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1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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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将血的味道带过来，在沽漠河的上游。三人同时看向那一方，人鱼掀起的浪潮被掀得老高，远处河岸边青翠的枝叶早已干枯成一片，生命在顷刻间陷入垂危。
糟了！烁雅！
少年心口一紧，她被他遗忘的太久了，脚步不自觉的往沽漠河的方向追去。
巨大的水浪之中包围着模糊的身影，鲜血染红了沽漠河白色的水面。小老头紧随在后面，双手交叉放于身前，蓝色的光芒从手心出现。
“哗——！砰——！”水浪宛若少了支撑，在顷刻间崩塌。
失去知觉的身子从空中坠下，少年慌忙上前接住她。烁雅全身被人鱼撕咬的破烂不堪，青色的羽毛还没来得及退全，在她的手臂上，脖子处，沾满血迹，涣散的灵力仿佛一碰就会烟消云散。“烁雅！”
“啧啧。”沧宛挡了一下眼睛。“这就是她为了主人的结果。看样子，是变不回原型了。”
少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老头与这女人竟然会给他来这一招。他没有能力救烁雅，除了诗音。这个安排真的很好，没有理由不回去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
......
无瑶山的上空变得明朗，灰色的云层褪去之时，时间仿佛在某一刻被静止，少年不经意的一瞥，发现西下的日光仍旧挂在半边天上，如同在画卷之上定格。回头，就见小老头一脸禅人笑意。
“这也是你的咒法？”少年问。
“我还没有强大到能控制日落。这是劫数。”小老头也顺势有了一番思索。双灵人在三千年前就轮回消失，这番劫难，不知是要出现，还是又一次的失踪。总而言之，只有抓住他，才能在乱世之中，更改命运的转轮。
少年神色淡漠，他看向远方的伽木塔，神圣的光环之下，反而遮盖了阴暗，也能想象到星宿使臣嘴里，伽木塔藏匿的宝贝是什么，巫藏王为何会派人看守这种遥不可及的伽木塔。
一个能改变命运的宝贝，除了双灵人还会是什么？北荒已经不允许有人再靠近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也觉得自己生长的这片土地，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无论是轮回，还是消亡，不经摧残的，永远是这块土地上的生灵。
沽漠江河平静了不少，顺流而来的竹筏停在他们的面前。
“到了。”沧宛说着，率先踩了上去。邪魅的人永远不会因为做了什么事而感到羞愧。
连渡河的筏子都准备好了，倒像是俘虏了，少年在心底嘲笑着自己。清浅说的一点都没错，他的好会带来灾难。
小老头随后一步也踩上了竹筏，这样子是势必也是要过去了巫藏的土地上了，少年没有权利阻拦任何来往巫藏的人。有一句话叫‘来者是客’，但这个客人......估摸着是难以请走了。
“你不介意，我们都过去吧。”小老头有意一问。“苍雪里这么一番乱斗，我可是回不去了。”
“怎么会。”少年同样一笑，面上轻松，可抱着烁雅的手却在暗地里施了一点力。
烁雅轻轻抖了一个寒颤，冰冷的身子紧贴在少年的怀中，寻求从他胸口散发出来的热量。目光跟着一紧，照理说，他真的不该有这样的心疼，她是只鸟灵而已，可现在，心口偏偏过于沉重……
无瑶山脚下的营帐突然热闹起来，很少有超过三人以上的人出现在此。秀美的景色，无论是谁来这，都有些好奇。这里驻扎的不像是营帐，反而是长居于此的游人。
“没想到无瑶山下，竟然有如此洁净的地方。”小老头边说着，扭头仰望着伽木塔的顶端。“夜明珠的光在这里是没有任何遮挡的吧。”眼里有一丝兴奋。都说无瑶山地灵水秀，是滋长灵力的好地方，果真如此。
溪水之中的水人闻声，探出一个头颅，偷看着回来的一行人。也许是长久的在那一方没有安全的敌营之中，她双眼里的谨慎与胆怯已经透到她的骨子里。
小老头收回仰望的眼神，如智者一般，很准确的找到了那个水人的位置。
突然的对视，让淮雀一惊！只听见水花的声音，那张慌张的小脸就钻进了水里。
这里的人越来越杂了。少年暗下重新打量着这南蛮的大祭司，个子瘦小，仿佛对灵力的感知高于一切。是不是所有的大祭司都是这样？他记得诗音也是这般，无论谁从她面前经过，她都能看到，感知到。“您可别吓着人家了。”
小老头眉眼一弯，“老夫失礼了。”
少年无暇与他闲扯，眼下先将烁雅放回了营帐。
旁边的竹床上除了南督邪，这边一下子又多了一个伤者。遗失的鲜血就想脚下流淌的河流，衣服深陷伤口之中，一层一层的渗透出来，看一眼便觉得疼痛万分。
少年伸手，解开她身上的衣服，伤口被轻微的带动，就让她拧紧了秀眉。就算知道这些鸟灵没有归宿，没有情感，只有义无反顾的遵从，可毕竟也是有血有肉的生灵。
小时候不懂，总觉得诗音能控制这些鸟灵是多么厉害的一件事，但现在看来，这是一件残忍的事，他的心疼没有多余，那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情感。
“伤这么厉害，那个水人估计也救不了吧。”暗下自语道。拿出了一些止血的药膏，轻轻的涂抹在她的伤口处。她是诗音最得意的鸟灵，诗音给他之前，答应的好好的，可现在有些失言了。
“她要是恢复不了灵体，人形的身体只能是快速的耗尽她的生命。”清浅从后边走了过来，自顾的将白色纱带缠绕着握剑的那只手。
少年回头，“你的手怎么了？”那上面有一点红色的印记。
“划伤了。”轻描淡写的带过，他不会解释这是那个水人偷了他的剑，还险些杀了他而留下的一点小伤口。“打算怎么处理她。”他问，示意着床上的人。
“回巫藏。”少年回道，“南蛮的那个祭司在外边。”提醒了清浅。若是这个交易有用，就必须得与他一起回巫藏。这老头应该更想直接见到诗音吧？还有那个水人，她也是想见诗音的。
“他怎么会来？”有些不悦，这片隐秘的地方，总是不想有太多的人知道。
“他也想见诗音，随他吧。你替我向南山那边的鹿人弄辆车过来吧，我们现在就回去。”
清浅没有多说，他赞同他回巫藏，只是——“你.......回去之后，能找着机会，就离开吧。”冷漠的男人说完，便走了出去，身不由己的劝告只能如此。
这话让少年有些触不及防，已经不像是平时的劝告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跟了出去。
“知道什么？”清浅回头反问。“我只是觉得巫藏现在太危险了，你可以回去，回去之后再回无瑶山即可。”这条路上的秘密太多了，躲在这里，只是不想成为诗音手上的棋子，毁了更多的人。然而，他有他要遵守的约定，所以什么都不能开口。
“叮铃铃”的铃铛巧妙的打断了他们，沧宛倚靠在一颗树干上，清浅看过去的眼神让她心口又一番跳动。可她与清浅，始终都要有一段距离，直到他愿意接受她为止。即使在想靠近一步，也止住了自己的脚。
“这里的人太多了，连气氛都有些诡异了。”很直的一句话，反而没有针对沧宛，而是将眼神看向面前的这个小老头。
小老头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微微点头。“清浅将军，好久不见。”南蛮与巫藏的战争，他们都在场，自然不陌生。
“确实是好久，不过没空叙旧。”于是侧头又看向少年，“下次可别随意带人来了。”说完便离开了营地。
想也不会有下次了。他与清浅一样，不喜欢的事绝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
时间带着光影将伽木塔的影子拉到营地，仿佛是追着日落的时间。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营帐外的林子里一阵嘶鸣。半身人半身鹿的两个鹿人并排拖着身后的车棚，从密林里跳窜出来。棕红色的头发很显眼，眼角有梅花纹路，额头上的鹿角像海底的珊瑚花，很美的两个鹿人，身后的车棚也足够容下七八个人同时在里面。
清浅从车上跳下来。“天色要暗了，赶紧的吧。”
溪水之中一声轻响，水人轻盈的身子跃上了岸边，她站的老远，心底明白他们的这番动静。“你们要去哪？”小心的问。
即便是从水底出来，在他们的身上也不会拖沓任何水渍。“带你去找诗音。”少年回着她的话。
“真的？”脚步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这里的人太多了，神色在暗自哆嗦。
“当然是真的。”说话的是小老头，“既然都是同路人。不妨就一起了。”
淮雀的眼神不知道该看向哪一个人，游走间，最终是盯着清浅。只是，他让她的害怕由心而生。方才的夺剑试探，更是让她不敢有任何一步动作。
“你想跟来就跟来。”少年说罢，回身去了营帐。
眼神还是跟上了少年。
他将烁雅抱上了鹿人的车内，淮雀轻挪动着脚步，贴近少年的身旁。每次都是这样寻求帮助的眼神看着他。
“上来吧。”少年向他伸了手，冰凉从她手中传来，没有在意。轻轻一拉将她拉到了身旁。
紫黑衣袍的小老头很自觉得也上了车。“这一路可是要热闹了。”
少年不语，秘密反正都是藏在心底的，各自心知肚明。
风将血的味道带过来，在沽漠河的上游。三人同时看向那一方，人鱼掀起的浪潮被掀得老高，远处河岸边青翠的枝叶早已干枯成一片，生命在顷刻间陷入垂危。
糟了！烁雅！
少年心口一紧，她被他遗忘的太久了，脚步不自觉的往沽漠河的方向追去。
巨大的水浪之中包围着模糊的身影，鲜血染红了沽漠河白色的水面。小老头紧随在后面，双手交叉放于身前，蓝色的光芒从手心出现。
“哗——！砰——！”水浪宛若少了支撑，在顷刻间崩塌。
失去知觉的身子从空中坠下，少年慌忙上前接住她。烁雅全身被人鱼撕咬的破烂不堪，青色的羽毛还没来得及退全，在她的手臂上，脖子处，沾满血迹，涣散的灵力仿佛一碰就会烟消云散。“烁雅！”
“啧啧。”沧宛挡了一下眼睛。“这就是她为了主人的结果。看样子，是变不回原型了。”
少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老头与这女人竟然会给他来这一招。他没有能力救烁雅，除了诗音。这个安排真的很好，没有理由不回去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
......
无瑶山的上空变得明朗，灰色的云层褪去之时，时间仿佛在某一刻被静止，少年不经意的一瞥，发现西下的日光仍旧挂在半边天上，如同在画卷之上定格。回头，就见小老头一脸禅人笑意。
“这也是你的咒法？”少年问。
“我还没有强大到能控制日落。这是劫数。”小老头也顺势有了一番思索。双灵人在三千年前就轮回消失，这番劫难，不知是要出现，还是又一次的失踪。总而言之，只有抓住他，才能在乱世之中，更改命运的转轮。
少年神色淡漠，他看向远方的伽木塔，神圣的光环之下，反而遮盖了阴暗，也能想象到星宿使臣嘴里，伽木塔藏匿的宝贝是什么，巫藏王为何会派人看守这种遥不可及的伽木塔。
一个能改变命运的宝贝，除了双灵人还会是什么？北荒已经不允许有人再靠近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也觉得自己生长的这片土地，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无论是轮回，还是消亡，不经摧残的，永远是这块土地上的生灵。
沽漠江河平静了不少，顺流而来的竹筏停在他们的面前。
“到了。”沧宛说着，率先踩了上去。邪魅的人永远不会因为做了什么事而感到羞愧。
连渡河的筏子都准备好了，倒像是俘虏了，少年在心底嘲笑着自己。清浅说的一点都没错，他的好会带来灾难。
小老头随后一步也踩上了竹筏，这样子是势必也是要过去了巫藏的土地上了，少年没有权利阻拦任何来往巫藏的人。有一句话叫‘来者是客’，但这个客人......估摸着是难以请走了。
“你不介意，我们都过去吧。”小老头有意一问。“苍雪里这么一番乱斗，我可是回不去了。”
“怎么会。”少年同样一笑，面上轻松，可抱着烁雅的手却在暗地里施了一点力。
烁雅轻轻抖了一个寒颤，冰冷的身子紧贴在少年的怀中，寻求从他胸口散发出来的热量。目光跟着一紧，照理说，他真的不该有这样的心疼，她是只鸟灵而已，可现在，心口偏偏过于沉重……
无瑶山脚下的营帐突然热闹起来，很少有超过三人以上的人出现在此。秀美的景色，无论是谁来这，都有些好奇。这里驻扎的不像是营帐，反而是长居于此的游人。
“没想到无瑶山下，竟然有如此洁净的地方。”小老头边说着，扭头仰望着伽木塔的顶端。“夜明珠的光在这里是没有任何遮挡的吧。”眼里有一丝兴奋。都说无瑶山地灵水秀，是滋长灵力的好地方，果真如此。
溪水之中的水人闻声，探出一个头颅，偷看着回来的一行人。也许是长久的在那一方没有安全的敌营之中，她双眼里的谨慎与胆怯已经透到她的骨子里。
小老头收回仰望的眼神，如智者一般，很准确的找到了那个水人的位置。
突然的对视，让淮雀一惊！只听见水花的声音，那张慌张的小脸就钻进了水里。
这里的人越来越杂了。少年暗下重新打量着这南蛮的大祭司，个子瘦小，仿佛对灵力的感知高于一切。是不是所有的大祭司都是这样？他记得诗音也是这般，无论谁从她面前经过，她都能看到，感知到。“您可别吓着人家了。”
小老头眉眼一弯，“老夫失礼了。”
少年无暇与他闲扯，眼下先将烁雅放回了营帐。
旁边的竹床上除了南督邪，这边一下子又多了一个伤者。遗失的鲜血就想脚下流淌的河流，衣服深陷伤口之中，一层一层的渗透出来，看一眼便觉得疼痛万分。
少年伸手，解开她身上的衣服，伤口被轻微的带动，就让她拧紧了秀眉。就算知道这些鸟灵没有归宿，没有情感，只有义无反顾的遵从，可毕竟也是有血有肉的生灵。
小时候不懂，总觉得诗音能控制这些鸟灵是多么厉害的一件事，但现在看来，这是一件残忍的事，他的心疼没有多余，那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情感。
“伤这么厉害，那个水人估计也救不了吧。”暗下自语道。拿出了一些止血的药膏，轻轻的涂抹在她的伤口处。她是诗音最得意的鸟灵，诗音给他之前，答应的好好的，可现在有些失言了。
“她要是恢复不了灵体，人形的身体只能是快速的耗尽她的生命。”清浅从后边走了过来，自顾的将白色纱带缠绕着握剑的那只手。
少年回头，“你的手怎么了？”那上面有一点红色的印记。
“划伤了。”轻描淡写的带过，他不会解释这是那个水人偷了他的剑，还险些杀了他而留下的一点小伤口。“打算怎么处理她。”他问，示意着床上的人。
“回巫藏。”少年回道，“南蛮的那个祭司在外边。”提醒了清浅。若是这个交易有用，就必须得与他一起回巫藏。这老头应该更想直接见到诗音吧？还有那个水人，她也是想见诗音的。
“他怎么会来？”有些不悦，这片隐秘的地方，总是不想有太多的人知道。
“他也想见诗音，随他吧。你替我向南山那边的鹿人弄辆车过来吧，我们现在就回去。”
清浅没有多说，他赞同他回巫藏，只是——“你.......回去之后，能找着机会，就离开吧。”冷漠的男人说完，便走了出去，身不由己的劝告只能如此。
这话让少年有些触不及防，已经不像是平时的劝告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跟了出去。
“知道什么？”清浅回头反问。“我只是觉得巫藏现在太危险了，你可以回去，回去之后再回无瑶山即可。”这条路上的秘密太多了，躲在这里，只是不想成为诗音手上的棋子，毁了更多的人。然而，他有他要遵守的约定，所以什么都不能开口。
“叮铃铃”的铃铛巧妙的打断了他们，沧宛倚靠在一颗树干上，清浅看过去的眼神让她心口又一番跳动。可她与清浅，始终都要有一段距离，直到他愿意接受她为止。即使在想靠近一步，也止住了自己的脚。
“这里的人太多了，连气氛都有些诡异了。”很直的一句话，反而没有针对沧宛，而是将眼神看向面前的这个小老头。
小老头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微微点头。“清浅将军，好久不见。”南蛮与巫藏的战争，他们都在场，自然不陌生。
“确实是好久，不过没空叙旧。”于是侧头又看向少年，“下次可别随意带人来了。”说完便离开了营地。
想也不会有下次了。他与清浅一样，不喜欢的事绝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
时间带着光影将伽木塔的影子拉到营地，仿佛是追着日落的时间。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营帐外的林子里一阵嘶鸣。半身人半身鹿的两个鹿人并排拖着身后的车棚，从密林里跳窜出来。棕红色的头发很显眼，眼角有梅花纹路，额头上的鹿角像海底的珊瑚花，很美的两个鹿人，身后的车棚也足够容下七八个人同时在里面。
清浅从车上跳下来。“天色要暗了，赶紧的吧。”
溪水之中一声轻响，水人轻盈的身子跃上了岸边，她站的老远，心底明白他们的这番动静。“你们要去哪？”小心的问。
即便是从水底出来，在他们的身上也不会拖沓任何水渍。“带你去找诗音。”少年回着她的话。
“真的？”脚步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这里的人太多了，神色在暗自哆嗦。
“当然是真的。”说话的是小老头，“既然都是同路人。不妨就一起了。”
淮雀的眼神不知道该看向哪一个人，游走间，最终是盯着清浅。只是，他让她的害怕由心而生。方才的夺剑试探，更是让她不敢有任何一步动作。
“你想跟来就跟来。”少年说罢，回身去了营帐。
眼神还是跟上了少年。
他将烁雅抱上了鹿人的车内，淮雀轻挪动着脚步，贴近少年的身旁。每次都是这样寻求帮助的眼神看着他。
“上来吧。”少年向他伸了手，冰凉从她手中传来，没有在意。轻轻一拉将她拉到了身旁。
紫黑衣袍的小老头很自觉得也上了车。“这一路可是要热闹了。”
少年不语，秘密反正都是藏在心底的，各自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