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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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都没有人发现，那个异度生物。”
宽敞干燥的室内训练场，白炽灯的光芒没有想象中的明亮，在它照耀之下的白墙与水泥地板都像蒙上一层朦胧灰色薄纱，缓慢转动着的吊扇的影子在地上浅淡地晃动，传来一阵阵人工的微风。
安里抬头看着接近天花板的狭小窗户，眼睛倒映着外面电闪雷鸣的天空，还有密集的暴风骤雨。夏季最多的就是台风天，一但来了就没有那么容易离开，这种天气也只能待在一个地方等待它过去。
在一个星期之前他们在那个小镇的篮球场目睹了一只巨大得超乎寻常异度生物，对方在天空出现得时间不够三秒，如果不是安里提前感受到了它的存在，以它的速度很可能会被忽略过去，何况那时候还那么昏暗。
“网上没有人在讨论，报纸也没有登，难道除了我们之外没有人看见吗？”就算那个异度生物很快就消失了，但安里还是在意得不行，毕竟第一次目睹如此震撼的画面，何况根本没有看清楚它的真面目，只知道那是黑乎乎的一团。
“没有人看见也不奇怪，三秒的时间，大多数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它就消失了，”和月凛靠着墙壁坐在安里的身旁，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在写写画画，他在计算安里训练的数据，“还有就是被人为给压了下去。”
至于是谁做的，不必说都已经知道。只是和月凛在意的并不是有没有人发现，他知道异度生物暴露是迟早的事，所以根本不必在意。然而那样巨大的异度生物出现代表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出现了等同它体积的空间裂缝。
能让它通过的地方和月凛只知道一个地方，那就是雷希特亚。但是如果那种级别的异度生物出现在学院，那么可以算得上是紧急情况，按道理来说应该会发来召集通知，不过到现在为止他没有接收到任何消息。
“在哪里……”也就是说在别的地方也出现了巨大的空间裂缝，但是在哪里，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要是真的存在这样一个裂缝，那么无数的异度生物就会从哪里出现，到时候绝对会乱掉的，这个世界。
就现在来说，准备还不充足，还不到暴露圣痕者的时候。
“你这么了？突然之间脸色变得很差呢，”拧开手边的矿泉水递过去，安里有点担忧地看着皱紧眉头的和月凛，“对不起，是不是我太过差劲，让你很为难？”
“虽然你的进步确实很缓慢，但是与我烦恼的事情没有关系，”和月凛看着手里密密麻麻的文字，说道：“我的事先不要说了，至于你的训练，在这段时间里好像适应了，体能暂时是跟上了，敏捷度和反应能力也有在逐步上升，但是还不够，尽管因为台风天在这里滞留了几天，但是预计的时间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所以要抓紧时间……”
“你的意思是，加强训练？”有些后怕地离和月凛远了一点，已经预见自己的接下来的修行是多么严格的安里真的想离和月凛越远越好，“你不能拔苗助长啊，这样的话只会适得其反，我一定会死掉的！”
“不会死的，最多只是半死。”说着，和月凛将本子放下站了起来，在安里惊悚的目光中直接抽出了那把武士刀，刀锋幽蓝的锋芒显示出冷酷与无情，有种空间都要撕裂成两半的锐利触感。
“等等，你该不会是打算用那个对付我吧。”虽然是询问，但安里已经从和月凛的眼神中看到了认真的神色，对她怯弱的模样没有一点动摇，一丝让她后背发凉的寒意悄然从和月凛的身上弥漫出来。
杀气！和月凛这是真的想杀了她吗？！安里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然她面前的地板就多了一道整齐的一字裂痕，她眉毛一抽，立刻跑了起来，“谋杀啦！！！”
“只有在战场才是真正的得到锻炼，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容易进步的方法，”要保持在让安里进步，而自己不至于一刀把她砍死的程度似乎有点困难，看来老师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和月凛可算是了解到自己老师当初的幸苦。“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但是会受一点伤，如果不想受伤就拼尽全力去躲开吧。”
“如此悬殊的实力，你让我怎么躲过去！”虽然嘴里抱怨着，但安里没有放慢一点动作，也没有让和月凛停下攻击，她的脸慢慢被认真取而代之，任谁看了都会感受到她眼里的觉悟，而和月凛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这么做的。
“呜？”认真是很认真，但他们两个弄出来的声音还是蛮大的，直接吵醒了蜷缩在角落睡觉的小白，它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甩了甩脑袋后才看向在偌大的训练场上你追我赶的两人，看上去玩得很开心，然而空气中慢慢加重的血腥味却否认了这一点。
同样看着他们训练，还很丧心病狂地记录着资料的还有另外一个科学狂人，这种行为已经上升到了变态的程度，可惜没有人知道。
……
“真正带有杀气与死亡的战斗确实可以让人快速成长，”透过小白的眼睛，格林已经摸清了和月凛他们的训练时间与训练方式，用自己的眼睛去估算，然后的得出更加科学的数据，“不过她的成长也是令人吃惊，不同于圣痕者，也比一般人要进步得更快……”
是因为努力？还是因为头脑聪明？或者说是那种神秘的变异体质？格林很好奇，对未知的事务带着天然的渴求心态。不过光靠看的其实也是很挠心的，因为小白是个变数，虽然它大部分时间都和他们在一起，但睡觉的时候占了一半时间。
只能听到声音的话，获取的情报也会不够准确，虽然格林最想的是将他们两个抽血检查解剖，但现在好像好做不到，最后一样是禁止的，永远都不可能做到。
“你们两个，倒是快点来啊。”握着笔杆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格林盯着因为台风原因行程还是那么缓慢的两个人，深深叹了口气，“好想研究，好想解剖……”
“啊——！”
忽然间，屏幕里传来的一声尖叫拉回了格林分散的注意力，他将视线移过去的时候屏幕上只有一整模糊的影像，大概是小白在奔跑。等到画面稳定下来之后，格林看到的是安里捂着肚子无力地坐在地上的样子。
从捂着的指间慢慢浸染出来的是鲜血，以以一种缓慢又不可违抗的速度迅速将衣料染成红色。即使和月凛手下留情了，但刀剑无眼，那把削铁如泥的刀还是非常轻易地就能将人的手脚给砍断，安里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是她反应速度提高了，还有运气也比较好的缘故。
“上次也是这里受的伤，本来都已经留下个难看的疤痕了，现在还来？”尽管安里痛得脸色苍白，但她还是朝和月凛笑了笑，微微喘气努力让心跳平静下来，“该说你的刀锋利还是我的皮厚呢，总之只是外伤而已，没有上次那么严重，也算是运气好吧？”
“你也不用那么担心啊，”伸出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小白的脑袋，安里轻松地说道：“锻炼了那么久，我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喊痛。”虽然在一开始是很丢脸地叫了出来，但那完全是为自己那薄弱的反应能力感到丢脸的缘故。
“居然就这样受伤了，”和月凛收回自己的武器，伸手将安里拉了起来，后者摇晃了一下被他稳稳地扶住，“这样看来训练计划又要改变了，或许可以锻炼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观察力之类的。”
“……”纠结地看着和月凛还在计划明天的行程安排了，安里露出哭笑不得的标齐全，“那个，你这样尽心尽力为我着想我是很高兴，但是能不能先离开这里，再不去医院，光是流血我都要休克了。”
“你不是说没有问题吗。”看着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的安里，和月凛叹了口气直接将她抱了起来，“现在你知道真正的战斗是会受伤的了吧，在生活之中危险也是无时无刻都会存在，何况我们的情况特殊，比起一般人要面对跟多危险的事，所以才要训练自己，无时无刻都必须提高警惕。”
“……是。”被这样抱着说教还是第一次，安里看着和月凛的侧脸，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流动都加快了不少，伤口的流血速度好像更快了，怎么回事。
“怎么了？”和月凛低头看着安里，眼里有一点困惑，“我看还是快点去医院比较好，你的脸突然间很红，是不是生病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推开大门之后，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直接抱着她离开了训练场。
“……”其他人怪异而又充满暧昧的视线让安里咬着嘴唇低下了头，总觉得，被误会了也没有要生气地意思，好奇怪。
“呜！”还是被忽略的小白叫唤了一声，迈开小短腿追了上去。
“为什么都没有人发现，那个异度生物。”
宽敞干燥的室内训练场，白炽灯的光芒没有想象中的明亮，在它照耀之下的白墙与水泥地板都像蒙上一层朦胧灰色薄纱，缓慢转动着的吊扇的影子在地上浅淡地晃动，传来一阵阵人工的微风。
安里抬头看着接近天花板的狭小窗户，眼睛倒映着外面电闪雷鸣的天空，还有密集的暴风骤雨。夏季最多的就是台风天，一但来了就没有那么容易离开，这种天气也只能待在一个地方等待它过去。
在一个星期之前他们在那个小镇的篮球场目睹了一只巨大得超乎寻常异度生物，对方在天空出现得时间不够三秒，如果不是安里提前感受到了它的存在，以它的速度很可能会被忽略过去，何况那时候还那么昏暗。
“网上没有人在讨论，报纸也没有登，难道除了我们之外没有人看见吗？”就算那个异度生物很快就消失了，但安里还是在意得不行，毕竟第一次目睹如此震撼的画面，何况根本没有看清楚它的真面目，只知道那是黑乎乎的一团。
“没有人看见也不奇怪，三秒的时间，大多数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它就消失了，”和月凛靠着墙壁坐在安里的身旁，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在写写画画，他在计算安里训练的数据，“还有就是被人为给压了下去。”
至于是谁做的，不必说都已经知道。只是和月凛在意的并不是有没有人发现，他知道异度生物暴露是迟早的事，所以根本不必在意。然而那样巨大的异度生物出现代表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出现了等同它体积的空间裂缝。
能让它通过的地方和月凛只知道一个地方，那就是雷希特亚。但是如果那种级别的异度生物出现在学院，那么可以算得上是紧急情况，按道理来说应该会发来召集通知，不过到现在为止他没有接收到任何消息。
“在哪里……”也就是说在别的地方也出现了巨大的空间裂缝，但是在哪里，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要是真的存在这样一个裂缝，那么无数的异度生物就会从哪里出现，到时候绝对会乱掉的，这个世界。
就现在来说，准备还不充足，还不到暴露圣痕者的时候。
“你这么了？突然之间脸色变得很差呢，”拧开手边的矿泉水递过去，安里有点担忧地看着皱紧眉头的和月凛，“对不起，是不是我太过差劲，让你很为难？”
“虽然你的进步确实很缓慢，但是与我烦恼的事情没有关系，”和月凛看着手里密密麻麻的文字，说道：“我的事先不要说了，至于你的训练，在这段时间里好像适应了，体能暂时是跟上了，敏捷度和反应能力也有在逐步上升，但是还不够，尽管因为台风天在这里滞留了几天，但是预计的时间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所以要抓紧时间……”
“你的意思是，加强训练？”有些后怕地离和月凛远了一点，已经预见自己的接下来的修行是多么严格的安里真的想离和月凛越远越好，“你不能拔苗助长啊，这样的话只会适得其反，我一定会死掉的！”
“不会死的，最多只是半死。”说着，和月凛将本子放下站了起来，在安里惊悚的目光中直接抽出了那把武士刀，刀锋幽蓝的锋芒显示出冷酷与无情，有种空间都要撕裂成两半的锐利触感。
“等等，你该不会是打算用那个对付我吧。”虽然是询问，但安里已经从和月凛的眼神中看到了认真的神色，对她怯弱的模样没有一点动摇，一丝让她后背发凉的寒意悄然从和月凛的身上弥漫出来。
杀气！和月凛这是真的想杀了她吗？！安里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然她面前的地板就多了一道整齐的一字裂痕，她眉毛一抽，立刻跑了起来，“谋杀啦！！！”
“只有在战场才是真正的得到锻炼，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容易进步的方法，”要保持在让安里进步，而自己不至于一刀把她砍死的程度似乎有点困难，看来老师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和月凛可算是了解到自己老师当初的幸苦。“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但是会受一点伤，如果不想受伤就拼尽全力去躲开吧。”
“如此悬殊的实力，你让我怎么躲过去！”虽然嘴里抱怨着，但安里没有放慢一点动作，也没有让和月凛停下攻击，她的脸慢慢被认真取而代之，任谁看了都会感受到她眼里的觉悟，而和月凛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这么做的。
“呜？”认真是很认真，但他们两个弄出来的声音还是蛮大的，直接吵醒了蜷缩在角落睡觉的小白，它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甩了甩脑袋后才看向在偌大的训练场上你追我赶的两人，看上去玩得很开心，然而空气中慢慢加重的血腥味却否认了这一点。
同样看着他们训练，还很丧心病狂地记录着资料的还有另外一个科学狂人，这种行为已经上升到了变态的程度，可惜没有人知道。
……
“真正带有杀气与死亡的战斗确实可以让人快速成长，”透过小白的眼睛，格林已经摸清了和月凛他们的训练时间与训练方式，用自己的眼睛去估算，然后的得出更加科学的数据，“不过她的成长也是令人吃惊，不同于圣痕者，也比一般人要进步得更快……”
是因为努力？还是因为头脑聪明？或者说是那种神秘的变异体质？格林很好奇，对未知的事务带着天然的渴求心态。不过光靠看的其实也是很挠心的，因为小白是个变数，虽然它大部分时间都和他们在一起，但睡觉的时候占了一半时间。
只能听到声音的话，获取的情报也会不够准确，虽然格林最想的是将他们两个抽血检查解剖，但现在好像好做不到，最后一样是禁止的，永远都不可能做到。
“你们两个，倒是快点来啊。”握着笔杆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格林盯着因为台风原因行程还是那么缓慢的两个人，深深叹了口气，“好想研究，好想解剖……”
“啊——！”
忽然间，屏幕里传来的一声尖叫拉回了格林分散的注意力，他将视线移过去的时候屏幕上只有一整模糊的影像，大概是小白在奔跑。等到画面稳定下来之后，格林看到的是安里捂着肚子无力地坐在地上的样子。
从捂着的指间慢慢浸染出来的是鲜血，以以一种缓慢又不可违抗的速度迅速将衣料染成红色。即使和月凛手下留情了，但刀剑无眼，那把削铁如泥的刀还是非常轻易地就能将人的手脚给砍断，安里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是她反应速度提高了，还有运气也比较好的缘故。
“上次也是这里受的伤，本来都已经留下个难看的疤痕了，现在还来？”尽管安里痛得脸色苍白，但她还是朝和月凛笑了笑，微微喘气努力让心跳平静下来，“该说你的刀锋利还是我的皮厚呢，总之只是外伤而已，没有上次那么严重，也算是运气好吧？”
“你也不用那么担心啊，”伸出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小白的脑袋，安里轻松地说道：“锻炼了那么久，我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喊痛。”虽然在一开始是很丢脸地叫了出来，但那完全是为自己那薄弱的反应能力感到丢脸的缘故。
“居然就这样受伤了，”和月凛收回自己的武器，伸手将安里拉了起来，后者摇晃了一下被他稳稳地扶住，“这样看来训练计划又要改变了，或许可以锻炼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观察力之类的。”
“……”纠结地看着和月凛还在计划明天的行程安排了，安里露出哭笑不得的标齐全，“那个，你这样尽心尽力为我着想我是很高兴，但是能不能先离开这里，再不去医院，光是流血我都要休克了。”
“你不是说没有问题吗。”看着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的安里，和月凛叹了口气直接将她抱了起来，“现在你知道真正的战斗是会受伤的了吧，在生活之中危险也是无时无刻都会存在，何况我们的情况特殊，比起一般人要面对跟多危险的事，所以才要训练自己，无时无刻都必须提高警惕。”
“……是。”被这样抱着说教还是第一次，安里看着和月凛的侧脸，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流动都加快了不少，伤口的流血速度好像更快了，怎么回事。
“怎么了？”和月凛低头看着安里，眼里有一点困惑，“我看还是快点去医院比较好，你的脸突然间很红，是不是生病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推开大门之后，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直接抱着她离开了训练场。
“……”其他人怪异而又充满暧昧的视线让安里咬着嘴唇低下了头，总觉得，被误会了也没有要生气地意思，好奇怪。
“呜！”还是被忽略的小白叫唤了一声，迈开小短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