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炼尸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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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弄死了？”我吓得身子一震，往后退了一步。
这么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死在了我面前，但师父眼里却满是平静，像是踩死了一只蚂蚁般。
看到我的惊恐，师父对我淡然一笑，带着些许嘲讽的意思，轻声道：“不就是杀了一个人嘛，看你害怕的样子。”
“作为一名合格的道教人，应当视人命如草芥，在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牺牲掉别人的生命，以换取更大的和平。”师父看着我，“李烨，你以后肯定也会杀更多人的。”
我不太理解师父的这番话，师父立马把养殖户的身体放到脚下，一只手扒开他的嘴，另一只手的食指插入了他的喉咙里，搅动了两下，又缩了回来。
只见师父的食指黑乎乎的。
师父又把中指插入了这个人的鼻孔，再拿出来一看：翻开眼睛，看着他眼皮下面，又查看了一下他的耳朵。
“全都是黑的。”师父喃喃说，“是中了黑蛊。”
“黑蛊？”
“对，是我们道教的一种蛊术，施蛊者通过空气传播，将黑色的蛊粉植入被蛊者的五官中，从控制被蛊者的五官，从而再控制住他的脑神经，听从施蛊者的发号施令。”师父说这些话的时候，满眼的不可思议。
“这么厉害啊。”我不明觉厉。
师父的身子竟然有些颤抖起来，像是有什么连他自己也震惊的发现，接着说到：“这是我们道教独有的术法……而，是只有术法极且为高深的道教人士才能做到。”
我一听，立马油然而生另一股怒气，又是道教人做出来的！看来道教里面也都不是像师父这样的好人啊！
“是你们道教人干的？还是你们道教的叛徒？”我喃喃问。
师父摇着头，抬起头看着正在往阴山沟走去的人群，目光茫然地说：“我也不清楚。”
“事到如今，已经不仅仅是你们老庙村的事了，绝对也关系到了我们道教的一些事了，甚至可能远超我们目前的想象。我们必须马上进去，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啊……”我看着师父，“我们要跟着进去吗？可我们也没中蛊啊！”
“可以伪装。”师父轻轻说着，“就按照上次你进入阴山沟里，一样的方法就行。不过这次得穿上这养殖户的衣服。”
我心里满是恐惧，真的不敢这么干。上次进阴山沟就差点要了我的命啊。
可是，师父不管这些，他嫌弃我胆小似的，骂了句“快点”，我就赶紧换上衣服了。
“假装成跟他们一样，像是中蛊的样子，面目茫然，身子僵硬，背着那个尸体往前走。听到了吧！”师父在身后催促着我。
我看着这一个个行尸走肉般的村民，心里像是有无数根刺扎着难受。
可是另一方面，师父就在我的身后，我多少有些安慰。
这阴山沟里的道教家伙，不仅祸害了我全家，现在也祸害了我们全村人，整个老庙村只有我一个人还健康着。
为了搞清楚事实真相，也是为了给他们报仇，我必须进去了！
我装作行尸走肉的模样，身子僵硬地走到刚才养殖户所在的坟墓前，只是看了一眼，全身打起冷战。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被挖出来的坟墓里的尸体。
更让我觉得难以接受的是，棺材里躺着的这个人，虽说身体和脸庞枯朽得不成样子，但我还是莫名其妙地认出了他。
这个人，是我十几年前我们村子里的卖摔炮的老瞎子。
我记得在我可小的时候，每到过年都会遇到他，他拿着拐杖，沿街走着，喊着‘卖摔炮’。但除了过年，我都从来没见过他。
恍然间，他什么时候去世的，我都没记得了。若不是此刻在这里看到他，我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他了。
发呆了这么一会，我回过神的时候猛然看到，四周刨尸体的人越来越少了，都随着长长的队伍，往阴山沟的方向走去了。
我再仔细看着，竟然看不到师父了！难不成他已经跟着前面的队伍，往阴山沟里走去了嘛！
我在思维里不停地叫着他，他只给我回复了两个字‘快走’。
我再看一眼棺材里的老瞎子，衣服已经没了，肉身腐烂得不成样子，但还能包裹住骨架。
我闭上眼睛，用力把它抱了出来，只觉得他浑身酥软得不成样子，像是轻轻用力就能折断似的。
我把背在了背上，长长的队伍摆在我的面前，我成为了这个运尸队伍里的最后一名。
这瞬间，我手心里的汗更厉害了，如果我后面还有几个运尸人该多好啊，我多少还能隐藏些，可偏偏我是最后一个，这样不是引人注目嘛。
但没办法，我只能跟着这个队伍一点的一点地往前走着。
前面这些人背着的尸体，很多都只剩下骨架了，有的甚至在往前行走的过程中，骨架散开了，但这中了黑蛊的村民，仍旧背着仅有的骨头，往阴山沟里走着。
一边向前走着，我一边用注视着前面的队伍，希望能找到师父，可偏偏根本看不到他！
我在脑海里也大声叫着他，他只淡然回了句‘跟着队伍就行’，就再也没声音了。
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我终于来到了阴山沟的入口。
当我身前最后一个运尸人进去后，我足足发呆了一会，目前整个村子里，没进入的只有我一个人啊。
迟疑中我还是走进去了，刚一进去，站在我侧面的一条狗……或者说不能叫狗，它是有狗的身体，却是猪的脑袋，正严肃地盯着我。
我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发现，这家伙不就是我上次进入阴山沟的时候，看到的那帮‘守阴兽’的其中之一吗？
我脑海里急速判断着，它应该是故意被安排站在这里，当做守门的吧？看它的眼神，应该只是防止外人进来。
我装做僵硬无神的模样，希望这条守阴兽没发现我，继续跟着前面的运尸人走着。
我意识到，这条兽在注视着我的身影，接着我也听到了紧密的脚步声，应该是它就跟在我的身后。
有好几次，它都跑到了我的小腿处，似乎是用鼻子在闻我身上的味道，还有舌头舔了一下。
它一定是对我起了疑心了，只是还没发现我。
又走了有五分钟左右，白雾中站满了守阴兽，全是那天我看到的那些怪物，有牛的身子马的头，有的是老虎的身子狮子的头。
我握着老瞎子尸体的手，沁满了汗水，双眼装作无神涣散，全力模仿着前面的人走着。
明明我学得已经很像了，可是两边的守阴兽却还是盯着我看。
我额头冒出了汗水，却又不敢擦，只好继续往前面走着。
穿过守阴兽，再穿过这层白雾，就来到了之前见到我爷爷奶奶的那个空地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在这里并没有看见我爷爷奶奶。
长长的运尸群，进入了前面的另一层白雾里，在这层白雾旁边，也就是我们运尸队伍的旁边，站着一个陌生人。
我仔细看去，只觉得这个人不像是中蛊了，反倒像是一个正常人，眉宇间散发着他这个年龄本不该有的英气，看守着我们这群队伍。
看起来年龄应该跟我差不多，个子比我要高，最关键的是……我对他的面孔竟然有些熟悉。
我脑海里极速转动着，我对这个年轻人似曾相似，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走到他跟前的时候，我猛然想到了，这个人竟然是……王阳。
就是我之前讲到的，在我四五岁的时候，跟两个小伙伴在阴山沟附近玩，我跟其中一个小伙伴说，只要愿意进这白雾里再出来，我就把棒棒糖给他。果然这个小伙伴真进去了，从此再没出来过。
这个失踪的小伙伴，就是王阳。
虽然说了过了十年多，但是在我靠近他身边，眼角装作不经意的扫过的时候，仍旧绝对的认识到，他分明就是十年前的王阳嘛！
十年了，难道他一直在里面吗？而且看起来还是如此的健康，英气勃勃。
我心里有个冲动，想立即把瞎子的尸体放下来，问他怎么回事？可心里另一个声音响起来，他此刻在阴山沟里，看着我们这群中了黑蛊的村民，那他绝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难道说，一直以来把我爹娘和叔婶搞死的，让我们整个村民都中黑蛊的，就是这个家伙吗？
我意识到，我必须把这一切告诉我师父。
进入白雾中，又一是一段长长的浓厚雾气，我一边跟着前面的人走着，一边在脑海里叫着他，可他始终都没回话。
终于，师父微弱的声音传来：“小烨。”
我‘啊’的一声，那边又传来师父微弱的声音。
“听我说，这阴山沟的深处的阴气太强了，我这通目术属于阳性术法，在这种环境下施展很难，所以现在我要收起这术法。你切记，接下来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跟着这些中了黑蛊的人，他们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了你。如果这些村民留在了阴山沟，那你就自己想办法逃出阴山沟。懂吗？”
我‘嗯’了一声，随即问道：“可，师父，你要去哪里啊？不是在队伍前面吗？”
师父声音越来越小了，“我要进最里面，会会这个炼尸阵势的始作俑者。”
“炼尸阵势？”我喃喃着这句话，没太听懂，为什么师父突然说出这么四个字啊，什么是炼尸阵势啊？
师父那边不再有声音了，‘通目术’被师父终止了。
但很快，我就懂了‘炼尸阵’的意思了。
因为，在这团白雾的尽头，在另一片没有雾气的空地上，同时也是我们这些中了黑蛊的村民的运尸的终点，我看到，无数的尸体摆在这个偌大的空地上，铺满了视线尽头。
一瞬间，我联想到了，几天前二婶回魂到我爹身上，对我师父说的那句话‘快救救我，不想呆在那里，那里满是尸体，那里好多尸体’。我想，当时二婶指的就是这里吧？
当时二婶的魂魄，就是被带入这里的吧。
尸体如同树林里的树木般，铺满了视线尽头。
此刻，我并没看到二婶，反倒是我的爷爷奶奶，就在这尸体群的旁边，指挥着每一个背着尸体过来的村民，让他们把尸体平整地放在空地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你把他……弄死了？”我吓得身子一震，往后退了一步。
这么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死在了我面前，但师父眼里却满是平静，像是踩死了一只蚂蚁般。
看到我的惊恐，师父对我淡然一笑，带着些许嘲讽的意思，轻声道：“不就是杀了一个人嘛，看你害怕的样子。”
“作为一名合格的道教人，应当视人命如草芥，在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牺牲掉别人的生命，以换取更大的和平。”师父看着我，“李烨，你以后肯定也会杀更多人的。”
我不太理解师父的这番话，师父立马把养殖户的身体放到脚下，一只手扒开他的嘴，另一只手的食指插入了他的喉咙里，搅动了两下，又缩了回来。
只见师父的食指黑乎乎的。
师父又把中指插入了这个人的鼻孔，再拿出来一看：翻开眼睛，看着他眼皮下面，又查看了一下他的耳朵。
“全都是黑的。”师父喃喃说，“是中了黑蛊。”
“黑蛊？”
“对，是我们道教的一种蛊术，施蛊者通过空气传播，将黑色的蛊粉植入被蛊者的五官中，从控制被蛊者的五官，从而再控制住他的脑神经，听从施蛊者的发号施令。”师父说这些话的时候，满眼的不可思议。
“这么厉害啊。”我不明觉厉。
师父的身子竟然有些颤抖起来，像是有什么连他自己也震惊的发现，接着说到：“这是我们道教独有的术法……而，是只有术法极且为高深的道教人士才能做到。”
我一听，立马油然而生另一股怒气，又是道教人做出来的！看来道教里面也都不是像师父这样的好人啊！
“是你们道教人干的？还是你们道教的叛徒？”我喃喃问。
师父摇着头，抬起头看着正在往阴山沟走去的人群，目光茫然地说：“我也不清楚。”
“事到如今，已经不仅仅是你们老庙村的事了，绝对也关系到了我们道教的一些事了，甚至可能远超我们目前的想象。我们必须马上进去，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啊……”我看着师父，“我们要跟着进去吗？可我们也没中蛊啊！”
“可以伪装。”师父轻轻说着，“就按照上次你进入阴山沟里，一样的方法就行。不过这次得穿上这养殖户的衣服。”
我心里满是恐惧，真的不敢这么干。上次进阴山沟就差点要了我的命啊。
可是，师父不管这些，他嫌弃我胆小似的，骂了句“快点”，我就赶紧换上衣服了。
“假装成跟他们一样，像是中蛊的样子，面目茫然，身子僵硬，背着那个尸体往前走。听到了吧！”师父在身后催促着我。
我看着这一个个行尸走肉般的村民，心里像是有无数根刺扎着难受。
可是另一方面，师父就在我的身后，我多少有些安慰。
这阴山沟里的道教家伙，不仅祸害了我全家，现在也祸害了我们全村人，整个老庙村只有我一个人还健康着。
为了搞清楚事实真相，也是为了给他们报仇，我必须进去了！
我装作行尸走肉的模样，身子僵硬地走到刚才养殖户所在的坟墓前，只是看了一眼，全身打起冷战。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被挖出来的坟墓里的尸体。
更让我觉得难以接受的是，棺材里躺着的这个人，虽说身体和脸庞枯朽得不成样子，但我还是莫名其妙地认出了他。
这个人，是我十几年前我们村子里的卖摔炮的老瞎子。
我记得在我可小的时候，每到过年都会遇到他，他拿着拐杖，沿街走着，喊着‘卖摔炮’。但除了过年，我都从来没见过他。
恍然间，他什么时候去世的，我都没记得了。若不是此刻在这里看到他，我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他了。
发呆了这么一会，我回过神的时候猛然看到，四周刨尸体的人越来越少了，都随着长长的队伍，往阴山沟的方向走去了。
我再仔细看着，竟然看不到师父了！难不成他已经跟着前面的队伍，往阴山沟里走去了嘛！
我在思维里不停地叫着他，他只给我回复了两个字‘快走’。
我再看一眼棺材里的老瞎子，衣服已经没了，肉身腐烂得不成样子，但还能包裹住骨架。
我闭上眼睛，用力把它抱了出来，只觉得他浑身酥软得不成样子，像是轻轻用力就能折断似的。
我把背在了背上，长长的队伍摆在我的面前，我成为了这个运尸队伍里的最后一名。
这瞬间，我手心里的汗更厉害了，如果我后面还有几个运尸人该多好啊，我多少还能隐藏些，可偏偏我是最后一个，这样不是引人注目嘛。
但没办法，我只能跟着这个队伍一点的一点地往前走着。
前面这些人背着的尸体，很多都只剩下骨架了，有的甚至在往前行走的过程中，骨架散开了，但这中了黑蛊的村民，仍旧背着仅有的骨头，往阴山沟里走着。
一边向前走着，我一边用注视着前面的队伍，希望能找到师父，可偏偏根本看不到他！
我在脑海里也大声叫着他，他只淡然回了句‘跟着队伍就行’，就再也没声音了。
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我终于来到了阴山沟的入口。
当我身前最后一个运尸人进去后，我足足发呆了一会，目前整个村子里，没进入的只有我一个人啊。
迟疑中我还是走进去了，刚一进去，站在我侧面的一条狗……或者说不能叫狗，它是有狗的身体，却是猪的脑袋，正严肃地盯着我。
我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发现，这家伙不就是我上次进入阴山沟的时候，看到的那帮‘守阴兽’的其中之一吗？
我脑海里急速判断着，它应该是故意被安排站在这里，当做守门的吧？看它的眼神，应该只是防止外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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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识到，这条兽在注视着我的身影，接着我也听到了紧密的脚步声，应该是它就跟在我的身后。
有好几次，它都跑到了我的小腿处，似乎是用鼻子在闻我身上的味道，还有舌头舔了一下。
它一定是对我起了疑心了，只是还没发现我。
又走了有五分钟左右，白雾中站满了守阴兽，全是那天我看到的那些怪物，有牛的身子马的头，有的是老虎的身子狮子的头。
我握着老瞎子尸体的手，沁满了汗水，双眼装作无神涣散，全力模仿着前面的人走着。
明明我学得已经很像了，可是两边的守阴兽却还是盯着我看。
我额头冒出了汗水，却又不敢擦，只好继续往前面走着。
穿过守阴兽，再穿过这层白雾，就来到了之前见到我爷爷奶奶的那个空地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在这里并没有看见我爷爷奶奶。
长长的运尸群，进入了前面的另一层白雾里，在这层白雾旁边，也就是我们运尸队伍的旁边，站着一个陌生人。
我仔细看去，只觉得这个人不像是中蛊了，反倒像是一个正常人，眉宇间散发着他这个年龄本不该有的英气，看守着我们这群队伍。
看起来年龄应该跟我差不多，个子比我要高，最关键的是……我对他的面孔竟然有些熟悉。
我脑海里极速转动着，我对这个年轻人似曾相似，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走到他跟前的时候，我猛然想到了，这个人竟然是……王阳。
就是我之前讲到的，在我四五岁的时候，跟两个小伙伴在阴山沟附近玩，我跟其中一个小伙伴说，只要愿意进这白雾里再出来，我就把棒棒糖给他。果然这个小伙伴真进去了，从此再没出来过。
这个失踪的小伙伴，就是王阳。
虽然说了过了十年多，但是在我靠近他身边，眼角装作不经意的扫过的时候，仍旧绝对的认识到，他分明就是十年前的王阳嘛！
十年了，难道他一直在里面吗？而且看起来还是如此的健康，英气勃勃。
我心里有个冲动，想立即把瞎子的尸体放下来，问他怎么回事？可心里另一个声音响起来，他此刻在阴山沟里，看着我们这群中了黑蛊的村民，那他绝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难道说，一直以来把我爹娘和叔婶搞死的，让我们整个村民都中黑蛊的，就是这个家伙吗？
我意识到，我必须把这一切告诉我师父。
进入白雾中，又一是一段长长的浓厚雾气，我一边跟着前面的人走着，一边在脑海里叫着他，可他始终都没回话。
终于，师父微弱的声音传来：“小烨。”
我‘啊’的一声，那边又传来师父微弱的声音。
“听我说，这阴山沟的深处的阴气太强了，我这通目术属于阳性术法，在这种环境下施展很难，所以现在我要收起这术法。你切记，接下来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跟着这些中了黑蛊的人，他们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了你。如果这些村民留在了阴山沟，那你就自己想办法逃出阴山沟。懂吗？”
我‘嗯’了一声，随即问道：“可，师父，你要去哪里啊？不是在队伍前面吗？”
师父声音越来越小了，“我要进最里面，会会这个炼尸阵势的始作俑者。”
“炼尸阵势？”我喃喃着这句话，没太听懂，为什么师父突然说出这么四个字啊，什么是炼尸阵势啊？
师父那边不再有声音了，‘通目术’被师父终止了。
但很快，我就懂了‘炼尸阵’的意思了。
因为，在这团白雾的尽头，在另一片没有雾气的空地上，同时也是我们这些中了黑蛊的村民的运尸的终点，我看到，无数的尸体摆在这个偌大的空地上，铺满了视线尽头。
一瞬间，我联想到了，几天前二婶回魂到我爹身上，对我师父说的那句话‘快救救我，不想呆在那里，那里满是尸体，那里好多尸体’。我想，当时二婶指的就是这里吧？
当时二婶的魂魄，就是被带入这里的吧。
尸体如同树林里的树木般，铺满了视线尽头。
此刻，我并没看到二婶，反倒是我的爷爷奶奶，就在这尸体群的旁边，指挥着每一个背着尸体过来的村民，让他们把尸体平整地放在空地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