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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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众人起了个大早，原因无他。桓茗溪到了要回学校的日子了，严重睡眠不足的唐施也挣扎地起了身，洗漱一番稍作打理就打算来送桓茗溪。桓茗溪见她一脸睡眼朦胧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二话不说，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其转身往房间里推：“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估计你现在这个样子出门不说吓到别人，会吓到你自己的。”
“有，有这么严重嘛？”
唐施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让自己躺回床上，又给自己盖好被子的桓茗溪。桓茗溪微眯着眼不去作答扔下一句：“你不信可以去试试。”便离开房间往楼下走去。
碰巧在房门口见着了桓茗溪与唐施的那一幕，溥乐寻略带狡黠地坏笑道：“茗溪啊，我还是头一回见唐施这么乖乖听话的样子呢。”
“她那也算是乖乖听话了？”桓茗溪在心中暗暗反驳了一句。嘴上却没说什么，只当自己没听见转了话题道：“休息这么多天，一回学校就要准备考试了。希望自己不会考的太糟糕。”
溥乐寻伸手轻拍了一下桓茗溪的头道：“别说的好像这些天你就光顾着玩一样，要不是我们几个时常拉你出门。你自己用手指数数，你自己主动出门的次数有超过五次嘛。”桓茗溪还真的伸出手指，回想着除去被其他人拉着出门的次数以外，自己主动出门的次数竟真的是少得可怜。于是轻咳一声缓解尴尬道：“别说的好像我真的成了书呆子一样。我这好歹也是有主动出门的次数的。”
“得了吧，就你那次数。我还真担心你运动太少，身子容易虚。”溥乐寻带着笑意略略调侃了一句。
“茗溪，东西都准备好了？”
溥琞的声音由两人身后传来。
“嗯，随时可以出发了。”
桓茗溪又弄了弄自己头上的棒球帽。
这时，桓沄伊拿着一只保温杯从厨房里出来，来到桓茗溪面前将保温杯递给她道：“茗溪，这是我早上用黑豆弄得豆浆。你早饭也没怎么吃，带着去学校喝。别到时候又因为饿肚子，又犯胃病。”
“嗯，好。谢谢姐姐。”
桓茗溪接过保温杯又瞧了眼桓沄伊今天的打扮，穿的是职业正装，眨巴了几下眼睛，“姐，你今天要去上班？”
“是啊，怎么了？”
对于桓茗溪的这个问题，桓沄伊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自己去上班还成了少见多怪的事情了？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今天谁送我去学校而已。”
桓沄伊瞧了眼溥琞又扭头对桓茗溪道：“现在我们这里最清闲的就是你哥哥了，当然是他送你去了。”说完又瞧了眼腕上的手表，“好了，不说了。我得去上班了。”
“好，姐姐再见。”
剩下的三个人目送着桓沄伊往自己的车走去。随后溥乐寻和桓茗溪用一种略微妙的眼神看向溥琞，两个人在心底竟异口同声地重复了一遍桓沄伊刚刚那句：“现在最清闲的人。”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你们想要知道的内容。”
溥琞颇感无奈地耸了耸肩。溥乐寻微微一笑问道：“阿琞，这段时间顾明都没打电话给你？这样太奇怪了吧，我记得以前那小子可是三天两头在电话那头催你去工作的。”溥乐寻微微一顿又细细打量了溥琞一眼，“难道那小子还转性了？”
经溥乐寻这么一提醒，溥琞又想起前两天顾明给自己来电话时，那气急败坏的语气：“溥大法医，您都休假几天了啊！我们这边可是刚发生了一起大案子啊！局长都来问你怎么还没回来了，我都替你圆了好几次话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不会再帮你说话了。大不了，老子这个工作就不要了。”
“好，那你就不要了吧。”虽然溥琞当时的这句话说得有些没心没肺，也算是暂时缓和了顾明的火气。这局里面谁不知道顾明是最喜欢做刑警这工作的，说他肯不干刑警，就算太阳打西边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今天，我顺道也去看看他吧。”
“哟，这是想起来还是要去工作的吧。”
溥乐寻调侃溥琞一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赶紧送茗溪去学校吧。”
待溥琞将桓茗溪送到学校后，便驱车往警局去。一到了门口，老远就瞧了杵在门口双手环胸，嘴上叼着烟的顾明。
“我的祖宗，你可总算出现了。”
顾明一副要痛哭流涕的表情，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道，“这个案子，原本是不打算特地把你给叫回来的。但没想到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中的都要棘手。而且，这个案子还很有可能和本市的一个地下帮派有关系。”
听到与地下帮派有关系，溥琞不由止住了脚步：“你们找到相关线索了？”说实话，溥琞现在最不想扯上关系的就是这种地下帮派，指不定这中间就会牵扯出与桓秋明相关的洗黑钱交易。即便桓沄伊现在算是和桓秋明有点断绝父女关系的意思，但毕竟这血缘关系就摆在那里。指不定桓秋明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而把桓沄伊拖下水。
“初步的验尸报告呢。你那应该有了吧？”
“在这里。”
程婧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过来，憋了下嘴略显鄙视地瞧了眼顾明，“如果这个不是我预想放起来。还这不知道会被某人放到哪里去。”顾明撇过头咳嗽几声。
溥琞翻开文件夹看着里面的照片和各项数据显示，眉头微微蹙起：“海洛因？冰毒？将这些毒品装进特制胶囊里和袋子里塞进直肠里的案例以前也不少。这个案子缉毒队那边应该也要参与进来了吧。”
“是啊，李队那边已经成功端掉了一个制毒和藏毒点。现在的问题是这不单单是一桩毒品交易这么简单。”顾明脸色难看地又取过一只文件袋，打开取出里面的照片，“李队在那个贼窝又发现了这些。起初他们以为这可能是一些动物的内脏，毕竟近几年这一类的野生动物贩卖也是屡见不鲜了。可是这些内脏器官被带回局里检验后，发现除少量是猪，牛等动物的内脏，里面混杂着更多的是人体的内脏器官。这就让我们不得不怀疑这个窝点的幕后人很有可能在贩卖人体器官。”
溥琞听到这里缄默不语，程婧又取来一张照片道：“我们查过这名死者的身份，他本人就是一名吸毒和制毒者，同时我们在那些被抓获的犯人口中得知死者算是他们的一个小头目。贩卖人体器官这一部分的生意，他也有参与。”程婧说着又拿过她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份文件后，递到溥琞手里，“这份文件里有详细的出货进货数额。但来源和去向还在查。”
“有人在大量收购女性的子宫器官？”溥琞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一行数据，抬头看向顾明和程婧，“这个你们是不是该从这种怪癖收集或者变态恋母的特定人入手？我以前看过日本有个变态杀手，他本来是个高中老师，暗地里却是个变态恋母者。他会去袭击一些和他母亲年轻时有类似特征的年轻女性，将她们强奸后又带走她们的子宫部分。借此来表达自己对母亲结合的欲望。”
“这倒是有点类似于英国臭名昭著的开膛手杰克。”程婧微微颌首说道。
“当然这中间也不排除有一些变态性癖好的人，可能本身存在一些性不足，但通过这种方式能够解决自身性需求。”溥琞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还给程婧，转头看向顾明，“你想让我检验的应该不是那个小头目的尸体吧。”顾明面色凝重，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这时，溥琞才发现顾明眼睛下那乌青色的黑眼圈以及略明显的胡子渣。
“我们一块去停尸房吧。”顾明说着话又瞧了眼程婧，程婧脸上带着一丝淡淡忧伤，撇过脸：“我先给自己弄杯咖啡，困死了。”说着话还伸了个懒腰，便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溥琞与顾明一起到了停尸房，顾明告诉溥琞他要检验尸体的停尸柜。溥琞拉开停尸柜的门，里面放着一具年轻的女性尸体，面容秀丽，因为失去生命，浑身已然苍白，尸斑也早就褪去。
“她叫林熙，是程婧的高中同学。”溥琞听到顾明的这句话，就明白了程婧刚刚那个忧伤的表情，和刻意避开来这里的原因了。顾明则继续说道，“我就见过她两次，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可惜交了一个糟糕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叫易江明。”
“易帮的少当家？”溥琞不由一惊，没想到这里面偏偏牵扯到了与桓秋明有着最多交易的易帮，“如果是这样，她的死亡是易江明的仇家所为？”
“易江明有暴力倾向。这是我发现林熙身上的淤青后，她才支支吾吾说出来的。”程婧不知何时站在了停尸房的门口，却没有走近的意思，她微眯着眼看着林熙那具冰冷的尸体道，“我早就和她说过他们根本不适合。她当初就不应该和易江明在一起。她总是那么天真。”程婧最后那一句略显刻薄却又透着一丝悲凉，“好不容易，她决定离开了。结果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易江明的暴力倾向与常见的家庭暴力不同。他一向是以儒雅形象示人，所以也不会采取一些很是粗暴的方式来彰显他的能力。小陈他们对林熙的尸体经过初步检查，没有发现明显伤口，所以我怀疑她身上的淤青并不是易江明造成的。我更怀疑是易军造成的。”程婧眼眸中闪过一丝憎恨的情愫，“易军和他儿子不同，是个不折不扣的典型暴力者。”
溥琞沉默着看了程婧好一会儿，接着又将目光转向躺在停尸柜里的林熙。他的脑子里有了一个初步的概念，看着林熙那年轻的面容。他觉得即便是桓秋明的那些事情被查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利益能和人的性命还要重要的？
这天众人起了个大早，原因无他。桓茗溪到了要回学校的日子了，严重睡眠不足的唐施也挣扎地起了身，洗漱一番稍作打理就打算来送桓茗溪。桓茗溪见她一脸睡眼朦胧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二话不说，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其转身往房间里推：“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估计你现在这个样子出门不说吓到别人，会吓到你自己的。”
“有，有这么严重嘛？”
唐施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让自己躺回床上，又给自己盖好被子的桓茗溪。桓茗溪微眯着眼不去作答扔下一句：“你不信可以去试试。”便离开房间往楼下走去。
碰巧在房门口见着了桓茗溪与唐施的那一幕，溥乐寻略带狡黠地坏笑道：“茗溪啊，我还是头一回见唐施这么乖乖听话的样子呢。”
“她那也算是乖乖听话了？”桓茗溪在心中暗暗反驳了一句。嘴上却没说什么，只当自己没听见转了话题道：“休息这么多天，一回学校就要准备考试了。希望自己不会考的太糟糕。”
溥乐寻伸手轻拍了一下桓茗溪的头道：“别说的好像这些天你就光顾着玩一样，要不是我们几个时常拉你出门。你自己用手指数数，你自己主动出门的次数有超过五次嘛。”桓茗溪还真的伸出手指，回想着除去被其他人拉着出门的次数以外，自己主动出门的次数竟真的是少得可怜。于是轻咳一声缓解尴尬道：“别说的好像我真的成了书呆子一样。我这好歹也是有主动出门的次数的。”
“得了吧，就你那次数。我还真担心你运动太少，身子容易虚。”溥乐寻带着笑意略略调侃了一句。
“茗溪，东西都准备好了？”
溥琞的声音由两人身后传来。
“嗯，随时可以出发了。”
桓茗溪又弄了弄自己头上的棒球帽。
这时，桓沄伊拿着一只保温杯从厨房里出来，来到桓茗溪面前将保温杯递给她道：“茗溪，这是我早上用黑豆弄得豆浆。你早饭也没怎么吃，带着去学校喝。别到时候又因为饿肚子，又犯胃病。”
“嗯，好。谢谢姐姐。”
桓茗溪接过保温杯又瞧了眼桓沄伊今天的打扮，穿的是职业正装，眨巴了几下眼睛，“姐，你今天要去上班？”
“是啊，怎么了？”
对于桓茗溪的这个问题，桓沄伊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自己去上班还成了少见多怪的事情了？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今天谁送我去学校而已。”
桓沄伊瞧了眼溥琞又扭头对桓茗溪道：“现在我们这里最清闲的就是你哥哥了，当然是他送你去了。”说完又瞧了眼腕上的手表，“好了，不说了。我得去上班了。”
“好，姐姐再见。”
剩下的三个人目送着桓沄伊往自己的车走去。随后溥乐寻和桓茗溪用一种略微妙的眼神看向溥琞，两个人在心底竟异口同声地重复了一遍桓沄伊刚刚那句：“现在最清闲的人。”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你们想要知道的内容。”
溥琞颇感无奈地耸了耸肩。溥乐寻微微一笑问道：“阿琞，这段时间顾明都没打电话给你？这样太奇怪了吧，我记得以前那小子可是三天两头在电话那头催你去工作的。”溥乐寻微微一顿又细细打量了溥琞一眼，“难道那小子还转性了？”
经溥乐寻这么一提醒，溥琞又想起前两天顾明给自己来电话时，那气急败坏的语气：“溥大法医，您都休假几天了啊！我们这边可是刚发生了一起大案子啊！局长都来问你怎么还没回来了，我都替你圆了好几次话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不会再帮你说话了。大不了，老子这个工作就不要了。”
“好，那你就不要了吧。”虽然溥琞当时的这句话说得有些没心没肺，也算是暂时缓和了顾明的火气。这局里面谁不知道顾明是最喜欢做刑警这工作的，说他肯不干刑警，就算太阳打西边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今天，我顺道也去看看他吧。”
“哟，这是想起来还是要去工作的吧。”
溥乐寻调侃溥琞一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赶紧送茗溪去学校吧。”
待溥琞将桓茗溪送到学校后，便驱车往警局去。一到了门口，老远就瞧了杵在门口双手环胸，嘴上叼着烟的顾明。
“我的祖宗，你可总算出现了。”
顾明一副要痛哭流涕的表情，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道，“这个案子，原本是不打算特地把你给叫回来的。但没想到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中的都要棘手。而且，这个案子还很有可能和本市的一个地下帮派有关系。”
听到与地下帮派有关系，溥琞不由止住了脚步：“你们找到相关线索了？”说实话，溥琞现在最不想扯上关系的就是这种地下帮派，指不定这中间就会牵扯出与桓秋明相关的洗黑钱交易。即便桓沄伊现在算是和桓秋明有点断绝父女关系的意思，但毕竟这血缘关系就摆在那里。指不定桓秋明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而把桓沄伊拖下水。
“初步的验尸报告呢。你那应该有了吧？”
“在这里。”
程婧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过来，憋了下嘴略显鄙视地瞧了眼顾明，“如果这个不是我预想放起来。还这不知道会被某人放到哪里去。”顾明撇过头咳嗽几声。
溥琞翻开文件夹看着里面的照片和各项数据显示，眉头微微蹙起：“海洛因？冰毒？将这些毒品装进特制胶囊里和袋子里塞进直肠里的案例以前也不少。这个案子缉毒队那边应该也要参与进来了吧。”
“是啊，李队那边已经成功端掉了一个制毒和藏毒点。现在的问题是这不单单是一桩毒品交易这么简单。”顾明脸色难看地又取过一只文件袋，打开取出里面的照片，“李队在那个贼窝又发现了这些。起初他们以为这可能是一些动物的内脏，毕竟近几年这一类的野生动物贩卖也是屡见不鲜了。可是这些内脏器官被带回局里检验后，发现除少量是猪，牛等动物的内脏，里面混杂着更多的是人体的内脏器官。这就让我们不得不怀疑这个窝点的幕后人很有可能在贩卖人体器官。”
溥琞听到这里缄默不语，程婧又取来一张照片道：“我们查过这名死者的身份，他本人就是一名吸毒和制毒者，同时我们在那些被抓获的犯人口中得知死者算是他们的一个小头目。贩卖人体器官这一部分的生意，他也有参与。”程婧说着又拿过她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份文件后，递到溥琞手里，“这份文件里有详细的出货进货数额。但来源和去向还在查。”
“有人在大量收购女性的子宫器官？”溥琞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一行数据，抬头看向顾明和程婧，“这个你们是不是该从这种怪癖收集或者变态恋母的特定人入手？我以前看过日本有个变态杀手，他本来是个高中老师，暗地里却是个变态恋母者。他会去袭击一些和他母亲年轻时有类似特征的年轻女性，将她们强奸后又带走她们的子宫部分。借此来表达自己对母亲结合的欲望。”
“这倒是有点类似于英国臭名昭著的开膛手杰克。”程婧微微颌首说道。
“当然这中间也不排除有一些变态性癖好的人，可能本身存在一些性不足，但通过这种方式能够解决自身性需求。”溥琞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还给程婧，转头看向顾明，“你想让我检验的应该不是那个小头目的尸体吧。”顾明面色凝重，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这时，溥琞才发现顾明眼睛下那乌青色的黑眼圈以及略明显的胡子渣。
“我们一块去停尸房吧。”顾明说着话又瞧了眼程婧，程婧脸上带着一丝淡淡忧伤，撇过脸：“我先给自己弄杯咖啡，困死了。”说着话还伸了个懒腰，便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溥琞与顾明一起到了停尸房，顾明告诉溥琞他要检验尸体的停尸柜。溥琞拉开停尸柜的门，里面放着一具年轻的女性尸体，面容秀丽，因为失去生命，浑身已然苍白，尸斑也早就褪去。
“她叫林熙，是程婧的高中同学。”溥琞听到顾明的这句话，就明白了程婧刚刚那个忧伤的表情，和刻意避开来这里的原因了。顾明则继续说道，“我就见过她两次，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可惜交了一个糟糕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叫易江明。”
“易帮的少当家？”溥琞不由一惊，没想到这里面偏偏牵扯到了与桓秋明有着最多交易的易帮，“如果是这样，她的死亡是易江明的仇家所为？”
“易江明有暴力倾向。这是我发现林熙身上的淤青后，她才支支吾吾说出来的。”程婧不知何时站在了停尸房的门口，却没有走近的意思，她微眯着眼看着林熙那具冰冷的尸体道，“我早就和她说过他们根本不适合。她当初就不应该和易江明在一起。她总是那么天真。”程婧最后那一句略显刻薄却又透着一丝悲凉，“好不容易，她决定离开了。结果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易江明的暴力倾向与常见的家庭暴力不同。他一向是以儒雅形象示人，所以也不会采取一些很是粗暴的方式来彰显他的能力。小陈他们对林熙的尸体经过初步检查，没有发现明显伤口，所以我怀疑她身上的淤青并不是易江明造成的。我更怀疑是易军造成的。”程婧眼眸中闪过一丝憎恨的情愫，“易军和他儿子不同，是个不折不扣的典型暴力者。”
溥琞沉默着看了程婧好一会儿，接着又将目光转向躺在停尸柜里的林熙。他的脑子里有了一个初步的概念，看着林熙那年轻的面容。他觉得即便是桓秋明的那些事情被查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利益能和人的性命还要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