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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帝国通报了华兹华斯宫出现的消息后,平日里需要八个收费处同时运作才忙得过来的克里奥星门交通站霎时间变得好像某个不知名的航道上即将荒废的路障一样,仅剩下一盏信号灯还坚强的发出亮光表示整个交通站还在运作。

    作为唯一还在工作的收费员伯尼斯要做的就是告诉那些勿入交通站的飞船,这个交通站已经临时停运,要是没有上头的特别批令,谁都别想过去。

    原本,上司留下他值班的时候他还以为每天至少会有接到十艘飞船左右的通讯请求,可是真正做了才发现,在帝国那么高密度的广播告知后,每天有一艘飞船要求接泊交通站那都是意外。

    没活干,又没上司管,伯尼斯在无聊了两天之后,最后还是没忍住心里的痒,打开了那款初云最新的仙侠类网游《惊天雷》,义无反顾的操纵着他的剑修奔向了精英副本煌天门。

    根据游戏论坛上说的,只要角色身上携带紫雁羽,就有可能在煌天门副本中召唤出隐藏boss皇甫权,击败皇甫权就会掉落圣品法宝荧火凤鸣的仿制品,目前十多组服务器加起来也就只出过五把“荧火凤鸣-仿”,而伯尼斯恰巧在不久前获得了那可遇不可求的特殊道具紫雁羽。

    可正当他一路横扫,快冲到boss点时,一声请求接泊的提示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伯尼斯翻了个白眼,心情糟糕的按下了接通键道,“因华兹华斯宫突然出现,克里奥星系外围星门目前暂停一切民用私有飞船通行,如需前往星系内层圈,请改道迪迦瓦三号航道。”

    伯尼斯本以为这艘飞船会像前两条的飞行船一样在牢骚几句后自行离开,可没想到一会儿功夫后那边竟然又发来了一张特殊许可证,看到许可证,原本一心在游戏里的伯尼斯只能按下托管操作转而认真的开始核对信息。

    可是越核对,他的眉头就越皱越深,不管怎么看这张许可证都很有问题。他立刻板着脸表情严肃的对着通讯仪的屏幕道,“先生,您这张许可证有……”

    “有什么问题吗?”通讯屏中黑服的男人撑着下颚优雅的坐在指挥席上,虹膜的外圈极快速的闪过一圈好似电流般的蓝光。

    “不,没什么。”伯尼斯迅速按下开闸键,已经封闭了好几天的星门缓缓的朝着飞船打开。

    伯尼斯一路目送着那艘飞船离去,甚至还起身冲着那飞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虽然他压根就没参过军。

    良久之后,伯尼斯愣愣的坐下看着游戏里那把闪烁着荧荧红光的圣器“荧火凤鸣”……

    “咦?”怎么没有仿字?我不过就托管了一下,为什么掉落的兵器都和别人的不一样了?

    伯尼斯脑袋上一片问号,再看就发现游戏上方的公告区弹出了一串公告。

    玩家:伯又绿完成了止孤晴的遗愿,获得npc皇甫权的馈赠——荧火凤鸣。(该物品为唯一道具,请珍惜使用)

    唯、唯一?真品?刚、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掉真品了?伯尼斯仔细回忆着刚才他进入副本后的情况,他不过就是走到了boss点前,怎么一会儿功夫副本就打完了?还有止孤晴的遗愿,游戏里有这个npc吗?

    伯尼斯搞不明白自己在副本里干了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是关闭状态的星门看起来有种被开过的痕迹。

    而越过星门的那艘飞船此时则恰恰好好的停在了军部和皇家航舰的探测范围圈外,驾驶席上那名黑发的男子用指尖轻柔的触碰着他怀中的那个装着一颗金色眼球的玻璃罐,脸上露出一种名为扭曲的幸福,“我们就要一家团聚了,你幸福吗?”

    “当然幸福啦。”他自问自答的回答道。

    “那你会回来见我吗?”

    “说什么傻话呢,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

    “对啊,你一直都在,从来没有离开过……”

    自我满足的笑着,痴迷着,沦陷着。男人闭着眼睛怀抱着他的玻璃管,温柔的好像怀抱着他的挚爱。

    在拉斐尔和临渊越过一垒后,他们又经过了两三个空间,才再一次回到了他们初始的地点——双沙游乐园。

    只是这一回,拉斐尔没有再被那个在射击游戏前大显神威的男孩给吸引,而是紧紧握着临渊朝着他之前看到瓦尔哈拉的地方走去。

    两人焦急的期盼着那前星盗王的出现,却又同时害怕着,害怕他们寻找等待的真相会来得太过突然。

    就在这种复杂的情绪下,瓦尔哈拉出现了,就和拉斐尔在第一个空间里看到的那样,手里拿着两个特产的辣味冰激凌慢慢的朝着一个将脸完全藏在帽子下的男人走去。

    临渊反应快速的将一片薄如蝉翼的贴片式窃听器朝着瓦尔哈拉的衣服上弹射过去,在窃听器完成了贴附步骤后,瓦尔哈拉的声音逐步从耳机中传出。

    “真的那么牵挂的话,就去认下他们吧。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他们的。”

    “不可以。”另一个声音道,“你和我都在被通缉,他们现在很好,我不想他们和我过一样的日子。”

    “可是……你都找了他们很多年了。这样真的好吗?”

    “恩。就这样远远的守着就好了。只要他们好好的就够了。”

    拉斐尔感觉到临渊的手突然变得极其冰凉,可他除了用力的握住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他无法评价巴德哈迪尔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孩子永远都是需要父母的,可是如果站在巴德、站在瓦尔哈拉的立场上来说,不希望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也是人之常情。

    甚至,拉斐尔不禁开始怀疑,在他去过的第一个空间里。在二皇兄和临云的婚礼上,巴德哈迪尔和瓦尔哈拉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远远的站在婚礼的教堂外观望着孩子的状况,却不敢接近。

    “其实他是爱你们的。”拉斐尔觉得心里有些刺痛。

    “我知道。”临渊点头,即使他心中一直隐藏着对父母的期盼,可是此时此刻他还是说道,“他这样也是无可奈何,至少这个时候,他是为了我好,我不怪他。可是……”

    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