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正邪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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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亦涵的口头表达能力很强，她绘声绘色，而且善于揣摩当事人的心思，于是她说的一番话，有血有肉：尔可朵相信，就凭他这些话肯定能把尾羽思这个痴迷读书且面皮薄的人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想到这里，他十分得意。他在心里念叨：尾羽思啊，尾羽思，你干嘛冒这么大的风险呢？你是不是太想出头了？不见悬崖不落泪。哼！多喝了些墨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还预报天狗吃日，早晚让天狗把你吃掉！嫉妒之火将他的理智和人性烧成这个样子，比火烧后的毛皮还要丑陋。
确实，有些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开阔爽快，实际上心眼比某些小家子气的女子还要小，心胸狭窄得容不下一根头发。对此，周玉深有体会：比如袁术，就小家子气，容不下人，所以他只好投奔孙册，孙册是个能干大事，敢干大事的人，同自己几乎无话不谈，是个掏心掏肺的挚友，而且他正直，嫉恶如仇，善待百姓，这样的人值得自己为其尽辅佐之力。
其实，周玉知道自己父祖都是汉臣，食汉禄，享尊荣，自己理应为振兴汉室出力，可是汉室气数将尽，父亲宵衣旰食，却被刺杀，至今凶手逍遥法外。环视天下，真心想中兴汉室的人极少，曹漕等人是有私心的，而刘倍，自己对他毫无了解。
周玉也可以自立门户，中兴汉室，可是他觉得时间不够，要报父仇，为民除害，锄奸，而且孙册是个独当一面的人，自己投靠他也能实现天下安定的愿望，他相信孙册不会有个人野心的，他是一心为汉室，为百姓的。他听着托亦涵的话，觉得她有主见，某些想法同自己不谋而合，于是越来越有兴趣，当然，他感觉到薛虎对托亦涵说这些话有些厌倦，周玉的魂魄不断提醒薛虎打起精神，继续聆听：
总体而言，女人嘛，常常是因情而妒，男人既能因情而妒，也能因权而妒，还能因财而妒——毕竟当时女子参政的人数极少。女人有了男人做依靠，也就有了钱和权，所以女人大多为情而妒——获得男人的真情比什么都重要。尔可朵比别人更迫切地想知道结果。
他不断地朝天空观看，阳光刺眼，他看得眼睛都快瞎了。尔可朵实在太担心天狗会来吃太阳，那样的话，尾羽思就胜利了，从此以后他的威望就如日中天。
除了太阳落山和升起的这段时间之外，他几乎无时无刻不朝天空看，第二天仍然如此。早晨，他头一回不敢睡懒觉，不住地朝天上看。
天上有些云朵，他想，天狗可不敢光明正大地吃太阳，有云做掩护，天狗才敢吃太阳，难道这些云的出现是天狗吃日的先兆？
这样一想，他内心紧张起来，身上直冒汗，他吩咐家人今天无论什么人找他，都说他不在，他要躲在院子里盯着太阳看。
到中午时分，天上的太阳一如既往，毫发无损，他松了一口气，但是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心想：关键就看后半天了，要是平安无事地过去，尾羽思就一败涂地了，他就少了一个劲敌。
他一面念着咒语，希望天狗不要出现，一面希望天上的云快些散尽。到傍晚的时候，天上的云居然全都无影无踪了，晴空万里，他高兴得手舞足蹈，心想：此时，首领和部民们肯定都在虔诚地做祷告前的准备呢，他们紧张了一天多的时间，现在恐怕都感到很失望了。
眼看太阳就快下山了，尔可朵绷紧的心弦开始放松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工夫，天空除了太阳，仍然没有任何反常的迹象。尔可朵脸上露出笑容，也不再祷告了，而是吩咐家人摆酒上肉，他要好好享受一番，好好庆祝一番，尾羽思的惨败，也就是他的胜利！
然而，他刚吃了没几口，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敲锣打鼓声，他吓了一跳，赶紧朝天空观看，天啊！只见太阳缺了一小块，而且缺口慢慢增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尾羽思的话竟然灵验了？”他大惊失色，双腿颤动不止。“可恨的尾羽思，他竟然说中了，他的话竟然如此灵验！”天空越来越暗，太阳只剩下一点点，“天狗啊，你将太阳全部吃下去吧，再也不要吐出来了！让我和尾羽思同归于尽吧！”
极度的嫉妒使尔可朵丧心病狂地产生上述恐怖的想法，然而在人们的祷告声和敲锣打鼓声中，太阳又逐渐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此时，外面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天狗吓跑了，天狗吓跑了，老天爷保佑我们了！”还有人高喊：“尾羽思，活神仙！尾羽思，活神仙！”
尔可朵的脊梁骨像是被谁抽去一般，他瘫倒在地，酒也泼洒到地上……此后，正如尔可朵所想的那样，在部民们的心目中，尾羽思确实高过他一筹，在许多大事上，他所说的话的分量比尔可朵要重。
所以，席日而洪要永习春将尾羽思爷爷请来，让他主持正义，让正压住邪。
当永习春到达尾羽思爷爷家中时，他已经起床，正在打卦，永习春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尾羽思看了看卦象，轻轻摇摇头，然后对永习春说：“是首领让你来的吧？”永习春说：“首领让我请您去广场。”尾羽思已经知道了失火的事情，但是他自知无力救火，于是呆在家中，省得到现场碍手碍脚。
尾羽思说：“这火十有八九是人为纵火，千刀万剐的恶徒！”永习春说：“阿提达负责夜间的巡逻……”尾羽思没等他说完，他叹口气说：“我知道了，我们去吧。”
于是他们一同去广场，獒紧紧跟随在尾羽思的旁边。
此时，广场上，尔可朵正在编造谎话欺骗众人，他故弄玄虚，危言耸听：
“刚才永习春说不明白雪山神惩罚我们部落的原因，我实话告诉你们，你们知不知道，昨天是部落第三代首领买浩缗的忌日，你们竟然屠杀猎物，饮酒作乐，这是对祖先的不敬，是对公序良俗的公然挑衅，犯了人神共愤的大罪！有人竟然说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神灵。可笑，可悲！”
“可是，你既然知道昨日是买浩缗首领的忌日，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大家，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呢？”
反应敏捷的永习春听到他胡说八道，一下子抓住他的破绽，给了他一击。尔可朵没想到永习春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原本故意趁他不在的时候说这话的——他知道在场的人除了永习春，没人会让他难堪。
席日而洪不会当众揭穿他的，虽然尔可朵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这从他的眼神和表情可以看出来，但是席日而洪考虑到他尔可朵毕竟是二首领，总得要给他一些面子。
一般情况下，他不想深得罪他，因为部落的大情小事，往往需要他这个二首领点头同意，席日而洪并不专权。而且他知道尔可朵是个极难对付的人，巧言善辩，他要想否定尔可朵的话，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让他彻底失败。
尔可朵看到永习春竟然将尾羽思这个老冤家请来，他脑袋嗡了一下，紧张得很。但是尔可朵毕竟沉着老练，面对永习春的质疑，他稍作停顿，遮掩道：“唉，我确实负有责任，没能想到昨日是买浩缗首领的忌日，但是，我们的老首领实在是太多了，我年事已高，偶尔忘记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吧。还有一点，既然是雪山神发怒火烧草料场，那么就与阿提达等人无关，因为无论他们如何忠于职守，草料场肯定是要被烧掉的，谁也不能违背神的旨意。”
“那你的意思是不追究巡逻队的责任了？”席日而洪用嘲讽的口吻说。“不，要惩罚，但是不能重罚，因为他们虽然喝酒取乐，但是草料场失火与他们无关，也就是说他们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既然如此，就不该重罚。
他们都是年轻人嘛，在漫漫长夜巡逻值守，虽然赌博玩耍，但是毕竟没有擅自离开岗位回家，因而不必小题大做。我认为，罚他们在雪山神面前跪到太阳升起就行啦！”
“是啊，是啊，二首领说得对！是雪山神烧掉草料场，他们再怎么巡逻也无济于事。谁能违抗神的旨意啊！”一些老人，还有巡逻队员的家人开始附和尔可朵的说法。
阿提达等人趁机大喊：“火烧草料场与我们无关！我们冤枉啊！”场面顿时显得有些混乱。这时，尾羽思说话了：“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绝大多数人一向对他挺尊重的，于是安静下来，一起将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只见尾羽思面向尔可朵说：“你忘记了买浩缗的忌日没有提醒大家，致使大家在他的忌日饮酒作乐，使雪山神发怒，烧掉草料场，这么说来，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你不是故意为之，但是也算是过失。你说，你应该承担什么责任？”
尔可朵不由惊慌起来，他刚才已经说过自己偶尔疏忽是情有可原，可是尾羽思盯住自己不放，这可真是个麻烦事。但是尔可朵老练毒辣，只见他眼珠一转，突然浑身颤抖，头部乱摆，装出鬼神附体的恐怖样子。
他伸出右手，指着旁边的年轻寡妇醇美芬说：“我是雪山神，哼！其实，大家在买浩缗忌日饮酒作乐，只是我发怒的一个极小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伤风败俗！”
听了这句恶毒的话后，大家一下子将目光转向醇美芬，除了少数人表示同情以外，许多人目光如箭、如火，让醇美芬无地自容，她如同被剥光衣服游街示众一样，快要崩溃了。
她惊恐万分，语无伦次地大喊：“不，不，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是，是你几次想*迫我满足你的要求，但是我拒绝了你，你，你这是在报复我，陷害我！呜，呜——”
尔可朵的劣行不少人都心知肚明，但是他势力颇大，许多人敢怒不敢言。
其实，尾羽思不太相信鬼神之说，他心想：雪山神能够记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已故首领买浩缗的忌日吗，而且会因为部落民众在买浩缗忌日喝酒取乐就降罪纵火吗？
托亦涵的口头表达能力很强，她绘声绘色，而且善于揣摩当事人的心思，于是她说的一番话，有血有肉：尔可朵相信，就凭他这些话肯定能把尾羽思这个痴迷读书且面皮薄的人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想到这里，他十分得意。他在心里念叨：尾羽思啊，尾羽思，你干嘛冒这么大的风险呢？你是不是太想出头了？不见悬崖不落泪。哼！多喝了些墨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还预报天狗吃日，早晚让天狗把你吃掉！嫉妒之火将他的理智和人性烧成这个样子，比火烧后的毛皮还要丑陋。
确实，有些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开阔爽快，实际上心眼比某些小家子气的女子还要小，心胸狭窄得容不下一根头发。对此，周玉深有体会：比如袁术，就小家子气，容不下人，所以他只好投奔孙册，孙册是个能干大事，敢干大事的人，同自己几乎无话不谈，是个掏心掏肺的挚友，而且他正直，嫉恶如仇，善待百姓，这样的人值得自己为其尽辅佐之力。
其实，周玉知道自己父祖都是汉臣，食汉禄，享尊荣，自己理应为振兴汉室出力，可是汉室气数将尽，父亲宵衣旰食，却被刺杀，至今凶手逍遥法外。环视天下，真心想中兴汉室的人极少，曹漕等人是有私心的，而刘倍，自己对他毫无了解。
周玉也可以自立门户，中兴汉室，可是他觉得时间不够，要报父仇，为民除害，锄奸，而且孙册是个独当一面的人，自己投靠他也能实现天下安定的愿望，他相信孙册不会有个人野心的，他是一心为汉室，为百姓的。他听着托亦涵的话，觉得她有主见，某些想法同自己不谋而合，于是越来越有兴趣，当然，他感觉到薛虎对托亦涵说这些话有些厌倦，周玉的魂魄不断提醒薛虎打起精神，继续聆听：
总体而言，女人嘛，常常是因情而妒，男人既能因情而妒，也能因权而妒，还能因财而妒——毕竟当时女子参政的人数极少。女人有了男人做依靠，也就有了钱和权，所以女人大多为情而妒——获得男人的真情比什么都重要。尔可朵比别人更迫切地想知道结果。
他不断地朝天空观看，阳光刺眼，他看得眼睛都快瞎了。尔可朵实在太担心天狗会来吃太阳，那样的话，尾羽思就胜利了，从此以后他的威望就如日中天。
除了太阳落山和升起的这段时间之外，他几乎无时无刻不朝天空看，第二天仍然如此。早晨，他头一回不敢睡懒觉，不住地朝天上看。
天上有些云朵，他想，天狗可不敢光明正大地吃太阳，有云做掩护，天狗才敢吃太阳，难道这些云的出现是天狗吃日的先兆？
这样一想，他内心紧张起来，身上直冒汗，他吩咐家人今天无论什么人找他，都说他不在，他要躲在院子里盯着太阳看。
到中午时分，天上的太阳一如既往，毫发无损，他松了一口气，但是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心想：关键就看后半天了，要是平安无事地过去，尾羽思就一败涂地了，他就少了一个劲敌。
他一面念着咒语，希望天狗不要出现，一面希望天上的云快些散尽。到傍晚的时候，天上的云居然全都无影无踪了，晴空万里，他高兴得手舞足蹈，心想：此时，首领和部民们肯定都在虔诚地做祷告前的准备呢，他们紧张了一天多的时间，现在恐怕都感到很失望了。
眼看太阳就快下山了，尔可朵绷紧的心弦开始放松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工夫，天空除了太阳，仍然没有任何反常的迹象。尔可朵脸上露出笑容，也不再祷告了，而是吩咐家人摆酒上肉，他要好好享受一番，好好庆祝一番，尾羽思的惨败，也就是他的胜利！
然而，他刚吃了没几口，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敲锣打鼓声，他吓了一跳，赶紧朝天空观看，天啊！只见太阳缺了一小块，而且缺口慢慢增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尾羽思的话竟然灵验了？”他大惊失色，双腿颤动不止。“可恨的尾羽思，他竟然说中了，他的话竟然如此灵验！”天空越来越暗，太阳只剩下一点点，“天狗啊，你将太阳全部吃下去吧，再也不要吐出来了！让我和尾羽思同归于尽吧！”
极度的嫉妒使尔可朵丧心病狂地产生上述恐怖的想法，然而在人们的祷告声和敲锣打鼓声中，太阳又逐渐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此时，外面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天狗吓跑了，天狗吓跑了，老天爷保佑我们了！”还有人高喊：“尾羽思，活神仙！尾羽思，活神仙！”
尔可朵的脊梁骨像是被谁抽去一般，他瘫倒在地，酒也泼洒到地上……此后，正如尔可朵所想的那样，在部民们的心目中，尾羽思确实高过他一筹，在许多大事上，他所说的话的分量比尔可朵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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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永习春到达尾羽思爷爷家中时，他已经起床，正在打卦，永习春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尾羽思看了看卦象，轻轻摇摇头，然后对永习春说：“是首领让你来的吧？”永习春说：“首领让我请您去广场。”尾羽思已经知道了失火的事情，但是他自知无力救火，于是呆在家中，省得到现场碍手碍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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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广场上，尔可朵正在编造谎话欺骗众人，他故弄玄虚，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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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既然知道昨日是买浩缗首领的忌日，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大家，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呢？”
反应敏捷的永习春听到他胡说八道，一下子抓住他的破绽，给了他一击。尔可朵没想到永习春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原本故意趁他不在的时候说这话的——他知道在场的人除了永习春，没人会让他难堪。
席日而洪不会当众揭穿他的，虽然尔可朵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这从他的眼神和表情可以看出来，但是席日而洪考虑到他尔可朵毕竟是二首领，总得要给他一些面子。
一般情况下，他不想深得罪他，因为部落的大情小事，往往需要他这个二首领点头同意，席日而洪并不专权。而且他知道尔可朵是个极难对付的人，巧言善辩，他要想否定尔可朵的话，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让他彻底失败。
尔可朵看到永习春竟然将尾羽思这个老冤家请来，他脑袋嗡了一下，紧张得很。但是尔可朵毕竟沉着老练，面对永习春的质疑，他稍作停顿，遮掩道：“唉，我确实负有责任，没能想到昨日是买浩缗首领的忌日，但是，我们的老首领实在是太多了，我年事已高，偶尔忘记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吧。还有一点，既然是雪山神发怒火烧草料场，那么就与阿提达等人无关，因为无论他们如何忠于职守，草料场肯定是要被烧掉的，谁也不能违背神的旨意。”
“那你的意思是不追究巡逻队的责任了？”席日而洪用嘲讽的口吻说。“不，要惩罚，但是不能重罚，因为他们虽然喝酒取乐，但是草料场失火与他们无关，也就是说他们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既然如此，就不该重罚。
他们都是年轻人嘛，在漫漫长夜巡逻值守，虽然赌博玩耍，但是毕竟没有擅自离开岗位回家，因而不必小题大做。我认为，罚他们在雪山神面前跪到太阳升起就行啦！”
“是啊，是啊，二首领说得对！是雪山神烧掉草料场，他们再怎么巡逻也无济于事。谁能违抗神的旨意啊！”一些老人，还有巡逻队员的家人开始附和尔可朵的说法。
阿提达等人趁机大喊：“火烧草料场与我们无关！我们冤枉啊！”场面顿时显得有些混乱。这时，尾羽思说话了：“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绝大多数人一向对他挺尊重的，于是安静下来，一起将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只见尾羽思面向尔可朵说：“你忘记了买浩缗的忌日没有提醒大家，致使大家在他的忌日饮酒作乐，使雪山神发怒，烧掉草料场，这么说来，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你不是故意为之，但是也算是过失。你说，你应该承担什么责任？”
尔可朵不由惊慌起来，他刚才已经说过自己偶尔疏忽是情有可原，可是尾羽思盯住自己不放，这可真是个麻烦事。但是尔可朵老练毒辣，只见他眼珠一转，突然浑身颤抖，头部乱摆，装出鬼神附体的恐怖样子。
他伸出右手，指着旁边的年轻寡妇醇美芬说：“我是雪山神，哼！其实，大家在买浩缗忌日饮酒作乐，只是我发怒的一个极小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伤风败俗！”
听了这句恶毒的话后，大家一下子将目光转向醇美芬，除了少数人表示同情以外，许多人目光如箭、如火，让醇美芬无地自容，她如同被剥光衣服游街示众一样，快要崩溃了。
她惊恐万分，语无伦次地大喊：“不，不，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是，是你几次想*迫我满足你的要求，但是我拒绝了你，你，你这是在报复我，陷害我！呜，呜——”
尔可朵的劣行不少人都心知肚明，但是他势力颇大，许多人敢怒不敢言。
其实，尾羽思不太相信鬼神之说，他心想：雪山神能够记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已故首领买浩缗的忌日吗，而且会因为部落民众在买浩缗忌日喝酒取乐就降罪纵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