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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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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啊!你这宇宙中最纯洁的光啊!你是宙斯的子民,雷神将你繁衍,风神助你成长。在那个神圣的夜里,遵循宙斯的旨意,雷神将你送到了人间。——荷马史诗

    火焰!燃烧!最终烧尽了一切!

    大手,那比子弹还要迅猛的大手!只有在失去控制之后才会停止。

    披头散发、青面獠牙的独目大鬼,是鬼魅军队中帅将!它的攻击谁能抵挡?它的攻击谁能承受?

    却有火焰燃烧的剑,从天上降下,从它的头到身子完全劈开!

    那大手,便止住了它的行为。

    子弹,射中了大手。

    不再发痛,不再发颤,也不再发出丝毫的呻吟。

    这大鬼,已经不再了,不再像先前那样了。

    那人脚踏在窗口,面朝着屋外,衣服是褴褛不堪的,手中的剑却是冒着金红色火焰的!

    那人转过头。

    或是那剑转过头!

    一应鬼魅,尽归虚无!

    这是什么剑?

    这是什么人?

    “梓桑,结界已经溃散了!”刚刚那两枪似乎耗去了蒋光鼐不少气力,此刻他已经不再圣光围绕,但他的脸却依旧圣洁。

    神圣且洁白!

    比雪还要白!

    那人终是转过身来。

    本来儒雅的外表,此刻已经给杀气腾腾所代替,哪怕是那副斯文的金丝眼镜,此刻却也不知到了何处。

    只是没有眼镜的遮蔽,却能更好地看见他的眼睛。

    那眼睛会说话,那眼睛会发光!

    真真正正如日月般的明光!

    这是,杨梓桑?

    “周殇怎么样了?”

    只有他的声音还是依旧的轻柔温和,好似顾惜幼弟的兄长一般。

    蒋光鼐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张芷新呢?她也不能!

    此刻,甚至连杨梓桑也不敢轻易说话。

    “阁下为何在此?”如此谦卑恭敬的神情,真的是方才那个杀气腾腾,一剑斩杀大鬼的杨梓桑吗?

    阁下?谁是阁下?

    “呵呵呵,神目……”

    在虚空中如浮尘飘荡,轻轻悠悠,飘进了所有在场者的耳朵。

    ……

    蒋光鼐的脸突然更加苍白了,而张芷新也骤然止了哭泣。

    屋内顿时恢复了先前的安静,只有杨梓桑手中的剑上的火焰愈发升起!

    “不与你们玩耍了,我也该回屋子里去了……”

    轻飘飘的话语,仿佛不曾出现。

    然而杨梓桑的眼目此刻放出不再是日月,而是喷射出了雷霆霹雳,是在天上闪烁明暗的雷火闪电!

    “且问过我手中的剑!”

    剑上火焰暴涨三尺,和着那眼中闪烁的霹雳,是真真正正的通透明亮。

    我且问剑斩大江,波澜涛涛一线悬。

    这剑,是连大江都可以斩断!

    这火,是连大海都可以燃尽!

    这火剑,要何处斩落,又要止于何地?

    那一团,不过只是微薄无形的雾气。

    霎时不在,霎时出现。

    “哈哈哈哈!星星之火,也想阻我?”

    雾气蒙蒙,轻易越过了那火与剑。

    然后,便是张芷新和她怀中的周殇。

    “张老师……”周殇是在小声的抽泣?

    张芷新的神情异样平稳淡定,理了理耳边凌乱的发丝,然后轻轻抚摸着周殇的脊背,柔和地说道:“嗯,老师在呢!”

    “一直都在……”

    “芷新!”

    这夜间,如墨色的天地却回归苍白。

    ……

    “主,我们要赞美你。因为你亲自代替了我们的软弱,担当了我们的疾病……”

    全身都痒痒的,好像有无数蚁虫在啃咬自己的身子。从头到脚,从躯干到四肢,都是这麻麻痒痒的感觉。

    从未觉得眼皮是如此的重,想要睁开为何是如此困难。

    眼睁不开,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好在耳朵尚且还可听闻,四遭动静,尽收耳内。

    “清寒!”好似有什么人跌倒了,顺带着拉倒了很多东西,叮叮当当响了一大片。而四周关切的呼唤,也马上随之响起。

    “没关系……他已经好了……”很轻很轻的声响,是可以想象的虚弱与乏力,但却无法遮掩,这声音轻柔动人的事实。

    然后是嘈杂的脚步声和开关门的声响,最终都止息于一阵惨烈的咳嗽声。

    “我的天,胖子,你来干什么?去去去,好好养自己的病去。”明明语意中充满的是厌烦与无奈,但这话中难道就不是饱含着关心?

    “今天轮到我值班了,我就来了。”这是一个青年的声音,清清爽爽的,叫人听的很是舒服。只是,这音线,不像是肥胖之人的音线。

    “值个鬼!话说你怎么又病了?再生病下去就真的没有几斤肉了!”

    “呵呵呵……这孩子已经睡了不少时日了吧?”

    “睡了老久了,清寒都给累垮了,这怎么还没有醒?”

    “没有醒,吗?”

    番外篇

    天灰蒙蒙的,压抑住了所有的色彩。

    我仓皇且狼狈,从大洋的彼岸逃到了这片陌生的土地。

    欧洲常年阴雨绵绵,但是每个人脸上却是总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这个笑容礼貌且又陌生,有意又是无意地赠送给我这个异乡人。

    穿过圣保罗大教堂的广场,灰白的鸽子毫不畏人,与你抢夺着手中的法棍。年轻的修女会因为你的慷慨,而向你送来上帝的祝福。我感知不到这从高天而来的祝福,只是默默挤过人群。

    莎士比亚剧院里上映的不是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而是小仲马的《茶花女》,演员们动人的唱腔,以及观众们似火的热情,也许会将你点燃,却又是实在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老旧的大笨钟发出“嗡,嗡”的响声,一滴从遥远天空而来的雨滴准确无误地击中我的鼻翼。

    只有在那一刻,我才发觉,

    我还活着!

    Iwasstandingallaloneagainsttheworldoutside

    Youweresearching

    Foraplacetohid

    Lostandlonely

    ……

    年轻又干净的声线,吉他声灵动好似夜间的黑猫,这是来自心灵的颤动,不自觉的和鸣!

    Nowyou'vegivenmethewilltosurvive

    Whenwe'rehungry...lovewillkeepusalive

    Don'tyouworry

    Sometimesyou'vejustgottaletitride

    Theworldischanging

    Rightbeforeyoureyes

    我迷失了神情,也迷失了自己,仿佛看到凤仙花在山间摇曳。

    清脆的掌声打断我的神绪,我睁开眼睛,看到周边所以人的笑容又是变得真实且熟悉。

    我也看清了他。

    一个背着吉他的东方少年。

    “要喝点饮料吗?我请你哦。”少年裂开嘴,笑了起来,摇了摇手中的保温杯。

    这是我在欧洲看到了第一缕阳光!久违的阳光!

    “你叫什么?”他见我失了神,又是问道。

    这是中文!

    并不是什么他乡遇故知的感动,而是来自灵魂上的,莫名的想哭。

    “我叫罗清寒。”我的声音轻轻淡淡,像是一杯白水。

    “哦~”他又狡黠地笑了起来,“罗幕轻寒?”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不知为何越发靠近的脸。

    “我叫杨梓桐。”他突然一把捉住我的手,大喊道,“额!好冰!”

    是不曾有过的温暖……

    “天要放晴了!”他端起他的杯子,不由分说地塞到我的手里,“我请你喝饮料哦!”

    我抬头,看见满天的阴霾被划开一道口子,那些橙黄色的光芒争先恐后,拥挤进来。

    他又弹起吉他,完成他还未结束的歌谣。

    我低头喝了一口那杯还带着热气的饮料。

    热巧克力……

    Iwasstandingallaloneagainsttheworldoutside我孤单地站在世界的外头

    Youweresearching

    Foraplacetohide你在寻找藏身之所

    Lostandlonely寂寞又迷茫

    Nowyou'vegivenmethewilltosurvive此刻你让我有了生存的愿望

    Whenwe'rehungry...lovewillkeepusalive当我们饥饿的时候...是爱让我们存活

    Don'tyouworry你不忧虑吗

    Sometimesyou'vejustgottaletitride有些时候就让它去吧

    Theworldischanging

    Rightbeforeyoureyes你眼前的世界如白云苍狗

    NowI'vefoundyou现在我寻到了你

    There'snomoreemptinessinside内心不再空荡

    Whenwe'rehungry...lovewillkeepusalive当我们饥饿的时候...是爱让我们存活

    Iwoulddieforyou我愿为你而死

    Climbthehighestmountain刀山火海

    Baby,there'snothingIwouldn'tdo无所不为

    NowI'vefoundyou现在我寻到了你

    There'snomoreemptinessinside内心不再空荡

    Whenwe'rehungry...lovewillkeepusalive当我们饥饿的时候...是爱让我们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