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08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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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聚集在瘦小的水人身上。
淮雀走了进来，脚下的步子从未这样稳过。之木长老告诉了她，他们水人族与兽人之间的奴仆关系。
自从水人族灭亡，没人再提起过，若不是偶然得知，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水人族在灭亡前是多么高贵神圣的一个种族，不知道手中被他们是为玩具一样的一支箭，竟然是克制兽人的戾器。
天地之初，各种生灵万物成形，生命在荒芜的大地上蔓延开来，所有的浮动，经过地下的一汪清泉。
水人族是最接近神族的，仿佛命运的安排，他们对生命的超控远远高出了所有种族，包括那滴救人的血液。以至于，所有人都会向水人祈求新的生命。
兽人的形成同样是依附水人的力量，偷巧苟活下来。在这片光芒大地上，成为最低等变异的物种。
淮雀眼中的胆怯不翼而飞，随之而来的是仇恨密布。她不知道，先祖为了制止这些物种扰乱这片大地，曾向水中之神请来水神之箭，从来就没想过与生俱来的本领，居然是针对兽人的。
水人族的灭亡不只是人鱼族，之木长老在告诉她兽人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时，早就联想在一起了。
诗音嘴角有笑意，若有若无，眼底的阴谋在最深的阴暗之处蔓延。之木的正义永远是她最有利的招数。此前还想着这个水人会成为她的绊脚石，没想到的，还是可以利用的。
古巫的人躲在曼罗身后，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来，刚好可以借用这个水人除掉他们依附的靠山，得让他们消停消停。
还想从她手上得到巫藏和双灵人，恐怕没那么简单。
来不及反应，水人手中又是一支冰蓝色的光箭被凭空拉出，对准曼罗的眉心。与水人族灭亡有关的一切人与事，她都不想让他们留在世上......
生命留存在世上的期许，就是为了多活一阵子，如果没了轮回，就如同泡沫。兽人从站着这片大地上，就怕这样的一支水云箭，因为那是他们的噩梦，足够让他们永世不得轮回，在写世上灭绝。
“不要杀我......”高大的兽人突然屈膝匍匐，满脸的恐慌。“不要杀我......”沙哑的声音在重复。
箭在弦上，淮雀眼底的冷光乍现，除了仇恨，她什么都不会听，指尖微微一动，松手，那只箭破竹而出——
“诗音！”曼罗最后一声带着死不瞑目的恨意。
“噹——！”忽然间，箭突然被拦下。在逼近曼罗眼前之时，一道无形的光影堵断这支利箭。
诗音紧接着脸色一紧，巫灵之力！古巫的人竟然出手帮这个兽人，果真是一直藏在暗地。
淮雀瞳中一愣，那股强大的阻力震到了她的手，缩回的有些突然。
看着水云箭碎在面前，曼罗也是突然愣神，霎时间反应过来，有一线生机出现在眼前，跪地的身子猛然跳跃起来，扑向淮雀。
不是没有能力杀死这些水人，他们害怕的不过就是水人手中的那只水神之箭。命运之初，他们的生命注定了在这些水人的手中。
“小心！”少年一惊。未等淮雀回过神，迅速上前将她搂躲在一旁。曼罗的利爪顺势一勾，“嗤！”背后狠狠的留下三道血红的印记。
从恨意里陡然回神，淮雀一脸惊恐的看着少年，沉重的身子重重的趴在了她的身上。“寂也！”有些不知所措。
曼罗趁机逃出殿门之外，朝着外边的黑暗逃去。争斗下去，无疑是死路一条，诗音这个女人嘴硬，双灵人的事只字不提，反而引来了这个水人。后知后觉，已然猜出了她是故意想趁此杀了他。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身影消失，烁雅习惯的追踪过去。
“别追了。”少年将她拦下，吩咐道，“去把诗音放下来。”
烁雅回身，点头领命。
淮雀搀扶着少年，眼睁睁的看着伤口上的血迹映出来。腹背都被曼罗的利爪留下了伤痕，少年拧紧的眉，仿佛疼痛在将他吞噬。水人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让她划破了自己的手掌抚了上去。
恍然间觉得，这像是一个使命，水人族亘古不变的使命。
少年的伤口在一点一点的愈合，猛然——“咳，咳......”胸口一股灼热之气让他咳出了一滩血迹，刚才那股控制不了的灵力似乎还停留在他的体内。
“怎么了！”淮雀慌忙收回了手，以为是自己的血液带动了他。
少年摇头，灵力堆积在他的胸口，难以开口说话。
被松开的诗音慌忙过来，直接将少年从淮雀手中拉开，迅速一掌打至他的后背，另一股灵力进入他的体内，瞬时缓和了他体内里的气息。
“你的灵力跟本就没有突然消失。”少年侧头说道。他早就知道了，他体内多出来的灵力，就是她强加在他身体里的。反正，他是越来越不懂这个人了。
“我在试探曼罗，你刚才也看到了，有人在后面帮他，我不能露馅。”这句话不假。
回想刚才的那一幕，曼罗身边突然出现的灵力确实高于诗音。所以，才能在这个水人的箭即将要杀死曼罗的时候，救下了他。但——
“那也是巫灵之力吧。”有意的问道。巫灵之力能这么强大的，在他记忆里除了诗音，就是前不久去到的古巫一族那里。
“是啊，所以我才借用你的手来对付曼罗。”承认道，她也明白很多事都瞒不了了，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少年的厌恶在脸上，她连这种利用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体内的气息平稳了不少，诗音收回了手。“也儿，我们也不用猜疑来猜疑去了......你与风悟朽一同出现，我就大概知道，你已经知晓了什么。就如你此前所说，我怕古巫的人追来，曼罗身后有古巫人。”
少年知道。“那是因为你夺走了他们最重要的东西......”
“不，是他们要夺走巫藏，我才不得已这么做的。
都以为我是为了强大的灵力才夺取他们的神骨，即便夺走了又如何？遇到他们，我仍然要躲。......也儿，你知道么，我是为了你。”
“所以......你还是背叛了他们？”少年正脸看向她，每一次都是为了他，可他承受的却是这三个字背后的罪孽。“你明明就是古巫人，为何会出现在巫藏，还那么在意巫藏将在谁的手上？为了我，还是为了某个人？”
没有明说，背叛与欺骗总有一个在她的头上，他还不想将一切全给抖露出来。
“也儿，我真的是为了你。”眼里的光已经不再是强硬，软弱了，仿佛在向少年祈求一个认同。“我的背叛，无非是古巫人不能与外族人通婚，这算什么背叛，我没有觉得我做错什么。是他们给我灌上了一个背叛的名号。偏偏是他们要掠夺这座城池，我守护的是他的心血，你的心血。”
少年为之一怔，第一次听到诗音将内心的话吐露出来，极力想让人能了解被冤枉的背后。女人的脆弱还是会出现在她的身上，只不过是伪装的太过强硬。
他没想到古巫里那个女人口中的叛徒，仅仅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外族的男人。
那......那个外族男人是谁？口口声声要守护巫藏这片土地，要守护这座的城池，守护他。少年唯一能想到的是，那个让她背叛的人，兴许是巫藏的王，兴许是他的父亲，兴许是——
诗音的话陡然从他耳边掠过，千年的守护，换来满身的伤痕，兴许是......前一世的自己！
木然，他仿佛看得到她的眼神里，对他的疼爱从来不像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少年无法说出来，那层模糊的感觉，会在刹那间让他觉得，自己也爱上了这个女人......
这多么荒唐。
“......你还记得我么？”女人突然说道，仿佛在小心的试探，连一贯高傲的自信都没有了，只有奢望。
你还记得我么......为什么要这么问他？少年害怕，她的话在一点一点的沿着他猜想的轨迹蔓延，像是要再一次的陷入进去。
“我带你去过梦里了。我听到了，你在梦里叫过了我的名字。得到的回答却是没有我这个人，对吗？”少女一样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人，确实，她从没有把他当做一个孩子在养。
少年心里突然不知所措，梦里所有的一切都与现实有关，甚至所有的秘密都可以在梦里被解答。他不想承认，可偏偏这就是她编织的梦境。
“......你把我藏起来了，谁会知道有我这样的一个人躲在巫藏的王宫里。也儿？不，你是寂流。你一世轮回一世，我都跟随着你，直到上一世，你才把我认出来。我为之背叛的人......
然而命运弄人......这一世你重生在我的肚子里。也儿......我不会害你，你是我爱的人啊。”
“好了......诗音。”少年打断，他的声音在颤抖。已经不想在听下去了，这样的关系，需要多大的勇气来接受？
他是她的孩子，从来不敢逾越的底线却被她揭开，所有人，听到的都是荒唐，所有人，听到的都是违背了伦理与道德。
他总怕内心会突然崩塌，或者，突然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是还想让我守着这个王城么？”冰冷的话，将一切隔开，
“我说过，这是你的，这座城池，整个巫藏都是你的。”磅礴的气势，即使脆弱柔软，她的占有还是那么的强。
“可我跟本不想要，一个已经灭国的荣耀。”
“我可以让一切都复苏。”诗音眼里重拾了希望。
少年不懂，她为什么非要如此执着，他能想到，如若再不答应，也许她还有另外的手段吧。只是猛然的想起，记得在古巫时曾问过那个南蛮的小老头，巫藏是存是亡？那个老头回了一句，‘还有希望。’
他不想这个希望指的是现在。
目光聚集在瘦小的水人身上。
淮雀走了进来，脚下的步子从未这样稳过。之木长老告诉了她，他们水人族与兽人之间的奴仆关系。
自从水人族灭亡，没人再提起过，若不是偶然得知，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水人族在灭亡前是多么高贵神圣的一个种族，不知道手中被他们是为玩具一样的一支箭，竟然是克制兽人的戾器。
天地之初，各种生灵万物成形，生命在荒芜的大地上蔓延开来，所有的浮动，经过地下的一汪清泉。
水人族是最接近神族的，仿佛命运的安排，他们对生命的超控远远高出了所有种族，包括那滴救人的血液。以至于，所有人都会向水人祈求新的生命。
兽人的形成同样是依附水人的力量，偷巧苟活下来。在这片光芒大地上，成为最低等变异的物种。
淮雀眼中的胆怯不翼而飞，随之而来的是仇恨密布。她不知道，先祖为了制止这些物种扰乱这片大地，曾向水中之神请来水神之箭，从来就没想过与生俱来的本领，居然是针对兽人的。
水人族的灭亡不只是人鱼族，之木长老在告诉她兽人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时，早就联想在一起了。
诗音嘴角有笑意，若有若无，眼底的阴谋在最深的阴暗之处蔓延。之木的正义永远是她最有利的招数。此前还想着这个水人会成为她的绊脚石，没想到的，还是可以利用的。
古巫的人躲在曼罗身后，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来，刚好可以借用这个水人除掉他们依附的靠山，得让他们消停消停。
还想从她手上得到巫藏和双灵人，恐怕没那么简单。
来不及反应，水人手中又是一支冰蓝色的光箭被凭空拉出，对准曼罗的眉心。与水人族灭亡有关的一切人与事，她都不想让他们留在世上......
生命留存在世上的期许，就是为了多活一阵子，如果没了轮回，就如同泡沫。兽人从站着这片大地上，就怕这样的一支水云箭，因为那是他们的噩梦，足够让他们永世不得轮回，在写世上灭绝。
“不要杀我......”高大的兽人突然屈膝匍匐，满脸的恐慌。“不要杀我......”沙哑的声音在重复。
箭在弦上，淮雀眼底的冷光乍现，除了仇恨，她什么都不会听，指尖微微一动，松手，那只箭破竹而出——
“诗音！”曼罗最后一声带着死不瞑目的恨意。
“噹——！”忽然间，箭突然被拦下。在逼近曼罗眼前之时，一道无形的光影堵断这支利箭。
诗音紧接着脸色一紧，巫灵之力！古巫的人竟然出手帮这个兽人，果真是一直藏在暗地。
淮雀瞳中一愣，那股强大的阻力震到了她的手，缩回的有些突然。
看着水云箭碎在面前，曼罗也是突然愣神，霎时间反应过来，有一线生机出现在眼前，跪地的身子猛然跳跃起来，扑向淮雀。
不是没有能力杀死这些水人，他们害怕的不过就是水人手中的那只水神之箭。命运之初，他们的生命注定了在这些水人的手中。
“小心！”少年一惊。未等淮雀回过神，迅速上前将她搂躲在一旁。曼罗的利爪顺势一勾，“嗤！”背后狠狠的留下三道血红的印记。
从恨意里陡然回神，淮雀一脸惊恐的看着少年，沉重的身子重重的趴在了她的身上。“寂也！”有些不知所措。
曼罗趁机逃出殿门之外，朝着外边的黑暗逃去。争斗下去，无疑是死路一条，诗音这个女人嘴硬，双灵人的事只字不提，反而引来了这个水人。后知后觉，已然猜出了她是故意想趁此杀了他。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身影消失，烁雅习惯的追踪过去。
“别追了。”少年将她拦下，吩咐道，“去把诗音放下来。”
烁雅回身，点头领命。
淮雀搀扶着少年，眼睁睁的看着伤口上的血迹映出来。腹背都被曼罗的利爪留下了伤痕，少年拧紧的眉，仿佛疼痛在将他吞噬。水人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让她划破了自己的手掌抚了上去。
恍然间觉得，这像是一个使命，水人族亘古不变的使命。
少年的伤口在一点一点的愈合，猛然——“咳，咳......”胸口一股灼热之气让他咳出了一滩血迹，刚才那股控制不了的灵力似乎还停留在他的体内。
“怎么了！”淮雀慌忙收回了手，以为是自己的血液带动了他。
少年摇头，灵力堆积在他的胸口，难以开口说话。
被松开的诗音慌忙过来，直接将少年从淮雀手中拉开，迅速一掌打至他的后背，另一股灵力进入他的体内，瞬时缓和了他体内里的气息。
“你的灵力跟本就没有突然消失。”少年侧头说道。他早就知道了，他体内多出来的灵力，就是她强加在他身体里的。反正，他是越来越不懂这个人了。
“我在试探曼罗，你刚才也看到了，有人在后面帮他，我不能露馅。”这句话不假。
回想刚才的那一幕，曼罗身边突然出现的灵力确实高于诗音。所以，才能在这个水人的箭即将要杀死曼罗的时候，救下了他。但——
“那也是巫灵之力吧。”有意的问道。巫灵之力能这么强大的，在他记忆里除了诗音，就是前不久去到的古巫一族那里。
“是啊，所以我才借用你的手来对付曼罗。”承认道，她也明白很多事都瞒不了了，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少年的厌恶在脸上，她连这种利用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体内的气息平稳了不少，诗音收回了手。“也儿，我们也不用猜疑来猜疑去了......你与风悟朽一同出现，我就大概知道，你已经知晓了什么。就如你此前所说，我怕古巫的人追来，曼罗身后有古巫人。”
少年知道。“那是因为你夺走了他们最重要的东西......”
“不，是他们要夺走巫藏，我才不得已这么做的。
都以为我是为了强大的灵力才夺取他们的神骨，即便夺走了又如何？遇到他们，我仍然要躲。......也儿，你知道么，我是为了你。”
“所以......你还是背叛了他们？”少年正脸看向她，每一次都是为了他，可他承受的却是这三个字背后的罪孽。“你明明就是古巫人，为何会出现在巫藏，还那么在意巫藏将在谁的手上？为了我，还是为了某个人？”
没有明说，背叛与欺骗总有一个在她的头上，他还不想将一切全给抖露出来。
“也儿，我真的是为了你。”眼里的光已经不再是强硬，软弱了，仿佛在向少年祈求一个认同。“我的背叛，无非是古巫人不能与外族人通婚，这算什么背叛，我没有觉得我做错什么。是他们给我灌上了一个背叛的名号。偏偏是他们要掠夺这座城池，我守护的是他的心血，你的心血。”
少年为之一怔，第一次听到诗音将内心的话吐露出来，极力想让人能了解被冤枉的背后。女人的脆弱还是会出现在她的身上，只不过是伪装的太过强硬。
他没想到古巫里那个女人口中的叛徒，仅仅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外族的男人。
那......那个外族男人是谁？口口声声要守护巫藏这片土地，要守护这座的城池，守护他。少年唯一能想到的是，那个让她背叛的人，兴许是巫藏的王，兴许是他的父亲，兴许是——
诗音的话陡然从他耳边掠过，千年的守护，换来满身的伤痕，兴许是......前一世的自己！
木然，他仿佛看得到她的眼神里，对他的疼爱从来不像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少年无法说出来，那层模糊的感觉，会在刹那间让他觉得，自己也爱上了这个女人......
这多么荒唐。
“......你还记得我么？”女人突然说道，仿佛在小心的试探，连一贯高傲的自信都没有了，只有奢望。
你还记得我么......为什么要这么问他？少年害怕，她的话在一点一点的沿着他猜想的轨迹蔓延，像是要再一次的陷入进去。
“我带你去过梦里了。我听到了，你在梦里叫过了我的名字。得到的回答却是没有我这个人，对吗？”少女一样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人，确实，她从没有把他当做一个孩子在养。
少年心里突然不知所措，梦里所有的一切都与现实有关，甚至所有的秘密都可以在梦里被解答。他不想承认，可偏偏这就是她编织的梦境。
“......你把我藏起来了，谁会知道有我这样的一个人躲在巫藏的王宫里。也儿？不，你是寂流。你一世轮回一世，我都跟随着你，直到上一世，你才把我认出来。我为之背叛的人......
然而命运弄人......这一世你重生在我的肚子里。也儿......我不会害你，你是我爱的人啊。”
“好了......诗音。”少年打断，他的声音在颤抖。已经不想在听下去了，这样的关系，需要多大的勇气来接受？
他是她的孩子，从来不敢逾越的底线却被她揭开，所有人，听到的都是荒唐，所有人，听到的都是违背了伦理与道德。
他总怕内心会突然崩塌，或者，突然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是还想让我守着这个王城么？”冰冷的话，将一切隔开，
“我说过，这是你的，这座城池，整个巫藏都是你的。”磅礴的气势，即使脆弱柔软，她的占有还是那么的强。
“可我跟本不想要，一个已经灭国的荣耀。”
“我可以让一切都复苏。”诗音眼里重拾了希望。
少年不懂，她为什么非要如此执着，他能想到，如若再不答应，也许她还有另外的手段吧。只是猛然的想起，记得在古巫时曾问过那个南蛮的小老头，巫藏是存是亡？那个老头回了一句，‘还有希望。’
他不想这个希望指的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