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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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
“啊？好看啊！”康女士有点懵，这还需要做准备？
蒋轻点点头，“我也觉得好看。”
“啊？”康女士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突然激动了。
用手指着自己手机里的照片，“你你你······”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不会是···”
“就是您想的那样。”蒋轻大方承认，“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一起吃顿饭，所以才委屈您换一家。”
“不委屈不委屈。”康女士连连摆手，“一点都不委屈，以后这种事儿直接给老妈说，全力支持！”
康女士说罢，冲蒋轻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神色激动的跑到客厅，“老蒋老蒋，你儿子铁树开花了！”
正在客厅看新闻的蒋爸抬起头，看着康盈跑过来，眼神宠溺，“你慢点，别摔了。”
“你儿子终于开窍了，你就这表情？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康女士不满道。
“哇？真的吗？”蒋爸配合的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真的真的，我今天回来的时候觉得不对劲，我儿子怎么可能连订座都搞不定呢，就想去看看那家店到底有什么猫腻，结果你猜我看到什么了！”康女士眼神期待的看着蒋爸，快问我快问我，我忍不住要说出来了！
“你看到什么了？”蒋爸一脸好奇的问道，十分配合。
“喏，你看你看，这是什么！”康女士把刚刚给蒋轻看的照片又一次递到了蒋爸眼前。“没想到吧！哼，还想骗我，被我抓到了吧！”
蒋爸目光移到照片上，在看到付遥脸的一刹那，神色微动，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你最厉害了。”蒋爸摸了摸康女士的头。“你先去休息，我和轻儿说两句话。”
摸头杀，康女士喜滋滋的站起身，回房去了。
蒋轻见到这一幕，一点反应都没有，母亲被父亲宠的跟个小女孩儿一样，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相处模式还和初恋一般。
他从小到大，父母除了喂他饭，还经常喂他一嘴的狗粮。
吃的粮中粮，方为狗中王，他已经百炼成钢，面对眼前到处撒粮的父母，他丝毫不为所动。
倒是刚刚父亲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让他有些不解，这应该是父亲第一次见付遥，为什么他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还没等蒋轻细想，蒋爸开口了，“轻儿，你来书房一趟。”
“好。”蒋轻应道，随着蒋爸进了书房。
“那个女孩儿，叫什么名字？”蒋爸开口问道。
“付遥。”蒋轻回道。
“付遥···付遥···”蒋爸把这个名字重复念了几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蒋轻道，“她是不是江城人？”
这下轮到蒋轻惊讶了，从父亲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第一次见付遥，为什么会知道付遥是江城人？
“您怎么知道？”蒋轻不解道。
“还真是？”蒋爸一愣，随即大笑出声，“阿宁啊阿宁，这叫什么？这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啊！”
“对了，这女孩儿的母亲还好吗？”蒋爸停下笑，脸上带着一丝怅然。
“她的亲生母亲吗？”蒋轻问道。
“亲生母亲？”蒋爸脸上滑过一丝不可思议，“她还有继母？”
“嗯，我第一次见她是在阿丞的订婚典礼上，当时还以为她是普通的宾客，后来才知道她是江城付家的大小姐，那场婚礼的主角本应该是她，不知为什么换成了她妹妹。”蒋轻把这些事儿一一和自己父亲说道。
“阿丞？苏家那小子？”蒋爸问道。
“嗯。”蒋轻点点头。
蒋爸从座位上站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走动，神色不明。
蒋轻知道父亲这时应该是在思考问题，尽管有满腔的疑问，但还是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
“你是说，最后和苏家那小子订婚的是她妹妹？”蒋爸问道。
“嗯。”蒋轻答道。
“难道说···那也不应该啊。”蒋爸自顾自摇摇头，又问道，“她继母姓什么？”
“李。”
蒋爸的脚步陡然顿住，满脸震惊。“不姓程？”
“她亲生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没多久她父亲娶了这个姓李的继母。”蒋轻被自己的父亲搞得一头雾水，“爸你认识她？”
蒋爸一脸悲痛，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蒋轻。
蒋轻接过，照片上有四个人，三个少年一个少女，三个少年他都认得，一个自己爸，一个苏丞的爸，还有一个楚年的爸，目光扫过少女的脸时，蒋轻愣住了，照片上的少女和付遥的面容十分相似，不同的是神态，付遥性格冷清，而照片上的少女笑的特别肆意张扬。
蒋轻将目光从照片移到自家爸的脸上，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很像吧？”蒋爸道，“你妈把照片给我看的时候我还有些不确定，直到你说她原本定的是苏家小子，我才确定下来，没想到真是阿宁的孩子。”
蒋轻没有开口，等着父亲接下来要讲的故事。
“她是你程爷爷的小女儿，你要叫一声宁阿姨，小的时候她还抱过你。”蒋爸指着照片里的少女对着蒋轻道，“那时候，我，你楚叔叔，苏叔叔，还有你宁阿姨一块长大，和现在你和苏家小子楚家小子一样，关系十分要好，你宁阿姨性格活泼，又很聪明，所以备受家里宠爱。”
蒋轻明了，照片里少女的神态，一看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当时你苏叔叔喜欢阿宁，你程爷爷却有意将阿宁许配给我，但我和你宁阿姨之间，却没有半分男女感情，她把我当大哥，我把她当小妹，不过尽管这样，你苏叔叔还是和我疏远了。”
蒋爸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后来我遇到了你妈，你程爷爷也就歇了那份心思，转而想从你苏叔叔和楚叔叔中挑一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定的就是你苏叔叔，你苏叔叔当时特别高兴，还特地跑过来问我，怎么和你妈相处的。”
“不过万万没想到的是，阿宁对这件婚事十分抗拒，直接和家里闹翻了，你程爷爷把她所有的卡都冻结了，勒令她在家面壁思过，然后有一天晚上她突然找到我，问我要了一些钱，说想出去散散心。”
“阿宁一向有主见，我想她出去散散心也好，我知道她是偷跑出来的，但还是把身上的钱给了她。”
“阿宁拿了钱，就消失了，程家四处找她找不到，我隐瞒了她来找过我这件事，结果程家找了四个月，也没有找到她在哪，我也慌了，我给她的钱不可能支撑她在外面四个月的开支，所以我去找程老爷子坦白了，然后被老爷子狠狠教训了一顿。”
“三个月后，阿宁自己回来了，但不是回来和解的，而是回来让程老爷子给她主持婚礼，程老爷子被她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说她败坏程家门风，不认她这个孙女，阿宁在程家门口跪了一天，最后晕倒在地，程家的门也没有为她打开。”
“程家觉得是我的缘故，使得阿宁和家里矛盾激化，所以对我一直有成见，更不用说你苏叔叔了，他对阿宁用情至深，所以心里对我也有怨气，因此后来阿宁离开C城了，我和他们的联系就越来越少，直到你出生后，才稍微好了一些。”
“阿宁离开C城的时候，来找过我一次，她和我说，从此以后，可能再无见面的机会了，我也明白，以程老爷子的个性，她离开程家后的生活，自然不可能风平浪静，所以只问她，若能现世安稳了，最想去哪？她说想去江城，她很喜欢那里的望江楼。”
“后来我们就再也没有过联系，你程爷爷故去时，我去参加葬礼，也没有见到她。”
“没想到，你居然和她孩子遇上了。”
“但我依旧没有想明白，当时她是避着老苏的，为什么后来却与老苏成了儿女亲家？”
“而这一切，我居然一点音信都不知道！”
蒋爸说道这里，神色复杂。
蒋轻有些明白父亲的感受，他和宁阿姨的关系应该比苏叔叔与宁阿姨的关系更亲近一些，但最后宁阿姨选择和苏叔叔联系都不来找爸，而且还瞒着他，这种感觉怎么都不会好。
“她什么时候去世的？”蒋父又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悲痛一丝怅然。
“应该已经有十五年了。”蒋轻道。
“你倒是下过功夫。”蒋父看了蒋轻一眼，一目了然。
蒋轻坦然一笑，他生了那份心思，止不住，多知道她的事一点就多了解她一分，至于怎么了解，这些过程可以忽略。
“这样算来，是程老爷子去了不久······”蒋父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当初程老爷子最疼的就是阿宁，后来关系决裂了，程老爷子放狠话不论阿宁走到哪儿，都不会让她好过，其实心里边，还是放不下阿宁，不然也不会在阿宁离开后，那么仇视自己呢？
而阿宁，又何尝放下过家里，从时间上来看，程老爷子去世不久，阿宁就跟着去了，她那么年轻，怎么可能那么巧？
“我能见见那孩子吗？”蒋父又开口道，“有些事情，我想问问她。”
“······”蒋轻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回答，“爸，我和她的关系现在还没到那一步，你这样会不会太早了。”
“哪一步？”蒋父一愣。
“见家长啊，她现在对我压根儿就没那意思，就我一厢情愿，你这样会吓到她。”蒋轻道。
“······”这下轮到蒋父无言了。
“我想问问你宁阿姨的事，管你什么事！”蒋父一巴掌拍在蒋轻头上。
“我知道，不过就我知道的，她好像并不知道宁阿姨的事情，而且连苏家都知道的很少。”蒋轻顿了顿，接着道，“她曾经和我谈起过和苏家的婚事，说的时候并不是很在乎的样子，如果她知道苏叔叔和宁阿姨的渊源，应该不会这么平静。”
“还有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不是那种受了欺负就会忍气吞声的人，她被继母偷鸾转凤，居然没有表现出一点不满，按常理来说，这不应该，毕竟这是宁阿姨生前定下来的。”蒋轻道。
蒋父听到这，直接怒了。
他先前听到阿宁的事沉浸在悲痛中，就忽略了付遥的经历，此刻听蒋轻说到这些，不由的一阵火起。
阿宁的孩子居然收到这样的对待？
反了天了！
阿宁当初为了那个男人放弃一切，到头来就得到这样的结果？！
刚去没多久人家就新人替旧人，还任凭继室欺负阿宁留下来的骨肉？！
胆大包天！
“那就先不见她，明天你和我去一趟苏家，我要好好问问老苏，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蒋父满面怒容，“他既然把那丫头定下来了，又怎么中途反悔任由掉包！”
蒋轻一笑，“好。”
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付遥自己不在乎，可是他却不想她受到欺负。
虽然他心里对这件事十分乐见其成，但是来龙去脉还是要搞清楚，毕竟只有搞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才好一一算账。
“好了，你也去休息吧。”蒋父一挥手，打发蒋轻离开。
“您也早点休息。”蒋轻回道，转身离开。
“等等。”蒋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还有什么事？”蒋轻问道。
“对那丫头好点，还有，如果这件事上有什么不懂的，问问你妈。”蒋父叮嘱完后，对着蒋轻再次摆摆手。
蒋轻点点头“我知道。”
然后大踏步走出书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蒋轻回到自己的房间，走到窗前，撩起窗帘看着外面的夜色，万家灯火通明，脑海中浮现出付遥冲自己甜甜一笑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笑了。
“你看，我们两多有缘。”
“原本我还有些担心父亲这边不同意，毕竟江城付家，父亲不会看在眼里，没想到你居然是宁阿姨的孩子，这样的话，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阻碍呢？”
“你和我天生一对啊。”
蒋轻低低一笑，你说对吧。
“好看吗？”
“啊？好看啊！”康女士有点懵，这还需要做准备？
蒋轻点点头，“我也觉得好看。”
“啊？”康女士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突然激动了。
用手指着自己手机里的照片，“你你你······”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不会是···”
“就是您想的那样。”蒋轻大方承认，“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一起吃顿饭，所以才委屈您换一家。”
“不委屈不委屈。”康女士连连摆手，“一点都不委屈，以后这种事儿直接给老妈说，全力支持！”
康女士说罢，冲蒋轻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神色激动的跑到客厅，“老蒋老蒋，你儿子铁树开花了！”
正在客厅看新闻的蒋爸抬起头，看着康盈跑过来，眼神宠溺，“你慢点，别摔了。”
“你儿子终于开窍了，你就这表情？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康女士不满道。
“哇？真的吗？”蒋爸配合的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真的真的，我今天回来的时候觉得不对劲，我儿子怎么可能连订座都搞不定呢，就想去看看那家店到底有什么猫腻，结果你猜我看到什么了！”康女士眼神期待的看着蒋爸，快问我快问我，我忍不住要说出来了！
“你看到什么了？”蒋爸一脸好奇的问道，十分配合。
“喏，你看你看，这是什么！”康女士把刚刚给蒋轻看的照片又一次递到了蒋爸眼前。“没想到吧！哼，还想骗我，被我抓到了吧！”
蒋爸目光移到照片上，在看到付遥脸的一刹那，神色微动，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你最厉害了。”蒋爸摸了摸康女士的头。“你先去休息，我和轻儿说两句话。”
摸头杀，康女士喜滋滋的站起身，回房去了。
蒋轻见到这一幕，一点反应都没有，母亲被父亲宠的跟个小女孩儿一样，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相处模式还和初恋一般。
他从小到大，父母除了喂他饭，还经常喂他一嘴的狗粮。
吃的粮中粮，方为狗中王，他已经百炼成钢，面对眼前到处撒粮的父母，他丝毫不为所动。
倒是刚刚父亲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让他有些不解，这应该是父亲第一次见付遥，为什么他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还没等蒋轻细想，蒋爸开口了，“轻儿，你来书房一趟。”
“好。”蒋轻应道，随着蒋爸进了书房。
“那个女孩儿，叫什么名字？”蒋爸开口问道。
“付遥。”蒋轻回道。
“付遥···付遥···”蒋爸把这个名字重复念了几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蒋轻道，“她是不是江城人？”
这下轮到蒋轻惊讶了，从父亲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第一次见付遥，为什么会知道付遥是江城人？
“您怎么知道？”蒋轻不解道。
“还真是？”蒋爸一愣，随即大笑出声，“阿宁啊阿宁，这叫什么？这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啊！”
“对了，这女孩儿的母亲还好吗？”蒋爸停下笑，脸上带着一丝怅然。
“她的亲生母亲吗？”蒋轻问道。
“亲生母亲？”蒋爸脸上滑过一丝不可思议，“她还有继母？”
“嗯，我第一次见她是在阿丞的订婚典礼上，当时还以为她是普通的宾客，后来才知道她是江城付家的大小姐，那场婚礼的主角本应该是她，不知为什么换成了她妹妹。”蒋轻把这些事儿一一和自己父亲说道。
“阿丞？苏家那小子？”蒋爸问道。
“嗯。”蒋轻点点头。
蒋爸从座位上站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走动，神色不明。
蒋轻知道父亲这时应该是在思考问题，尽管有满腔的疑问，但还是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
“你是说，最后和苏家那小子订婚的是她妹妹？”蒋爸问道。
“嗯。”蒋轻答道。
“难道说···那也不应该啊。”蒋爸自顾自摇摇头，又问道，“她继母姓什么？”
“李。”
蒋爸的脚步陡然顿住，满脸震惊。“不姓程？”
“她亲生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没多久她父亲娶了这个姓李的继母。”蒋轻被自己的父亲搞得一头雾水，“爸你认识她？”
蒋爸一脸悲痛，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蒋轻。
蒋轻接过，照片上有四个人，三个少年一个少女，三个少年他都认得，一个自己爸，一个苏丞的爸，还有一个楚年的爸，目光扫过少女的脸时，蒋轻愣住了，照片上的少女和付遥的面容十分相似，不同的是神态，付遥性格冷清，而照片上的少女笑的特别肆意张扬。
蒋轻将目光从照片移到自家爸的脸上，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很像吧？”蒋爸道，“你妈把照片给我看的时候我还有些不确定，直到你说她原本定的是苏家小子，我才确定下来，没想到真是阿宁的孩子。”
蒋轻没有开口，等着父亲接下来要讲的故事。
“她是你程爷爷的小女儿，你要叫一声宁阿姨，小的时候她还抱过你。”蒋爸指着照片里的少女对着蒋轻道，“那时候，我，你楚叔叔，苏叔叔，还有你宁阿姨一块长大，和现在你和苏家小子楚家小子一样，关系十分要好，你宁阿姨性格活泼，又很聪明，所以备受家里宠爱。”
蒋轻明了，照片里少女的神态，一看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当时你苏叔叔喜欢阿宁，你程爷爷却有意将阿宁许配给我，但我和你宁阿姨之间，却没有半分男女感情，她把我当大哥，我把她当小妹，不过尽管这样，你苏叔叔还是和我疏远了。”
蒋爸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后来我遇到了你妈，你程爷爷也就歇了那份心思，转而想从你苏叔叔和楚叔叔中挑一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定的就是你苏叔叔，你苏叔叔当时特别高兴，还特地跑过来问我，怎么和你妈相处的。”
“不过万万没想到的是，阿宁对这件婚事十分抗拒，直接和家里闹翻了，你程爷爷把她所有的卡都冻结了，勒令她在家面壁思过，然后有一天晚上她突然找到我，问我要了一些钱，说想出去散散心。”
“阿宁一向有主见，我想她出去散散心也好，我知道她是偷跑出来的，但还是把身上的钱给了她。”
“阿宁拿了钱，就消失了，程家四处找她找不到，我隐瞒了她来找过我这件事，结果程家找了四个月，也没有找到她在哪，我也慌了，我给她的钱不可能支撑她在外面四个月的开支，所以我去找程老爷子坦白了，然后被老爷子狠狠教训了一顿。”
“三个月后，阿宁自己回来了，但不是回来和解的，而是回来让程老爷子给她主持婚礼，程老爷子被她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说她败坏程家门风，不认她这个孙女，阿宁在程家门口跪了一天，最后晕倒在地，程家的门也没有为她打开。”
“程家觉得是我的缘故，使得阿宁和家里矛盾激化，所以对我一直有成见，更不用说你苏叔叔了，他对阿宁用情至深，所以心里对我也有怨气，因此后来阿宁离开C城了，我和他们的联系就越来越少，直到你出生后，才稍微好了一些。”
“阿宁离开C城的时候，来找过我一次，她和我说，从此以后，可能再无见面的机会了，我也明白，以程老爷子的个性，她离开程家后的生活，自然不可能风平浪静，所以只问她，若能现世安稳了，最想去哪？她说想去江城，她很喜欢那里的望江楼。”
“后来我们就再也没有过联系，你程爷爷故去时，我去参加葬礼，也没有见到她。”
“没想到，你居然和她孩子遇上了。”
“但我依旧没有想明白，当时她是避着老苏的，为什么后来却与老苏成了儿女亲家？”
“而这一切，我居然一点音信都不知道！”
蒋爸说道这里，神色复杂。
蒋轻有些明白父亲的感受，他和宁阿姨的关系应该比苏叔叔与宁阿姨的关系更亲近一些，但最后宁阿姨选择和苏叔叔联系都不来找爸，而且还瞒着他，这种感觉怎么都不会好。
“她什么时候去世的？”蒋父又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悲痛一丝怅然。
“应该已经有十五年了。”蒋轻道。
“你倒是下过功夫。”蒋父看了蒋轻一眼，一目了然。
蒋轻坦然一笑，他生了那份心思，止不住，多知道她的事一点就多了解她一分，至于怎么了解，这些过程可以忽略。
“这样算来，是程老爷子去了不久······”蒋父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当初程老爷子最疼的就是阿宁，后来关系决裂了，程老爷子放狠话不论阿宁走到哪儿，都不会让她好过，其实心里边，还是放不下阿宁，不然也不会在阿宁离开后，那么仇视自己呢？
而阿宁，又何尝放下过家里，从时间上来看，程老爷子去世不久，阿宁就跟着去了，她那么年轻，怎么可能那么巧？
“我能见见那孩子吗？”蒋父又开口道，“有些事情，我想问问她。”
“······”蒋轻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回答，“爸，我和她的关系现在还没到那一步，你这样会不会太早了。”
“哪一步？”蒋父一愣。
“见家长啊，她现在对我压根儿就没那意思，就我一厢情愿，你这样会吓到她。”蒋轻道。
“······”这下轮到蒋父无言了。
“我想问问你宁阿姨的事，管你什么事！”蒋父一巴掌拍在蒋轻头上。
“我知道，不过就我知道的，她好像并不知道宁阿姨的事情，而且连苏家都知道的很少。”蒋轻顿了顿，接着道，“她曾经和我谈起过和苏家的婚事，说的时候并不是很在乎的样子，如果她知道苏叔叔和宁阿姨的渊源，应该不会这么平静。”
“还有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不是那种受了欺负就会忍气吞声的人，她被继母偷鸾转凤，居然没有表现出一点不满，按常理来说，这不应该，毕竟这是宁阿姨生前定下来的。”蒋轻道。
蒋父听到这，直接怒了。
他先前听到阿宁的事沉浸在悲痛中，就忽略了付遥的经历，此刻听蒋轻说到这些，不由的一阵火起。
阿宁的孩子居然收到这样的对待？
反了天了！
阿宁当初为了那个男人放弃一切，到头来就得到这样的结果？！
刚去没多久人家就新人替旧人，还任凭继室欺负阿宁留下来的骨肉？！
胆大包天！
“那就先不见她，明天你和我去一趟苏家，我要好好问问老苏，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蒋父满面怒容，“他既然把那丫头定下来了，又怎么中途反悔任由掉包！”
蒋轻一笑，“好。”
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付遥自己不在乎，可是他却不想她受到欺负。
虽然他心里对这件事十分乐见其成，但是来龙去脉还是要搞清楚，毕竟只有搞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才好一一算账。
“好了，你也去休息吧。”蒋父一挥手，打发蒋轻离开。
“您也早点休息。”蒋轻回道，转身离开。
“等等。”蒋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还有什么事？”蒋轻问道。
“对那丫头好点，还有，如果这件事上有什么不懂的，问问你妈。”蒋父叮嘱完后，对着蒋轻再次摆摆手。
蒋轻点点头“我知道。”
然后大踏步走出书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蒋轻回到自己的房间，走到窗前，撩起窗帘看着外面的夜色，万家灯火通明，脑海中浮现出付遥冲自己甜甜一笑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笑了。
“你看，我们两多有缘。”
“原本我还有些担心父亲这边不同意，毕竟江城付家，父亲不会看在眼里，没想到你居然是宁阿姨的孩子，这样的话，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阻碍呢？”
“你和我天生一对啊。”
蒋轻低低一笑，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