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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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彻底的意识到，死亡距离我这么近。
在此之前，虽说也经历过险境重重，但每次意识到有师父在保护着我，我就不那么害怕了。可唯独这一次，师父不在我身边，我也无法通过‘通目术’与他交流。
一瞬间，我脑海里闪过很多想法，比如抱着王阳的腿哭着，求着他放过我，比如立马装死，但也是转念之间，我觉得这些想发实在太可笑了。
“李烨，你可知道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恨你。”王阳站在我后面，咬牙切齿似说着。
我转头看向他，看到他的眼神竟满是狠厉，似是面对一个积仇多年的敌人。
十年来，无时无刻都在很我。我念叨着这句话，些许诧异地看着王阳，喃喃：“是因为我……把你骗进了这里吗？”
“呵呵。”李烨冷笑着。这时候我才发现，他右手握着一把剑，剑鞘上刻着‘日’与‘月’两个图案。
“对，十年前的你，把我骗进了这阴山沟中，我为了生计，不得已拜入道教。”王阳口气更加凌厉，“若不是因此，说不定我此刻只是一个普通平民，过着安家乐业的生活，哪会沦落至此。”
这一连串的话，更让我迷惑了，他拜入道教？而且是沦落至此？
我再仔细观察他的模样，之前可能因为恐惧和紧张，只注意他的脸了，而并没有留意他的装扮，只见他身着古装白色长袍，头发束起，分明就是古代的书生打扮啊。
我忽然想到，电视里关于古代道教的弟子，是不是就是这个装扮？
这么说，他加入了道教，现在的一切还是‘沦落’吗？
我忽然对他这十年来的经历，有了极大的好奇。
“这十年你怎么了？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我以为你……”我本想说以为他死掉了，但还是闭嘴了。
“哼。”王阳不屑地冷哼一声，脸色恢复高冷，看着我，“现在不是你问我的时候，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何没中黑蛊，为何能混入队伍中，究竟有什么阴谋？”
我心绪百转，却不知从何说起，显然此刻的王阳已经不是当年的王阳了，而我李烨也不是当年的李烨。
难不成，我要把从几天前我婶子死后的事情，全部告诉他吗？或许他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们老庙村最近遭遇劫难，先是我家人诡异地从县里偷运尸体，接着我家人接连惨死，今日又看到整个村子的人都在挖坟运尸，如同行尸走肉般穿过阴山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吗？王阳。”我质问似的。
王阳听闻，蹙眉沉思片刻，恍然大悟般欣笑起来，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是幸灾乐祸般：“哈哈，爽！好爽！让你也感受下，悲痛的滋味！。”
我握紧的拳头，指甲嵌进肉里。我想这句话表明了，他的确是害死我爹娘叔婶的始作俑者。
“我有一个问题问你。”王阳还是看着我，“为何你没有跟这群村民一样，中了这黑蛊，与他们一起挖坟运尸，反倒是有些清醒的模样，而且还敢偷入我们这里，以假乱真？”
我听闻，觉得王阳此刻应该还不知道‘白恩正’的存在，更不知道白恩正就是我师父。
他们同为道教，或许他应该知道白恩正吧？我要不要把白恩正的名字告诉他呢？
犹豫中，忽地站在我身后的这只黑影鬼说话了。
“王阳大哥。”黑影鬼的声音浓厚而粗狂，一听就不是人类的喉咙。但我从这句话也判断出，这个黑影鬼的地位应该在王阳之下，不然不会称之为‘大哥’。
“怎么了？小影。”王阳越过我，看向身后的这只黑影。
“昨天，你在西门休息的时候，这家伙就进来了，还跟那两个死人说上话了，对，还有新进来的那个女死人。我当时想抓到这小子，但这家伙竟然是个百阴百阳的身体。”小影不可思议的语气说着。
讲到这，显然王阳的表情一僵，原本淡漠冷峻的眼神，顿然出现些许讶然。
“百阴百阳？”王阳喃喃，显然他也清楚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继而恶狠狠地盯着我，道：“李烨，你的身体是百阴百阳的？”
看到他仿佛要吃掉我的样子，我更害怕了，但也能看出，他因为‘百阴百阳’这四个字，对我刮目相看。
“对。”我坚定地点着头。
王阳似是发疯一般，转身大笑着，道：“哈哈……想不到十年前将我推向无底深渊，万劫不复的人，竟然是百阴百阳的身体。”
我发愣了，实在没想到王阳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小影，蒋天师知道这件事吗？”王阳问。
“还没告诉他呢。”
“好，既然如此，那今天我们就干掉这个百阴百阳的家伙。”王阳眼睛里闪烁着精光，“这可能是我们道教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次啊。”
小影迟疑着，似在犹豫是否该这么做，但王阳已经刺过来了。
我本想往一边躲去，但王阳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压根没反应过来，已经到我跟前。
忽地，另一个黑影挡住了我。
‘唰’的一声，我听到了长剑刺入血肉里的声音。
是爷爷。
是爷爷挡在了我面前。
“李老头。”王阳冷淡地说着，看来他此前是知道我爷爷的。
我再转头过去，看到我奶奶就站在我的背后，正对着这只名为‘小影’的黑鬼。
泪水霎间涌动出来，我想抱住爷爷，他在刚才替我挡住了一剑。
“快跑。”爷爷淡然地说着这么一句，同时双手抓住剑刃。
可能因为他们本身都是死人的原因，并没有血流出来。
我忍住噙满泪水的眼，转身朝一边跑了出去。
“就你个看门老头，还想拦住我？”王阳一用力，搅动着剑身，并吼道：“今日我就废了你们的‘鬼死人咒’，把你俩的肉身和魂魄彻底杀死，死去吧！”
接着，我听到爷爷和奶奶的哀嚎声，我心里疯狂地颤抖着，但我没敢停下来看，我好害怕，我知道我一停下来，可能爷爷和奶奶就白牺牲了。
但是，王阳还是在瞬间如同一阵风般，跑在了我的身前，拿剑刺向了我。
“等一会……师兄！”小影竟然拦住了王阳。
“若是蒋天师知道我们杀了百阴百阳的人，必然降罪于我们。不如活捉了他，等候蒋天师发落！”
王阳却像是癫狂了起来，一脚踹向了黑影，吼道：“这家伙毁了我作为一个凡人的梦想，我必须杀了他。”
王阳再一次刺来，我吓得闭上了眼睛，双手挡在身前。
我只感觉腹中窜入一阵冰凉，什么东西穿过了我的身体，我睁开眼睛，看到了王阳手持着这把雕刻着‘日’与‘月’的剑，扎在了我的肚子上。
“十年了，今天就报了我的仇，杀了你的肉身和你的魂魄。”王阳狰狞地说着，手中的利剑开始搅动起来。
我原本还抱着希望，或许师父会在这最后一刻出现，或许他会像我爷爷奶奶一样，阻挡住王阳的进攻。
可是，现在看来实在是太可笑了，我实在是太天真了。
就像我小时候杀鸡似的，匕首插进鸡的胸膛，接着把五脏六腑掏出来。王阳就是用他的那把日月之剑，剖开了我的五脏六腑，体内的撕裂感刺痛着神经，我倒在了地面上。
我看到，王阳站在了我身前，白雾在他的背后萦绕着，而他仍旧带着些许稚气的脸庞，满是肃杀。
从他的眼神中，我忽然意识到，虽说我们都是十五岁，但我们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这十年来，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练就了如此狠厉和成熟的眼神，这些本不该是他这个年龄才有的。
如果说，他真的忍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而这苦难的根源，就是因为我吧。
那么，我因此被他杀死，也是罪有应得吧？
如同潮水般的疼痛，逐渐吞噬了我的意识。我最后的触觉传来，是身体上的血液蔓延到了手掌上，我最后的视觉，是王阳骄傲胜利的微笑。
这死亡来得太突然了，我不敢接受，但我仍然知道，我真的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这是我第一次彻底的意识到，死亡距离我这么近。
在此之前，虽说也经历过险境重重，但每次意识到有师父在保护着我，我就不那么害怕了。可唯独这一次，师父不在我身边，我也无法通过‘通目术’与他交流。
一瞬间，我脑海里闪过很多想法，比如抱着王阳的腿哭着，求着他放过我，比如立马装死，但也是转念之间，我觉得这些想发实在太可笑了。
“李烨，你可知道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恨你。”王阳站在我后面，咬牙切齿似说着。
我转头看向他，看到他的眼神竟满是狠厉，似是面对一个积仇多年的敌人。
十年来，无时无刻都在很我。我念叨着这句话，些许诧异地看着王阳，喃喃：“是因为我……把你骗进了这里吗？”
“呵呵。”李烨冷笑着。这时候我才发现，他右手握着一把剑，剑鞘上刻着‘日’与‘月’两个图案。
“对，十年前的你，把我骗进了这阴山沟中，我为了生计，不得已拜入道教。”王阳口气更加凌厉，“若不是因此，说不定我此刻只是一个普通平民，过着安家乐业的生活，哪会沦落至此。”
这一连串的话，更让我迷惑了，他拜入道教？而且是沦落至此？
我再仔细观察他的模样，之前可能因为恐惧和紧张，只注意他的脸了，而并没有留意他的装扮，只见他身着古装白色长袍，头发束起，分明就是古代的书生打扮啊。
我忽然想到，电视里关于古代道教的弟子，是不是就是这个装扮？
这么说，他加入了道教，现在的一切还是‘沦落’吗？
我忽然对他这十年来的经历，有了极大的好奇。
“这十年你怎么了？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我以为你……”我本想说以为他死掉了，但还是闭嘴了。
“哼。”王阳不屑地冷哼一声，脸色恢复高冷，看着我，“现在不是你问我的时候，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何没中黑蛊，为何能混入队伍中，究竟有什么阴谋？”
我心绪百转，却不知从何说起，显然此刻的王阳已经不是当年的王阳了，而我李烨也不是当年的李烨。
难不成，我要把从几天前我婶子死后的事情，全部告诉他吗？或许他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们老庙村最近遭遇劫难，先是我家人诡异地从县里偷运尸体，接着我家人接连惨死，今日又看到整个村子的人都在挖坟运尸，如同行尸走肉般穿过阴山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吗？王阳。”我质问似的。
王阳听闻，蹙眉沉思片刻，恍然大悟般欣笑起来，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是幸灾乐祸般：“哈哈，爽！好爽！让你也感受下，悲痛的滋味！。”
我握紧的拳头，指甲嵌进肉里。我想这句话表明了，他的确是害死我爹娘叔婶的始作俑者。
“我有一个问题问你。”王阳还是看着我，“为何你没有跟这群村民一样，中了这黑蛊，与他们一起挖坟运尸，反倒是有些清醒的模样，而且还敢偷入我们这里，以假乱真？”
我听闻，觉得王阳此刻应该还不知道‘白恩正’的存在，更不知道白恩正就是我师父。
他们同为道教，或许他应该知道白恩正吧？我要不要把白恩正的名字告诉他呢？
犹豫中，忽地站在我身后的这只黑影鬼说话了。
“王阳大哥。”黑影鬼的声音浓厚而粗狂，一听就不是人类的喉咙。但我从这句话也判断出，这个黑影鬼的地位应该在王阳之下，不然不会称之为‘大哥’。
“怎么了？小影。”王阳越过我，看向身后的这只黑影。
“昨天，你在西门休息的时候，这家伙就进来了，还跟那两个死人说上话了，对，还有新进来的那个女死人。我当时想抓到这小子，但这家伙竟然是个百阴百阳的身体。”小影不可思议的语气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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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阴百阳？”王阳喃喃，显然他也清楚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继而恶狠狠地盯着我，道：“李烨，你的身体是百阴百阳的？”
看到他仿佛要吃掉我的样子，我更害怕了，但也能看出，他因为‘百阴百阳’这四个字，对我刮目相看。
“对。”我坚定地点着头。
王阳似是发疯一般，转身大笑着，道：“哈哈……想不到十年前将我推向无底深渊，万劫不复的人，竟然是百阴百阳的身体。”
我发愣了，实在没想到王阳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小影，蒋天师知道这件事吗？”王阳问。
“还没告诉他呢。”
“好，既然如此，那今天我们就干掉这个百阴百阳的家伙。”王阳眼睛里闪烁着精光，“这可能是我们道教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次啊。”
小影迟疑着，似在犹豫是否该这么做，但王阳已经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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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另一个黑影挡住了我。
‘唰’的一声，我听到了长剑刺入血肉里的声音。
是爷爷。
是爷爷挡在了我面前。
“李老头。”王阳冷淡地说着，看来他此前是知道我爷爷的。
我再转头过去，看到我奶奶就站在我的背后，正对着这只名为‘小影’的黑鬼。
泪水霎间涌动出来，我想抱住爷爷，他在刚才替我挡住了一剑。
“快跑。”爷爷淡然地说着这么一句，同时双手抓住剑刃。
可能因为他们本身都是死人的原因，并没有血流出来。
我忍住噙满泪水的眼，转身朝一边跑了出去。
“就你个看门老头，还想拦住我？”王阳一用力，搅动着剑身，并吼道：“今日我就废了你们的‘鬼死人咒’，把你俩的肉身和魂魄彻底杀死，死去吧！”
接着，我听到爷爷和奶奶的哀嚎声，我心里疯狂地颤抖着，但我没敢停下来看，我好害怕，我知道我一停下来，可能爷爷和奶奶就白牺牲了。
但是，王阳还是在瞬间如同一阵风般，跑在了我的身前，拿剑刺向了我。
“等一会……师兄！”小影竟然拦住了王阳。
“若是蒋天师知道我们杀了百阴百阳的人，必然降罪于我们。不如活捉了他，等候蒋天师发落！”
王阳却像是癫狂了起来，一脚踹向了黑影，吼道：“这家伙毁了我作为一个凡人的梦想，我必须杀了他。”
王阳再一次刺来，我吓得闭上了眼睛，双手挡在身前。
我只感觉腹中窜入一阵冰凉，什么东西穿过了我的身体，我睁开眼睛，看到了王阳手持着这把雕刻着‘日’与‘月’的剑，扎在了我的肚子上。
“十年了，今天就报了我的仇，杀了你的肉身和你的魂魄。”王阳狰狞地说着，手中的利剑开始搅动起来。
我原本还抱着希望，或许师父会在这最后一刻出现，或许他会像我爷爷奶奶一样，阻挡住王阳的进攻。
可是，现在看来实在是太可笑了，我实在是太天真了。
就像我小时候杀鸡似的，匕首插进鸡的胸膛，接着把五脏六腑掏出来。王阳就是用他的那把日月之剑，剖开了我的五脏六腑，体内的撕裂感刺痛着神经，我倒在了地面上。
我看到，王阳站在了我身前，白雾在他的背后萦绕着，而他仍旧带着些许稚气的脸庞，满是肃杀。
从他的眼神中，我忽然意识到，虽说我们都是十五岁，但我们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这十年来，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练就了如此狠厉和成熟的眼神，这些本不该是他这个年龄才有的。
如果说，他真的忍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而这苦难的根源，就是因为我吧。
那么，我因此被他杀死，也是罪有应得吧？
如同潮水般的疼痛，逐渐吞噬了我的意识。我最后的触觉传来，是身体上的血液蔓延到了手掌上，我最后的视觉，是王阳骄傲胜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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