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可要饮酒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可要饮酒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话入耳,心底之中的复杂之意,越发的升腾蔓延。

    这等大事,颜墨白竟让刘太傅隐瞒于她,甚至还决定亲自出访大楚?

    不得不说,而今大旭与大盛关系极是紧张,大楚对大盛也存有野心,是以,大盛若邀大旭一道抗衡大盛,倒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大旭而今终归是大盛的附属之国,且刚刚经历战乱,不曾真正恢复与国强,是以,纵是大楚相邀,大旭也不可全遵从才是,毕竟,大楚国力强势,岂是大旭能比的,一旦大楚大旭对大盛开战,大楚兴许并非太过损伤,但大旭再经战乱,稍有差池,便是狼藉遍野,一败涂地。

    如此,即便大楚相邀共商国是,她大旭,又岂敢与之为盟。

    甚至于,若与楚王相商不好,且又反过来令楚王不满,那时大楚若将矛头对准了大旭,她这大旭,定也是风雨飘摇撄。

    思绪翻转摇曳,层层蔓延,想得极多极远,但最终得出的结论便是,无论大旭是否与大楚连盟,对大旭都并无好处。

    是以,那楚王的寿宴,自也是重头之戏,她姑苏凤瑶,又如何放心颜墨白独自去参与?依照颜墨白那强势之性,说不准便会与楚王一拍即合,攻打大盛,又说不准,他会看不惯楚王,抵触拒绝,从而惹怒楚王,那时,大楚若对大旭兴战,大旭,又该何去何从偿。

    越想,凤瑶面色越发沉寂幽远。

    待得许久,刘太傅再度恭敬而道:“长公主对摄政王出使大楚之事,可有意见?”

    这话入耳,凤瑶才稍稍回神过来。

    她并未言话,仅是清冷的目光朝刘太傅静静落着,待得再度沉默片刻后,她才低沉而道:“大楚国力强盛,非大旭能相提并论。而大楚想邀大旭对付大盛,不过是想有个帮手罢了,而一旦连盟攻打大盛,大楚有着大旭帮衬,许是并无太大损伤,但我大旭,定会生灵涂炭。是以,本宫如今,并不赞成与楚王连盟。只不过,若是大旭表明不连盟的态度,也势必令楚王不满,到时楚王再将矛头对准大旭,我大旭一样并无出路。是以,连盟之事,无论连与不连,对我大旭都无好处,而出席那楚王之宴,便也成重中之重,需好生委婉与楚王言谈。是以,倘若摄政王一人前去大楚,本宫,并不放心。”

    这话一出,满殿沉寂。

    刘太傅眉头紧蹙,低低而道:“长公主言之有理。只是,楚王差人送文书而来,想必自是要长公主参与寿宴,但楚王此人绝非可信,是以,长公主若亲自冒然而去,恐其中有诈,于长公主不利。”

    凤瑶神色幽远,眼角微挑,待默了片刻后,低沉而道:“楚王寿宴,是何日?”

    刘太傅默了片刻,恭敬而道:“八日之后。”

    是吗?

    如此说来,去掉路途中耗费的三四日,倒也还剩余分四五日的时间来考虑才是。

    思绪至此,凤瑶清冷无波的道:“既是还有八日之久,此事,便不必着急而定,待得本宫定夺好后,再与大楚回信也不迟。”

    这话一出,刘太傅微微一怔,随即急忙而道:“话虽如此,但时间也并非太过宽裕。是以,让摄政王单独出访之事,可要微臣书信于大楚,先行交涉?”

    凤瑶神色微动,“不必了。”

    说完,眼见刘太傅越发一怔,她瞳孔微缩,继续道:“出访大楚之事,非同小可,自是不能让摄政王单独替本宫出访。太傅先莫要着急,今日之内,本宫,定当想好对策。”

    这话一出,刘太傅眉头紧蹙,满面担忧,但却并不曾再言话。

    一时,周遭气氛也沉寂清冷,无声无息之中,透着几许掩饰不住的压抑之气。

    凤瑶端然而坐,目光朝在场之人一扫,继续而问:“今日早朝,诸位可还有要事要奏?”

    这话一落,众人纷纷摇头,无人能应。

    意料之中的反应,凤瑶面色也无太大变化,仅是转眸朝一旁的宦官一扫,待得宦官会意并宣称退朝后,她才按捺心神一番,缓缓起身,逐步朝殿门处踏去。

    一路往前,凤瑶满目幽远,步伐平缓。

    待抵达御书房后,便开始端然而坐,兀自批阅奏折。

    因着前两日有刘太傅帮着处理奏折,是以,此番御书房的奏折并不多,甚至奏折上的事,也大多老生常谈之事,并未太过新鲜。

    待得午时之际,奏折便已全数批阅完毕,而待正准备回得凤栖宫时,不料刚打开殿门,便见那满身稚嫩的孩童正立在殿门外。

    那孩童,满身粉裙,腰间缀着一根白玉带,娇俏怜人,她头发也大多编成了辫子,整个人稚嫩而又小巧,且那双眼睛乍然对上凤瑶的眼后,便顿时一亮,随即弯眼而笑,脱口便开始欣喜而唤,“娘亲。”

    这话一出,守在殿门外的几名宫奴,齐齐颤了身子。

    那女童却若未觉,足下也顿时一抬,灿笑飞奔着朝凤瑶扑来。

    一时,心底的幽远厚重之意,似是莫名被这女童的灿笑给融化了半许,待得刹那之际,凤瑶便也下意识的弯身,手臂微微而抬,恰到好处的接住了那飞奔撞来的女童。

    “悦儿怎突然来了?”待得稳住女童的身子后,凤瑶下意识的牵了她的手,也刻意稍稍放缓了嗓音,平和而问。

    女童依旧仰头朝她笑得灿烂,“悦儿想娘亲了,爹爹便差人送悦儿来了。”

    她似是极为兴奋,面上与嗓音全是夹杂着掩饰不住的喜色。

    凤瑶眼角微微一挑,“摄政……你爹爹不曾随你一道来?”

    女童咧嘴回答得极是干脆,“爹爹说他有事,便不与悦儿一道来了。”

    是吗?

    这话入耳,凤瑶目光稍稍幽远,却是并不太信。

    那颜墨白如今修养在府,能有何事?

    思绪缠绕翻转,一时,心底也略生疑惑,亦如前两日颜墨白肩膀上的伤口,她也不知从何而来。

    不得不说,那颜墨白啊,看似表面清风儒雅,实则,也是满身深沉与厚重,是以,颜墨白藏在心头之事,定也是远远不曾有他表露出的那般简单,亦如,他身上的伤,甚至,与那异族女子之间的关系。

    便是这次楚王大寿相邀,那颜墨白竟也有意不让她知晓,说来,那颜墨白与她的关系并未达到真正的互相考虑,相互扶持,如此,那人又为何,愿代替她入得大楚?

    越想,一股股疑虑之意便也越发的开始升腾。

    则是片刻,女童那稚嫩的嗓音再度略微干脆的扬起,“娘亲,悦儿饿了。”

    这话一出,凤瑶顿时回神,待抬眸扫了一眼天色,的确见得时辰已至正午。

    她神色微动,迅速按捺心神一番,随即垂眸朝女童望来,平缓而道:“悦儿先忍忍,待得与本宫回得凤栖宫后,再用膳可好?”

    她嗓音极缓。

    女童也朝她咧嘴而笑,灿然点头。

    凤瑶凝她一眼,这才朝王能示意,眼见王能恭敬点头,她才牵稳女童的手,缓步朝前。

    一路蜿蜒而前,女童极是兴奋,一路上,也言话不停,不止将她在府中与那个孩童玩儿得好,与哪个孩童拌过嘴之事一一道来,甚至还将她何时收到过颜墨白赏赐的玩物,何时自己壮着胆子去捉了只蛐蛐之事也都全绕道出。

    整个过程,凤瑶皆静静而听,并未掺和,只是待听得多了,偶尔之际,也会忍不住垂眸扫扫女童那稚嫩灿笑的脸,一时之间,从容淡定的心底,也莫名的浮出几许幽远与怅惘。

    孩童本为稚嫩,纯透灿然。只可惜,她家的幼帝与这悦儿,却是两类人。

    他们虽年纪相仿,但性子,却是差别太大,这悦儿是稚嫩可爱,而自家幼帝,则是年少老成,倔强执拗。

    倘若,自家幼帝也能如悦儿这般纯透良善,灿然亲昵,该是多好。只可惜,宫中诱惑太多,人心繁杂,自家幼帝,早已没了所谓的无忧童年,而是,小小年纪便当了这大旭之帝,被赋予了满身的荣华与责任,甚至在人心叵测与权势烽烟中耳濡目染,也早已失了孩童之性,变得,防备,甚至,略微市侩。

    思绪至此,凤瑶面色也沉了下来。

    耳里,依旧是女童洋洋不尽的稚嫩声,纯透清明,稚嫩如华。

    待终于抵达凤栖宫时,王能早已差人恰到好处的在殿中的圆桌上布了御膳。

    凤瑶并不耽搁,牵着女童便在圆桌旁坐定,本也是打算先行为女童碗中布膳,却是不料,袖袍中的指尖还未来得及动,女童便已主动伸手捉了筷子,小心翼翼的拖过凤瑶的碗,开始在碗中布善。

    凤瑶袖袍中的指尖微微一僵,不再动作,目光也静静落在女童身上,一时之间,并未出声。

    女童动作极是缓慢,小小稚嫩的身子,夹起菜来,却是显得极为认真。但得一切完毕,她双手捧着碗,小心翼翼的递到凤瑶面前,咧嘴灿然而笑,“娘亲,悦儿为娘亲布菜了,娘亲快吃。”

    她嗓音极是清冽纯透,语气也是亲昵灿然。

    这话入耳,凤瑶目光突然颤了两颤,心底深处,竟也如春风浮动,竟是略生暖意。

    此生之中,鲜少在陌生之人身上感到暖意,而这女童悦儿,却是第一个。

    一时之间,落在女童面上的目光,也越发的放缓了几许,随即稍稍抬手而起,接了女童捧着的碗,而后便唇瓣一启,缓缓而道:“悦儿有心了。你方才不是说饿了吗,快些趁热吃吧。”

    女童灿笑点头,顿时垂头下来,小小的手指继续执筷,兀自而食。

    整个过程,她皆极为乖巧,又或许是鲜少吃过御膳,是以每吃一道菜,皆会不加掩饰的赞叹一二。

    凤瑶静静坐在她身边,偶尔之间,也会与她说上几句,凉薄幽远的心,竟也莫名的彻底安静与平缓了下来。

    待得膳食完毕,凤瑶与女童在凤栖宫小憩一阵,待醒来,女童便开始为凤瑶抚琴,画画,甚至还要在凤瑶面前行舞。

    她满身稚嫩,小小的脸上一直都在灿笑,似是极力想要得到凤瑶的喜欢,是以肆意卖力的想要让凤瑶高兴。

    孩童稚嫩而又讨好的心思,凤瑶看得通透,却是并未多言什么,仅是越发的放缓目光,偶尔与她对视之际,朝她稍稍而笑,如此,便也能让女童欣悦至极,跳到她面前便扯着她的衣裙,依在她身上,娇然而笑,“悦儿好喜欢娘亲的笑。以前爹爹也说,娘亲笑起来最是好看,但娘亲就是不常笑。”

    是吗?

    颜墨白那眼高于顶的厮,竟也会说她姑苏凤瑶笑起来好看?如此之言,无疑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毕竟,论及容貌,那颜墨白最是风华,便是笑起来,也极是风华,是以,那种人,又岂会觉得她姑苏凤瑶笑得好看。

    思绪至此,凤瑶平缓而道:“你爹爹不过随意言道的罢了,这话,悦儿也信?而论及当真笑得好看的话,你爹爹历来风华如玉,该是笑得比本宫好看。”

    女童眼睛顿时一亮,“娘亲也觉得爹爹笑起来好看?”

    凤瑶猝不及防的微微一怔,倒是未料这女童竟会突然这般直白的问。她默了片刻,才按捺心神的淡然点头,不料女童笑得越发欣悦,“爹爹前些日子还说娘亲一直凶他,看来爹爹也是在骗悦儿了,娘亲明明也是会赞爹爹的。”

    这话入耳,凤瑶眼角一挑,总觉这话似是突然歪了些,入耳之间,竟也有些别扭。

    但见女童满面纯然,灿然无方,一时,本是要解释之言,又莫名的噎在了喉咙,不再言话了。

    整个下午,她皆陪着女童在凤栖宫玩乐,待得黄昏之际,晚膳过后,眼见颜墨白不曾入宫接人,她神色微动,目光则朝女童落去,正要委婉询问女童是否要出宫回府,不料,这话仍是不及脱口,女童便抬眸朝她望来,纯然清冽的开口言道想去逛逛御花园。

    孩童天真烂漫,心性好奇,说出御花园这三字时,她眼睛都是发着光的。

    凤瑶到嘴的话再度噎住,并未拒绝,仅是牵了她的手,朝御花园而去。

    此际天色已是略显暗淡,天空之中,则红霞缕缕,极是别致。

    待得抵达御花园时,迎面而来的风,也略微卷了淡淡花香,沁人心脾。

    女童处处惊奇,欣喜之际,挣开凤瑶的手便在御花园的假山与花丛中游荡,欣喜之至。

    凤瑶凝她片刻,倒也任由了她去,自己则在就近的亭中坐定,兀自品茶,偶尔间,目光会朝花圃中的女童扫上两眼,整个人,倒也极为难得的悠闲放松。

    时辰逐渐逝去,晚风微凉,天色,也越发的沉了下来。

    待得周遭路灯被点燃,灯火稍稍摇曳之际,女童终于玩累了,小跑入亭,手中则独独摘了一朵极小的紫花,举在凤瑶面前,低低而道:“娘亲,悦儿极喜这紫花,娘亲给悦儿戴在头上可好?”

    凤瑶面色温和,并未拒绝,待朝她点头后,便伸手接了野花,缓缓在她的黑发里戴上,却待一切完毕,女童突然仰脸朝她灿然而笑,“悦儿以前的娘亲,也极喜给悦儿戴花。当时娘亲买不起绢花,就给悦儿戴紫色的野花。她曾说,紫色代表富贵,悦儿日后,定也要出人头地,大红大紫的活着。但后来,娘亲亡了,突然就没了,爹爹常日又太忙,悦儿不敢对爹爹多加打扰。是以,是以娘亲……”

    话刚到这儿,她面上的灿笑骤然而减,一双眼,也怯怯期盼的朝凤瑶望着。

    凤瑶垂眸观她,嗓音平缓,“悦儿有话,直说便是。”

    这话一出,女童似是有些放心了,略微怯怯的拉了凤瑶衣角,小心翼翼的道:“娘亲你,可否让人在悦儿以前娘亲的坟头栽上这种紫花,悦儿有次听王府的有个侧妃说,世上之花,就皇宫御花园的花儿最是富贵精美,是以,是以悦儿也想让娘亲的坟头开满富贵的花,便是娘亲她看不到悦儿大红大紫,也便是娘亲从不曾经历过大红大紫,但悦儿也想她每天醒来,都能看到大红大紫的花。”

    怯怯的嗓音,卑微十足,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无疑像是放下了所有的灿然与讨好,竟这般极为真实,甚至真诚怯弱的将本来的自己展露了出来。

    这话入耳,凤瑶瞳孔一颤,一时之间,心底也略微的僵然心酸。

    该是要何等的勇气,小小年纪才会去肆意灿然的讨好别人,又该是何等的坚强,才能如此,一心一意的讨好着,生活着。

    又或许,这女童此番入宫,便正是为了宫中御花园的花而来,只因,心中夙愿已久,小小年纪,也愿去坚强的完成心愿。

    越想,思绪越发的幽远,凤瑶静静观她,并未回话。

    女童突然有些紧张,低低而道:“宫中的花,应该很贵的。娘亲若是不同意悦儿之意,悦儿也不会怪娘亲的。毕竟,将那么贵那么好的花栽在坟头,的确破费的。”

    怯怯的嗓音,再度增了几许讨好。然而若是细听,却也不难听出其中夹杂的几许掩饰不住的失落。

    凤瑶稍稍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温和而道:“花草之物,若能栽种在适宜之地,定比栽在这御花园内还美。既是悦儿的娘亲也喜欢这种紫花,本宫,便让人将这种紫花栽在你娘亲的坟头可好?”

    这话一出,女童突然将头埋在她怀里,整个人稍稍而僵,不说话了。

    凤瑶稍稍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正要继续而言,不料突然之间,女童身子,竟稍稍的发起颤来。

    哭了?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瞳孔微缩,再不言话。

    本是抚着她脑袋的手,此际,也稍稍平缓而挪,抱住了女童的整个瘦削身子。

    脆弱的孩童,着实令人心酸怜悯。纵是如今锦衣玉食,富贵荣华,但有些重要的人,却终归是不见了。

    就亦如,而今大旭江山皆握于手,她姑苏凤瑶,也无半点的欣慰与喜悦。有些人,不见便是永别,此生此世,别想,再见。

    思绪翻腾摇曳,起伏难平。

    凤瑶也兀自沉默了下来,目光幽远的落在远处,略微出神。

    周遭气氛,无声无息,沉寂压抑得厉害。

    却是不知过了多久,如此平静无波的气氛里,终于有脚步声隐约的从远处缓缓而来。

    那脚步声,平缓而又悠闲,略微懒散。

    凤瑶瞳孔一缩,顺势回神,待转眸循声一望,则见不远处的那灯火摇曳之中,突然有抹身材颀长之人缓步而来。

    亭外的月色,极为难得的大好,周遭的风,也微缓而又清爽。

    待得那人走近,才见,灯火映衬之下,那人满面俊美,风华如玉,那双清透深然的瞳孔迎上凤瑶后,便微微而弯,勾唇一笑,朦胧幽然之中,竟是,卷出了几许谪仙之气。

    凤瑶神色微动,故作自然的垂眸,并未言话。

    那人也逐渐靠近,待得终于站定在她面前时,才温润柔和的道:“久不见长公主送悦儿归来,是以,微臣便主动入宫寻来了。”

    说着,嗓音稍稍一低,“悦儿,似是睡着了呢。”

    凤瑶眼角一挑,垂眸一观,只见怀中的女童,早已不再颤抖,整个人竟也不知何时歪了脑袋,整个人耷拉在她身上,双目紧闭,眼角还带着泪,但呼吸却略微平缓,似是着实睡着了。

    瞬时,凤瑶眉头微蹙,默了片刻,随即转眸朝立在亭外的王能扫去,平缓而唤,“王能。”

    她嗓音压得极低,沉寂的气氛里,那王能也顿时听见,当即回头朝凤瑶望来,随即并不耽搁,迅速踏步入亭。

    “将悦儿,先送回凤栖宫休息。”凤瑶唇瓣一动,低声而道。

    这话一落,便稍稍将悦儿从怀中推开。

    王能当即点头,奈何本是粗鲁的汉子,生怕下手重了会弄醒女童,是以一时之间倒是极为束手束脚的将女童托了起来,略微缓慢僵硬的转身出亭。

    整个过程,凤瑶不再言话,颜墨白也极为默契的不曾出声。

    待得王能托着女童消失在夜色尽头,颜墨白才薄唇一启,平缓温润而道:“长公主不曾让微臣即刻带悦儿出宫,反倒是让王能将悦儿送至凤栖宫休息。长公主如此之举,可是,不愿微臣极早离宫,而是,有事要与微臣单独聊聊?”

    凤瑶满目幽远,淡漠而道:“难道无事,本宫便不可与摄政王单独相处了?”

    这话一落,抬眸观他。

    许是她这话说得极为直白,颜墨白倒是眼角一挑,深邃的瞳孔中也漫出了半缕诧异,却也仅是片刻,他便已收敛住了瞳孔内的诧异,朝凤瑶笑得温润而又坦然,“自是尚可。只不过,长公主似是历来不喜与微臣单独相处,怎这次,突然想破例了?”

    “大婚已过,你与本宫,皆为名义上的夫妻。亦如摄政王所说,既是作戏,便该好生演绎,不可太过懈怠才是。如此,本宫留摄政王在此,单独而处,好生谈心,增加增加‘感情’,可是妥当?”她说得漫不经心。

    颜墨白勾唇而笑,也回得自然,“这话,自然也可。只是,不知长公主想与微臣,想与微臣谈哪方面的心。”

    凤瑶神色微动,并不言话。

    待得沉默片刻后,她低沉而道:“月色正好,摄政王可要饮酒?”

    颜墨白极为难得的一怔,似是未料凤瑶会突然转移话题,待仔仔细细的朝凤瑶凝了片刻后,才平缓而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