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缩地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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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看透了我心中所想,离言倒是善解人意的解释了一番。

    “天下只有一个往生门,不会再有第二个往生门那样的阵眼,你不必忧心。这阵的阵仗越大,阵眼也就更加重要。阵眼是由这个阵决定的。而西荒的往生阵,是由阵眼往生门决定的。往生阵是为了保护往生门,也防止有人误入,而不是为了困住什么。明白了?”

    我听懂了一半,知道这阵眼不会像往生门那么坑,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一半,不过这阵时何人所设,有什么目的,还是一概不明。

    正如离言所说,我们的确是应该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凡间总会有些客栈什么的,这里虽然是做的阵,但是做的还是很周道的。

    找一间还没关门的客栈很容易,但是就如同戏折子里那样讲,如果是一男一女去投宿,必然只会剩下一间房,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怎样,那些同住一间房的一男一女最后都成了欢喜冤家,拜了堂成了亲。我与离言前去的时候,便是听到了这样的回答。

    “两位,只剩一间房了。”

    我与离言对视一眼,这段时间他也看了不少戏折子,这些套路,他也晓得。只是还为等我们说话,二楼就跑下来一个小二打扮的人。

    “掌柜的,今天生意有些惨淡,五间上房,三间都没人。”

    “……”

    “……”

    我悄声跟离言说。“你看那掌柜的脸是不是肿了。”

    “额……那两间房已经有人订了,小店真的只剩一间房了。”

    那小二听到老板这么说,明显是不服气。“掌柜的,,咱家根本就没有人来订过房。”

    我不由得笑了,这小二是不是专门来打他家掌柜的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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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间就一间吧。”离言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他也是头一次见到,也有些无语。不知道为什么凡人这么喜欢干月老的活,回去后,应该告诉月老,来凡间转一转,看看多少人抢他的饭碗。

    这家客栈的摆设其实还不错,和凡世一模一样,但毕竟不是凡世,毕竟没有人指着离言说他是妖怪,也省了变化的术法。这个阵就是由术法触动的,若是频繁施法,不知道又会有什么陷阱等着我们。

    尽管没有仙力与平常的凡人无异,但离言却并不慌张,只是坐在椅子上紧缩着眉头。他的虚合剑唤不出来,便将我的宵练借了去,此时正用一方罗帕擦拭着剑刃。

    我的宵练剑本来就不沾血污,也不知道他在擦什么,再擦也不会擦出一朵花来。

    不过可能是离言他想什么东西的时候就喜欢擦剑,也不知道会不会不小心划到手。不过想想,离言他这么多年,这个习惯可能早就养成了,就算是不小心划到过,应该也已经习惯了,擦就擦吧,反正我从来没擦过宵练剑,因为我觉得宵练剑委实是没有什么好擦的。不过既然已经把剑借给他了,愿意擦就擦吧,就当是帮我照顾一下宵练吧。

    离言竟然是在椅子上坐了一夜,当我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离言手撑着额头,见我起来,就抬起头。我的宵练放在一边,我担心是不是被他给擦断了。

    “你醒了?睡足了吗?”

    我支吾的应了一声,我自然是睡得极好的,毕竟这床很大,被子也很软,只是这离言可是一夜没睡,不晓得他现在吃不吃得消。

    “你不用担心我。”

    离言说,拎起桌上的剑。“我们去找阵眼。”

    这座城倒是不小,有几分繁华都城的样子,离言抱着剑,我跟在他身后,围着这城绕了一圈,的确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是一处凡世。若是瞬间将我们从藏雪谷移到这里,可能是用了时空转移的术法,类似于缩地术。只不过我只听说过在仙界与仙界,凡世与凡世的缩地术,还没有听说过仙界与凡世之间还可以用缩地术的。

    我问离言,但是离言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仙界去十万凡世自有不同的术法,中间隔着琉璃凡世境。绝对没有缩地术可以将仙界和凡世之间链接起来的。但可能是更高级的缩地术也说不定。那么多擅于缩地之术的仙魔,不管是谁,离言他也不可能事事知晓。如果是真的凡世,那么直接掐一个诀就能回仙界了,但是我又不能抛弃没有仙力的离言,还是应该先解了离言身上的封印,然后再想离开的办法。

    我正想着,没反应过来,被一个孩子撞在身上,我被撞得一个踉跄,堪堪稳住身形。

    撞我的是一个孩子,此刻正跌坐在地上,揉着眼睛,看到我和离言,更吓得打了个哆嗦。

    “狐妖!”

    他是指着离言的,我皱了皱眉,离言这副样子,不被认成妖怪很难,但是从昨天我们到这里,只有这个孩子叫离言为妖怪,还真是有些奇怪。

    “就是你害死了我母亲。”

    那孩子想是吓坏了,爬起身来,转身就跑。离言出手更快,一把抓住那小孩子的后领子。

    他脸上还带着笑,“狐妖?我害死了你母亲?是怎么回事。”

    小孩子吓得打了个哆嗦,没有说话。离言这张脸再配上一副那样的表情,好像的确是挺吓人的。不过鉴于这孩子还小,理解层面可能有些问题,不如我先问一问。

    “额,孩子,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好人。”

    我做出来一个我认为还是和蔼的表情,结果这孩子不领我的情。

    “坏人都说自己不是坏人,好人也从来不说自己是好人。”

    “”

    先不管这个。我没有心情跟他说什么绕口令。又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

    “害死你母亲的是狐妖,还是狐狸精?”

    离言撇了我一眼。“这两个有区别吗?”

    离言这几天的戏折子白看了,这两个区别大了。如果害死他娘的是狐妖那就要找除妖师谈谈,如果害死他娘的是狐狸精,真是可怜见的孩子,那就要和他爹谈谈了。

    “这个吧,如果害死他娘的是狐妖,那么我们就跟着他去捉妖。如果害死他娘的是狐狸精,那么就是他爹的问题了,人家的家事咱们管不了。”

    离言愣了愣,实在是没料到我还有这个道理。我凑近了那小孩子,问道:“所以,害死你娘的到底是狐妖,还是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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