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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过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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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

    小樱站在那静静的盯着上方的地狱之火,充满了忧伤与辛酸。“他还在门外……”张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门外可怜的王杰裹紧衣服,坐在茶间门口的地上,“咳咳咳……”本就生病的他,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他还是想请求小樱的原谅,不管他是不是那个男人,他都不在乎,他只想见小樱,那个一见面几乎就要拿走他魂魄的人,恨也好,怨也罢,他不在乎……他只要她……王杰眼泪滑落。

    小樱站在那看了看张生,“上辈子的孽缘,为何还不让它过去……”说完继续盯着上方的地狱之火。张生不说话,默默走到她旁边。

    “千年前,我本是汉朝的一名捕快,我没有家人,直到遇到了她,我的夫人……”张生目不转睛的看着上方的地狱之火,眼神充满了忧伤,凄凉。小樱看向张生,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张生这种眼神,很少说话的张生,从来都不提这些,虽说和他在一起并肩作伴这么多年,但是……小樱知道他一直都很感激自己将他从地狱之火中拯救出来,千年的煎熬,那是多可怕……

    “那年,盗贼四起,为了擒住他们,我天天在外,对于已经……怀孕的夫人,完全置之身外,但她一直都默默支持我,有时我回去,她为了让我安心,也是报喜不报忧,在那时不仅仅盗贼困苦着百姓,还有……贫穷,每每回去我都会给夫人留下银两让她为自己买点吃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一群被饥饿逼疯的人,跑到家中疯狂的抢夺财物,夫人手无寸铁,怀着孩子的她很是害怕,她惊恐的躲在旁边看着他们抢夺,她内心一定在不停的呼唤着我来救她,可是当时我远在城外,我……”张生突然哽咽,小樱看着他沉默,她知道张生他在哭,第一次……小樱从未想过张生这样的人也会伤心,其实还是自己不了解他,因为他把自己隐藏的太深,痛苦的事一人默默的承受,“那群人抢夺财物又看到夫人头上的发簪,那是我送给她唯一的信物,夫人死也不给他们,她死死握着那枚发簪,钱都给他们了,为何还要这么贪心,后来……夫人被他们狠狠甩开,发簪没了,孩子……也没了,她悲痛欲绝不顾自己的身体冒着大雨要去找我……第二天,她的尸体被好心人找到,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张生眉头紧锁,“我对不起她,那天我回到家中,烧掉身上的官服,找到了那群人,他们卖了抢夺的财物,买了吃的……一家人都在,我当着他们的面杀了他们的妻子,孩子,父母,兄弟,姐妹……很多很多人……最后我杀了所有的人,所有的……我没有逃,我被处以死刑,死后的我也因罪孽深重被扔进了地狱之火,生生世世遭受刀山火海的痛苦。”张生转头看向小樱,“当你把我从地狱之火里带出来时,我发过誓即使我魂飞魄散我也不要再回到那里。”

    小樱看着张生冷峻的脸,想象着他和妻子男耕女织,琴瑟调和的美好场景,在知道张生经历的所有事后,她第一次明白张生为何如此冰冷,他早已看淡了所有的一切,其实张生又何尝不是和自己一样呢,没有一天不在想着那时的自己,那时的……爱人。

    “你有再见过她吗?轮回后的她?”小樱问道。

    张生默默的不说话,过了很久很久,时间似乎已经停止,“知道吗?我很羡慕你,因为他还可以来找你,而我……呵……”张生苦笑,“我罪孽太深,牵扯到她……被魂飞魄散,唯一留在人世的也只有我对她的记忆。”

    茶间门口,王杰瑟瑟发抖的坐在地上……小樱推开门低头看向早已昏睡过去的王杰,静静的看着那张脸……陷入沉思。

    那年,小樱还不是小樱……“圆月当空,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就叫……幽暝月吧。”父亲瞅一眼接生婆怀中啼哭的婴儿,眉头紧锁,不愿再多看一眼便出去了。

    那时,苏州城有三大户,慕容家,周家还有幽家,慕容家位于前首,因与朝廷有关系,所以嚣张跋扈。

    与幽暝月出身不同,周星泽一出身就为家中带来巨大财富,当晚满天流星,更是被周家称为家中的福星降临。然而幽暝月不仅克死母亲,还使得家中在海上的运船一夜之间烧成残骸,父亲困恼不已,每每抱头痛哭,不想多看他女儿一眼。经人口口相传幽家女儿是克星的事弄的满城风雨,众所周知,为了抵制慕容家周幽两家关系甚好,当周家得知此流言蜚语,当即找了法师来幽家中消灾,法师看了眉头紧锁,面色凝重想消灾就得找到救星,幽家女儿无论从生辰八字还是眉眼之间都是阴气很重,相反,周家的公子一出身自带福气,生辰八字也是与幽家的女儿相反,一个至阴,一个至阳。

    周家听了满脸欢喜相反幽家听了个个面色沉重,“真是……丧门星。”幽暝月父亲气愤的拍着桌子。“唉,也不能这么说,我看这闺女就挺漂亮的。”周家夫人当即抱起襁褓中的幽暝月满脸欢喜,“那该怎么办?”周家的老爷询问,“我刚刚说的很清楚了,一个至阴一个至阳,取阳补阴,这也许是最好的补救办法了。”

    “你的意思是?”周家夫人看着法师。

    法师看着她点点头,“联姻……”

    幽暝月父亲满脸惊讶,面色凝重,“这怎么行,要是小女的晦气带到了周家怎么办,那我无论如何都担待不起啊。”

    “没事……世有阴阳,自来就是相生相息,像周家公子虽说至阳,但也不一定一直都是好事,俗话说物极必反。”法师面色凝重。

    “啊……那……”周家老爷略有紧张,“法师说的有理,物极必反,至阴至阳也许天生就是一对……”周家老爷随即起身,对幽暝月父亲行了个礼,“不瞒你说,我早就希望周幽两家可以联姻,你不知道慕容家凭借自己的在朝廷的势力为所欲为,害怕你我两家势力超过他们更是处处针对我们,也许我们成为一家人……他们就不会那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