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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算了就让王妃把我种进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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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说到烧死,许长安刚重生没多久,大概两三岁的时候,就在他亲兄长怀里,见过一个被指控是鬼的妇人,给架在柴火堆上活活烧死了。

    这个前车之鉴在许长安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以至于他再不敢随便流露出与周围人不同的地方。

    但是现在,他无意间脱口而出的话,恐怕已经引起了众人的怀疑。

    惴惴不安的许长安,如果这时候能冷静下来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大家看他的目光,和他经常用来看许道宣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植物受伤了,不种进土里种到哪里?”

    老太医没好气地斜了眼许长安,语气听起来就仿佛在回答一个傻问题。

    “不,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俩是植物?”许长安手足无措地比划了两下楚玉和段慈珏的方向,得到肯定答案后,只觉得脑内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瞬间坍塌了。

    “很好。”许长安深深吸了口气,企图压制住颤抖的手指。

    “这不是武侠世界,这是玄幻世界,人是可以变成植物的,不植物是可以变成人的。”许长安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大惊小怪,要冷静,冷静……冷静个屁啊!

    “他们俩是植物,那我是什么?!”

    指着自己的许长安,简直快要崩溃了。

    这个时候也无所谓露不露马脚了,总归被烧死之前好歹得知道自己是不是个人。

    抱着这样想法的许长安,并不知道他在外人眼中,除了脸色白了点,说话声音大了点,其余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你这傻孩子,”柳绵以为许长安又犯了浑,关切地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你当然是我儿子了。”

    柳绵显然没能正确理解儿子的意思。

    不过恰巧也阴差阳错地,让许长安误解了。

    饱受惊吓的许长安,闻言悄悄松了口气,心想:“还好,我还是个人。”

    只要还是人,就什么都好说。

    来不及重新组建三观,许长想起方才不小心捅的篓子,险些出了身冷汗。等他绞尽脑汁地想好借口,预备蒙混过关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的人几乎走光了。

    之所以用几乎,是因为还有一个人留了下来。

    “长安,”爬墙爬得一身脏兮兮的许道宣,朝许长安讨好地笑了笑,“我今晚跟你睡好不好?”

    许长安下意识想拒绝,不好两个字都到喉咙口了,结果瞧见这个祸害可怜巴巴的眼神,又不由得心一软。

    “上来吧。”许长安拍了拍床铺。

    意外地得到了许可,许道宣生怕许长安反悔,赶紧蹭了过去,哪知还没碰着床边,就听见许长安道,“先去洗把脸,把自己弄干净了,才能上来。”

    哐里哐当地折腾完,许道宣总算是如愿以偿地上了床。两人并排躺着,许长安惦记被送去回春局的楚玉,又担心自己不久前问的问题引人怀疑,辗转反侧,迟迟无法入睡。

    “长安。”

    许道宣的声音从右边传了过来。

    “怎么了?我吵醒你了?”许长安问。

    “没有,”许道宣声音低低的,“我睡不着,我想如意了。”

    漆黑的夜里,许长安看不见许道宣的表情,却从他话里听出了浓浓的失落。

    “到底还是个孩子。”许长安想,他无声地翻了个身,面对许道宣侧躺着,而后抬起手,像小时候他娘经常做的那般,在许道宣腹部轻轻拍着。

    拍着拍着,许道宣小幅度的颤抖停止了,他呼吸渐渐变得平缓而均匀。

    确定许道宣是真的睡着了,许长安才动作悄无声息地平躺回去。

    他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念头,既怀疑夜里所发生事情的真实性,又震惊于书童是植物的真相,甚至还担忧自己重生身份揭露后会不会被烧死。

    许长安瞪着头顶的纱帱,眼见天际即将泛起鱼肚白了,才好不容易地瞪出点迷迷糊糊的睡意。

    “我养的牡丹,不会也是可以变成人的吧……”

    半梦半醒间,许长安呓语出声。

    翌日,用过早膳,许长安和许道宣先去了回春局,想探望昨夜送来的楚玉和段慈珏。

    哪知道看门的麼麽听完了他们的来意,以会耽误药效,延缓病患痊愈为理由,直接将他们拦在了门外。

    站在回春局的匾额下,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最后许道宣提议道:“回府?”

    于是大清早急匆匆出门的两个人,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走在回去的路上了。

    路过皇城西市的时候,许长安听到一阵喧哗。平素有热闹就凑的许道宣,反常地没有挤过去,反而是加快了步子。

    “不去看看吗?”许长安问。

    许道宣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好看的。”

    恰在此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惊呼。许长安回过头,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学子谋杀案的凶手被点火了。

    他顺着声音抬高视线,看见一股乌黑的浓烟正翻越过春风楼楼顶,飘扬在青碧如洗的天空下。

    “走了。”许道宣拉了拉他的袖子。

    许长安收回目光,轻声道:“来了。”

    太监宫女及学子谋杀案的元凶伏诛,皇城的禁严令也随之撤了,憋了将近半月的世家公子有钱少爷,不约而同地簇在城门口,颐气指使地指挥着仆从来来往往地搬东西,相互之间谁也不让谁,像是非要把十几丈宽的城门口挤个水泄不通。

    瞧见远处的情景,许长安想起那日安子晏提的泛舟来,因而略略侧过头,问许道宣:“去不去城外泛舟?”

    许道宣只是摸着腰间新挂的香囊,神情欣羡地望着远处锦衣玉服的公子哥身后跟着的青衣书童。过了好半晌,才回答道:“不了。”

    这位以往整日里游手好闲的大理寺卿公子,好似让一场身边人的死亡,被迫给弄得一夜之间长大了。他原本无忧无虑眼眸,浮现出了属于成年人的坚毅之色。

    这个时候,许长安才意识到,许道宣的确是许家出来的孩子。

    两人一路晃回了府,没多久,安子晏上门。

    “我就知道道宣也在。”行动依然有些不便的安子晏,摇着乌骨折扇进了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单方面跟许道宣握手言和了,语气显得十分亲昵。

    “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安子晏招了招手,示意跟在后头的书童窦太保将画匣里的东西拿出来。

    咔哒一声,面貌清秀的窦太保打开了画匣锁,从深色丝绸垫布里取出了一副画轴,紧接着在许长安和许道宣的面前,慢慢将画轴展开了。

    正是那副许长安肖想已久的吴道子真迹——《八十七神仙卷》。

    保存良好,微微泛黄的裱纸中间,画着神态各异的八十七位神仙,或窃窃私语,或侧耳聆听,或回首远望。琼楼玉宇,鸿衣羽裳,所绘之物无不栩栩如生,而龙姿凤章的神仙们,则恍若真实地活在画卷间。

    “这画很贵吧?”细细看了好半天,许道宣得出了结论。

    俗话说莫对牛弹琴,让许道宣这个对书画一窍不通的祸害来赏画,即便是让他再多看半天,也只能看出这画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了。

    显摆失败的安子晏脸上笑容僵了片刻,很快又振奋起来,他神秘兮兮地凑到许道宣耳边,悄声问:“你想不想要这幅画?”

    许道宣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十分果决道:“不想。”

    许长安在旁边幽幽出声:“他不要我要。”

    “哎,说到这个,”安子晏得意洋洋地一收折扇,“你猜我今儿出门的时候听到了什么?”

    “白衣孟衔被证实无罪,已于昨夜从天牢里放出来了。怎么样,打赌输了吧?你桌上的那块云纹砚呢?快拿出来!”

    对着摊开在面前的掌心,许长安简直恨不得狠狠砸上一拳。

    大概是许长安目光里的意思过于明显,安子晏刷地把手收了回去,神色颇为戒备地说:“小叔我跟你说要愿赌服输啊。”

    许长安没办法,只得起身去拿。

    沉甸甸的锦盒刚入手,安子晏转手就塞给了许道宣:“给你,画也给你。”

    “给我?”许道宣愣愣地指了指自己。

    安子晏一扬眉,刷地错开折扇:“今儿爷高兴,赏你的——哎哟!”

    某位大“爷”惨叫一声,被扔过来的空茶盏砸了个正着。他错身连退两步,刚想开溜,就让侯在那里的许长安堵住了。

    “许道宣我跟你说,打人不打脸!”

    “哎疼,太保,太保救命!”

    被点到名的窦太保窦书童,倚在门框上,兴致勃勃地围观着斗殴,间或吹两声口哨,以示助兴。

    三人闹了一通,许道宣瞧着总算是心情好了许多。

    等送走两人,差不多便到了给牡丹浇水的时辰。

    许长安望着两丈高的房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楚玉不在,他压根就够不着花盆。

    因而,当大司马大人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许长安颤颤巍巍地踩在梯子上,企图伸手去够那盆牡丹。

    “长安,你三叔的信到了,我给你放在——”边说边进门的许慎无意间一抬头,瞧见房梁上的牡丹花,登时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许、长、安!”

    那花满楼主事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见周府管家执意要来硬的,便招呼一声,将楼里养着的打手唤了出来。

    正两两闹得不可开交间,忽然听得渡头传来一声惊恐至极的喊叫。

    特地赶在早上捞第一网鱼的渔民,满头大汗地解开了沉甸甸的渔网。

    紧接着不到一息功夫,他原本饱含希冀的神情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