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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痛苦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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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研究过,痛苦是有程度的。一般分为四个等级,依次是初级痛苦、一般性痛苦、中度痛苦、深度痛苦。痛苦的程度是用眼泪来衡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初级痛苦,眼泪涌出眼眶是一般性痛苦,眼泪形成泪珠流出眼眶是中度痛苦,眼泪形成大颗泪珠啪哒啪哒砸在地上是深度痛苦。

    可是也有一种情况,就是这件事虽然令人感到很痛苦,但是感受人强忍着并没有流泪,这种情况算什么痛苦呢?

    这种情况是有的,而且也不少见。痛苦完全是个人的感受,同样的事每个人的感受不同,形成的痛苦也不同。比如同一件事在第一个人身上并没有流眼泪,在第二个人身上就是泪珠砸地,那么第二个人就是深度痛苦,而第一个人就是没有痛苦。只要能忍住而没有流泪的就没有痛苦。

    这样看来似乎有点说不过去。比如长辈去世了,这是令人很痛苦的事。可是有的人就是没有流泪,你能说他不痛苦吗?按照这种说法,那他就是没有痛苦。不管他是什么原因没有流泪,他确实没有感受到痛苦。

    现在惠兰的眼眶里流出了几颗很大的泪珠,啪哒啪哒地砸在地上,这说明惠兰感受到很大的痛苦,由于流泪时间不长,所以算是短暂的深度痛苦。

    童水荷看到惠兰很难过,赶紧坐到了惠兰身边,抽出几张擦手纸递给惠兰,惠兰擦着眼泪说:“这个余文康怎么这样啊!吹就吹了吧!还没完没了啦!谁跟你强调责任了,还一个劲地往老天爷那里推,那是老天爷发的微信呀!还不是你发的微信。追我是你,吹我还是你,你还有脸说呢!”说到这感到一阵委屈,几棵大泪珠扑簌簌地从眼睛里滚落下来。

    童水荷怕惠兰精神上受刺激,赶紧劝慰道:“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别把它当回事。咱们现在已经和他没关系了,他说爱你就爱你,他说恨你就恨你,都是他说的。他的话根本没谱,都不是真心话,只是表演,你就让他随便演呗!咱就是看看热闹,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如果往心里去那就上当了。”

    童水荷的一番话还真为惠兰解了宽心。是啊!余文康一会儿这么写,一会儿那么写,不都是胡说八道吗!我怎么能信他的呢!要是信他的,那就是自己折磨自己,这样只能让余文康高兴。所以,我根本就不信你那一套,你就是想折磨我,就是想为自己开脱,就是想体面的和我吹灯,就是想和我吹了还要我说好,你臭美去吧!

    他余文康是什么人?现在我算是看透了,他就是一个爱情流氓,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爱情骗子,就是一个纯粹的爱情利己主义者。就这么一会儿,惠兰想到了三个词,而且都特别适合余文康。

    看到惠兰脸上满是泪水,童水荷走到卫生间,拿了一条干净毛巾,用温水投了投拧干静,然后交给了惠兰说:“别想这个事了,反正咱们已经和他吹了,他爱怎么想、怎么说、怎么做都是他自己的决定,跟我们毫无关系。我们就是一个原则:他怎么耍,我们都不理。这样他就没脾气了!”

    很明显,惠兰的状态好了很多,最起码不会再有受到精神刺激的可能了。她擦了一把脸,还特意擦了擦眼睛,说:“那个劲过去了,刚才又有点不想活了,幸亏你开导一下,才缓过劲来。”

    “不带这样的啊!我们不能老想着死,应该老想着怎么活得更好,怎么让人家看看我一个人活得更好,这才对头。你越是想看我的不幸,我越是活得很有幸。就是要气死对方。”童水荷赶紧往开了说。

    当人有了痛苦的时候,身边有个人还是很重要的。有个人就会说几句安慰的话,就会给痛苦者一些同情的信息,就会帮着做个简单的分析。这些看起来不那么重要的事,实际上都会给痛苦者正面的感受,都会打消他的极端情绪,使他不会轻易做出极端的事来。

    惠兰听了童水荷的话,感到她说得非常对。每个人都就会遇到困难,都会遇到痛苦,都会遇到很不开心。在这种时候,千万不要想自己多么倒霉,而要想我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越过这个坎,一定会到达胜利的彼岸。想到这便说:“我要让余文康看到,离开了他,我会活得更好。”

    “这就对了!”童水荷高兴地说。

    惠兰站了起来说:“不理他了!我还是干点活吧!”说着走到了餐桌边收拾起了碗筷。“我要把所有的不愉快都给它洗掉,真的一切从新开始。”

    “还是我来吧!你都累了一天了。”童水荷赶过来要接惠兰手中的碗,“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这样吧!我刷碗,你收拾桌子,很快就完的。”惠兰去了厨房刷起碗来。

    童水荷收拾好桌子,又扫了地,然后沏了一壶茶坐在了沙发上。惠兰这时候也刷完碗走出了厨房,坐到了童水荷身边。童水荷倒了半碗茶递给惠兰说:“小兰兰,喝点茶吧!”

    惠兰刚端起茶杯,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看到是莱全的来电,于是接听:“莱全,吃饭了吧!”

    “刚刚吃完饭,”莱全在手机里说,“水荷也在家吧!你们两个在一起多好啊!有说有笑的。”他羡慕地说,然后换了话题,“刚才余文康又来了,又是敲门又是围着房子前后转,好像不相信你回老家了。后来我出去了,我说你想进去吗?我这有钥匙,惠兰走的时候怕家里有事,给我留了一把钥匙。你要想进去,我给你打开。余文康摆着手说不了不了就走了。”

    “他这几天每天都去吧?”惠兰问。

    “连着好几天了,每天都要到这来。”莱全回忆着说,“但是我估计以后就不会来这么多了,我今天已经警告他了。”

    “好,谢谢你啊!你继续盯着他吧!明天吃饭可别忘了啊!拜拜!”惠兰很感谢他并提醒他,然后挂了电话对童水荷说,“是莱全的电话,告诉说余文康又去了,让他给轰走了。”

    “这个莱全也不错,多负责任呢!”童水荷夸赞着,“就是这个余文康,没有几个像他那样的,只顾着自己,不管别人。”她看着惠兰,“明天一起吃饭要好好地感谢南壮和莱全,他们才是靠得住的人,一生一世值得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