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救母成功

作者:二月二十五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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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一间别雅的厢房,我磕着炒好的松子,趴在窗户口低着头看下面的状况。

    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我这么想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鹿真。她正端着一杯清幽的老茶,看着帷幔后那个抱琵琶的女子,那女子就是明环。在明环身旁坐着一身蓉黄衣裳的女子,我不用想就知道那女子便是我的母亲。

    明环行了一礼,柔声道:“不知阁下想听什么曲子?”一缕香自帷幔后传来。

    鹿真拉过我,将我抱在怀里,道:“你这样很危险,还是老老实实地坐着听曲儿吧。说,你想听什么?”

    我根本不识得什么曲,便随口报了一个:“春江花月夜!”我记得好像有这个曲子,便报了,却从来没听过。

    明环轻轻笑,抱起琵琶,垂着眼眸,一双玉手将带好的假指甲卸下:“既然如此,明环也得拿出点诚意,今日奏曲便不用这假指甲了。”

    五指轻轻一抚,妙音自指尖跳出,我一呆,这声音竟这般圆润轻柔,于当日她所奏的完全不一样!曲子随着明环的玉手奏响,那曲子宛如一幅山水画卷,把春天静谧的夜晚,月亮在东山升起,小舟在江面荡漾,花影在西岸轻轻摇曳的大自然迷人景色,一幕幕地展现在眼前。

    我忍不住拍手,一曲毕,最后的尾音颤颤的回荡在这间厢房,好不清灵悠远!眯着眼睛,我看着鹿真,却没敢忘记此行的目的。

    鹿真也笑了,拍'着手赞道:“好曲!”我随着这话指向我的母亲,疑声问道:“那个蓉黄衣裳的女子是谁?”

    明环侧身介绍道:“她是我的侍婢,蓉儿。”我听的差点没起鸡皮疙瘩。

    “她会什么?”我吃久了松子有些口干,端起一杯凉茶,啜了一口。

    “她什么也不会…”明环淡淡道。

    我有些提气,我母亲可是大陆上的第二才女,你却说她什么也不会!我抬头望向窗外,月亮高升到正中了。回头我有些急躁,直接从鹿真怀中跳出,大步走过去拉开帷幔,看见母亲呆滞的目光,心里头冒出酸意。

    鹿真起身走过来,问我:“梓梓,你怎么了?”我回首,叹了一口气,道:“总感觉她像我的母亲。”

    鹿真目光一黯,站在我身后摸着我的头,语气有些沉远,问:“那你为什觉得她像呢?”

    我低着头,神色有些颓丧:“她长的和我母亲好像,可是她见到我却没喊我,我…”说着,我本想哭,可我哭不出泪来。

    鹿真一眼扫过去,便知母亲中了傀偶术,心里叹息道:为了叫这小丫头不哭,我就救救你吧。她面上浅笑,道:“我给她吃点东西,说不定她只是太饿了,没力气叫你。”

    我嘴角一抽,我又不是真的小孩,但我还是点头了,我没质疑她,说什么“真的吗?”,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喂给母亲一颗朱红色的丹药。

    丹药一入喉,母亲目光凝神,立马跳起来唤道:“文书!”

    我的眼睛顿放喜光,那种可以肆无忌惮的感觉回来了,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开心,却不敢直接跑过去。我拉着鹿真的衣袖,小脸上露出一种很浅很浅的笑:“鹿真姐姐,那真的是我的母亲!谢谢你。”

    鹿真很敏感的注意到我对她的称呼,只是笑着拍拍我的头:“她为什么叫你文书啊?”

    我仰起头,只露出一双干净到令人不敢心生亵渎的眼睛,道:“我的字就叫文书,母亲给我取的,她经常这么唤我。”

    她抿着唇,眼珠子一转,道:“那我也给你取一个。”我自然不在意,点头乖乖地说好。

    “无缘。”

    我有些奇怪她给我的字,但还是接受了。

    母亲走过来,问:“文书,她是谁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语气放的平淡了很多:“她是我师兄的姐姐,是个好人。”

    鹿真牵起我的手,对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我依言点头,对母亲招手,她走了过来,眼眶微红,拉起我的手。我们三人刚要走出去,明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客官,带人走可是要赎金的。”

    鹿真从怀里拿出一朵花,那是一朵白色的纸花,递到我手上,叫我去给明环。我走了过去,将纸花递给她,并问了一句:“我母亲值多少?”

    明环笑颤颤:“你当她是什么?交易品?”

    我有些尴尬,在接过明环的找零后灰着脸回去了。我知道明环肯轻易放过我母亲只是因为鹿真,她有能力让明环离开这座小镇。

    走在街上,感觉心情放宽不少,但是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神色多了几分怡然。

    鹿真一路同母亲谈聊,俩人谈的颇为投缘,话题源源不断。

    来到那座水阁,母亲到没惊诧,只是赞了几句。我们再次回到下面,一个圆滚滚的小肉球打照面,一下子就扑了过来,不是那个蘑菇头鹿草是谁?

    他抱着鹿真,大叫:“姐!你为什么食言,明明说好今天带我出去玩的!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那模样甚是委屈,脸上鼻涕眼泪一把。

    我感觉鹿草这样有些狼狈,不咸不淡地捂嘴轻咳一声,退到母亲身后。

    母亲有些惊讶,指着鹿草问:“他…就是你弟弟?”鹿草呜咽着,看清母亲的样子,含糊声音:“你…你是谁?”

    母亲说:“我是文…乌云梓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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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草点点头,把脸上的秽物全部蹭到鹿真身上,道:“姐~我好想你啊!”

    鹿真拍着鹿草的头,神色柔和,问:“你今天除了等我,还干什么了?”

    “我的师弟有事,我帮了他一把,费…费用了重阙草。”他像是哭的快断气了,呼吸很不稳。

    鹿真见他哭成这样,也不再计较重阙草。语气中带有歉意:“这次是姐姐不好,下次带你们几个一起出去玩,到更好玩的地方。”

    鹿草哭够了,捂着肚子哀着一张脸:“我饿了。”

    我立马从怀里掏出一荷包的松仁,递到他面前,说:“这是炒松仁,你先吃着垫垫肚子吧。”

    他接过,嗅着香味,抹了抹嘴边的口水,拉开后往嘴离丢,香香油油的,味道很好。鹿真眼角有些笑意,撇了我一眼,没想到我还留了一包。

    丢了几粒不够,他直接往下倒,满嘴油乎乎的,嘴巴也鼓鼓的,他嚼得起劲。我们看着,也安了心。

    “姐,你什么时候带我们去,我到时候要去哪?”鹿草舔舔嘴,对炒松仁有些回味。

    “这个…还得到时候说。”鹿真应付道。

    后来鹿真说自己有事,离开了。我心里明白她就是苏炼真,现在不走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同时我也知道苏炼真扮成鹿草的姐姐这件事背后肯定有故事,但是我却不乐意知道这故事到底是什么,因为知道了可能要为此付出什么难以估计的代价。

    苏炼真从某处款步过来,问了一声母亲是谁,随即催促众人睡觉,并无他事发生。我们依言都回到贝壳床,一夜平淡,我也没有做什么门,一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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