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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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拜别了平一指后,苏灼言就摸索着往黑木崖走,但他高估了自己,本以为一周能走到的路程,生生拖了半个月有余。

    但他可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就算不用里飞沙,就是大轻功赶路,半个月也该到了对吧?……还没到这就说明路型复杂!磨磨蹭蹭后还是遇到了一个热心的砍柴小哥给他指明了去往黑木崖的方向。

    连声道谢后,这下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朝着黑木崖崖下轻身飞去。

    要说他干嘛来崖下,那就得从他穿越时空(划掉)换世界说起了,前一刻还在和一天策弟子打打杀杀,后一刻就到了黑木崖下,这换谁谁懵逼。

    至少当时的苏灼言就懵逼了。

    苏灼言在意识到回不去后好生的慌了几秒,但因为当时神色不定就没有仔细看看这地方,直接出去了。

    现在细细回想,想着没准会有什么玄机也说不定?于是他又想回来看看。

    谁知一回来更是不知说什么是好,这崖下方圆百里,还有各种山谷树林,哪是几天能探查清楚的呢?微微叹了口气后,苏灼言认命的决定住下。运用起自己不算满分的天工术,建起了一个简陋的木屋,虽没那么精致,但住人还是够了的。

    看着仅仅是能住的屋子,苏灼言的脑海里瞬间就闪现出僧一行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反射性的一缩,一行师伯……天工术的确是个好东西,我再也不敷衍了事了。嘴边挂着微笑,心里念叨。

    就这么又在崖下住了些许时日,但却所获无几。能探查的地方差不多都走过,却没什么异样的能量,一切都如常般。

    再找一天,再找不到就……

    “咦?”

    拨开长得半人高的野草,漫不经心的一扫而过,刚想走人的苏灼言敏锐地发现有不对,谨慎地向前几步,用笔挑开遮挡视线的树枝,只见一处空地上,躺着一个昏迷着的红衣人。扭曲的胳膊一看就知道是断了,鲜血浸透了身子下的泥土,黑红一片。

    苏灼言严肃地上前,用注意到不伤害伤者的力道把人翻过来。

    一张脸白白黑黑的,混杂着泥土和血迹看不清晰。他也不在意,立刻给人点了止血,运起功法,给了他一招春泥,看到春泥墨绿的功力明确的进-入这人的体-内,苏灼言才笑笑,弯腰抱起昏迷的人往木屋处走去。

    抱在怀里才发现这人意外的轻,一路上因为怕他伤上加伤,苏灼言并没有运起轻功跑路,而是稳稳当当地徒步往回走。

    回到木屋,给人细细检查过才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人……胡来的可以。

    身上还留着毒物的毒素,本就伤势不轻却一点没有治疗,这也就算了,还酗酒,剩下的就是从高处坠落时造成的各种伤,断胳膊断腿不算什么,内脏都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挫伤。

    他本猜测这重伤之人是被日月神教处罚的罪人,为了处死他才将他扔下这万丈崖底,但给他疗伤后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这伤,明显是自己作的。这个结论得出,对于昏迷这人的身份又扑朔迷离起来,好在苏灼言也不在意他的身份。

    给人正骨后,又施了一套太素九针,半个时辰后,自己的额头浸出汗水,也让这人脱离了危险。看着就算是昏迷也昏不安稳的人,摇了摇头,起身去烧了水。

    本打算给这个浑身泥土和血迹的人清洗一番,却在脱下他的衣服后一愣。目光在他身-下一扫而过。分明看出这伤痕是自己动手的缘故,不动声色地洗完,又换上新的被。

    ……勇气不错。

    转身就忘了个干净。

    去煎了药,再次走进屋子,还未看清什么,危险的直觉一闪而过,一闪身躲过直-逼面门的绣花针,眼睁睁地看着绣花针从自己的面门而过,以穿透木屋的力道插-进木板里。

    苏灼言转头一看,就见那个本该昏迷的人一脸煞气地坐直了身子,指尖还抓着三只绣花针。那张洗干净了的、露出本来面目的精致艳丽的脸上还带着重伤的苍白,却让人一点都不敢小觑。

    苏灼言笑道,“怎么,这是有力气起来了?”

    东方不败自从醒过来就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更让他恨得要死的是他发现身上的衣服换过了,身上的清新让他知道,有人知道了自己身体的秘密,那个不应该任何人知道的秘密。所以,这人必须死!

    遂哪怕走进来这人意外的俊美,却也丝毫不能动摇他要他死的心,东方不败听到问话也不答,手上的绣花针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出手,他本以为这笑眯眯的人就该横死场,却又一次被他躲过。

    这下东方不败也察觉到这人身法不错,或者说极好。眉头皱得更深,还待出手,就听那人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的绣花针还剩两只了吧,你确定它们能杀死我吗?”

    东方不败的手指一紧。

    “……再有,你刚醒就强动内力,怕是不大好。”

    苏灼言的话音刚落,东方不败就喉头一腥,强力压制下才没有喷出一口血来,就算这样,顺着嘴角也缓缓流出少许。

    东方不败素来是个能忍耐的人,他清楚地知道现在的情形对自己不利,遂松开了手里的针,以沉默的态度表示自己的后退。

    苏灼言见此满意一笑,走上前把药递给他,“喝了吧。”

    东方不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语地将碗接过,一饮而尽。满口的苦涩占据味蕾,哪怕东方不败并不想示弱,肌肉却不配合地收缩,苦了脸。

    苏灼言看着这人明显苦得不行,却因为自己在身旁看着而假装镇定的样子乐得不行,好整以暇地任由他苦了一会儿,心里暗嗔:这几天的药应该都加一味黄连才是。

    这么想着,面上更加温和,苏灼言坐在床边,对于东方不败瞬间戒备的态度嗤笑出声,“就算我要对你怎么样,你还能伤我?”

    东方不败怒瞪,将指节捏的咯吱作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