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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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考虑到要爬山，秦子衿穿的很清凉，t恤加短裤的装扮，看上去清瘦却精神抖擞。
林阿姨看着秦子衿笑眯眯的开口：“果然女孩子除了打扮之外，还要心情好才会显的更漂亮些。”
秦子衿有些不明所以。
“之前你刚来上海的那段时间，可能是因为忙着找工作的原因，都不怎么笑，现在就不一样了，天天喜气洋洋的，整个人精神多了，气色也好了很多。”
秦子衿不好意思的笑笑：“嗯，可能是的。”
林阿姨知道秦子衿今天有约会，很是关切：“你跟家里人说了有男朋友的事情了吗？”
“还没有，现在才认识不久，还要再多了解了解，等我们之间感情稳定了再跟家里人说。”
林阿姨点点头：“这样也挺好，说不定到时候家里就同意了。”
秦子衿点点头不置可否，她是觉得万一最后事情不成，也可以免去一番解释。
毕竟，对家里人来说，告诉家里人自己有男女朋友，就基本等同于告诉父母这是自己的结婚对象。
秦子衿想再看看，而且即便是结婚对象，她也想缓缓，毕竟她不想被催婚，她也不想太早结婚。
就在秦子衿走神的瞬间，林阿姨再次开口，带着一丝忧虑：“也不知道我们家洋洋什么时候能把事情定下来。”
这个话题，秦子衿不能接，只能干笑两声安慰到：“阿姨不用着急，苏洋年纪又不大，而且现在不都提倡晚婚吗，况且你就苏洋一个女儿，肯定想多留几年吧！”
“话是这么说。”林阿姨微微叹了口气，“可是我心里着急啊，就怕她找不到对象。”
“这个阿姨你就不用担心了，你看苏洋自身条件不错，而且还这么努力，这大热的天儿，我要出去玩儿，她却还在兼职上班，这么认真努力还怕找不到对象吗！”
没有父母不喜欢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孩子，林阿姨听了这话也觉得开心：“但愿吧，就怕她嫁的远了。”
呃，秦子衿自己也面临这样的问题，也知道苏洋的情况，对于林阿姨的感叹，心里实在纠结。
好在林阿姨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说了，你出去玩儿自己注意点，玩的开心点。”
“嗯嗯，那我走了。”
“去吧。”
秦子衿没去过佘山，而且和刘梓舒住的地方距离也比较远，所以两人依然是约定在换乘地铁站见面，然后一起去佘山。
对于和刘梓舒的相识和相处，秦子衿觉得，完全可以用“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来形容，但对于要往情侣发展的他们来说，肢体接触还是有些拘谨，所以目前还处在偶尔拉拉手的阶段。
所以，在拥挤的地铁内，秦子衿和刘梓舒虽然站在一起，但还是隔了些距离。
佘山上游人挺多，两人边聊天边爬山，累了，就在教堂里歇息，听一场教堂人文历史的讲解。
秦子衿后来才知道，佘山分东佘山和西佘山，只觉得这次爬山很快就就游览完所有景点，于是，两人就在一处开阔地聊天。
看看头顶的烈日，再看看秦子衿红扑扑的脸庞，刘梓舒有些谦然：“不应该今天爬山的，天气太热了。”
秦子衿倒是无所谓：“这有什么，以前念书的时候教室里就只有电扇，慢悠悠的转着，也这样过来了。”
“我这不是怕你难受吗，要不然我们往回走？”
“再待一会儿吧，这里地势开阔，偶尔有风，还是很凉快的。”
秦子衿双手扶在围栏上，探着身子看下面的植被，“你看，下面绿油油的一片，很养眼。”
秦子衿想回头招呼刘梓舒看距离围栏大概3米的植被从，却感觉到一股热气包围了自己，而自己的回头，险些撞上对方的脸。
此时，刘梓舒也是双手撑住围栏，将秦子衿圈在他的臂弯中。
“我看看。”刘梓舒装作不经意的侧首低头去看下面低处的风景，虽然没有松开双手，但秦子衿却知道他是在紧张。
秦子衿笑笑，并没有挣开这样的拥抱。
似乎有了这样的亲密接触，后面的接触就自然了许多。
在下山休息的途中，刘梓舒就很自然的拥抱了秦子衿，这让秦子衿不禁腹诽，男在情感上果然都是天生的学习高手。
但不否认，秦子衿并不排斥这样的接触。
同样，一起晚餐之后就分开了。
回到家，苏洋已经回来了。
“子衿你回来了，怎么样，今天玩的开心吗？”
“还好啊。”秦子衿把自己摔倒在床上，晚饭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空气里都是闷热潮湿的分子，让人难受。
“诶”苏洋推推秦子衿，“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秦子衿想了一下：“再等等吧。”看向苏洋反问到：“你呢，情况怎么样？”
“我们还好啊！”苏洋撇撇嘴，“就是不知道怎么跟我妈开口。”
“今天上午我走的时候，你妈还在跟我说就怕你将来嫁的远了。”
“哎，可愁死我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用愁，愁也没用啊，还是要想办法解决才行。”秦子衿坐起来，不经意间看到苏洋脖子上一块指甲大小的青紫色印记，“你脖子怎么了？”
“呃，被蚊子咬了。”苏洋说话间将头发撩到胸前，遮住了脖子。
“哦，我洗澡去了，今天出太多汗了。”秦子衿不甚在意，拿起衣服去了洗手间。
可是，脑海中却一直回想着父母，以及林阿姨，甚至是身边同事朋友们对于远嫁这件事的态度。
她不明白，现在早已不是封建社会，经济发达，交通便利，在这样的条件下，远嫁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有心，回家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所谓的各种担心，只是对自己自己对方的不自信而已。
可是，她又不得不考虑这种不自信。
看过太多，也听过太多，关于远嫁最终以悲剧收场的事情，秦子衿的心里，也有许多不确定。
所以，她将自己和刘梓舒的事情，告诉了好朋友们。
“亲爱的们，我谈恋爱了。”
消息发送出去不过几秒钟，耳机里顿时一阵滴滴声。
群里不过八个人，都是高中时代的好朋友，纷纷表示关心和八卦。
“真的假的，你不是骗我们的吧？”
“谁啊谁啊，哪里的人？”
“我们认不认识，长得帅不帅？”
“无图，差评！求图求真相！”
秦子衿一阵无语，这真的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吗？
“你们不认识，是河南人。”
“外地的？姑娘你家里不是不同意你找外地的吗？”
“外地的不方便啊？长得好看吗？”
“……感情你的意思是，如果长得好看，那就方便了！”
“嘿嘿，那是！长得好看的有特权。”
“可是，你看我们已有对象的都是本地的，没有对象的也不准备找外地的，亲爱的，就只有你一个人找的是外地人。”
“是啊是啊，将来你嫁到外地去了，我们连见面都不方便了。”
“好伤心，子衿你还是回来吧，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然我们帮你介绍几个老乡吧！”
这个瞬间，秦子衿忽然觉得好无力。
难道真的如书上讲的，嫁人了，你就会失去从前的朋友，要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和事？
秦子衿不赞同。
但不可否认，在周边的亲戚朋友一致对外的情况下，她动摇了。
秦子衿从知道将来要嫁人的时候，就希望将来能找一个外地的男朋友，至少不是本地的。原因很简单，秦子衿心里一直有一个诗情画意的地方，而这个地方的共鸣，不是方言能够引起的。
她并不讨厌方言，只是觉得有些婉转隽永的诗意，方言并不能表达她心里的感受，即使能说出来，也少了那一丝韵味。
秦子衿不想，生活里只有柴米油盐，和永无休止的上下班。
综合考虑了一下自己和刘梓舒的情况，秦子衿决定约刘梓舒谈一谈。
“你晚上有空吗，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有的，我下班过来？”
“你到了之后出地铁，我在出口等你。”
约好了刘梓舒，群里还在热火朝天的聊着。
秦子衿看着朋友们集体求照片的呼喊，有些无奈，她的手机里只有一张刘梓舒的照片，还是没见面时互相发送以证真相的大头照。
想了想，秦子衿还是没发，对她来说，这张经刘梓舒亲口承认修过了的照片，实在是没有真人好看。
“暂时还没有，只有一张照片，跟真人不太一样，就先不发给你们看了。”
“亲爱的，念书的时候这么多男生喜欢你，你怎么就找了个外地的呢！”
“我想找个说普通话的。”
“为什么啊？”
秦子衿就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朋友们都是了解秦子衿的，看她这样说，也就不再说什么扫兴的话。
“那你告诉家里了吗？”
“还没有呢！”
“如果你真的决定和他在一起，还是早点和家里说，这样也让家里人有个心理准备。”
“对的，就算家里人不同意，也有个可以缓解的时间。”
朋友们七嘴八舌的给出自己的意见，秦子衿微笑着，静静的看着。
晚上，六点一刻，刘梓舒准时出现在地铁出口。
“这么严肃的跟我说有事情要说，是什么事情啊？”刘梓舒牵过秦子衿的手，有些忐忑。
“说说我们之间的事儿。”秦子衿没有挣来手，平静的开口。
“我们的事儿，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秦子衿笑了笑：“先去吃饭吧，吃完了再说。”
一顿饭，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
秦子衿率先开口，语气平淡，却眉眼带笑：“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身边的人，我爸妈，我的亲戚，我的朋友，所有人都不赞成找外地男朋友。”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分手？”
秦子衿看着刘梓舒：“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你要是因为这些跟我分手，我肯定不甘心啊！”
“不甘心。”秦子衿重复着，抬眸看他：“假如我们在一起了，以后你是要回河南吗？”
“应该是要回的，目前的经济条件也没办法在别的地方安家。”
秦子衿不再说话，她觉得已经完全没有了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未来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预测和保证，与其为了那些臆测的不幸和困苦而烦恼，还不如过好眼下的生活。
也许，正是眼下的珍惜和努力，会拥有更好的未来呢！
所以这次的谈话，还是以失败告终，但秦子衿的心，却是清楚明白。
周末，考虑到要爬山，秦子衿穿的很清凉，t恤加短裤的装扮，看上去清瘦却精神抖擞。
林阿姨看着秦子衿笑眯眯的开口：“果然女孩子除了打扮之外，还要心情好才会显的更漂亮些。”
秦子衿有些不明所以。
“之前你刚来上海的那段时间，可能是因为忙着找工作的原因，都不怎么笑，现在就不一样了，天天喜气洋洋的，整个人精神多了，气色也好了很多。”
秦子衿不好意思的笑笑：“嗯，可能是的。”
林阿姨知道秦子衿今天有约会，很是关切：“你跟家里人说了有男朋友的事情了吗？”
“还没有，现在才认识不久，还要再多了解了解，等我们之间感情稳定了再跟家里人说。”
林阿姨点点头：“这样也挺好，说不定到时候家里就同意了。”
秦子衿点点头不置可否，她是觉得万一最后事情不成，也可以免去一番解释。
毕竟，对家里人来说，告诉家里人自己有男女朋友，就基本等同于告诉父母这是自己的结婚对象。
秦子衿想再看看，而且即便是结婚对象，她也想缓缓，毕竟她不想被催婚，她也不想太早结婚。
就在秦子衿走神的瞬间，林阿姨再次开口，带着一丝忧虑：“也不知道我们家洋洋什么时候能把事情定下来。”
这个话题，秦子衿不能接，只能干笑两声安慰到：“阿姨不用着急，苏洋年纪又不大，而且现在不都提倡晚婚吗，况且你就苏洋一个女儿，肯定想多留几年吧！”
“话是这么说。”林阿姨微微叹了口气，“可是我心里着急啊，就怕她找不到对象。”
“这个阿姨你就不用担心了，你看苏洋自身条件不错，而且还这么努力，这大热的天儿，我要出去玩儿，她却还在兼职上班，这么认真努力还怕找不到对象吗！”
没有父母不喜欢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孩子，林阿姨听了这话也觉得开心：“但愿吧，就怕她嫁的远了。”
呃，秦子衿自己也面临这样的问题，也知道苏洋的情况，对于林阿姨的感叹，心里实在纠结。
好在林阿姨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说了，你出去玩儿自己注意点，玩的开心点。”
“嗯嗯，那我走了。”
“去吧。”
秦子衿没去过佘山，而且和刘梓舒住的地方距离也比较远，所以两人依然是约定在换乘地铁站见面，然后一起去佘山。
对于和刘梓舒的相识和相处，秦子衿觉得，完全可以用“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来形容，但对于要往情侣发展的他们来说，肢体接触还是有些拘谨，所以目前还处在偶尔拉拉手的阶段。
所以，在拥挤的地铁内，秦子衿和刘梓舒虽然站在一起，但还是隔了些距离。
佘山上游人挺多，两人边聊天边爬山，累了，就在教堂里歇息，听一场教堂人文历史的讲解。
秦子衿后来才知道，佘山分东佘山和西佘山，只觉得这次爬山很快就就游览完所有景点，于是，两人就在一处开阔地聊天。
看看头顶的烈日，再看看秦子衿红扑扑的脸庞，刘梓舒有些谦然：“不应该今天爬山的，天气太热了。”
秦子衿倒是无所谓：“这有什么，以前念书的时候教室里就只有电扇，慢悠悠的转着，也这样过来了。”
“我这不是怕你难受吗，要不然我们往回走？”
“再待一会儿吧，这里地势开阔，偶尔有风，还是很凉快的。”
秦子衿双手扶在围栏上，探着身子看下面的植被，“你看，下面绿油油的一片，很养眼。”
秦子衿想回头招呼刘梓舒看距离围栏大概3米的植被从，却感觉到一股热气包围了自己，而自己的回头，险些撞上对方的脸。
此时，刘梓舒也是双手撑住围栏，将秦子衿圈在他的臂弯中。
“我看看。”刘梓舒装作不经意的侧首低头去看下面低处的风景，虽然没有松开双手，但秦子衿却知道他是在紧张。
秦子衿笑笑，并没有挣开这样的拥抱。
似乎有了这样的亲密接触，后面的接触就自然了许多。
在下山休息的途中，刘梓舒就很自然的拥抱了秦子衿，这让秦子衿不禁腹诽，男在情感上果然都是天生的学习高手。
但不否认，秦子衿并不排斥这样的接触。
同样，一起晚餐之后就分开了。
回到家，苏洋已经回来了。
“子衿你回来了，怎么样，今天玩的开心吗？”
“还好啊。”秦子衿把自己摔倒在床上，晚饭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空气里都是闷热潮湿的分子，让人难受。
“诶”苏洋推推秦子衿，“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秦子衿想了一下：“再等等吧。”看向苏洋反问到：“你呢，情况怎么样？”
“我们还好啊！”苏洋撇撇嘴，“就是不知道怎么跟我妈开口。”
“今天上午我走的时候，你妈还在跟我说就怕你将来嫁的远了。”
“哎，可愁死我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用愁，愁也没用啊，还是要想办法解决才行。”秦子衿坐起来，不经意间看到苏洋脖子上一块指甲大小的青紫色印记，“你脖子怎么了？”
“呃，被蚊子咬了。”苏洋说话间将头发撩到胸前，遮住了脖子。
“哦，我洗澡去了，今天出太多汗了。”秦子衿不甚在意，拿起衣服去了洗手间。
可是，脑海中却一直回想着父母，以及林阿姨，甚至是身边同事朋友们对于远嫁这件事的态度。
她不明白，现在早已不是封建社会，经济发达，交通便利，在这样的条件下，远嫁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有心，回家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所谓的各种担心，只是对自己自己对方的不自信而已。
可是，她又不得不考虑这种不自信。
看过太多，也听过太多，关于远嫁最终以悲剧收场的事情，秦子衿的心里，也有许多不确定。
所以，她将自己和刘梓舒的事情，告诉了好朋友们。
“亲爱的们，我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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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不过八个人，都是高中时代的好朋友，纷纷表示关心和八卦。
“真的假的，你不是骗我们的吧？”
“谁啊谁啊，哪里的人？”
“我们认不认识，长得帅不帅？”
“无图，差评！求图求真相！”
秦子衿一阵无语，这真的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吗？
“你们不认识，是河南人。”
“外地的？姑娘你家里不是不同意你找外地的吗？”
“外地的不方便啊？长得好看吗？”
“……感情你的意思是，如果长得好看，那就方便了！”
“嘿嘿，那是！长得好看的有特权。”
“可是，你看我们已有对象的都是本地的，没有对象的也不准备找外地的，亲爱的，就只有你一个人找的是外地人。”
“是啊是啊，将来你嫁到外地去了，我们连见面都不方便了。”
“好伤心，子衿你还是回来吧，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然我们帮你介绍几个老乡吧！”
这个瞬间，秦子衿忽然觉得好无力。
难道真的如书上讲的，嫁人了，你就会失去从前的朋友，要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和事？
秦子衿不赞同。
但不可否认，在周边的亲戚朋友一致对外的情况下，她动摇了。
秦子衿从知道将来要嫁人的时候，就希望将来能找一个外地的男朋友，至少不是本地的。原因很简单，秦子衿心里一直有一个诗情画意的地方，而这个地方的共鸣，不是方言能够引起的。
她并不讨厌方言，只是觉得有些婉转隽永的诗意，方言并不能表达她心里的感受，即使能说出来，也少了那一丝韵味。
秦子衿不想，生活里只有柴米油盐，和永无休止的上下班。
综合考虑了一下自己和刘梓舒的情况，秦子衿决定约刘梓舒谈一谈。
“你晚上有空吗，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有的，我下班过来？”
“你到了之后出地铁，我在出口等你。”
约好了刘梓舒，群里还在热火朝天的聊着。
秦子衿看着朋友们集体求照片的呼喊，有些无奈，她的手机里只有一张刘梓舒的照片，还是没见面时互相发送以证真相的大头照。
想了想，秦子衿还是没发，对她来说，这张经刘梓舒亲口承认修过了的照片，实在是没有真人好看。
“暂时还没有，只有一张照片，跟真人不太一样，就先不发给你们看了。”
“亲爱的，念书的时候这么多男生喜欢你，你怎么就找了个外地的呢！”
“我想找个说普通话的。”
“为什么啊？”
秦子衿就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朋友们都是了解秦子衿的，看她这样说，也就不再说什么扫兴的话。
“那你告诉家里了吗？”
“还没有呢！”
“如果你真的决定和他在一起，还是早点和家里说，这样也让家里人有个心理准备。”
“对的，就算家里人不同意，也有个可以缓解的时间。”
朋友们七嘴八舌的给出自己的意见，秦子衿微笑着，静静的看着。
晚上，六点一刻，刘梓舒准时出现在地铁出口。
“这么严肃的跟我说有事情要说，是什么事情啊？”刘梓舒牵过秦子衿的手，有些忐忑。
“说说我们之间的事儿。”秦子衿没有挣来手，平静的开口。
“我们的事儿，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秦子衿笑了笑：“先去吃饭吧，吃完了再说。”
一顿饭，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
秦子衿率先开口，语气平淡，却眉眼带笑：“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身边的人，我爸妈，我的亲戚，我的朋友，所有人都不赞成找外地男朋友。”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分手？”
秦子衿看着刘梓舒：“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你要是因为这些跟我分手，我肯定不甘心啊！”
“不甘心。”秦子衿重复着，抬眸看他：“假如我们在一起了，以后你是要回河南吗？”
“应该是要回的，目前的经济条件也没办法在别的地方安家。”
秦子衿不再说话，她觉得已经完全没有了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未来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预测和保证，与其为了那些臆测的不幸和困苦而烦恼，还不如过好眼下的生活。
也许，正是眼下的珍惜和努力，会拥有更好的未来呢！
所以这次的谈话，还是以失败告终，但秦子衿的心，却是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