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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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月红简直要疯了。这都什么事?莫名其妙被强行送上花轿、抬进朱家大门,而今却还要被逼嫁给朱老爷这么个糟老头子?她宁死,也不答应!

    是以,伴随着朱老爷高喊要成亲拜堂的话音落地,秦月红忽然就一脸冷若冰霜,开口叫了停:“我是不会嫁给朱老爷的。还请朱老爷你放过小女一马,小女感激不尽。”

    “我也不嫁!不嫁不嫁!打死也不嫁!”有了秦月红的表态,秦月儿不甘示弱的连忙喊道。

    刚刚她直接就被吓傻了,差点忘记反抗了。此刻有她姐姐出头,秦月儿底气十足,嗓音清脆,神情刁蛮。

    蠢货!秦月红在心下咒骂了秦月儿一句,实在憎恨秦月儿都到这般时刻了,居然还敢坏她好事、拖她后腿的举动。

    退亲不比旁的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讲点规矩、放低点姿态,适当的表达出自己的不情愿,也给朱家留足颜面,双方友好协商,握手言和,再行定下其他解决之法,可不是皆大欢喜?

    结果呢?被秦月儿这么一喊,朱老爷就算有心放人,碍于在场这么多宾客当前,恐怕也不会再松口了。

    尤其秦月儿还一副厌恶至极的语气,任性刁蛮给谁看呢?这不是打朱老爷的脸,将朱府的门楣放在地上狠狠的踩吗?

    秦月红心下思绪万千,面上已经微微变色。极为不好意思的朝着朱老爷行了一礼,语气抱歉的代秦月儿道起歉来:“家妹性子顽劣,说话冲动,有口无心,并无恶意。还望朱老爷不要生气,万万别跟家妹置气动怒才好。”

    原本,因着秦月红说不嫁,朱老爷的脸色已经变了。

    加之秦月儿不管不顾的喊叫,朱老爷的神色越发难堪。

    正待发怒,就听到秦月红放软了语气的道歉和赔不是,朱老爷当即心下一软,立刻就挂上了笑脸。

    “无碍无碍。月儿天真活泼,性子娇蛮,为夫是知晓的。为夫就爱月儿这般脾气和心性,若是娶回府上,日子必然不会沉闷,府上也会变得热闹起来。”朱老爷这番说辞倒不是虚假敷衍之词,而是实打实的真心话。以他足可以当秦月儿爹还绰绰有余的年纪,哪怕将秦月儿视为女儿娇宠起来,也是不为过的。

    而相较之下,朱老爷还是更加喜欢秦月红的温柔识大体。每每只是听秦月红说话,朱老爷就下意识会信服。完完全全的秦月红说一,他不会说二。不是不敢说二,而是舍不得跟秦月红对着来。

    在朱老爷看来,秦月红简直就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饶是他花再多的银子将秦月红供奉起来,也是值得的。

    所以才有了朱老爷一出手,就是一百两白银聘礼的大手笔。

    否则,以朱老爷根本没有见过秦兰灵的前提条件,朱老爷又不是脑子里进了水,怎么会随便丢出一百两银子来给秦家?

    朱老爷这是想方设法在变相讨好秦月红呢!其用心,不可谓不深。

    只不过,秦月红是不可能看得上朱老爷,也决计不可能嫁给朱老爷的。哪怕朱老爷拿金山银山堆在她的面前,秦月红也决计不会心动。

    在这一点上,秦月红跟周小莲乃至秦奶奶,反倒是有着明显的差距和分歧。

    事关一辈子的终身大事,秦月红坚决要挑自己的喜欢的俊俏夫君,而非如朱老爷这般的糟老头子。

    于是乎,不管朱老爷看过来的眼神如何炙热,秦月红都冷着脸,不肯配合。

    比秦月红更加不愿意的,当然是秦月儿了。

    秦月儿没有秦月红这份忍性,也不若秦月红那般沉得住气。

    一听朱老爷各种夸赞她、只恨不得立刻将她娶过府的好听话语,秦月儿登时危机感顿生,生怕朱老爷胆敢对她下手。

    极度不安和忐忑之下,秦月儿就暴跳如雷了:“你都一大把年纪,马上要踏进棺材的老头子了,还想要娶我过门?我就是一头撞死在你们朱家大门外,也绝对不答应。”

    秦月儿还待继续骂朱老爷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才瞧不上朱老爷……就被秦月红捂住了嘴巴。

    秦月红几乎要咬牙切齿了。

    只要秦月儿不开口捣乱,她大可以将朱老爷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今的情势不管再恶劣,她也有的是法子脱身。

    但是,坏就坏在秦月儿张了嘴,说了不该说的话。

    秦月红不消去看朱老爷的脸色,就能猜到,此刻朱老爷肯定是恼怒的。

    也是,任谁被当众羞辱是老头子,还是快要踏进棺材的老头子,都不可能高兴得起来。更何况今日还是朱老爷迎亲大喜之日,娶的……还是她们姐妹俩……

    该死的秦兰灵!全怪秦兰灵不识相的逃婚,才祸害了她和月儿,连累她和月儿受这般委屈和羞辱。

    早知道秦兰灵是这般打算,她势必会让奶奶和三叔将秦兰灵盯死了,绝对不会给秦兰灵出逃的机会。

    秦兰灵是真的太狠毒了!她不会放过秦兰灵的。这笔账,她记下来了。

    不过此时此刻,在找秦兰灵算账之前,秦月红率先得先将朱老爷给解决掉,彻底摆脱眼下的窘境。

    “月红,月儿……”周小莲终于拉回心神,慌忙跑了过来。怎么办怎么办?不是秦兰灵嫁给朱老爷吗?怎么会变成她的女儿?

    不可以,不行!她得将月红和月儿都带走,她……她不求跟朱家做生意了。朱家的银子,她不赚了。

    周小莲此刻才想起来反悔,显然是不可能,也不切实际的。至少朱老爷这边,就不可能让煮熟的鸭子再给飞走!

    秦家两姐妹都已经迎进门来了,又都是朱老爷的心头好。朱老爷眨眨眼都舍不得,怎么会答应周小莲再把秦月红和秦月儿带走?

    不管周小莲是什么心情,朱老爷今日的堂,是拜定了。

    因着朱老爷一个眼色,周小莲被带离了秦月红和秦月儿的身边。同秦海一道,被送上了高堂的位置。

    原本迎娶秦兰灵,朱老爷是没打算让活人坐高堂的。而是直接摆放了两个朱家祖先的牌位,等着他和秦兰灵来拜。

    而今既然娶的是秦月红和秦月儿,那么高堂就得换人坐了。反正秦海和周小莲活生生就站在这里,可不是天赐良机,老天庇佑?

    周小莲和秦海是被强行摁到高堂位置坐下的。两人都想要闪开,却斗不过朱府的下人。空有离开的心,却没有反抗的胆子。最终,就只得坐立难安的定在那里了。

    朱老爷可不管周小莲和秦海的表情是何其僵硬,他只需要将秦家两姐妹娶到手,其他事情就都无所谓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朱老爷还是挺大度,也挺能忍的。秦月儿话都说的那般难听了,他还是坚持要拜堂成亲,可不就是真爱?

    秦月红却不打算接受这样的命运安排。定了定心神,猛地将面前的秦月儿推给了朱老爷:“既然事已至此,那便妹妹先嫁吧!”

    秦月儿本是因着被秦月红捂住了嘴巴才闭口不言的。想着以她姐姐的聪明才智,肯定有妙计可以脱身。哪想到,秦月红的妙计居然就是将她推出来当替死鬼!

    “姐姐!”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月红,秦月儿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怎么会?她姐姐不会这样对她的,不会……

    眼见秦月儿被推过来,朱老爷当然不会客气,直接就牢牢抓住了。

    转眼再看向秦月红,却见秦月红一脸的神圣不可侵/犯,朱老爷轻叹一口气,最终还是暂且打消了念头。

    也罢,反正都已经被花轿抬进了朱家大门,他日后再慢慢打动佳人的芳心便是。

    不可否认,对心心念念的秦月红,朱老爷到底还是没能狠得下心来,宽容的放过了秦月红这么一次。

    秦月儿就没有秦月红那般好命了。即便她哭着喊着大叫不要,却还是被强逼着当众跟朱老爷拜了堂、成了亲。

    一众宾客都有些尴尬,面上纵然都是恭贺,私下里却是委实颇为不自在。

    明明是大喜事一桩,怎么闹得跟逼良为/娼似得?

    还有,秦家人到底是什么态度,怎么就那般的让人感觉别扭和怪异呢?

    说是情愿,偏偏秦月儿哭喊的厉害。说是不情愿,怎么秦海和周小莲都坐在高堂上没有强烈反抗,也没见秦月红过于挣扎……

    这这这,果然是别人家的事情,只有别人弄得清楚内里真章。像他们这些局外人,也就只能看看热闹,凑个数罢了。

    直到命人将秦月儿送进喜房,朱老爷这才对着秦海和周小莲露出笑容,甚至还恭恭敬敬的称呼了两人一声“岳父”和“岳母”。

    秦海和周小莲都有些不是滋味。若不是碍于朱家财大气粗,他们肯定不会放任月儿被逼着拜堂成亲的。可,可他们这也是被逼无奈,没办法不是?

    真要得罪了朱老爷,他们一家日后可就甭想在镇上呆下去了。

    难不成要回临河村继续种地?不要,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答应。

    是以,就只能暂且先委屈委屈月儿了。

    不过月儿大可放心。今日月儿所遭遇的,他们必然会百倍千倍的找秦兰灵讨要回来。他们家月儿受了此般羞辱,秦兰灵也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不把秦兰灵卖给人贩子带离临河村,他们就不是秦月儿的爹娘!

    秦海和周小莲此般恶毒的心思,秦兰灵自然是不知晓的。然而,秦月红却是猜到了几分。

    秦月红此刻也不是很好受。亲手将秦月儿推出去,眼睁睁看着秦月儿就这样被送进了朱老爷的房里,秦月红双手紧紧握拳,长长的指甲嵌入掌心,留下血迹。

    朱老爷也没有忘了秦月红。在示意府上下人尽心招待一众宾客之后,就亲自将秦月红送去了厢房。

    原本,秦月红是想要就此离开的。但是,朱老爷不放人,她便也只得暂时忍耐了。

    好在,朱老爷对她还算规矩,顶多也就眼神放肆一些,不曾动手动脚,也没有更多的冒/犯。

    挺直了脊背坐在朱老爷亲自为她挑选的厢房内,秦月红冷着脸,定下了十日之约。

    “月红可是觉得这厢房里有哪里不合心意?若是有,只管说出来,我这就命人……”一听秦月红只肯在这里住十日,朱老爷不禁就急了。

    “没有。”不等朱老爷把话说完,秦月红就摇了摇头。同时,抬起眼,认真的看着朱老爷道,“这里很好,却终归不是我的家。”

    “这……若是月红想,大可把这里当成月红的家,不必见外……”朱老爷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这话一出,秦月红的眼圈就红了。

    毫无预兆的,朱老爷就闭上了嘴巴。再多的言语也无法说出口,轻叹一声气,转身离开了。

    虽然朱老爷没再强逼她留下,可也没有答应放她走人。秦月红静静的望着朱老爷一走,就立刻从外面关上的房门,眼中闪过阴霾和狠厉。

    她不会就此罢休的!今日之辱,不管是朱老爷还是秦兰灵,她都会找他们讨要回来。

    秦月儿嫁给朱老爷的事情,秦兰菁是从秦海和周小莲嘴里得知的。

    看着秦海和周小莲站在他们家的院子里破口大骂,秦兰菁嗤笑一声,权当在看两只跳梁小丑。

    不是只有秦海和周小莲知道心疼秦月儿的,她的姐姐,她疼。

    更何况,她爹娘也没有答应将姐姐嫁去朱府,整件事情从始至终都是这些人可笑的在自说自话。如今出了事,秦海和周小莲跑来他们家闹什么?

    再说了,秦海和周小莲不是说朱家很好,嫁过去肯定享福吗?眼下秦月儿享福了,秦海和周小莲却不高兴了?

    真是自打脸面还不自知,也不嫌丢人的。

    “我不管!秦兰灵你今个必须去朱家,把月儿和月红给我替换回来!”周小莲是怎么也没想到,不但秦月儿被留在了朱家,连秦月红也给困住了。她去找朱老爷要人,朱老爷却根本不肯搭理她。到最后,更是连面都不肯露了。

    见不到朱老爷,周小莲心急如焚,生怕连秦月红也给搭了进去。这不,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拿秦兰灵去把她的两个女儿给换出来。

    周小莲喊得理直气壮,却是忘了,秦兰灵并不欠她的,更加不欠秦月红和秦月儿的。

    朱家这门婚事,本就不是秦兰灵自己求来的,更加不是秦兰灵自愿答应的。

    而且在周小莲几次上门的时候,秦兰灵都明确表达了不嫁的态度,更是提早定下了周天这门亲事。

    这么多前提下,周小莲却还是固执的认定朱家这门婚事,扯着秦兰灵非要嫁去朱府,就有些不应当了。

    至少在秦兰灵乃至秦兰菁几人这里,周小莲再哭再闹,也没用。不会有人同情周小莲,亦不会有人会答应周小莲的无理要求。

    对于周小莲赔了夫人又折兵,直接将两个女儿都送进了朱府这件事,秦兰菁是功不可没的。

    然而,秦兰菁并不后悔,也不会觉得周小莲可怜。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周小莲可劲算计她姐姐的时候,就应该做好承担她报复的心理准备。

    就算这次秦月红和秦月儿没有得到教训,周小莲没有哑巴吃黄连,秦兰菁还有下次算计她们的机会。

    是以,周小莲还是别再闹了,乖乖回去。这事便算完了,秦兰菁不会继续追究,也不会再对付周小莲和秦海一家。

    否则,那就是有得扯的麻烦事了。

    周小莲并不认为秦兰菁有何可怕。在她眼中,要不是秦兰灵逃婚,她家月红和月儿根本不会遭遇这种祸事。她找的是秦兰灵,认的也只有秦兰灵。

    故而,周小莲无视了秦兰菁的存在,伸手就要抓住秦兰灵,强行将秦兰灵拽着送去朱府。

    周小莲是这样想的,秦海也是一样的打算。夫妻两人同时出手,目标一致,动作迅速。

    只可惜,秦兰菁早有准备,直接撞开秦兰灵的同时,手中的砍刀也朝着秦海和周小莲挥舞了过去。

    秦兰菁拿的是砍柴刀,不是杀人的,却也足够锋利。直接就把秦海和周小莲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不敢再轻易上前。

    秦兰菁这么一出手的功夫,秦林和秦毅就赶了过来。李翠香和岳瑶更是直接一人一把扫帚,护在了秦兰灵的面前。

    “老二,这事是你家祸害的我家,你敢不认账?”秦海是打不过秦林的。再加上一个秦毅,秦海本能就害怕了。

    然而,再怕,也不能认怂。他今个要是不把秦兰灵带走,他就要不回自己的两个女儿。就算月儿拜了堂、没可能离开朱府,可还有月红呢!

    有秦月红在,秦海心里就有底,不担心日后没有仰仗。他们家月红可比月儿聪慧多了,好亲事也是手到擒来,无需担忧的。

    “到底是谁祸害的谁,大哥你自个心里清楚明白,不需要我跟你争辩。闹到今天这步田地,只能怪大哥大嫂自己太过贪心,居心不良,怪不了别人。”听闻秦月红和秦月儿两姐妹都嫁去了朱府,秦林是震惊的,也是惋惜的。

    但是,秦林还没善良到拿自己的女儿去把秦月红两姐妹换回来的地步。

    所以,不管秦海和周小莲怎么闹,他们家兰灵都不能被带走。秦海疼女儿,秦林也疼。

    家人,从来都是秦林的底线。不管是秦兰菁还是秦兰灵,只要涉及到孩子,秦林都是决计不可能随意让步和妥协的。

    “谁说怪不了别人?就怪你们家兰灵!要不是秦兰灵逃婚,我家月红和月儿怎么会同时遭殃?秦林我告诉你,今个我还就跟你们家没完了!你说大家都是亲人、是一大家子,你们怎么就能如此的心狠心黑?你们祸害我家月红和月儿,你们这些丧尽天良、不得好死的。你们还我女儿,还我月红和月儿……”周小莲骂到最后,已然大哭出声。

    后悔吗?自然是后悔的。周小莲极为后悔,她没有及早提防此事,没有亲自来临河村将秦兰灵抓去朱府!

    要是有了秦兰灵,她家月红和月儿怎么可能遭这份罪?

    全怪秦兰灵!都是秦兰灵害得!她跟秦兰灵势不两立,她要秦兰灵不得安宁……

    “行了,别瞎嚷嚷了。到底是谁心狠心黑,不是你一个人在这叫喊就作数的。咱们临河村那么多乡里乡亲,谁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朱家的亲事是你这个大伯母应下的,聘礼也是你这个大伯母收下的,现下你跑来我们家里闹?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懂不懂害臊?别说我家兰灵根本与此事无关,就算我家兰灵真的就恰好不在家,你又能拿我家兰灵怎样?”眼见周小莲骂的越发难听,李翠香也恼了,不耐烦的吼道。

    “不是说都已经拜完堂、成完亲了?这该入的洞房也都已经木已成舟了吧?怎么?你们还想着将朱家才过门的夫人接回娘家养着?那你们只管去跟朱老爷商量、跟你们女婿说去,来找我们家闹什么闹?我们又不是朱老爷的爹娘,还能做得了朱府的主?”李翠香一番冷嘲热讽的话语出口,直接就把周小莲刺得面色铁青,满脸愤愤然。

    “什么女婿?什么朱夫人?那是你们家兰灵的亲事,凭什么赖到我家月红和月儿的头上?李翠香,你别不识好歹,我不怕你!”就算李翠香带着岳瑶是两个人,周小莲也不甘示弱,气势汹汹的想要跟李翠香拼命。

    反正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算是再跟李翠香拼上一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指不定还能将秦兰灵拖下水,她图个心下痛快。

    反正她的女儿不好过,秦兰灵也甭想安生度日。她就是要让秦兰灵陪着嫁去朱府,给朱老爷当小妾都行。她要秦兰灵立刻去跟朱老爷下跪磕头,认错道歉!

    只要秦兰灵去求了朱老爷的原谅,朱老爷肯定就会放过他们家月红和月儿的。

    是,就算月儿接不出来,可还有月红啊!月红还是清白身,周小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