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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奥利奥冰冰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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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什么?霍俭玉还没有说完,就被薛辰宿一拉袖子制止了。

    不多久,小丫鬟来报告太医已经准备好了。霍家众人都回避了,春燕放下了床上的帐子,这才把太医让了进来。太医看了以后便出去了,蓝嬷嬷心中着急,也跟着一同去了。

    终于,房间内只剩下了女主古流芳。

    沐歌看着她一张俏脸都哭花了,不由的对着她朝着镜子努了努嘴,轻声说道:“芳儿,且去照照镜子。”

    古流芳依言一照镜子,也被境中如同大花猫般的自己惊呆了,她连忙躲到后面,洁面净手之后才坐定在沐歌床前的红木圆凳上。

    她看着沐歌欲言又止,最后才咬着嘴唇说道:“长姐,刚刚霍俭玉的话,你可有听到?”

    沐歌一愣,说道:“听的不是很清楚。”

    “长姐,有些话我一早就想跟你说了。”古流芳看了沐歌一眼,又低头说道,“长姐在家最是单纯,以至于有很多的事情长姐并不知晓。”

    “当年,坊间便流传镇南将军乃天煞孤星,所以才克父克母克兄,几乎克尽了霍家三房的人。”

    她顿了顿,说道:“后来,镇南将军又克死了新婚妻子,天煞孤星一说更是甚嚣尘上。皇后娘娘大怒,发誓要给镇南将军找个命硬的妻子。而霍老祖宗也找到了圣安大师,大师掐算古家人有女子可当将军的妻子。于是……”

    古流芳定定的看着沐歌,说道:“那时,我是庶女可怜,姐姐是嫡长姐,母亲意为嫁我于将军,是我,是我与母亲说霍家三房人口简单……”

    “所以……长姐,是我害了你啊。”古流芳说着,眼眶又变红了,她想要去抓沐歌放在被子上的手,却又不敢,只抽抽搭搭的擦了擦泪水。

    哎……

    沐歌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是自作孽啊,当初这些不就是自己写的嘛。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完啊。

    她伸手摸了摸古流芳的脸,轻声安慰道:“芳儿别哭了,姐姐知道了。既然圣安大师掐算了我来当着将军夫人,我就能好好的把这将军夫人当下去。芳儿相信长姐吗?”

    古流芳抬起梨花带雨的眼,用力的点了点头。

    待到晚上,沐歌一人独自坐在房间内,她蓄起灵力,内窥自身,这才发现此次状况看来虽然凶险,但是自身的经脉却是没有丝毫的损伤。而那些在肺经上的黑色毒素,倒是减少了许多,也有可能是自己一直在服用排毒的药物,所以把那黑色的毒素也排出了许多。

    沐歌想着这几日的遭遇,突然想起了今日霍俭玉的话,没想到自己竟然已经在镇南将军府呆了三个多月了。

    在原文中,古流云三个月后便死于了流产,那么自己如今也算是躲过一劫了吗?

    沐歌想着,调出了任务系统,惊喜的发现上面的进度条已经有50%的完成度了。沐歌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还有50%的剧情要走,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而且……自从那次受伤之后回到了剧情空间与剧情大神交流过一次,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沐歌竟然无端有些怀念呢?

    正在沐歌沉思之时,突然听见轻微的扣门声,随后,沐歌便看到霍破虏走了进来。

    霍破虏看见沐歌盘腿坐在床上,愣了一下,走上前来。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在烛光的照耀下,带着一点病态的红晕。他心中一紧,柔声问道:“怎么不躺下来休息?”

    沐歌看着他如今只穿着一件家常的服饰,褪去将军甲胄的他竟然也有一丝温柔的感觉。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只有些憔悴,其他并无大碍的模样,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她笑了笑说道:“一天躺到晚也很累呢。”

    霍破虏闻言,便拿了两个金丝迎枕垫在沐歌的背后,轻声的说道:“是我连累你了。”

    “将军与那北斗七杀楼有何仇怨呢?”沐歌不由的问道。

    “七杀楼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按天权的说法来报复却是那袁家人。”

    “是叛国将领袁焕吗?”

    “是。当年我奉命斩杀袁焕于白马坡下,是为国尽忠。”霍破虏盯着沐歌说道,“随后,皇帝陛下下令斩杀十万袁家军,我心中不忍,认为这株连的手段太过残忍。虽知皇命不可违,我还是在一念之仁下放了袁家的老弱妇孺,没想到却倒是给自己埋下了隐患。”

    他捏起沐歌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说道:“若是知道当年这恻隐之心会让你受伤,我定不会放过他们。”

    “还好,还好你没事。”他那么专注的盯着她,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这一人。

    沐歌的手指触碰到他脸颊上粗糙的胡渣,他黝黑的眸色中布满了血丝。她不由的问道:“不知将军当日所受之伤可有痊愈了?如今将军又为何如此憔悴了?”

    霍破虏掩饰的笑了一下:“无事,云儿平安便是最好的。”

    他握着沐歌的手腕,细细的摸着她腕上和合扣。那碧绿的和合扣与霍破虏腕上的和合扣相遇,欢快的散发着绿色的光芒。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道:“终于又变绿了,在你昏迷不醒的日子里,这东西变的晦暗无光,好似死物一般。”

    原来,那日霍破虏收到七杀楼的绑架沐歌的信件,便孤身一人前往救援。而后镇南亲卫久等将军未来,便马上出外寻找。终于在破庙中发现了被蛇群围困的将军夫妇。

    当时,沐歌虽然被霍破虏用嘴吸出了毒液,但是人看起来非常的虚弱。霍破虏心中着急,衣不解带的守在沐歌床边,整整三天三夜。

    沐歌听了心中一颤,她的手指微动,滑过他脸上的银制面具,不由的好奇的问道:“将军,你为什么不拿下面具呢?”

    霍破虏闻言一滞,黝黑的眸色更甚,他轻声的回答道:“我的左脸之上有条伤疤,我怕吓到人,所以……”

    沐歌盯着他的脸,那种熟悉的感觉更甚,她竟然有些痴痴的问道:“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

    “这……”霍破虏捏了捏拳头,说道:“你若不怕,我就除下这面具了。”

    沐歌着魔般的点了点头,那从第一天见面开始就存在的熟悉感……

    “好。”霍破虏如同花尽全身力气一般的应了一声。

    他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那薄薄的银片拿在手里竟然犹如千斤重。看着沐歌如同小鹿般的眼神,霍破虏终于摘掉了那张陪伴他十多年的面具。

    在烛光下,他的左脸线条分明,只是有条深深的伤疤从他的左脸太阳穴蜿蜒到脸颊下。那么长的一条伤疤,沐歌忍不住用手细细的描绘着,当时他一定很疼吧。

    霍破虏抓住那只在他脸上流连的小手,他紧紧的盯着沐歌的表情,忐忑的问道:“你不怕吗?”

    沐歌看向他那黑黝黝的眸子,里面清晰的倒影这自己的样子。在霍破虏拿下那张面具的瞬间,她瞪大了自己的双眼,这张脸太过熟悉,魂牵梦绕,以至于在午夜梦回时,她也会时常的想起他。

    他为什么会有一张与他那么相似的脸呢?

    萧逸远……她在心中默默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沐歌摇了摇头,说道:“不怕。”

    霍破虏感觉到心中的巨石倏然的放下,他俯下身一把把沐歌搂在了怀中。沐歌犹豫了一下,也伸手回拥住他,轻轻的闭上了眼。

    霍破虏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缓缓响起:“云儿,在你之前我从不知爱人原来是这种感受。”

    “娶雪儿也是依着父母的遗命……”

    “还好,我不曾错过你……”

    ……

    第二日,春燕惊奇的发现将军昨晚竟然安歇在清伊居,只不过是睡在软塌上。

    春燕吃吃的笑着,给沐歌打来了洗脸水。

    “让将军多休息一会,别去打扰他。”沐歌吩咐道。

    霍破虏这一歇直睡到第二日的晌午才起,随后便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又是如此的修养了一段时日,沐歌与霍破虏的关系倒是更加亲密了起来。

    而古流芳作为将军夫人的亲妹,也在将军府住了下来。

    沐歌把她向天衍大师求来的丹药用个小锦盒装了起来,只等到老祖宗的八十大寿使用。

    同时,沐歌也时常的进入《锦绣山河》的空间向书灵学习刺绣技法,她渐渐的也能绣出点像模像样的东西来。

    这书灵长年累月的活在空间中,早已老成了小妖精。她不但精通绣技,对于丹药也懂的不少。她看过天衍大师的丹药直说老祖宗这次是撞大运了。

    而书灵评价沐歌胸怀沟壑、古灵精怪。沐歌对此不以为然,胸怀沟壑她还觉得是个好词,古灵精怪,她明明是个敦厚之人好吗?

    日子如流水一般的过去,转眼便是老祖宗的八十大寿。那天国公府真是热闹非凡,流水席从早上一直开到了晚上,又是南山宴,又是梨园唱曲,真真是唱念做打,好不热闹。

    霍家的女人们纷纷送上自己准备的礼物,那又是各种争奇斗艳、各显身手。

    沐歌送上了天衍大师的元寿丹,自是被众人各种称赞。而古流芳则送上了百福图,虽然没有梨花针那么精妙,却也是艳压琼芳。

    到最后,寿宴真正的□□则是皇后娘娘的寿礼,出自圣安大师的妙笔丹青猫扑蝴蝶,暗合着耄耋之年的意思。此寿礼一出,其他人的礼物可都就黯淡失色了。

    如此的忙活了一整天,沐歌也是累瘫了。以至于第二日起床时,沐歌便要冬霜煮茶提神,喝着茶、吃着点心、再看看春燕搜罗来的话本子岂不是人间美事?

    看着这几日蓝嬷嬷许久未曾出现了,问将起来,夏荷才说蓝嬷嬷已经生病多日,如今正在房中休息。沐歌想,蓝嬷嬷年事已高,又经过多日操劳,便叫她好好休息不提。

    这时,冬霜翻出那个精致的银壶来,又找出来霍破虏送来的十年陈老贡眉。她寻思了一会,听说雪儿奶奶曾在听雪居的梅花树下埋过一瓮,冬至日落前从梅花上收集的雪水。不如现在就去取来,给沐歌煮茶喝。

    沐歌一听心中一乐,拿陈年的雪水煮茶如此装逼的事情,竟然让她碰到了。沐歌忍住内心无数弹幕滚动而过,由着秋实找来了可人。

    可人在清伊居养了一段时日,如今也是婷婷袅袅,秀丽可人。她听了冬霜的提议,点头说她知道当初雪儿奶奶埋水的地点。

    于是,秋实、冬霜与可人一起跃跃欲试的要去听雪居挖水。可人余光瞥见放在小几上的银壶,突然心头一跳,说道:“这不是雪儿奶奶最爱的煮茶银壶吗?奴婢记得那时曾与雪儿奶奶一同下葬,如何现在在奶奶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