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选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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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楚河认真的看着郑拓，“我发现了，能够让他们活下去的机会。”
湖面上的光芒碎片反射在楚河冷漠的脸上，看着眼前这郑重其事的面瘫高冷眼镜男，郑拓竟然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确切的说，是一种熟悉的感觉衍生出来的信任，仿佛自己曾经和眼前这三无的男人，经历了无数次生死。
“那么，”楚河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这让这让郑拓突然觉得有些发毛，倒不是这微笑有什么诡异的地方，而是在郑拓的意识之中，楚河这种人压根就不应该点出微笑这个技能啊，高冷面瘫配上恐怖到极点的智慧，这才是正常的套路好么...
“郑拓，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内心中那股无所不救，即便是舍弃自己，也要挽救周围无辜生命的信念，它意味着什么，你真的明白么？或者说，你真的能够面对你自己的本心么？”楚河的微笑一闪而逝，接着说道。
“我是14局的人。所谓的14局你或许从来没听过，不过这也是当然的，虽然这个部门在30年前就存在于中国，但是却没有关于它的任何档案记录。这个部门主要是负责应对国际之上出现的各种诡异神秘事件以及进行一些超科技的研发，大概就是和外星人接触以及反重力研究、高斯科技研发等等。”
“14局除了负责上述事项之外，还收留了一批人，不，也可以说是监视吧，这些人，都是具有一定特异功能的人，而我便是其中之一。我的能力有些特殊，有些类似读心术，我能够感觉到一个人的本心。”楚河的目光从郑拓身上移开，看向在湖中嬉戏的NPC们。
“本心？”郑拓有些惊讶，没想到眼前的眼镜男竟然还有特异功能。
“就是类似于内心最深处的信念之类的东西，有些虚，严格来说，我很不喜欢自己的这项能力，因为人性本心之类的东西，太难量化，不利于我的分析布局。每个人的本心除了包含的内容不同之外，其坚毅程度也有很大差别，而郑拓，你的本心坚毅程度让我吃惊，你究竟经历了什么，让你对于拯救生命，如此坚持，毫不夸张的说，你是我感受过最坚毅的本心。”楚河看向远方的眼神开始有些迷茫，往日的智慧渐渐隐去。
“我么...不记得了吧。”郑拓确实是不记得了，至少在被主神选为欲望者之前，他只是一个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三流网络写手，浑浑噩噩，被社会侵蚀腐烂，至于救人于水火之类的圣母心态，这是什么，可以吃么，这大概就是那时候郑拓的状态。但是，在成为欲望者之后，郑拓便是渐渐觉得自己的内心中仿佛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压抑不住，在经历第一个空间缝隙之后，郑拓终于是明白了，他想要救人，没有任何原因，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就是抱有这个强烈的愿望，他想要拯救在空间缝隙中经历的一切，那里的NPC，那里的生命，甚至是那个世界。
“虽然不知道你坚持本心的原因，也不知道你会不会一直秉持下去，但是，拯救一切这个想法，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应该说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在数学之上就能做出最简单的判断，假设有两批人被挟持，A组100人，B组200人，现在你必须做出一个选择，其中一个组的人必须被杀死，以此来换取另一组人的生存，那么，郑拓，你会怎么选择，你要如何拯救？”楚河看向郑拓的眼睛，似乎希望从中找出他寻求的答案。
“如果必须做出选择的话，那只能是选择挽救B组了，因为...”郑拓下一句话被楚河打断。
“是因为拯救大多数么？”
“...对，拯救大多数，既然无法拯救全部，只能舍弃少数了。”虽然只是一个假设，但是郑拓的脸上还是闪过一抹难忍之色。本心，正在被考验着。
“那么，那些被你舍弃的人呢，100条生命，你该如何对他们负责，难道他们和那200人不是平等的么，不应该被你拯救么？不用着急给我答案，继续看下一个情景。现在，被你拯救的200人再次分为两组，C组101人，D组99人，同样的条件，必须要有一组死亡，选择吧，郑拓！”楚河的声音提高了一度。
“这...”郑拓低下头，仿佛内心经受着就巨大的考验，双手用力的抓着石块，留下几道清晰的痕迹。
“这特么的算什么选择啊！”郑拓终于是忍不住，对着楚河吼道。
“我帮你选择，这个情况，你只能舍弃D组，让那99人去死，来换得101条生命的生存，那么，这101条生命更为高贵么，还是说你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拯救大多数呢，但是，因为你的两个选择，已经死了199人了，你并没有拯救大多数人，相反，大多数人因为你所谓的拯救，遭到了屠杀！”
“不是啊！不是啊！我只是要拯救他们，我只是想要拯救他们啊！”郑拓红着眼，一把扯过楚河的衣领，冲着他吼道。
“结果呢！？所谓的拯救一切，你真的能做到么，所谓的拯救，本身就是一种变相的舍弃，是屠杀！你明白么，郑拓，这就是你所坚持不变的本心，这就是我要你面对的，你真正的本心！”楚河任由自己的被郑拓拉扯，语调低平的说道。
“不，你错了。”郑拓渐渐冷静下来，放开了楚河，将自己的目光尽可能的放远，仿佛洞悉了无穷无尽的的远方，片刻，回过头，坚定的看着楚河。
“是因为我太弱，要是我足够的强，强到能够破坏这个选择的根本，完全的拯救这所有的人，一个都不需要舍弃的拯救他们全部！楚河，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虽然现在的我太弱，不能够达成我的本心，但是我会不断的变强，哪怕是舍弃这幅肉身和灵魂，我也会变强，强到有一天，我能够拯救这周围的一切，这方天地！赌上一切，这便是我面对本心的选择！”
说完，郑拓便是转身离去，步伐坚定，留下身后的楚河，沐浴在璀璨的阳光之中。
“强到打破一切么，还真是令人惊讶的选择啊....”看着不断远去的郑拓，楚河推了推镜框。
......
肖紫云带给那份压抑渐渐被趋势，郑拓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面色没有丝毫改变的楚河。
（是这样么，这就是你给我的回应么，拯救，就必须舍弃么，即便是舍弃自己的同伴？这就是你的决断么，楚河！）
郑拓就一直深深的看着眼前这带着黑框眼镜的智者，看着他那张比外面黑夜还要森冷的面庞。
“是的，”楚河认真的看着郑拓，“我发现了，能够让他们活下去的机会。”
湖面上的光芒碎片反射在楚河冷漠的脸上，看着眼前这郑重其事的面瘫高冷眼镜男，郑拓竟然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确切的说，是一种熟悉的感觉衍生出来的信任，仿佛自己曾经和眼前这三无的男人，经历了无数次生死。
“那么，”楚河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这让这让郑拓突然觉得有些发毛，倒不是这微笑有什么诡异的地方，而是在郑拓的意识之中，楚河这种人压根就不应该点出微笑这个技能啊，高冷面瘫配上恐怖到极点的智慧，这才是正常的套路好么...
“郑拓，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内心中那股无所不救，即便是舍弃自己，也要挽救周围无辜生命的信念，它意味着什么，你真的明白么？或者说，你真的能够面对你自己的本心么？”楚河的微笑一闪而逝，接着说道。
“我是14局的人。所谓的14局你或许从来没听过，不过这也是当然的，虽然这个部门在30年前就存在于中国，但是却没有关于它的任何档案记录。这个部门主要是负责应对国际之上出现的各种诡异神秘事件以及进行一些超科技的研发，大概就是和外星人接触以及反重力研究、高斯科技研发等等。”
“14局除了负责上述事项之外，还收留了一批人，不，也可以说是监视吧，这些人，都是具有一定特异功能的人，而我便是其中之一。我的能力有些特殊，有些类似读心术，我能够感觉到一个人的本心。”楚河的目光从郑拓身上移开，看向在湖中嬉戏的NPC们。
“本心？”郑拓有些惊讶，没想到眼前的眼镜男竟然还有特异功能。
“就是类似于内心最深处的信念之类的东西，有些虚，严格来说，我很不喜欢自己的这项能力，因为人性本心之类的东西，太难量化，不利于我的分析布局。每个人的本心除了包含的内容不同之外，其坚毅程度也有很大差别，而郑拓，你的本心坚毅程度让我吃惊，你究竟经历了什么，让你对于拯救生命，如此坚持，毫不夸张的说，你是我感受过最坚毅的本心。”楚河看向远方的眼神开始有些迷茫，往日的智慧渐渐隐去。
“我么...不记得了吧。”郑拓确实是不记得了，至少在被主神选为欲望者之前，他只是一个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三流网络写手，浑浑噩噩，被社会侵蚀腐烂，至于救人于水火之类的圣母心态，这是什么，可以吃么，这大概就是那时候郑拓的状态。但是，在成为欲望者之后，郑拓便是渐渐觉得自己的内心中仿佛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压抑不住，在经历第一个空间缝隙之后，郑拓终于是明白了，他想要救人，没有任何原因，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就是抱有这个强烈的愿望，他想要拯救在空间缝隙中经历的一切，那里的NPC，那里的生命，甚至是那个世界。
“虽然不知道你坚持本心的原因，也不知道你会不会一直秉持下去，但是，拯救一切这个想法，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应该说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在数学之上就能做出最简单的判断，假设有两批人被挟持，A组100人，B组200人，现在你必须做出一个选择，其中一个组的人必须被杀死，以此来换取另一组人的生存，那么，郑拓，你会怎么选择，你要如何拯救？”楚河看向郑拓的眼睛，似乎希望从中找出他寻求的答案。
“如果必须做出选择的话，那只能是选择挽救B组了，因为...”郑拓下一句话被楚河打断。
“是因为拯救大多数么？”
“...对，拯救大多数，既然无法拯救全部，只能舍弃少数了。”虽然只是一个假设，但是郑拓的脸上还是闪过一抹难忍之色。本心，正在被考验着。
“那么，那些被你舍弃的人呢，100条生命，你该如何对他们负责，难道他们和那200人不是平等的么，不应该被你拯救么？不用着急给我答案，继续看下一个情景。现在，被你拯救的200人再次分为两组，C组101人，D组99人，同样的条件，必须要有一组死亡，选择吧，郑拓！”楚河的声音提高了一度。
“这...”郑拓低下头，仿佛内心经受着就巨大的考验，双手用力的抓着石块，留下几道清晰的痕迹。
“这特么的算什么选择啊！”郑拓终于是忍不住，对着楚河吼道。
“我帮你选择，这个情况，你只能舍弃D组，让那99人去死，来换得101条生命的生存，那么，这101条生命更为高贵么，还是说你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拯救大多数呢，但是，因为你的两个选择，已经死了199人了，你并没有拯救大多数人，相反，大多数人因为你所谓的拯救，遭到了屠杀！”
“不是啊！不是啊！我只是要拯救他们，我只是想要拯救他们啊！”郑拓红着眼，一把扯过楚河的衣领，冲着他吼道。
“结果呢！？所谓的拯救一切，你真的能做到么，所谓的拯救，本身就是一种变相的舍弃，是屠杀！你明白么，郑拓，这就是你所坚持不变的本心，这就是我要你面对的，你真正的本心！”楚河任由自己的被郑拓拉扯，语调低平的说道。
“不，你错了。”郑拓渐渐冷静下来，放开了楚河，将自己的目光尽可能的放远，仿佛洞悉了无穷无尽的的远方，片刻，回过头，坚定的看着楚河。
“是因为我太弱，要是我足够的强，强到能够破坏这个选择的根本，完全的拯救这所有的人，一个都不需要舍弃的拯救他们全部！楚河，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虽然现在的我太弱，不能够达成我的本心，但是我会不断的变强，哪怕是舍弃这幅肉身和灵魂，我也会变强，强到有一天，我能够拯救这周围的一切，这方天地！赌上一切，这便是我面对本心的选择！”
说完，郑拓便是转身离去，步伐坚定，留下身后的楚河，沐浴在璀璨的阳光之中。
“强到打破一切么，还真是令人惊讶的选择啊....”看着不断远去的郑拓，楚河推了推镜框。
......
肖紫云带给那份压抑渐渐被趋势，郑拓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面色没有丝毫改变的楚河。
（是这样么，这就是你给我的回应么，拯救，就必须舍弃么，即便是舍弃自己的同伴？这就是你的决断么，楚河！）
郑拓就一直深深的看着眼前这带着黑框眼镜的智者，看着他那张比外面黑夜还要森冷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