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 第一百六十八章 砸伤皇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 砸伤皇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他面色略微幽远,那双浑浊的瞳孔内,也漫出了几许起伏与无奈。

    说着,嗓音稍稍一沉,叹息而道:“如今的大旭,的确内忧外患。但朝廷之中,几位阁老虽位高权重,但却并无太多实权。先前幼帝能够顺利登基,这其中最大的几个缘由,其一是有国师权杖辅助,有国师的威名辅助;这其二,是因摄政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兴风作浪。微臣与镇国将军等人,皆是老臣,也愿一直为国效力,但如今却决定辞官归隐,也并非是忠骨之意并非说无就无,而是,有些事,不得控制,是以,只得在被逼无奈之下做出权衡之为罢了。也望长公主,莫要再对微臣辞官之事耿耿于怀,只望长公主,小心身边之人,防小人,防奸臣。也望长公主,小心提防边关之事,提防大盛与大楚。”

    幽远低沉的话,无奈尽显,言语之中,似也话中有话,给人一种极是无奈而又压迫之感。

    凤瑶神色微动,低沉而道:“侯爷的这番话,本宫自会记在心底。只是,而今本宫既然也是来了,便也想问问侯爷,你此番辞官归隐,甚至来不及等本宫批准便要不告而别,这其中之意,你究竟是因身子的确不适,欲要迫不及待的出京归隐,还是,别有缘由,被逼无奈之下才如此急促的想要离开京都?”

    这话一落,凤瑶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越发深沉撄。

    忠义候眉头一蹙,皱纹密布的面上仍是挂满无奈。

    待兀自沉默半晌后,他才长叹一声,“微臣,是因身子不适,欲想早些出京归隐罢了。这么多年了,一直呆在京都,不曾出去过,而待此际年老了,便想早些出去看看,走走,再择一处清幽僻世之地归隐。偿”

    凤瑶瞳孔一缩,心底骤然一沉,思绪,也一层层的起伏摇曳,平息不得。

    她并不信忠义候这话,只是,纵是满心的起伏与怀疑,但此时此际,目光静静的凝在忠义候那张无奈幽远的面上,她却也不打算再刨根问底。

    这位阁老之臣,对大旭也算是仁至义尽,而今无论他如何要极快的脱离京,是厌倦了朝堂纷争也好,是受人胁迫也罢,既是他已然做出了选择,她姑苏凤瑶,自会如他所愿。

    心思至此,满腹厚重。

    待得半晌,凤瑶才全数压下了心底的不平,清冷的目光,也稍稍放缓了半许,只道:“忠义候既是决定如此,本宫,自也不会拦你。只是,您终归为大旭阁老之臣,即便告老而去,朝廷也该赏赐万金,让你辞官之后,无后顾之忧……”

    忠义候眉头一蹙,未待凤瑶将这话言完,他忙道:“微臣未能对大旭出力,更还想不告而别,愧对大旭与长公主,赏赐之事,不敢居为,望长公主莫要对微臣赏赐什么,如此,微臣也可心安一些,不至于太过愧疚。”

    凤瑶神色微动,嗓音也逐渐幽远,“忠义候不必如此。大旭的规矩如何,本宫自也会按照那规矩办事,你身为阁老之臣,辞官归隐自该赏赐万金,忠义候不必觉得不安与愧疚,这些都是你该得的罢了。”

    说着,眼见忠义候眉头皱得越发厉害,凤瑶继续道:“即便不是你,而是对待其余辞官的老臣,本宫,也会按规矩赏赐。是以,忠义候不必觉得有何不妥。你此生能为大旭效力,对大旭忠心耿耿,自是大旭之福,而今要辞官归隐,好生过自己的日子,大旭,自也要对得起你才是。万金之事,本宫回宫便会即刻差人去办,最迟明日,便会差人将银票送至侯府。”

    忠义候目光起伏,眉头皱得极为厉害,整个人满身似是都透着几许掩饰不住的无奈与不安。

    眼见凤瑶坚持,他终归是叹了口气,随即强行按捺心绪一番,只道:“微臣,谢过长公主。”

    凤瑶目光幽远,低沉而道:“不必言谢,都是忠义候该得的罢了。只是,侯爷辞官离去,你与本宫,许也再难相见,倘若,忠义候以后怀念京都了,本宫与京都,自也欢迎忠义候归来。”

    说完,思绪嘈杂起伏,无心再多呆,话锋也跟着一转,只道:“这些日子,宫中政务繁忙,琐事极多,本宫许是无法亲自送侯爷出京了,是以,便先在这里,预祝侯爷一路顺风。”

    忠义候混沌的瞳孔起伏不定,待得凤瑶这话一落,他眼睛竟莫名的湿润开来。

    “长公主恩典,微臣愧疚难当。此生占据阁老之位,却庸碌一生,不曾为大旭真正的建功立业,而今得长公主如此厚待,微臣无以为报,仅也在此,望长公主与皇上以及我大旭上下安好。”

    “多谢了。”凤瑶满目幽远的观他,低沉而道。

    待得这话一落,不再多呆,仅是出声告辞一句,随即便开始转身朝不远处的屋门行去。

    身后,忠义候未再言话,周遭气氛,也沉寂低迷,无声无息之中,竟无端透出几许厚重与悲凉。

    凤瑶足下行得极稳,脊背挺得笔直,待刚刚踏步出得屋门,身后,则突然扬来忠义候略微嘶哑厚重的嗓音,“望长公主与皇上安好,也望长公主,护好己身,望长公主谨慎行事,谨慎而为,也望长公主,定要,定要提防摄政王。微臣归隐后,自当日日为长公主与皇上祈福,为我大旭祈福,保佑我大旭,风调雨顺,盛世太平。”

    嘶哑厚重的话语,到了后面,竟隐约染着几许幽远与哭腔。

    凤瑶足下未停,也未回头,整个人淡定从容的依旧往前,奈何心底深处,早已是复杂沸腾,疑虑起伏。

    摄政王。

    这忠义候啊,终归还是说出了让她提防摄政王。

    曾也记得,当时她在别宫病重时,初见那颜墨白,便从颜墨白口中闻说刘太傅与镇国将军双双出事,朝中就忠义候一人独自坐镇。

    当时她也奇怪,堂堂的三名阁老,竟在突然间倒下两位,此事本是极为蹊跷,虽心有疑虑,但也因身子不适,鞭长莫及,无法处理,而待终于回京,则闻忠义候独自一人处理朝政累倒了,从此之后便不再上朝,是以,三位阁老,齐齐倒下,这事态,便无疑是诡异明显。

    她琐事缠身,不曾差人查出太多证据,只是心有怀疑,也只是兀自压下忠义候二人的辞官奏折,欲图给他们时间好生考虑,却是不料,忠义候与镇国将军,竟有不告而别之意,甚至,还在这离别之际,这忠义候啊,未点名道姓的提出任何人,仅是独独让她提防摄政王。

    如此,不用多想,便也知,当时三朝阁老齐齐倒下之事,定也与颜墨白脱不了干系。

    思绪翻腾,面色与目光,便也越发的清冷开来。

    待出得忠义候的府门,王能极是恭敬的将她扶上了马车,待在马车上坐定,凤瑶才瞳孔一缩,阴沉而道:“此番,不必去镇国将军府探望了。”

    阴沉厚重的嗓音,威仪冷冽。

    王能一怔,刚毅恭敬而问:“如此,长公主此际可是要属下驾车回宫?”

    “不了,去刘太傅府邸。”凤瑶瞳孔微缩,低沉出声。

    这话一落,王能在外恭敬而应,则是片刻,马车便缓缓颠簸摇曳,兀自往前。

    待抵达刘太傅的府邸时,正午已过。

    待得马车一停,凤瑶便缓缓朝前而挪,待得刚掀开车帘时,便见此际站在马车边伸手朝她扶来之人,并非王能,而是许儒亦。

    凤瑶身形蓦地顿住,眼角一挑。

    许儒亦则满身温润,墨发已是一丝不苟的高束,整个人清清淡淡,风华卓绝。

    “今日家师听说长公主要来,甚是欣慰。此际已在府中备好了午膳,执意要等候长公主过来一起用膳。”许儒亦微微而笑,嗓音平和如风。

    凤瑶神色微动,并未言话,仅是稍稍将手搭在他递来的手上,待被他略微小心的扶着下得马车后,才低沉而问:“你怎也在这里?”

    许儒亦缓道:“今日许家商铺无需巡查,加之长公主今日要来家师这里,是以,微臣便过来提前通知家师了,顺便,再为他送些补身子的药材来。”

    凤瑶神色微动,缓道:“这些日子刘太傅生病,倒是有劳皇傅关照与探望了。”

    许儒亦笑得温和自然,“恩师如父,探望与照顾家师,自也是微臣分内之事。”

    这话一落,嗓音稍稍一挑,话锋也微微一转,“家师正在府中大堂等候,长公主,且随微臣来。”

    凤瑶微微朝他点头。

    许儒亦扫她两眼,随即便略微干脆的转身在前带路。

    一路过来,途中遇见的小厮婢女并不多,相较于忠义候府的凄凉与清冷,这太傅府更多的,则是透出了几许掩饰不住的清幽与平静。

    待得入得太傅府的大堂时,那刘太傅果然正坐在堂内的圆桌旁,圆桌上,也摆满了正微微冒着热气的菜肴。

    眼见凤瑶入内,刘太傅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许儒亦忙上线几步将他扶住。

    凤瑶瞳孔微缩,缓道:“刘太傅不必起身,快些坐好。”

    这话一落,凤瑶已站定在刘太傅面前,目光近距离的观他,才见短短半越,这刘太傅已是消瘦之际,眉宇间的沟壑皱纹也是极深,整个人,竟是满身的虚弱与沧桑。

    瞬时,心底蓦地漫出了几许怜然与不忍。

    刘太傅则强行朝凤瑶行了一礼,只道:“长公主此番过来,微臣有失远迎,望长公主莫怪。”

    凤瑶放缓了目光,亲自伸手过去,与许儒亦一道扶着他坐下,缓道:“刘太傅身子不适,不必起来。那些虚礼,不行也罢。”

    刘太傅眉头微蹙,正要言话,许儒亦则平缓而道:“长公主也非拘礼之人,师父不必太过客气。”

    刘太傅下意识的噎了后话,目光朝凤瑶扫来,缓道:“长公主且先坐吧。”

    凤瑶缓缓点头,就近而坐。

    许儒亦则也落座在了刘太傅另一侧,随即便朝凤瑶缓道:“这些菜肴,也是临时准备,虽无宫中御膳精致,但也可口。长公主尝尝。”

    凤瑶依旧沉寂无波的点头,奈何即便午膳的时辰已过,腹中,却并无饿意。

    她仅是稍稍执了筷子,主动的朝刘太傅碗中布了些菜。

    刘太傅一怔,略微受宠若惊,正要拒绝,凤瑶则适时出声,“近来,刘太傅身子可好?”

    刘太傅并未立即言话,微颤的手极快的端过布了菜的碗,待得凤瑶筷子落空,他才忙道:“岂敢让长公主为微臣布膳,如此一来,礼数都已全废了。”

    说完,目光朝身旁的许儒亦望来,催促道:“儒亦,你且先为长公主碗中布膳。”

    许儒亦平和称是,随即长手一伸,自然而然的端过了凤瑶面前的碗开始布膳。

    凤瑶眼角微挑,却终归未出声拒绝,正这时,刘太傅开始略微缓慢费力的回了她的话,“微臣近来,身子倒是不适,总觉虚弱无力。唉,这把老骨头,倒也不争气。”

    凤瑶神色微动,目光朝刘太傅落来,缓道:“太傅可让本宫把把脉?”

    刘太傅怔了一下,并无动作。

    许儒亦稍稍将布好菜肴的碗递在凤瑶面前,平缓无波的道:“长公主师从国师,医术尚可。”

    刘太傅这才反应过来,犹豫片刻,终归是稍稍伸手出来。

    凤瑶也不耽搁,当即抬指而上,待在他脉搏上把脉片刻后,心底也蓦地沉了半许。

    不多时,她收回了指尖,面色如常,然而瞳孔却几不可察的沉了沉。

    刘太傅出声道:“这几日也一直有府内的大夫为微臣把脉,就说微臣的脉搏有些弱,许是得多在府中养养,其余的便无大碍了,不知长公主把脉之后,可是这如是认为?”

    凤瑶按捺心神一番,嗓音稍稍有些幽远,只道:“府内的大夫说得的确未错,太傅你只是脉搏有些若罢了,并无大碍,这些日子好生修养便成。”

    刘太傅眉头一蹙,“虽话是这么说,但修养修养的到底要修养到何时也不知。这两日,微臣听说大盛公主与皇子也来了,倒觉来者不善,心底也略有挂念……”

    未待刘太傅将话说完,凤瑶瞳孔微缩,低沉出声,“大盛公主与皇子那里,本宫与皇傅自会处理,刘太傅不必担心。今日本宫过来,也是随大盛公主一道外出去游了湖,是以便也来太傅这里看看。而今见得太傅精神尚可,本宫也欣慰。朝中之事,太傅全然不必担心,好生养身子便是,待得身子养好,便是太傅不担忧朝事,本宫也会为太傅安排些朝中政事,是以,太傅此际不必着急,养好身子,才是要紧之事。”

    刘太傅紧蹙的眉头稍稍松懈半许,“微臣也愿为长公主分忧解劳,只是而今这老骨头,着实不如以前了。”

    “太傅好生调养便成,待得以后病好了,身子骨自然也精神了。”说完,指尖微动,稍稍将刘太傅的碗朝他面前推进半许,继续道:“太傅,先用膳吧。”

    刘太傅忙点头,未再多言,略微颤抖的手指稍稍执了筷子,缓缓就食。

    他动作极为不利索,便是碗中的菜,都得夹很久才能到得了嘴里。

    凤瑶并未正眼观他,仅是用眼风扫他,一时,心底也漫出了几许复杂与厚重。

    整个膳食下来,三人似如默契一般,皆未多言,待得膳食完毕,凤瑶才稍稍嘱咐刘太傅几句,而后便要告辞离开,刘太傅略微无奈焦急的望她,欲言又止,最后犹豫片刻,终归是朝凤瑶嘱咐了几句朝野之事,随即便开始让许儒亦送凤瑶出来。

    凤瑶足下极稳,脊背依旧挺得笔直,整个人,满身清冷。

    出得大堂后,许儒亦与王能一直缓缓跟在后面,待得离大堂有些远了,许儒亦才低低而道:“家师近些日子,虽比最初犯病时要精神,但时常心口绞痛,头脑晕沉,气色不善。不知长公主方才为家师把脉,可查出什么病症?”

    凤瑶瞳孔微缩,下意识驻足。

    许儒亦径直上前两步停在凤瑶身边,静静观她,一双温润从容的瞳孔,此际却莫名的显得有些发紧与深邃。

    凤瑶并未立即言话,待默了片刻,才抬眸朝他望来,低沉而道:“皇傅家大业大,加之又尊崇刘太傅,想必刘太傅此番生病,皇傅定是为刘太傅请了一等一的大夫过来看病。是以,刘太傅此际的身子究竟如何,皇傅才是清楚。”

    这话一落,目光也几不可察的一沉,深沉观他。

    许儒亦极为难得的皱了眉,那俊美风华的面上,此际也突然漫出了几许复杂与无奈,“那大夫所言,略微严重,是以,微臣对他的话不敢多信。是以,今日长公主既是也为家师把过脉了,便想听听长公主的判定。”

    凤瑶面色一沉,稍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

    待兀自沉默半晌后,她才低沉幽远的道:“皇傅何必自欺欺人,有些话,不是你不愿信,那话便成假的了。太傅的脉搏,的确微弱,身子似是残存虚弱得紧,似如无力回天。本宫,也无能为力。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太傅这里,便有劳皇傅多加照看。朝堂之事,尽量不让他操心或知晓。就如此,让他好好的过着吧。”

    这话一落,不再言话,仅是稍稍踏步继续往前。

    一路蜿蜒而来,许儒亦终归是全数沉默了下去,未再言话。

    待出得府门,他才亲自搀扶凤瑶上车,随即恭声而送,待得马车摇曳,缓缓往前之际,凤瑶下意识的撩帘而望,便见许儒亦正目光落在一旁,呆然失神。

    或许,商贾之中,也非全都是狡诈圆滑之人,尚且也有重情重义的好人,如许儒亦那般的人物,虽也不可小觑,但终归来说,是有情有义的。

    也望啊,刘太傅能安然长久,即便不能再为大旭效力,也能安然而存。毕竟,三位阁老,走的走,散的散,而今这大旭上下啊,终归是满目疮痍,破败不堪的。

    思绪越发的流远,一时,心绪也莫名的复杂与烦躁。

    凤瑶斜靠着车壁而坐,稍稍合眸,开始强行按捺心绪。

    只奈何,本也打算回宫后便好生去御书房批阅奏折,却是不料,待得刚踏入宫门,许嬷嬷便正于宫门等候,眼见她入宫而来,许嬷嬷满面焦急苍白,迅速踉跄的跑至凤瑶面前,开口便道:“长公主,今日那大盛六皇子刻意欺负皇上,而后被皇上用石头砸伤了脑门,血流不止。此际,大盛大公主正在皇上寝殿大发雷霆,执意要对皇上问罪。”

    这话入耳,凤瑶瞳孔骤然一缩,面色,也瞬时冷冽开来。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皇上这两日正于寝殿生本宫的气,何来又与大盛的皇子纠葛上了?”心底暴躁一起,满身的复杂与烦腻,是以,连带脱口的话也抑制不住的卷了几许恼怒。

    再者,那司徒凌燕不是在与颜墨白游湖么?怎此际那司徒凌燕又出现在宫中了?如此,可是颜墨白将司徒凌燕送回来的?且若颜墨白也在宫中,又可有在司徒凌燕面前维护她那幼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