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多则五年，少则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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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不带有丝毫感情，方平操控着机甲手起刀落，结束了被自己逼在角落里正瑟瑟发抖的，最后几条卑微的生命。
或许在今日之前，这些人都还在为自己身为万寿堂的一员而引以为豪沾沾自喜，但是现在，这个身份却着实要了他们的小命。
“叮！恭喜宿主击杀四名筑基期修士，获得经验值x2400。”
“叮！检测到宿主储存的经验值过多，建议您尽快学习现世功法以提升等级。”
“小贼！！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屠杀我万寿堂百十位执事，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禀报万师兄！你等着！！我家堂主必定会将你抽魂摄魄！！碎尸万段！！！”
眼看着自爆法器都无法对那钢铁巨人造成伤害，薛剑心中暗暗叫苦，自知已经无法奈何动用最终底牌的方平了。当务之急，便是及时讲此事告知万无疆，由他亲自定夺。
规矩都是专为弱者制定的，到了他这种高度，自身所在的势力远远比门派长老的身份更加实用。
“想逃跑吗？”
看着空中正御剑远遁的薛剑，方平舔了舔嘴唇，双目之中再次闪过一丝嗜血。
“哼，比速度，你能快得过强袭？”
“呼~~~”
轰鸣声响起，四道蓝色火焰自背部喷射而出，风暴机甲迅速升空。随即在诸多观战群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化为一道银色流光，闪电般朝着薛剑急速掠去。
“薛大护法，走得这么着急……可是要赶去投胎？”
“什么？！”
玩味儿的声音自一旁幽幽响起，薛剑转过头，便见得透明光罩下，方平正斜躺在座椅上悠然翘着二郎腿。
“你明明只有炼体九重，怎可能习得御空之术？”
“噫嘻！”
听了薛剑的疑问，方平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惨白的牙齿。
“这你就不懂了吧，科学技术可是能够创造奇迹的啊！嗯~~不过也无所谓啦，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好了，有什么遗言说来听听，反正我是记不住的。”
“噬魂魔音！”
波~~~
方平话音刚落，只见薛剑张口向正前方突出一团阵阵扩散的黑气，随即整个人瞬间向后撤去。
“呦呵，不错啊，利用法术的反作用力做助推，强行改变自己的行进方向。可以的兄弟！”
见薛剑又朝反方向远遁而去，方平却没有丝毫慌张的意思。控制着机甲缓缓停下，随后右臂向前方平身而出，五指张开。
“噗！”
又是一团蓝色火焰喷射出来，推动整个机甲向后方飞去。
猫抓老鼠，吃掉可不是终极目的，只有抓捕老鼠的过程才是猫咪最享受的。
迤迤然再次来到薛剑身旁，方平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砸吧砸吧嘴。
“哎呀呀，薛大护法，看来你没有什么遗言呐。啧啧啧，真是遗憾，那我就勉为其难，现在就送你上路喽！”
“噬魂……”
“噬魂你妹！！”
薛剑还想故技重施，不料却被风暴机甲一把握住了脑袋。
“去死吧！垃圾！！”
方平一声暴喝，甩手将薛剑狠狠丢向地面。
“叮！强袭风暴机甲租用倒计时，一分钟。”
“嘭！！！”
即便薛剑拼命输出元力，却也终究没能摆脱巨力的束缚。人影落下，将地面砸出了一块人形坑洞。
“无辜弱者？！你们这帮垃圾在对小晴小兰他们下手的时候，有想到过无辜弱者这个词吗？！”
机甲平稳落下，方平怒吼着，将衣衫破烂的薛剑从坑洞中抓举出来，随即再次丢出。
是的，他从来都没有原谅过这些人，只是习惯性将怒气暂时压抑了而已。
“叮！强袭风暴机甲租用倒计时，三十秒。”
“你们尚且还有修为！可她们呢？！”
“她们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炼体一重都没有！！”
“咚！”
铁拳轰上，薛剑口吐鲜血，再次飞出。
“大人，这是我娘教我做的酥饼，您尝尝……”
“思念当然会有啊，不过自从我们被招入宗门做丫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所觉悟了呢，有生之年哪里还能奢望有机会回家探亲呀……”
“没事的大人，只要我们在宗门一天，家里人就会有赏钱。不过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就……”
“大人，我们姐妹愿意服侍您，愿意等您回来……”
方平咆哮着，眼泪在脸庞肆虐。很难想象一位堂堂七尺男儿究竟经历了什么，竟会哭得这般不堪！
“叮！强袭风暴机甲租用倒计时，十秒。10……”
“小兰小晴，她们是如此热切地憧憬着名门大派的生活，多么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让家里过得好一些！可你们！一帮强盗，一群土匪！杀人犯！！你们夺走了她们的一切！”
“9、8、7……”
“现在！我也要夺走你们的！”
“6、5、4……”
“死吧！死吧！死吧！！”
“3、2……”
“乱刃狂舞！！！”
“1、0……”
“方平！已经足够了！！快住手！！！”
“叮！强袭风暴机甲租用期限已到，感谢您的使用。”
“呼~~”
黑雾缭绕的大手几近实质，一把将方平抓握起来。
幽冥鬼掌！
灰袍壮汉蓦然出现在方平身后，抬手按住他的肩膀。
“放开我！老吴！让我弄死他！弄死他！！”
方平拼命挣扎，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地上的薛剑还有气息，这绝不能容忍！他要除掉在场所有万寿堂的成员，包括一直被埋在废墟下的几只弱鸡。
“小子！你给我适可而止！！”壮汉一双虎目怒视着方平，强大的威压蔓延而出，登时便令其说不出话来。
或许与他自己所看好的年轻人相比，那些个炼气筑基之下的内外门弟子根本就不算什么，被低境界的外门弟子杀掉只能证明技不如人，怪不得其他。但薛剑不同，他可是核心弟子，而且是随时都有可能晋升为真传弟子的核心弟子。更进一步说，他就是未来有机会竞争掌教之位的人选之一啊！
有着这种超然的地位，除非是在黄泉大殿生死台，否则是绝对不能允许方平就这般草草杀之的。
“听着小子！我答应帮你做的最后一件事，给你把屁股擦干净，彻底收拾好这副烂摊子！你现在，该干嘛干嘛！万寿堂的事不能再有丝毫过问，听到了吗？！”
方平：“……”
“那！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就这么办了啊！”壮汉嘴角一扯，重重拍了拍方平的肩膀，随即招手打出一记法诀，一团氤氲的绿光便落在了薛剑身上。
别看壮汉的模样如此粗犷，他主修的可是最讲究心思细腻的丹药一道。像这种看似严重实则只是伤筋动骨的皮外伤，只需一个法诀便能迅速痊愈。
“干你娘的！老子什么时候答应啦！敢不敢给老子解除威压！不让老子说话算什么本事！靠！！”
眼看着薛剑苍白的面色恢复一丝红润，方平气得直跳脚。然而在壮汉无比强势的威压之下，他除了在心里骂两句之外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
不多时，薛剑悠悠转醒，这厮醒来之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慌忙查看周围的环境，在确定还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时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呵，小子挺不错啊，这么快就醒啦。嗯，醒了就快走吧，省的被人再夺了性命。”
轻笑声突兀响起，将薛剑吓得一个激灵：“谁？！谁在说话？！呃……祖……祖……”
说话间看到壮汉的模样，薛剑顿时心中大骇，连滚带爬地想要起身行礼，不料又是被一阵威压按在了地上。
壮汉向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道：“快些回去吧，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权当从未发生过。以后尔等再不得来寻你方师弟的麻烦。”
“是，是……弟子告退！”
冷汗已经将衣衫打湿，一些新晋弟子可能不晓得，但作为在阎罗鬼宗待了数十年之久的老弟子，薛剑可是非常清楚眼前这位壮汉的可怕之处。
万寿堂堂主，四大真传弟子之首万无疆向来号称天不怕地不怕，但在阎罗鬼宗内除了其师尊之外，他唯独惧怕三个人，其中就有这一位。
“等等！”
“诶是！您请吩呃……你？！”
慌乱中薛剑本以为还是壮汉，当即便要再次跪拜，但没想到方平却从壮汉身后走了出来。
“没错，就是我！怎么啦？”方平上前一把抓起薛剑胸前的衣襟，单手将之举起。“哼！我知道你是条听话的好狗，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多则五年，少则三年，黄泉大殿，我会去取代他首席的位子！滚吧！”
一脚飞踹而出，薛剑一直向前翻滚了数十米才停下。
“呵呵，哎~~你这又是何必呢？”壮汉轻笑着叹了口气。
“你少管我。”方平撇撇嘴，在壮汉略显惊讶的目光中将那青天牛蛙残破的尸体收入了枪械熔炉。“小晴小兰呢？”
“走得很安详。我为她们做了法事，来世必定会出生于富贵人家的。”
“嗯……我兄弟……”
“他也走了。”
“什么？！”方平大惊，怒目瞪着壮汉，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暴走。
“喂！别误会！我是说他离开阎罗鬼宗了。”
“为什么？”
“他的为人性情不适合修习鬼道，我托朋友把他送到了灵虚仙们，那里才是这小子真正得以施展拳脚的地方。”
“哦~~如此甚好。”方平点点头，目光闪动之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呢，今后有什么打算？想在哪儿度过这最后的五年呢？”壮汉咧了咧嘴，有些调笑的意味。
“你管我！”
“呵，好吧好吧。不管就不管，反正三件事我帮你做完了，咱俩现在是互不相欠。”
“谁说的，你还欠我一件呐！”
“哎喂！小子，咱说话可要讲良心，方才我是不是说过……”
“那是你自己主动提出来的，我又没求着你做，当然不能算啦！”
“嘿！好小子！你行啊，行！老子不干啦，活该你被万寿堂的弄死！”
“呦呦呦！堂堂鬼道三绝之一阎罗鬼宗的记名长老，竟然说话不算数啊。啧啧啧，哎呀，看来明天得贴点小广告了，某人的信誉品质不行啊！”
“我……靠！小子！算你狠！”壮汉难得爆一句粗口。
“嘿嘿，多谢夸奖。”
“……”
“喂说真的小子，你那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法宝啊？上面明明没有任何元力波动，威力却是如此惊人！尤其是你上次在万鬼窟对我用的那个，竟然含有五行之中的火、金、土三系属性，实在骇人听闻呐。”俩人一同走在去往方平宅院的林间小道上，壮汉嘴中毫无形象地叼了一根狗尾草。
“诶……这个嘛……”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一时间方平不知该怎样回答。系统的事是绝对不能透露的，而若是硬要解释枪械之类的东西，这里的人又怎么可能听得懂呢？
见他语塞，壮汉连忙开解道：“哦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方便说就算了，其实我也不是太想知道。哈哈哈哈……”
如果薛剑此时还在两人身边的话，必然会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到想要自杀的。被誉为阎罗鬼宗有史以来脾气最为暴躁的天魁峰祖师大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外门弟子的隐私而强行解释？！
“嗯，其实对于这一点，我只能告诉你……”
“什么？”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世界？”
“对，你可以理解为我不是蛮荒大陆的人。”
“哦~~”壮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鬼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懂。
“还有一点……”
“啊？快说快说。”
“……老吴，谢谢你……”
“噗嗤！”
不带有丝毫感情，方平操控着机甲手起刀落，结束了被自己逼在角落里正瑟瑟发抖的，最后几条卑微的生命。
或许在今日之前，这些人都还在为自己身为万寿堂的一员而引以为豪沾沾自喜，但是现在，这个身份却着实要了他们的小命。
“叮！恭喜宿主击杀四名筑基期修士，获得经验值x2400。”
“叮！检测到宿主储存的经验值过多，建议您尽快学习现世功法以提升等级。”
“小贼！！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屠杀我万寿堂百十位执事，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禀报万师兄！你等着！！我家堂主必定会将你抽魂摄魄！！碎尸万段！！！”
眼看着自爆法器都无法对那钢铁巨人造成伤害，薛剑心中暗暗叫苦，自知已经无法奈何动用最终底牌的方平了。当务之急，便是及时讲此事告知万无疆，由他亲自定夺。
规矩都是专为弱者制定的，到了他这种高度，自身所在的势力远远比门派长老的身份更加实用。
“想逃跑吗？”
看着空中正御剑远遁的薛剑，方平舔了舔嘴唇，双目之中再次闪过一丝嗜血。
“哼，比速度，你能快得过强袭？”
“呼~~~”
轰鸣声响起，四道蓝色火焰自背部喷射而出，风暴机甲迅速升空。随即在诸多观战群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化为一道银色流光，闪电般朝着薛剑急速掠去。
“薛大护法，走得这么着急……可是要赶去投胎？”
“什么？！”
玩味儿的声音自一旁幽幽响起，薛剑转过头，便见得透明光罩下，方平正斜躺在座椅上悠然翘着二郎腿。
“你明明只有炼体九重，怎可能习得御空之术？”
“噫嘻！”
听了薛剑的疑问，方平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惨白的牙齿。
“这你就不懂了吧，科学技术可是能够创造奇迹的啊！嗯~~不过也无所谓啦，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好了，有什么遗言说来听听，反正我是记不住的。”
“噬魂魔音！”
波~~~
方平话音刚落，只见薛剑张口向正前方突出一团阵阵扩散的黑气，随即整个人瞬间向后撤去。
“呦呵，不错啊，利用法术的反作用力做助推，强行改变自己的行进方向。可以的兄弟！”
见薛剑又朝反方向远遁而去，方平却没有丝毫慌张的意思。控制着机甲缓缓停下，随后右臂向前方平身而出，五指张开。
“噗！”
又是一团蓝色火焰喷射出来，推动整个机甲向后方飞去。
猫抓老鼠，吃掉可不是终极目的，只有抓捕老鼠的过程才是猫咪最享受的。
迤迤然再次来到薛剑身旁，方平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砸吧砸吧嘴。
“哎呀呀，薛大护法，看来你没有什么遗言呐。啧啧啧，真是遗憾，那我就勉为其难，现在就送你上路喽！”
“噬魂……”
“噬魂你妹！！”
薛剑还想故技重施，不料却被风暴机甲一把握住了脑袋。
“去死吧！垃圾！！”
方平一声暴喝，甩手将薛剑狠狠丢向地面。
“叮！强袭风暴机甲租用倒计时，一分钟。”
“嘭！！！”
即便薛剑拼命输出元力，却也终究没能摆脱巨力的束缚。人影落下，将地面砸出了一块人形坑洞。
“无辜弱者？！你们这帮垃圾在对小晴小兰他们下手的时候，有想到过无辜弱者这个词吗？！”
机甲平稳落下，方平怒吼着，将衣衫破烂的薛剑从坑洞中抓举出来，随即再次丢出。
是的，他从来都没有原谅过这些人，只是习惯性将怒气暂时压抑了而已。
“叮！强袭风暴机甲租用倒计时，三十秒。”
“你们尚且还有修为！可她们呢？！”
“她们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炼体一重都没有！！”
“咚！”
铁拳轰上，薛剑口吐鲜血，再次飞出。
“大人，这是我娘教我做的酥饼，您尝尝……”
“思念当然会有啊，不过自从我们被招入宗门做丫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所觉悟了呢，有生之年哪里还能奢望有机会回家探亲呀……”
“没事的大人，只要我们在宗门一天，家里人就会有赏钱。不过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就……”
“大人，我们姐妹愿意服侍您，愿意等您回来……”
方平咆哮着，眼泪在脸庞肆虐。很难想象一位堂堂七尺男儿究竟经历了什么，竟会哭得这般不堪！
“叮！强袭风暴机甲租用倒计时，十秒。10……”
“小兰小晴，她们是如此热切地憧憬着名门大派的生活，多么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让家里过得好一些！可你们！一帮强盗，一群土匪！杀人犯！！你们夺走了她们的一切！”
“9、8、7……”
“现在！我也要夺走你们的！”
“6、5、4……”
“死吧！死吧！死吧！！”
“3、2……”
“乱刃狂舞！！！”
“1、0……”
“方平！已经足够了！！快住手！！！”
“叮！强袭风暴机甲租用期限已到，感谢您的使用。”
“呼~~”
黑雾缭绕的大手几近实质，一把将方平抓握起来。
幽冥鬼掌！
灰袍壮汉蓦然出现在方平身后，抬手按住他的肩膀。
“放开我！老吴！让我弄死他！弄死他！！”
方平拼命挣扎，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地上的薛剑还有气息，这绝不能容忍！他要除掉在场所有万寿堂的成员，包括一直被埋在废墟下的几只弱鸡。
“小子！你给我适可而止！！”壮汉一双虎目怒视着方平，强大的威压蔓延而出，登时便令其说不出话来。
或许与他自己所看好的年轻人相比，那些个炼气筑基之下的内外门弟子根本就不算什么，被低境界的外门弟子杀掉只能证明技不如人，怪不得其他。但薛剑不同，他可是核心弟子，而且是随时都有可能晋升为真传弟子的核心弟子。更进一步说，他就是未来有机会竞争掌教之位的人选之一啊！
有着这种超然的地位，除非是在黄泉大殿生死台，否则是绝对不能允许方平就这般草草杀之的。
“听着小子！我答应帮你做的最后一件事，给你把屁股擦干净，彻底收拾好这副烂摊子！你现在，该干嘛干嘛！万寿堂的事不能再有丝毫过问，听到了吗？！”
方平：“……”
“那！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就这么办了啊！”壮汉嘴角一扯，重重拍了拍方平的肩膀，随即招手打出一记法诀，一团氤氲的绿光便落在了薛剑身上。
别看壮汉的模样如此粗犷，他主修的可是最讲究心思细腻的丹药一道。像这种看似严重实则只是伤筋动骨的皮外伤，只需一个法诀便能迅速痊愈。
“干你娘的！老子什么时候答应啦！敢不敢给老子解除威压！不让老子说话算什么本事！靠！！”
眼看着薛剑苍白的面色恢复一丝红润，方平气得直跳脚。然而在壮汉无比强势的威压之下，他除了在心里骂两句之外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
不多时，薛剑悠悠转醒，这厮醒来之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慌忙查看周围的环境，在确定还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时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呵，小子挺不错啊，这么快就醒啦。嗯，醒了就快走吧，省的被人再夺了性命。”
轻笑声突兀响起，将薛剑吓得一个激灵：“谁？！谁在说话？！呃……祖……祖……”
说话间看到壮汉的模样，薛剑顿时心中大骇，连滚带爬地想要起身行礼，不料又是被一阵威压按在了地上。
壮汉向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道：“快些回去吧，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权当从未发生过。以后尔等再不得来寻你方师弟的麻烦。”
“是，是……弟子告退！”
冷汗已经将衣衫打湿，一些新晋弟子可能不晓得，但作为在阎罗鬼宗待了数十年之久的老弟子，薛剑可是非常清楚眼前这位壮汉的可怕之处。
万寿堂堂主，四大真传弟子之首万无疆向来号称天不怕地不怕，但在阎罗鬼宗内除了其师尊之外，他唯独惧怕三个人，其中就有这一位。
“等等！”
“诶是！您请吩呃……你？！”
慌乱中薛剑本以为还是壮汉，当即便要再次跪拜，但没想到方平却从壮汉身后走了出来。
“没错，就是我！怎么啦？”方平上前一把抓起薛剑胸前的衣襟，单手将之举起。“哼！我知道你是条听话的好狗，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多则五年，少则三年，黄泉大殿，我会去取代他首席的位子！滚吧！”
一脚飞踹而出，薛剑一直向前翻滚了数十米才停下。
“呵呵，哎~~你这又是何必呢？”壮汉轻笑着叹了口气。
“你少管我。”方平撇撇嘴，在壮汉略显惊讶的目光中将那青天牛蛙残破的尸体收入了枪械熔炉。“小晴小兰呢？”
“走得很安详。我为她们做了法事，来世必定会出生于富贵人家的。”
“嗯……我兄弟……”
“他也走了。”
“什么？！”方平大惊，怒目瞪着壮汉，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暴走。
“喂！别误会！我是说他离开阎罗鬼宗了。”
“为什么？”
“他的为人性情不适合修习鬼道，我托朋友把他送到了灵虚仙们，那里才是这小子真正得以施展拳脚的地方。”
“哦~~如此甚好。”方平点点头，目光闪动之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呢，今后有什么打算？想在哪儿度过这最后的五年呢？”壮汉咧了咧嘴，有些调笑的意味。
“你管我！”
“呵，好吧好吧。不管就不管，反正三件事我帮你做完了，咱俩现在是互不相欠。”
“谁说的，你还欠我一件呐！”
“哎喂！小子，咱说话可要讲良心，方才我是不是说过……”
“那是你自己主动提出来的，我又没求着你做，当然不能算啦！”
“嘿！好小子！你行啊，行！老子不干啦，活该你被万寿堂的弄死！”
“呦呦呦！堂堂鬼道三绝之一阎罗鬼宗的记名长老，竟然说话不算数啊。啧啧啧，哎呀，看来明天得贴点小广告了，某人的信誉品质不行啊！”
“我……靠！小子！算你狠！”壮汉难得爆一句粗口。
“嘿嘿，多谢夸奖。”
“……”
“喂说真的小子，你那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法宝啊？上面明明没有任何元力波动，威力却是如此惊人！尤其是你上次在万鬼窟对我用的那个，竟然含有五行之中的火、金、土三系属性，实在骇人听闻呐。”俩人一同走在去往方平宅院的林间小道上，壮汉嘴中毫无形象地叼了一根狗尾草。
“诶……这个嘛……”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一时间方平不知该怎样回答。系统的事是绝对不能透露的，而若是硬要解释枪械之类的东西，这里的人又怎么可能听得懂呢？
见他语塞，壮汉连忙开解道：“哦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方便说就算了，其实我也不是太想知道。哈哈哈哈……”
如果薛剑此时还在两人身边的话，必然会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到想要自杀的。被誉为阎罗鬼宗有史以来脾气最为暴躁的天魁峰祖师大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外门弟子的隐私而强行解释？！
“嗯，其实对于这一点，我只能告诉你……”
“什么？”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世界？”
“对，你可以理解为我不是蛮荒大陆的人。”
“哦~~”壮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鬼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懂。
“还有一点……”
“啊？快说快说。”
“……老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