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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容墨琛,你这么对我,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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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6章  容墨琛,你这么对我,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一只小胖手伸进枕头底下摸了摸,伸出来时,小手里多了一只小手机。

    寒寒看了看身边睡着的兮兮,轻手轻脚的下床。

    没一会儿,便闪进了房间阳台的窗纱里。

    寒寒蹲在窗纱里,小小的一只,手机屏幕的光晕在窗纱里闪烁,听到他一本正经道,“顾叔,是我,寒寒。”

    ......

    总统套房,空气冷凝严谨。

    手机响起时,顾言没顾上看来电显示,便将电话接了起来,语气有些沉,“谁?”

    手机里传来的稚气嗓音,让顾言脸上的戾气瞬间消失无影,娃娃脸堆起了淡笑,“寒寒啊,这么晚打给顾叔叔,是不是想顾叔叔了?”

    与顾言对坐在沙发上的某人听话,眉心拧了下,黑眸掠过不爽,冷清清的盯着顾言不时撇过来的得意眼光。

    “不是。”寒寒很痛快的回。

    顾言嘴角抽了下,但脸上却笑得更开,一朵花儿似的,“我也想寒寒呢。”

    寒寒,“......”

    容墨琛冷哼,眯眼望着顾言的眼神儿危险十足。

    顾言舔了舔唇,象征性的掩了掩脸上的兴奋,“寒寒啊,现在已经很晚了,就算再怎么想顾叔叔也要睡觉啊,顾叔叔答应你,明早去接你和兮兮去幼儿园。”

    寒寒,“......”

    “不用了,我和兮兮明天就要跟妈咪去英国了,早上七点的飞机。这时候给你打电话,是突然想到你送我手机,我还没跟你说谢谢。”

    停了停,寒寒说,“谢谢。就这样。”

    听到寒寒的话,顾言惊得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窜了起来,猴儿一样的,急急忙忙道,“寒寒,你说什么?你要去哪儿?”

    回应顾言的,是一阵忙音。

    寒寒已经挂断了通话。

    “什么去哪儿?”容墨琛敛紧眉,定定的盯着顾言神情惊愕的娃娃脸。

    顾言猛地提气,看着容墨琛,“不得了了容老大,小沫沫要带兮兮和寒寒去英国,明早七点的飞机。”

    “也要她能走得了!”容墨琛如激怒的猛虎从沙发上站起身,沉俊的脸庞全是黑压压的怒火,冷喝。

    “小沫沫怎么会突然想带兮兮和寒寒去英国?为了躲你么?”顾言想到兮兮要被带到千里之外的英国,就心烦意乱!

    娃娃脸上全是郁闷,“容老大,你不是说小沫沫已经答应你,只要你帮她报仇,她就跟你么?”

    “哼。”容墨琛哼哧,黑眸阴冷,嗓音里全是狠色,“看来是我太由着她了!”

    顾言看到容墨琛脸上的残冷,背脊轻震。

    ......

    白天睡了一整天,靳橘沫躺在床上,没有关灯,睁着眼望着白晃晃的天花板,睡意全无。

    睁着眼到下半夜,靳橘沫隐约听到开门的声音。

    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随后,又有沉沉的脚步声朝她这间房一步一步靠了过来。

    靳橘沫背脊的寒毛根根立了起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瞪大眼,直直盯着房门,大气不敢出。

    脚步声停在了她门口便顿住了。

    靳橘沫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拽成了拳头。

    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

    是小偷,还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育扬公寓的保全工作一向做得很好,这几年来,倒是没有发生过一例失窃的事件......

    越想靳橘沫呼吸越沉,背脊骨微微的抖了起来。

    忽然。

    门把手用力拧动的声响的飘了过来。

    一双桃花眼颤得厉害,靳橘沫盯着不停拧动的门把手。

    她睡觉一向有反锁门的习惯......

    没一会儿,房门拧动的声响停了下来。

    接着靳橘沫听到脚步声离开的声响,像是朝她房间旁边的儿童房而去。

    兮兮和寒寒......

    靳橘沫脑子里的玄猛地绷紧,慌忙从床上爬起来,不顾一切的冲向门口,飞快解锁,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疾跑向儿童房的步伐在看到停在儿童房门口的高大身影时,猝然停住。

    靳橘沫喘着气,桃花眼里慢慢的惊愕,不可置信却又莫名松了口气的盯着三更半夜出现在公寓里的男人,嗓音还带着惊魂未定的颤.抖,“容,容先生?”

    容墨琛面无表情,一身精良经典的黑色西装冷锐沉厉的站在那儿,冷秋秋的盯着靳橘沫。

    靳橘沫震惊之后,便是盛涌入体内的怒意,捏紧拳头,“容先生什么时候有大半夜不睡觉擅闯他人住所的癖好了?”

    容墨琛不出声,望着靳橘沫的目光,寒凉入骨。

    这让靳橘沫一下子想到了当初在酒吧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看着她的眼神儿,冷漠,阴凉,让人不寒而栗。

    靳橘沫双眼闪了下,脸上带着余怒未消,紧抿着唇看了眼门口,继而又将目光质问的落在容墨琛身上,“你怎么进来的?”

    “重要么?”容墨琛寒声。

    靳橘沫眉头皱了皱,看着容墨琛,眼眸深处藏着疑惑,想了想,声音低了低,“我今天没有得罪容先生吧?”

    容墨琛扯了扯唇,盯着靳橘沫的黑眸却带了一丝嗜血,迈动长腿,朝靳橘沫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靳橘沫眼眸闪得厉害,心头猛然涌出的慌意让她不自觉的朝后退,蹙眉,声线轻抖,“你别动!”

    容墨琛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继续朝她靠近。

    靳橘沫睫毛狠颤,被他逼退到无路可退。

    狠了狠心,靳橘沫咬紧唇,眼神儿瞄向卧室门口,飞快跑了进去。

    双手并用去推门。

    容墨琛黑眸碾过寒翳,一只大手轻松抵在门板上,望着卧室里因为用力推门涨红了小脸的靳橘沫,“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有没有能力拦住我?”

    “......”靳橘沫猛地提气,又瞬间泄了气。

    桃花眼憋闷的盯着容墨琛,粉唇因为压着愤懑而绷得笔直,“容先生现在来,到底想干什么?”

    容墨琛直直盯着靳橘沫,“就要去英国了,我来给你送送行。”

    靳橘沫惊得脸上血色全无,双唇亦一瞬褪.去颜色。

    “小沫,你实在是太不乖了。我想.宠.着你的,可你偏要跟我对着干。”

    容墨琛说话间,身形如矫健的猎豹,蓦然跃了进去,两只豹钳一下握住靳橘沫的软腰,贴向他的腰腹,一口咬住靳橘沫的耳垂,在她耳边阴测测的说。

    靳橘沫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僵硬,脸都抖了好几抖,惊慌失措的盯着他决然的侧脸,话都说不出来。

    容墨琛握在靳橘沫腰上的双手越来越用力,咬着她耳朵的利齿亦在不停的加力。

    “疼。”靳橘沫低呼,肩头不停的颤躲。

    容墨琛不肯放,在靳橘沫看不见的地方,一双黑眸赤烈殷红,积压着源源不断的怒火。

    靳橘沫眼睫湿润,被咬得狠了,总是被他压榨欺侮的委屈和忿怒一股脑全涌到了脑子里,靳橘沫彻底反弹,带着哭腔低吼,“你咬吧,用力咬,最好咬死我。咬不死我,你就不是男人!”

    “呵......”容墨琛怒极反笑,拽住靳橘沫的手腕把她拖到床侧,一把将她甩了上去,趴在床上。

    靳橘沫慌得偏头看他。

    容墨琛黑眸怒红,一手扯下领带,俯身,不由分说,将靳橘沫的双手绑了起来,背在颈后。

    “你,你要干什么?”靳橘沫盯着容墨琛凶神恶煞的脸,吓得眼泪直掉。

    容墨琛压下来,从后咬住靳橘沫的脖子,大手穿进她的腰后,一下子将靳橘沫的睡裤拨了下去。

    由双.腿间蹭上的炙热,让靳橘沫浑身不断地战栗。

    眼泪不停的掉,屈辱和恐惧如洪水般充斥着她的全身,崩溃的哑声叫道,“容墨琛,你禽.兽!”

    容墨琛腿弯顶开她的月退,狠狠咬着靳橘沫颈后的肉,声音里没有一丁点温度,“是你逼我的小沫。今天,我不会停下。”

    “呜......”靳橘沫大哭,嘶声吼道,“你要做是么?好,你做,做完立刻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容墨琛,你这么对我,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容墨琛动作猛地一顿,撑在靳橘沫身体两侧的双手拽紧得吱吱作响,手背上的红色筋络蜿蜒如根根毒蛇。

    靳橘沫将脸压进被褥里,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屈辱的声音。

    忽然。

    压.在身后的重量骤然离开。

    靳橘沫合紧的眼皮轻颤。

    微凉的指尖拂过她腿上的肌肤时,靳橘沫身体猛地绷直。

    下一秒,睡裤沿着她的腿弯滑了上来。

    “......”靳橘沫双眼狠狠紧闭,眼泪簌簌的往下滚,隐约的啜泣声犹如受伤的小猫儿舔舐伤口。

    腰肢被从后缠上,身体离开柔.软的大床,落进了一道坚.硬如铁的胸膛。

    靳橘沫慢慢打开眼,眼眸通红的盯着眼前紧凝的俊脸,眼泪仍旧顺着她的眼尾不住的滑落。

    容墨琛盯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抱着她径直走出了卧室。

    靳橘沫双眼轻缩。

    眼看着被她抱着朝房门口走,靳橘沫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惊疑的看着他,“你要带我去哪儿?”

    容墨琛神情冷漠,惜字如金的不肯说一个字。

    被他抱出房门,靳橘沫慌了起来,“容墨琛......”

    靳橘沫刚出口,便听见顾言的声音从走廊一侧传来,“容老大。”

    靳橘沫红着眼看向朝这边走来的顾言,桃花眼里全是疑惑。

    顾言看到靳橘沫红肿的眼眶,双眼闪了下,对容墨琛道,“一切准备妥当。”

    容墨琛缓缓看向靳橘沫,话却是对顾言说的,“兮兮和寒寒带过去了么?”

    “......”顾言又看了眼靳橘沫,点头,“寒寒醒了,正发脾气。雷老二和南卿正哄着呢。”

    靳橘沫惊得说不出话。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

    容墨琛下榻的酒店天台。

    靳橘沫看着眼前的私人直升机,眉心狠狠皱紧。

    黑夜里,从直升机上走下来一个人。

    身形瘦长,容颜无双。

    肖南卿一手插着兜,凤眸眯着,薄唇邪佞的浅勾,看着靳橘沫,“没想到四年后,你是这个样子出现在我面前的,真是一点都不惊.艳。”

    “......”靳橘沫抽了抽嘴角,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厚厚的睡衣。

    “容老大,我帮你看过了,寒寒那小子,绝对是你的种!”肖南卿嘴角溜出一缕邪气儿,眯了眼容墨琛。

    靳橘沫抿唇,身体在容墨琛结实的臂弯上挣了挣。

    容墨琛微不可见的拧了下眉头,抱着她朝直升机走。

    顾言从肖南卿旁边路过时,“你当你的眼睛是亲子鉴定机啊?”

    肖南卿挑眉,一脚揣向顾言的屁.股。

    顾言嗷叫一声,抱着屁.股飞快的跑远了。

    肖南卿笑呲了声,“瞧你那损样儿!”

    靳橘沫被抱着走进直升机,就见寒寒抱着胸,竖着眉毛,与一脸无奈的雷弈城对视着。

    而兮兮则在直升机上的小床睡得香甜,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寒寒。”靳橘沫叫了声。

    “妈。”寒寒一下子嗦下椅子,朝靳橘沫跑过来。

    靳橘沫想去抱他,可又猛地想到自己还在某人的怀里。

    于是锁着眉,盯向某人,“容先生还要这样抱多久?”

    容墨琛仍是板着个脸,活像靳橘沫欠他东西没他一般。

    看了眼跑到他跟前,正拿一双大眼睛不善盯着他的寒寒。

    容墨琛抿抿唇,抱着靳橘沫放到了兮兮的小床边坐下。

    靳橘沫刚坐下,便忍不住要下床。

    容墨琛冷盯着他,“不想要你的双脚,尽管下来!”

    “......”靳橘沫双眼轻抖,往地面延伸的一只脚就那么僵住了,上不是下不是。

    雷弈城三人假装没看到这滑稽的一幕,默契的把视线转到别处。

    容墨琛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双崭新的棉拖。

    站在靳橘沫面前,容墨琛盯着靳橘沫两只雪白纤巧的玉足,高大的身体缓缓蹲下。

    靳橘沫屏息。

    看着容墨琛握住她的脚踝,将一双棉拖相继套在她的脚上。

    末了。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松开她的脚踝,而是握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开。

    站起身,黑眸沉暗的盯着她。

    靳橘沫转了转眼珠,压着一口呼吸,缓慢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到停在距她有几步远的寒寒。

    寒寒抿抿小.嘴儿,走进靳橘沫,一双乌黑的大眼却聚焦在容墨琛身上。

    靳橘沫牵起寒寒一只小手儿,从床上下来,侧身看了看小床上睡着的兮兮。

    狐疑的目光一一扫过肖南卿三人,最后才定在容墨琛身上,“容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容墨琛没有回答靳橘沫,而是对顾言等人道,“出发。”

    顾言点头,通知飞机员起飞。

    靳橘沫握了握手,脸憋到通红,“容先生难道不该解释一下么?”

    直升机有两个机舱,两个机舱之间隔着一道金属门。

    最终,容墨琛都没跟靳橘沫说过一句话,掉头进了另一间机舱。

    靳橘沫看着在她眼前阖上的舱门,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松开寒寒的手,跟着走了进去。

    看到跟进来的靳橘沫,容墨琛轻皱了下眉,黑眸冷冰冰的盯着她。

    “容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带我和兮兮寒寒去哪儿?”靳橘沫沉着气,质问。

    “出去!”对于靳橘沫的质问,容墨琛只淡淡回了两个字。

    这两个,瞬间把靳橘沫所有不满的情绪全部激了出来。

    “容墨琛,你有什么权利对我,对兮兮寒寒为所欲为?一句解释没有,你以为你是上帝么,所有人都必须按照你心血来潮时的想法被你牵着鼻子走?”靳橘沫低吼。

    容墨琛锁着靳橘沫怒气腾腾的黑眸,只有一种情绪,冷。

    “我再说一遍,出去!”容墨琛道。

    靳橘沫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冲上去咬死他,“你......”

    “小沫沫。”

    就在靳橘沫怒不可抑时,顾言小心翼翼赔笑的嗓音飘了过来。

    靳橘沫闭了闭眼,绷着唇看向顾言。

    顾言笑嘻嘻的,“有话好好说麽,夫妻间有什么大不了的,没必要大动肝火,回头吓着孩子。”

    “......”靳橘沫神情微微一变,想到与他们隔着一道舱门的寒寒。

    咬了口下唇,靳橘沫将所有委屈酸涩和愤怒压了回去。

    吸了下鼻子,靳橘沫喉咙滚了两下,没有再看容墨琛,红着眼走了出去。

    容墨琛没有忽略靳橘沫离开时红润的双眼。

    黑眸敛缩,看了眼顾言。

    顾言对他比了个欧克的手势,关上了舱门。

    ......

    “妈,你没事吧?”

    寒寒看到靳橘沫出来,呆怔的大眼眨了眨,朝靳橘沫走过去。

    靳橘沫摇摇头,微弯身,把他抱了起来,放到兮兮的小床上。

    寒寒看着靳橘沫红红的眼眶,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沫沫,飞机大概两个小时后降落,你不如和寒寒先休息会儿,到了我再叫你。”顾言用商量的语气对靳橘沫道。

    靳橘沫垂着眼睫,“去哪儿?”

    顾言抽了下嘴角,“还能去哪儿,回家呗。”

    靳橘沫的双眼豁然涌出更多的红,缓缓抬起头,怔怔盯着顾言,“家?家在哪儿?”

    顾言看着靳橘沫脸上的迷茫和凄惘,心尖一涩,哑口。

    靳橘沫忽的笑了下,继而低下头,直到飞机降落,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