那一瞬间身体似乎不受控，叫出了心底深处熟悉的称呼，“文涛哥，我没，没事……。”
话既出口，两人皆是一愣。
薛小妹有些懊恼，于她而言，沈文涛只是一个见过两次活在记忆里的“熟人”，突然这么叫是不是有些唐突？
沈文涛则是被一种难以言语的激动填满心底，虽然不知道为何薛小妹对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可这份转变总是让他欣喜的。
实在难以掩去的笑意将他一向严肃的脸化些许柔和，这是一种从心底发出的喜悦之情，无关男女之情，仅是因一直压着他的心结被薛小妹一再的示好慢慢松动。
看她穿的单薄，衣服也有些皱巴巴的，沈文涛大抵能猜出她应该是刚醒，而薛小妹为了避免自己“过度劳累晕倒”的不实传言传出去闹出误会，忙开口解释道，“我只是最近值夜班没有休息好，在食堂睡着了而已，并没有晕过去，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是有点丢脸啊。
她白皙的小脸不自觉红了一下。
无论她的理由真假与否，沈文涛总是担心的，刚露了笑意的脸转瞬又被担心所替代，“外面冷，你出来怎么也不穿件外套？”
“刚才有点事，出来的急。”
所幸沈文涛送她回病房的时候小秦去洗饭盒了，不然被那帮小护士知道她们的梦中情人送自己回来，薛小妹觉得并不是件好事。
保温桶还放在床头柜上，薛小妹打开，发现是还冒着热气的鱼汤。
沈文涛就坐在对床看她喝汤，薛小妹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喝了两口又放下了。
“文涛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她坐在床边晃着腿儿问道。
“前几天一直没有时间来把这个给你。”
他递过去的礼盒从他刚才上楼薛小妹就见他拿在手里，接过来打开，原是一副白色的手套，并无别的点缀，样式看起来简单又大方，而且看质地价格肯定很贵。
薛小妹第一反应就是推了回去，“上次你已经送了我一副了，怎么好再收你的礼物。”
“上回是我疏忽了，那手套是男式的，你带着不方便，这是女款，你带正好合适。”细心的沈文涛没有忽略薛小妹乍见时眼里流露出的小小惊喜，她必然是喜欢的。
他有些感谢妹妹的好眼光。
沈文涛拿出手套放到她手里，“收下吧，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薛小妹想起自己还有事求助于他，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再收这个礼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瞧着沈文涛。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薛小妹着实不知怎么开口。
她的样子实在不像没事，沈文涛干脆放低了声音，轻声问道，“少琪，不管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直说。如果有能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不会推辞。”
他的允诺给予薛小妹几分勇气，她的手指在柔软的手套上不停磨蹭，顿了顿才道，“我就是想问问，文涛哥你有没有认识的朋友或者亲戚家的小孩儿需要补习英文的？我想在休假或者下班以后可以去做家教赚钱。”
这本不是大事，却把沈文涛难住了。
他的朋友都在军校里，全是跟他年龄相仿的小伙子，而且大多是独子，从小都有学过，再说将来到了军中英文的用处也不大，没人会花钱去补习的。
但这是薛小妹第一回向他开口，他怕薛小妹失望，想都没想就先应了下来，“我帮你问问看，现在龙城很多的小孩在年纪很小就有出国的打算，家里肯定是会找人来教授英文的。”
后一句算是安慰的话，不过就算真的没有，他也可以花钱让他们有。
虽然替人值班这活儿没指望了，但沈文涛的话无异于重新给了薛小妹一个希望，她朝他笑了起来，“谢谢你，太感谢了。”
沈文涛将鱼汤递给她，“应该不烫了，快喝吧。”
薛小妹接过保温桶，笑的略显尴尬，她刚才不是怕烫，是觉得喝汤时发出的声音有点不太优雅。不管怎么说，她到底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面对着一个帅哥，总是想要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离开医院后沈文涛没有回家，而是转去找了两位好友。
这个时间段，韩旭和高美仁应该在酒馆里。
来到老地方楼下，沈文涛还没进门就听到二楼包间传来高美仁的声音，像是与人起了冲突。
沈文涛快步上楼，好巧不巧碰上了将要下来的杜枫和顾小白，看他们俩斜斜歪歪的样子，似是喝的有点多，而韩旭和高美仁也追着他们来到楼梯口。
看起来，起冲突的对象应该是他们。
“沈文涛？”顾小白半个身子倚在栏杆上朝他笑，满是挑衅的意味，“优等生也会来喝酒？真是稀罕啊。”
“是罕见。”杜枫看起来比他清醒，搀着他的胳膊谨防他摔下楼，还有空给他的话挑刺儿。
面对顾小白的挑衅，沈文涛从来都是采取不予理会政策，再加上他如今心情不错，更加懒得回答，只是拍了拍杜枫的肩膀，“回去小心点。”
说完便绕开他们上楼去了。
顾小白指着沈文涛背影的手指头晃了晃，“老杜，我没听错吧？他难道是在关心我们吗？”
“是吧。”他平时也没少关心你。杜枫摇摇头，对于他们的恩怨不想评价，架着顾小白下楼走了。
包间里，高美仁和韩旭还有几分不平的样子，沈文涛也不问他们起冲突的原因，一坐下就直奔主题，“你们俩有谁家里有妹妹弟弟要补习英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