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军纪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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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妈的,要老子投降,你做梦!”举剑向前冲,对方也上前迎战。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孙鲵带着满腔仇恨,使出浑身力气,刺杀对方,火光映照下,剑光闪闪,不一会儿,这些人死的死,伤的伤,不得不让开道路。孙鲵策马飞奔。夏侯惇没费什么代价就攻下了濡须口,得意洋洋。他进入关衙,见到不堪入目的一幕,心想:都说周玉军纪严明,看来徒有虚名,这么重要的关口竟然委派孙鲵这样一个麻痹大意、放荡不羁的人把守,岂有不败之理。
他令人叫醒女子,让她们赶紧滚蛋,然后将屋内打扫干净。女子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官兵,且个个凶神恶煞,吓得花容失色,她们颤颤巍巍地穿好衣服,赶紧回去。夏侯惇令人将大小头目全都集中到另一间屋里,问:“你们谁是主帅?”众人面面相觑,没有回答。
夏侯惇非常恼火,大喝一声:“怎么不回答,难道藐视本将?”有人说:“主帅不在。”夏侯惇正要问主帅去哪儿了,这时,程猛走了过来,悄悄耳语道:“孙鲵逃跑了。我去解除残敌的武装时,派六个人埋伏在通往居巢的路上,可是他们没能挡住孙鲵。”夏侯惇心想:厉害啊!孙鲵喝了那么多酒,还能突破六个人的阻截!他没有责怪程猛,只是担心孙鲵肯定通风报信去了,因此下令赶快打扫战场,留下少数人在此守关,率大队人马乘船经濡须河向巢湖进犯。杨秀听了说:“不可马上出击居巢、舒县,因为周玉的实力尚存,遭此惨痛教训,周玉必定倍加小心。虽然濡须河水流平稳,但偌大的巢湖风大浪急,我军不能适应,很难胜过周玉,务必请丞相做出进攻江东的假象,虚张声势,迫使孙册下令将周玉所领之兵撤回江东,这样的话,居巢、舒县的防守就更加空虚,攻之则如探囊取物一般,不费一兵一卒即可拿下。”
夏侯惇一听,喜形于色,说:“先生的才华堪比孙武、乐毅啊!”
令杨秀立即修书一封,命人连夜送给曹漕,报告空前的战果,并提出战略意图。曹漕接到书信,打开一看,原来夏侯惇智取濡须口,使巢湖门户洞开,不禁大喜,但是读着读着,脸色难看起来,他自言自语地说:“肯定是杨秀出的主意,让我佯攻江东,难道我连这点计谋都没有吗?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谋议郎,居然敢对我指手画脚!如此藐视老夫的智慧,真是胆大包天,岂有此理?!”
曹漕气得将书信揉成一团,投入炉中烧毁。宠妾雨香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袅袅娜娜地走来,问曹漕发生什么事情,曹漕看见雨香后烦恼顿消,他说:“美人,没什么,酸秀才写的东西,不值一看,走,我们看外面的景致去。”曹漕越来越宠爱雨香:她善解人意,柔情似水,才情非凡。因为雨香,曹漕诗兴大发,挥毫写出多篇佳作,使后人不得不感叹爱情是才情的催化剂。当然曹漕的文采同一般文人不同,他的地位,他见过的风景、他的阅历、视野、见识,使他的诗文风骨超逸,独树一帜。
雨香的妩媚动人使曹漕消了气,之后,他立即调兵遣将,虚称60万大军,浩浩荡荡向江东进发。大军逢水搭桥,遇山开道,不几日到达大江之滨,建立水寨,打造船只,做出过江的架势。同时修书一封,遣使送给孙册,在信中,他说自己曾与刘备论过一次英雄,刘备吓得掉了筷子,不值一提,他很想与伯符煮酒论英雄。孙册接信后,很是担忧,立即召集文官武将商讨防御之策。张昭忧心忡忡地说:“曹漕派张辽攻打合淝,派夏侯惇攻打濡须口,又亲率大军进犯江东,如此咄咄逼人之势,以我江东目前力量实不能与之抗衡!”程普讥讽他:“不能抗衡,难道投降不成?”
张昭皱着眉说:“曹漕尚未扫平中原,士兵大多出自北方,不习水战,且不适应江东的生活方式和气候。他放着北方广袤肥沃的土地不去占领,却觊觎我江东河汊纵横之地,实在让人想不通。”黄盖说:“曹漕野心日益膨胀,迟早会攻打我们江东,但是现在确实不是他出兵进攻我们的最佳时机。”程普说:“我怀疑曹漕故意打出进攻江东的旗号,他的真正目的是想牵制我主力,以利于夏侯惇和张辽顺利实现进攻计划。”
孙册听了点点头,说:“这很有可能。可是我们兵少将寡,如果要想确保南巢、舒县及合淝等地不被夺去,势必要增兵支援,可是,谁能保证曹阿瞒真的不进攻江东呢?战场情况复杂多变,有时候佯攻会变成真攻。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确保江东安全!”
“这么说,只能放弃合淝、南巢、舒县等地,进行战略收缩,加强沿江的防御。”张昭说。
程普和黄盖等人叹息道:“可惜了那里的大好河山。”张昭说:“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如果患得患失,则会贻误良机,影响大局。”
程普说:“即便如此,江东的力量还显薄弱,不如让主公修书几封,求得刘备等人的配合,联合起来击退曹兵。”黄盖说:“是啊,如果刘备乘曹漕倾巢而出的时机,出兵直捣曹漕的老窝,来个围魏救赵该有多好。”
张昭说:“可是刘备不会听你调遣。莫说曹漕有所防备,即使没有防备,刘备侥幸攻下许昌,但他的力量毕竟薄弱,也只是暂时拥有此城,一旦曹漕回师反扑,他必然弃城逃跑。这样做不仅劳而无功,而且还得罪了曹漕,刘备不会做这样的买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不休,孙册左思右想,权衡利弊,决定修书一封,立即叫人送给周玉,让他带兵退回江东。周玉正打算召集韩寨主、矿团首领等人商讨御敌之策。突然接到孙册的十万火急书信,看完之后,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对黄英说:“我准备乘夏侯惇攻打濡须口之时,带兵从背后夹击——夏侯惇不习水战,定能快速歼灭他。那时,想必曹漕渡江的战船还没打造完毕。乘我方士气高昂之时,杀入曹营,则其阵脚必定大乱。”
黄英听了点头称是,说:“曹漕不知天高地厚,跑到水上来送死,大江就是埋葬曹兵的坟墓。我们争取到充足的时间,就能打败曹贼。”周玉点点头。
他正准备给孙册回信说明自己的想法,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士兵进来报告:“大人,孙头领回来了。”周玉听了,大吃一惊,心想:他不在濡须口抵御夏侯惇,跑回来干什么?难道已经将夏侯惇灭了?他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手指帐外下令:“快快让他进来!”
孙鲵跌跌撞撞地进了大厅。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他身上,周玉见他衣衫凌乱,头发蓬松的样子,内心“咯噔”一下,暗暗大叫一声:“大事不好!”他像是遭到重创,顷刻间失去往日谈笑自如的风度,急忙问:“你怎么回来了,情况究竟怎样?快快说来!”
孙鲵突然大放悲声:“周大人,我对不起您,我辜负了您的重托,将,将濡须关,关——”“怎样?”“丢,丢了。”“啊!”周玉闻听此言,如五雷轰顶,跌坐在椅子上。突然,他“啪”地一声,猛拍书案,大喝一声:“濡须口固若金汤,为何说丢就丢了呢?!莫非你玩忽职守,否则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攻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孙鲵目光呆滞,面若死灰,他哽咽着说:“我,我上了周星这个奸细的当——他将我灌醉,引曹兵偷偷进入关内……”“不要说了,叫你不要贪杯误事,你却不听,如今犯下滔天之罪,你还有何话说?!”
周玉勃然大怒,打断孙鲵的话,孙鲵哀求道:“求大人宽恕,让我亲手宰了夏侯惇和周星,再惩罚我不迟。”“晚了!”周玉迅速取出令箭,大喝一声:“来人,将孙鲵推出斩首!”
黄英等人一听,颇为紧张,赶紧上前求情:“大人,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孙鲵足智多谋,英勇善战,这次因为大意上了小人的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况且他冒死回来通报战情,应该宽恕他一回,让他戴罪立功!”
周玉严肃地说:“濡须口事关大局,此关一丢,势必造成居巢、舒县、合淝等地的失守,罪莫大焉。什么戴罪立功?立再大的功也无法洗刷如此大的罪过。诸位不用再劝,孙鲵立有军令状,不斩不足以严军纪,不斩不足以立军威。刀斧手,推出去,斩!”刀斧手将孙鲵推了出去,顷刻,孙鲵的人头落地。众多将士,见此情景,有惋惜孙鲵人才难得的,有叹惜他麻痹大意的,有责怪他危害大局的,也有痛恨曹兵阴险狡诈的,还有大骂曹漕欲壑难填的,也有敬佩周玉执法严明的。
“去你妈的,要老子投降,你做梦!”举剑向前冲,对方也上前迎战。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孙鲵带着满腔仇恨,使出浑身力气,刺杀对方,火光映照下,剑光闪闪,不一会儿,这些人死的死,伤的伤,不得不让开道路。孙鲵策马飞奔。夏侯惇没费什么代价就攻下了濡须口,得意洋洋。他进入关衙,见到不堪入目的一幕,心想:都说周玉军纪严明,看来徒有虚名,这么重要的关口竟然委派孙鲵这样一个麻痹大意、放荡不羁的人把守,岂有不败之理。
他令人叫醒女子,让她们赶紧滚蛋,然后将屋内打扫干净。女子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官兵,且个个凶神恶煞,吓得花容失色,她们颤颤巍巍地穿好衣服,赶紧回去。夏侯惇令人将大小头目全都集中到另一间屋里,问:“你们谁是主帅?”众人面面相觑,没有回答。
夏侯惇非常恼火,大喝一声:“怎么不回答,难道藐视本将?”有人说:“主帅不在。”夏侯惇正要问主帅去哪儿了,这时,程猛走了过来,悄悄耳语道:“孙鲵逃跑了。我去解除残敌的武装时,派六个人埋伏在通往居巢的路上,可是他们没能挡住孙鲵。”夏侯惇心想:厉害啊!孙鲵喝了那么多酒,还能突破六个人的阻截!他没有责怪程猛,只是担心孙鲵肯定通风报信去了,因此下令赶快打扫战场,留下少数人在此守关,率大队人马乘船经濡须河向巢湖进犯。杨秀听了说:“不可马上出击居巢、舒县,因为周玉的实力尚存,遭此惨痛教训,周玉必定倍加小心。虽然濡须河水流平稳,但偌大的巢湖风大浪急,我军不能适应,很难胜过周玉,务必请丞相做出进攻江东的假象,虚张声势,迫使孙册下令将周玉所领之兵撤回江东,这样的话,居巢、舒县的防守就更加空虚,攻之则如探囊取物一般,不费一兵一卒即可拿下。”
夏侯惇一听,喜形于色,说:“先生的才华堪比孙武、乐毅啊!”
令杨秀立即修书一封,命人连夜送给曹漕,报告空前的战果,并提出战略意图。曹漕接到书信,打开一看,原来夏侯惇智取濡须口,使巢湖门户洞开,不禁大喜,但是读着读着,脸色难看起来,他自言自语地说:“肯定是杨秀出的主意,让我佯攻江东,难道我连这点计谋都没有吗?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谋议郎,居然敢对我指手画脚!如此藐视老夫的智慧,真是胆大包天,岂有此理?!”
曹漕气得将书信揉成一团,投入炉中烧毁。宠妾雨香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袅袅娜娜地走来,问曹漕发生什么事情,曹漕看见雨香后烦恼顿消,他说:“美人,没什么,酸秀才写的东西,不值一看,走,我们看外面的景致去。”曹漕越来越宠爱雨香:她善解人意,柔情似水,才情非凡。因为雨香,曹漕诗兴大发,挥毫写出多篇佳作,使后人不得不感叹爱情是才情的催化剂。当然曹漕的文采同一般文人不同,他的地位,他见过的风景、他的阅历、视野、见识,使他的诗文风骨超逸,独树一帜。
雨香的妩媚动人使曹漕消了气,之后,他立即调兵遣将,虚称60万大军,浩浩荡荡向江东进发。大军逢水搭桥,遇山开道,不几日到达大江之滨,建立水寨,打造船只,做出过江的架势。同时修书一封,遣使送给孙册,在信中,他说自己曾与刘备论过一次英雄,刘备吓得掉了筷子,不值一提,他很想与伯符煮酒论英雄。孙册接信后,很是担忧,立即召集文官武将商讨防御之策。张昭忧心忡忡地说:“曹漕派张辽攻打合淝,派夏侯惇攻打濡须口,又亲率大军进犯江东,如此咄咄逼人之势,以我江东目前力量实不能与之抗衡!”程普讥讽他:“不能抗衡,难道投降不成?”
张昭皱着眉说:“曹漕尚未扫平中原,士兵大多出自北方,不习水战,且不适应江东的生活方式和气候。他放着北方广袤肥沃的土地不去占领,却觊觎我江东河汊纵横之地,实在让人想不通。”黄盖说:“曹漕野心日益膨胀,迟早会攻打我们江东,但是现在确实不是他出兵进攻我们的最佳时机。”程普说:“我怀疑曹漕故意打出进攻江东的旗号,他的真正目的是想牵制我主力,以利于夏侯惇和张辽顺利实现进攻计划。”
孙册听了点点头,说:“这很有可能。可是我们兵少将寡,如果要想确保南巢、舒县及合淝等地不被夺去,势必要增兵支援,可是,谁能保证曹阿瞒真的不进攻江东呢?战场情况复杂多变,有时候佯攻会变成真攻。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确保江东安全!”
“这么说,只能放弃合淝、南巢、舒县等地,进行战略收缩,加强沿江的防御。”张昭说。
程普和黄盖等人叹息道:“可惜了那里的大好河山。”张昭说:“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如果患得患失,则会贻误良机,影响大局。”
程普说:“即便如此,江东的力量还显薄弱,不如让主公修书几封,求得刘备等人的配合,联合起来击退曹兵。”黄盖说:“是啊,如果刘备乘曹漕倾巢而出的时机,出兵直捣曹漕的老窝,来个围魏救赵该有多好。”
张昭说:“可是刘备不会听你调遣。莫说曹漕有所防备,即使没有防备,刘备侥幸攻下许昌,但他的力量毕竟薄弱,也只是暂时拥有此城,一旦曹漕回师反扑,他必然弃城逃跑。这样做不仅劳而无功,而且还得罪了曹漕,刘备不会做这样的买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不休,孙册左思右想,权衡利弊,决定修书一封,立即叫人送给周玉,让他带兵退回江东。周玉正打算召集韩寨主、矿团首领等人商讨御敌之策。突然接到孙册的十万火急书信,看完之后,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对黄英说:“我准备乘夏侯惇攻打濡须口之时,带兵从背后夹击——夏侯惇不习水战,定能快速歼灭他。那时,想必曹漕渡江的战船还没打造完毕。乘我方士气高昂之时,杀入曹营,则其阵脚必定大乱。”
黄英听了点头称是,说:“曹漕不知天高地厚,跑到水上来送死,大江就是埋葬曹兵的坟墓。我们争取到充足的时间,就能打败曹贼。”周玉点点头。
他正准备给孙册回信说明自己的想法,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士兵进来报告:“大人,孙头领回来了。”周玉听了,大吃一惊,心想:他不在濡须口抵御夏侯惇,跑回来干什么?难道已经将夏侯惇灭了?他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手指帐外下令:“快快让他进来!”
孙鲵跌跌撞撞地进了大厅。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他身上,周玉见他衣衫凌乱,头发蓬松的样子,内心“咯噔”一下,暗暗大叫一声:“大事不好!”他像是遭到重创,顷刻间失去往日谈笑自如的风度,急忙问:“你怎么回来了,情况究竟怎样?快快说来!”
孙鲵突然大放悲声:“周大人,我对不起您,我辜负了您的重托,将,将濡须关,关——”“怎样?”“丢,丢了。”“啊!”周玉闻听此言,如五雷轰顶,跌坐在椅子上。突然,他“啪”地一声,猛拍书案,大喝一声:“濡须口固若金汤,为何说丢就丢了呢?!莫非你玩忽职守,否则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攻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孙鲵目光呆滞,面若死灰,他哽咽着说:“我,我上了周星这个奸细的当——他将我灌醉,引曹兵偷偷进入关内……”“不要说了,叫你不要贪杯误事,你却不听,如今犯下滔天之罪,你还有何话说?!”
周玉勃然大怒,打断孙鲵的话,孙鲵哀求道:“求大人宽恕,让我亲手宰了夏侯惇和周星,再惩罚我不迟。”“晚了!”周玉迅速取出令箭,大喝一声:“来人,将孙鲵推出斩首!”
黄英等人一听,颇为紧张,赶紧上前求情:“大人,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孙鲵足智多谋,英勇善战,这次因为大意上了小人的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况且他冒死回来通报战情,应该宽恕他一回,让他戴罪立功!”
周玉严肃地说:“濡须口事关大局,此关一丢,势必造成居巢、舒县、合淝等地的失守,罪莫大焉。什么戴罪立功?立再大的功也无法洗刷如此大的罪过。诸位不用再劝,孙鲵立有军令状,不斩不足以严军纪,不斩不足以立军威。刀斧手,推出去,斩!”刀斧手将孙鲵推了出去,顷刻,孙鲵的人头落地。众多将士,见此情景,有惋惜孙鲵人才难得的,有叹惜他麻痹大意的,有责怪他危害大局的,也有痛恨曹兵阴险狡诈的,还有大骂曹漕欲壑难填的,也有敬佩周玉执法严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