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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令人威风丧胆的堂堂容氏集团总裁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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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9章  令人威风丧胆的堂堂容氏集团总裁也有今天

    靳橘沫心尖,忽然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意,对未知的恐慌一瞬间在她脑中炸开,又在某个瞬间,乱麻似的拧成了一团解不开的蛛网。

    慕覃年盯着靳橘沫卷密轻颤的长睫,在心里低低叹息了声,伸手将靳橘沫拉到自己身边,两兄妹并肩同靠在窗台前。

    靳橘沫双手不自觉捏紧,清秀的小脸浮现出不正常的白,看着慕覃年,声音细弱,“哥,你说得我都无法辩驳,毕竟,未来会发生什么,不是我能掌控的。

    但是现在,我非常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也许未来的发展不如我所憧憬的美好,但如果就因为害怕不美好,我就干脆放弃,规避只是有可能会来的伤害,那么,哪怕幸福的万分之一,我都不可能触碰到。”

    慕覃年瞳孔深缩,盯着靳橘沫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主见,很有自己想法的女孩儿。坚强,但也固执。你认准的事,绝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便放弃。

    所以,尽管我一开始就在筹划着要把你带回C国,我的眼皮子低下,但接触下来,我发现,你并不是一个能任人掌控的人,因此,我不会强迫你跟我回C国,但是C国的大门,慕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靳橘沫眼眶潮热,嗓音瞬间沙哑,“哥,谢谢你。”

    “来。”慕覃年打开双臂。

    靳橘沫起身,钻进了他宽阔温暖的怀抱,瓮声瓮气道,“我一定会幸福的。”

    慕覃年眯紧眼,大掌往后轻抚着她的长发,半响,“嗯。”

    ......

    从书房离开回到卧室已经凌晨,靳橘沫眼眶仍有些润红。

    坐在床沿,靳橘沫目光转向床头桌上放着的手机。

    她刚才出去,并非是想偷偷跑去找容墨琛,而是为了取被慕覃年丢在车里的手机。

    靳橘沫不迟钝,因为她,慕覃年对容墨琛,以及容家心存怨愤,她跟容墨琛在一起,不仅容家有人反对,慕覃年也似乎并不赞同。

    慕覃年在C国权势滔天,C国是独立的法度和国家,她曾上网查过慕家在C国的地位。

    度娘有关慕家的信息虽然少,但所得片语信息却很惊人。

    慕家不仅是C国第一大家族,慕家新一代继承者更是跟C国现任总统交情颇深,至于怎么个深法,网上并没有具体的信息。

    光是这两条,以及慕覃年平时所表现出的冷翳狂傲,都说明像慕覃年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是不太能够容忍有人忤逆他的!

    所以靳橘沫心里很清楚,倘若她今晚真的偷跑去医院,将会彻底惹怒慕覃年,所以她,不能那么做!

    靳橘沫慢慢仰躺在床上,一双桃花眼有些木讷的盯着天花板。

    手机震动的声音持续了数十秒,靳橘沫适才反应过来。

    从床上坐起,靳橘沫微微平复心情,拿过手机看了眼,接听。

    “睡了?”

    手机那端传来男人醇越低醚,夹杂着一丝烟哑的嗓音。

    一听就是刚抽完烟的嗓子。

    靳橘沫一只手抠着膝盖上的牛仔裤,“还没呢。容爷爷现在怎么样?清醒过来了么?”

    “睡下了,醒来大约要明天早上。”容墨琛说。

    “噢。”

    靳橘沫停了停,问,“你今晚回来,还是留在医院照顾容爷爷?”

    容墨琛半响没出声。

    靳橘沫皱眉,“容墨琛。”

    “嗯?”容墨琛低声回。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嗯。”容墨琛道,“今晚留在医院。”

    “应该的。”靳橘沫道。

    “不关你的事。”容墨琛突然说。

    靳橘沫怔住。

    “爷爷年纪大了,高血压,激动或是太高兴就会这样。”容墨琛缓声道。

    “......”靳橘沫鼻尖微酸,不想他说的是这个。

    “小沫。”

    “嗯?”

    “早点休息。”

    “嗯。”靳橘沫小声应。

    结束通话,靳橘沫侧过身子躺在床上,将手机抱在胸口,脑子里纠葛的蛛网,忽然一点点捋顺,散开,豁然开朗。

    这样的他,她还有什么理由不信任,还有什么理由放弃?

    靳橘沫闭上眼,嘴角轻轻扯开,扬高,就那么抱着手机,陷入了睡眠。

    ......

    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靳橘沫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靳橘沫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贴在耳边,脑子和眼睛却都还在沉睡中。

    “沫沫,是我,爷爷。”容正丰压制不住的急喘声透过手机激动的传来。

    靳橘沫一对眼珠子在眼皮低下转了转,忽然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容爷爷,您醒了。”

    “我,我,我现在过来的路上,墨琛,墨琛他非要我跟你说一声。”容正丰尽管克制,可声音仍是不住的发抖。

    过来的路上?!

    靳橘沫倏地捏紧手机。

    ........

    结束和容正丰的通话,靳橘沫呆了似的在床上坐了半响,继而才快速下床,去洗浴室梳洗。

    半个小时后,容墨琛,容司南,容正丰以及李立便到达了别墅。

    靳橘沫听到楼下的动静,忙从卧室走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慕覃年也从自己的卧室出来。

    “哥。”靳橘沫看着慕覃年略有些起床气的脸,讷讷的喊。

    “嗯。”慕覃年答应了声,便将双手插在家居裤的裤兜里,就那么慢吞吞的朝楼下走了去。

    靳橘沫朝楼下看了眼,就见容正丰站在客厅焦灼的看着她,苍老的脸庞隐隐能见颤动。

    “容老爷子,虽然我个人很好客,但清晨不到六点,天还没全亮就登门拜访,好像不太合礼数吧?”慕覃年脸色微冷,深瞳从容墨琛和容司南身上扫过,最后似是而非的看着容正丰。

    容正丰想是刚醒来没多久,精神委顿,那双一向锐利精明的虎眸,此刻看着慕覃年,只剩焦急一抹快要压不住的悲凉,“是老朽冒失,还请不要见怪。”

    慕覃年眯了眯眼,说,“容老爷子请坐。”

    “不坐了。”

    容正丰杵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向下楼来的靳橘沫,“沫沫,沫沫,我,我......”

    靳橘沫看着容正丰猩红的眼睛,心有不忍,轻扶着他的胳膊,“容爷爷,兮兮和寒寒从小嗜睡,这会儿还太早,恐怕轻易叫不醒,不如再等等,行么?”

    容正丰忙点头,伸手抹了把眼睛,看着靳橘沫的模样,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傲娇,分明就是一可怜兮兮渴望见曾孙子的老人。

    靳橘沫心尖又是一涩,“容爷爷,我抚您去沙发坐。”

    容正丰也是点头,被靳橘沫带向沙发时,却是一步一回头的往楼上看,那样子,更是看得靳橘沫格外心酸不忍。

    靳橘沫轻抿唇,道,“我现在去叫醒两个孩子,晚些再让她们睡。”

    “不不不,让她们多睡会儿,我可以等,我等。”容正丰忙道。

    靳橘沫皱眉,下意识看向容墨琛。

    容墨琛淡冷的黑眸在接触到靳橘沫的视线时,蓦地闪过暖意,上前握住容正丰的胳膊。

    然而下一秒,却被容正丰忿然甩开了。

    靳橘沫,“......”

    容墨琛眉心微不可见的拧了拧,黑眸默默的盯着容正丰压着愠怒的脸。

    容正丰紧合着唇,狠狠瞪着容墨琛,厉声道,“别碰我,我跟你没关系!”

    靳橘沫眉心跳了跳,猜想容正丰是在气容墨琛隐瞒了他兮兮和寒寒的事,轻咬了口下唇,看向有些茫然站在一边的谭玉,说,“谭阿姨,大家都还没吃早餐,早餐你多准备点。”

    “诶。”

    谭玉点头,快步朝厨房走。

    “容爷爷,您坐。”靳橘沫看着容正丰说。

    容正丰点头,甚至还慈祥的拍了拍靳橘沫的手臂,坐进了沙发里。

    靳橘沫抬头看向仍是站在的容司南和李立,“容大哥,李叔,你们也坐吧。”

    容司南点头,和李立坐在了长沙发一侧的双人沙发里。

    容墨琛看了眼靳橘沫身边的位置,正要抬腿过去。

    容正丰一道厉厉的眼神儿便朝他瞪了过来。

    容墨琛身形微顿,轻抬的右腿只好收了回来,沉着眉目站在原地。

    容司南和李立皆同情的看了眼容墨琛。

    容司南暗自庆幸:好在老爷子不知道他早就知道兮兮和寒寒的存在,不然今儿个他也逃不过罚站的命运!

    靳橘沫悻悻的看了看容墨琛,看着他拉着脸被罚站的样子,心里竟觉得有点搞siao!

    令人威风丧胆的堂堂容氏集团的总裁也有今天啊!

    靳橘沫幸灾乐祸的一眼还没来得及收回,某人忽然冷呲了声,一双黑眸幽幽的朝她盯了过来。

    靳橘沫背脊骨冷不丁的窜起一股凉麻,忙收回了目光,假装从未看过他的样子!

    容墨琛见状,紧抿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扯了下。

    其他人或许没注意到容墨琛和靳橘沫之间这番小小的互动,可慕覃年却注意到了。

    深瞳半眯,慕覃年看向与他对面而坐,从坐下,一双眼便没离开过二楼的容正丰,嗓音天生的冷寒,“四年前小沫身怀六甲之时,容老爷子对我家小沫听说是诸多‘关怀’,作为小沫的哥哥,我必须好好感谢容老爷子当年对小沫的‘厚爱’与‘关照’。”

    慕覃年话落,空气里的气压忽然闷低而下,众人脸色皆是不同程度的沉了沉。

    容正丰脸色刹那通红,双眼竟是羞愧得无法跟慕覃年视线对接。

    对于当年放任方静祎将靳橘沫在那种悲凉的境地赶走那件事,他整整后悔了四年。

    现在看到靳橘沫给他生了一对那么可爱的曾孙,心下更是千百万个后悔。

    他当初就不该轻信方静祎送来的那些证据,他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是当时......

    容正丰悔恨不已,双眼漫上鲜红,歉疚的看着靳橘沫,声音低哑沉重,“沫沫,是爷爷对不起你,爷爷老糊涂。爷爷请求你,不要怪罪爷爷,就当可怜我这个愚蠢的老人家,老眼昏花信错了人,行么沫沫?”

    靳橘沫摇头,“容爷爷,您......”

    “妈咪......”靳橘沫刚开口,一道软糯惺忪的小嗓音忽的从楼上飘了下来。

    楼下的几人,几乎立刻抬头朝楼上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