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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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很吵，吵得他不得不睁开眼。
本以为睁开眼后要么是飞机场混乱不堪的状况，要么是泛着消毒水味的医院病房，可眼前凌乱摆放的课桌却是程于欢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是为什么？
想起失去意识前的一切，自己所在的位置狠狠地撞向地面，那样大的冲击力，他还有可能活着吗？
“程于欢。”还不等他想清楚，站在讲台上的男人就喊了他的名字。程于欢抬头，看见那张几年不见却依旧熟悉的脸，一时愣住了。
“程于欢？”班主任见他不动，又叫了一声。
程于欢迟疑着站起来，依旧弄不懂这是不是梦，“您有什么事？”
“你先过来。”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看着这个有点睡蒙了的学生，有点无奈的笑了，“帮我把这些资料发下去，然后请同学们填一下，你再帮我收齐，可以吧？”
接过厚厚一沓资料，程于欢的动作仍然有些迟钝。一个刚从外面跑进教室的男生没料到他的动作这么慢，一时没刹住，撞在了他身上。
程于欢没有防备，胳膊撞在了教桌上，突如其来的疼痛终于让他回了神。
疼痛是真实的，那么现在发生的一切也是真实，之前呢？那一切都是梦吗？
“同学，不好意思啊，你看我这一下子刹不住脚，你没事吧？”见程于欢呆呆的，那男生怕他撞出个好歹，赶忙凑上前来问。
“没事，没事。”程于欢转身，这才看清撞了自己的人，浓眉大眼的很是帅气，正是九年前的简旭，一下子又有些晃神。
“同学，你真的没事吧？”见他又呆住了，直把简旭吓得一惊一乍的。
“行了，他没事，就是还没睡醒，简旭是吧，你先回座位上去。”最后还是班主任出手，将这两个呆呆的学生分开。
简旭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座位，顺手拍醒了已经睡了第二觉的表弟，“蒙蒙，起床了，我爸妈刚刚回家了，班主任都来了。”
简蒙抬起头，眼前的场景仍然没有改变，似是认定了什么，他叹了口气，大致看了一圈，视线却在一个身影上定住。
简旭觉得他家蒙蒙今天不太正常，内容如下：第一、他叫他蒙蒙，他却没揍他。第二、他家蒙蒙管他叫哥了！第三、他家蒙蒙今天特别爱睡。第四、他家蒙蒙现在的视线落脚地不对劲。
顺着简蒙的视线看过去，又看回来，“蒙蒙，虽说那位同学长得挺好看的，但好歹是个爷们啊，你可不能这样。”
简蒙斜了他一眼，语气却有些郑重，“嗯，绝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程于欢一张张发着资料表，余光却在搜寻着那个久违的人，终于，他正一步步向他靠近。看着近在眼前的人，程于欢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却不能做什么，生怕打碎了眼前的美好。
如果这是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
“哟，同学，是你啊，刚才不好意思啊。”抬头看见熟人，简旭打了声招呼，瞥见身边的表弟连个反应都没有，戳了他一下，“蒙蒙，回神了，干嘛呢，还没睡够！”
简蒙只是抬头看了程于欢一眼，没出声，这一眼，却已经让程于欢十分满足。依稀记得，上一次他和简蒙第一次见面，好像也是这样，睡得迷糊的简蒙只看了他一眼就没了后话。
“没关系。”将两张表格放在简蒙桌上，程于欢强制着自己的双腿往前迈去。不能再看了。
发完了资料表，班主任敲了敲桌子，“同学们安静一下。”等教室里的嘈杂渐渐消失，他才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三年里，我将教授你们生物这门课程。我叫王守恒，希望大家可以和平共处。另外，咱们班还有一位副班主任，张波老师，不过由于张老师是咱们二级部的级部主任之一，比较忙，可能要晚一些来和大家见面。欢迎各位成为我2007级36班的一员，欢迎！”
台下十分捧场地响起一阵掌声，掌声散去，隐约听到楼道里传来相似的掌声，同学们会心一笑，感情大家都这么个流程啊，连时间都差不多。
“我们班共有60位同学，32名女生，28名男生，这个比例还是不错的。”他话锋一转，“但是，不要动歪脑筋，1：1的男女比例可不是让你们来谈朋友的。”
台下一阵哄笑，更有喜欢起哄的敲起了桌子。
“好了，安静安静，刚才发下去的表格，同学们如实填写，完成后，再由程同学收齐，我的办公室在办公楼三楼304，麻烦送到我那里去。不打扰你们了，好日子也就这几天了，我先回办公室了。”班主任潇洒地撤退了，教室里瞬间又是一阵嘈杂。
好日子也就这几天了，这话说的实在不假，程于欢摇摇头。
当初他将某些东西看的太重，不免也忽略了许多，他虽然做了36班三年的班长，说实话却从未真正融入进去过，他待人总是有礼却疏离的。如今那遥远记忆中的片段再浮现在脑海里，却有一股真正的亲切感与怀念。
过了二十分钟，教室内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估计大家都填好了，程于欢起身又将资料收了起来。走到简蒙身边的时候，免不了心脏又乱跳了一通，好不容易才忍住抱住他的冲动，硬逼着自己转身。
来日方长，不要急于一时，他这样想。
开学第一天，永远是忙乱的。上午领了课本，班主任又念了宿舍分配，随即全班人马就转战宿舍。36班处在教学楼的顶层五楼，下楼时正好又碰见其他班级去往宿舍，程于欢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人脑袋，不禁感叹，一中人还真多啊！
z城一中是附近几座城市甚至是邻近几省中数得上号的学校，z城又是一线城市，不少有家世背景的父母都会托关系将子女送来就读。可以说，要想进一中，要么有分，要么有钱。简简单单的一所学校，却也是不简单的一张关系网，不仅蕴藏着人脉，更有数不尽的人才资源，可谓z城的宝库。
一座宝库中的宝藏，自然是越多越好。
于是一中的学生数量也就有点令人叹为观止。像这种眼前满是黑黢黢的后脑勺的场景，日后大家每天都得观赏几回。
程于欢他们这一届也算赶上了好时候，一中新校区建成才不过几年的时间，他们是进入这所新校区的第三批学生，各种设施条件够硬，宿舍也建的够敞亮，就是味道不大好闻。
“我去，刚搬走的学长们是送给我们一发毒气弹吗？够味！”进了宿舍楼，还没走到二楼，一股四处弥漫的臭脚丫子味却越发浓厚。
走在前边带路的班主任回过头来，嘿嘿笑着说：“放心，只要你们没有脚臭，这味明天也就散的差不多了。昨天你们刚升上高三的学长们搬去西区了，这股味还新鲜着，回去都把窗户打开通通风，明天就过去了。”
走到二楼中间部分，班主任拿出手里的名单，“还记得自己的宿舍号吗？不记得的再来问我，对了，你们的行礼后勤管理处的已经帮你们搬到相应的宿舍，回去检查一下有没有搬错的，错了赶紧找。行了，上午没其他事，自己收拾收拾，认识一下新室友，我回去了。”
“老师再见！”
一群半大小子瞄着门牌号找进了自己的窝，左右看看居然有在教室就已经搭上话的，顿时又亲近了几分。
纵然早就知道结果，但在老师念宿舍名单的时候，程于欢还是不免紧张了一把，生怕有什么差错。好在结果还是和从前一样的，226号宿舍，简蒙、简旭、程于欢。
每个宿舍有六个人，36班28个男生，分到了五间宿舍，另有一个男生不住校，正好剩了他们三个人。至于为什么偏偏剩了他们三个，倒也没人在意，程于欢记得，明天就会有人告诉他原因了。
重活一遍，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隔了这么多年，如今发生的一切都有一种诡异的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以前似乎也会有这种感觉，偶尔某一天发生的事情，会让他有种已经发生过一遍的错觉，只不过这次的有些长，竟然重新来过了九年。
有人给这种可能存在的现象取了个名字，叫做时间重置。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时间的钟表向后拨回了九年，如今是2007年，他们相遇的第一天，一切还可以重来。
收拾东西的时候，程于欢没有主动和简蒙搭话。
他从来不知道简蒙为什么会爱上他，当初那个光芒四射的男生看起来根本不是和他同一世界的人。
所以他没有做多余的事，如果一切都按照九年前的进展发生，那么简蒙会不会再爱上他？
会的吧？
程于欢其实不太确定。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开简蒙，得知简蒙即将死亡那时的痛苦，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只有简蒙时刻待在他的身边，他才能安心。
“唉，同学，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你看咱俩还挺有缘，今天不小心撞了你一次，竟然还是一个宿舍的，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刚开学，而且处在军训期间，他们带的东西还不是很多，简旭很快就收拾好了，闲着无聊，他家亲爱的蒙蒙又睡了，只好和新室友聊聊天。
“我叫程于欢。”他抬头笑着回复，心里却有点不祥的预感。
“鱼欢？鱼水之欢的那个鱼欢？哟，这名字起的真有内涵哈哈哈——”简旭很二百五的自顾大笑。
其余两个人却因为他这句话浑身一抖。
这句话很熟悉，因为这是当初简蒙对程于欢说的，那天简蒙没有睡觉，来问程于欢名字的也不是简旭。
事情的发展似乎开始脱离轨道了。
周围很吵，吵得他不得不睁开眼。
本以为睁开眼后要么是飞机场混乱不堪的状况，要么是泛着消毒水味的医院病房，可眼前凌乱摆放的课桌却是程于欢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是为什么？
想起失去意识前的一切，自己所在的位置狠狠地撞向地面，那样大的冲击力，他还有可能活着吗？
“程于欢。”还不等他想清楚，站在讲台上的男人就喊了他的名字。程于欢抬头，看见那张几年不见却依旧熟悉的脸，一时愣住了。
“程于欢？”班主任见他不动，又叫了一声。
程于欢迟疑着站起来，依旧弄不懂这是不是梦，“您有什么事？”
“你先过来。”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看着这个有点睡蒙了的学生，有点无奈的笑了，“帮我把这些资料发下去，然后请同学们填一下，你再帮我收齐，可以吧？”
接过厚厚一沓资料，程于欢的动作仍然有些迟钝。一个刚从外面跑进教室的男生没料到他的动作这么慢，一时没刹住，撞在了他身上。
程于欢没有防备，胳膊撞在了教桌上，突如其来的疼痛终于让他回了神。
疼痛是真实的，那么现在发生的一切也是真实，之前呢？那一切都是梦吗？
“同学，不好意思啊，你看我这一下子刹不住脚，你没事吧？”见程于欢呆呆的，那男生怕他撞出个好歹，赶忙凑上前来问。
“没事，没事。”程于欢转身，这才看清撞了自己的人，浓眉大眼的很是帅气，正是九年前的简旭，一下子又有些晃神。
“同学，你真的没事吧？”见他又呆住了，直把简旭吓得一惊一乍的。
“行了，他没事，就是还没睡醒，简旭是吧，你先回座位上去。”最后还是班主任出手，将这两个呆呆的学生分开。
简旭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座位，顺手拍醒了已经睡了第二觉的表弟，“蒙蒙，起床了，我爸妈刚刚回家了，班主任都来了。”
简蒙抬起头，眼前的场景仍然没有改变，似是认定了什么，他叹了口气，大致看了一圈，视线却在一个身影上定住。
简旭觉得他家蒙蒙今天不太正常，内容如下：第一、他叫他蒙蒙，他却没揍他。第二、他家蒙蒙管他叫哥了！第三、他家蒙蒙今天特别爱睡。第四、他家蒙蒙现在的视线落脚地不对劲。
顺着简蒙的视线看过去，又看回来，“蒙蒙，虽说那位同学长得挺好看的，但好歹是个爷们啊，你可不能这样。”
简蒙斜了他一眼，语气却有些郑重，“嗯，绝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程于欢一张张发着资料表，余光却在搜寻着那个久违的人，终于，他正一步步向他靠近。看着近在眼前的人，程于欢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却不能做什么，生怕打碎了眼前的美好。
如果这是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
“哟，同学，是你啊，刚才不好意思啊。”抬头看见熟人，简旭打了声招呼，瞥见身边的表弟连个反应都没有，戳了他一下，“蒙蒙，回神了，干嘛呢，还没睡够！”
简蒙只是抬头看了程于欢一眼，没出声，这一眼，却已经让程于欢十分满足。依稀记得，上一次他和简蒙第一次见面，好像也是这样，睡得迷糊的简蒙只看了他一眼就没了后话。
“没关系。”将两张表格放在简蒙桌上，程于欢强制着自己的双腿往前迈去。不能再看了。
发完了资料表，班主任敲了敲桌子，“同学们安静一下。”等教室里的嘈杂渐渐消失，他才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三年里，我将教授你们生物这门课程。我叫王守恒，希望大家可以和平共处。另外，咱们班还有一位副班主任，张波老师，不过由于张老师是咱们二级部的级部主任之一，比较忙，可能要晚一些来和大家见面。欢迎各位成为我2007级36班的一员，欢迎！”
台下十分捧场地响起一阵掌声，掌声散去，隐约听到楼道里传来相似的掌声，同学们会心一笑，感情大家都这么个流程啊，连时间都差不多。
“我们班共有60位同学，32名女生，28名男生，这个比例还是不错的。”他话锋一转，“但是，不要动歪脑筋，1：1的男女比例可不是让你们来谈朋友的。”
台下一阵哄笑，更有喜欢起哄的敲起了桌子。
“好了，安静安静，刚才发下去的表格，同学们如实填写，完成后，再由程同学收齐，我的办公室在办公楼三楼304，麻烦送到我那里去。不打扰你们了，好日子也就这几天了，我先回办公室了。”班主任潇洒地撤退了，教室里瞬间又是一阵嘈杂。
好日子也就这几天了，这话说的实在不假，程于欢摇摇头。
当初他将某些东西看的太重，不免也忽略了许多，他虽然做了36班三年的班长，说实话却从未真正融入进去过，他待人总是有礼却疏离的。如今那遥远记忆中的片段再浮现在脑海里，却有一股真正的亲切感与怀念。
过了二十分钟，教室内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估计大家都填好了，程于欢起身又将资料收了起来。走到简蒙身边的时候，免不了心脏又乱跳了一通，好不容易才忍住抱住他的冲动，硬逼着自己转身。
来日方长，不要急于一时，他这样想。
开学第一天，永远是忙乱的。上午领了课本，班主任又念了宿舍分配，随即全班人马就转战宿舍。36班处在教学楼的顶层五楼，下楼时正好又碰见其他班级去往宿舍，程于欢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人脑袋，不禁感叹，一中人还真多啊！
z城一中是附近几座城市甚至是邻近几省中数得上号的学校，z城又是一线城市，不少有家世背景的父母都会托关系将子女送来就读。可以说，要想进一中，要么有分，要么有钱。简简单单的一所学校，却也是不简单的一张关系网，不仅蕴藏着人脉，更有数不尽的人才资源，可谓z城的宝库。
一座宝库中的宝藏，自然是越多越好。
于是一中的学生数量也就有点令人叹为观止。像这种眼前满是黑黢黢的后脑勺的场景，日后大家每天都得观赏几回。
程于欢他们这一届也算赶上了好时候，一中新校区建成才不过几年的时间，他们是进入这所新校区的第三批学生，各种设施条件够硬，宿舍也建的够敞亮，就是味道不大好闻。
“我去，刚搬走的学长们是送给我们一发毒气弹吗？够味！”进了宿舍楼，还没走到二楼，一股四处弥漫的臭脚丫子味却越发浓厚。
走在前边带路的班主任回过头来，嘿嘿笑着说：“放心，只要你们没有脚臭，这味明天也就散的差不多了。昨天你们刚升上高三的学长们搬去西区了，这股味还新鲜着，回去都把窗户打开通通风，明天就过去了。”
走到二楼中间部分，班主任拿出手里的名单，“还记得自己的宿舍号吗？不记得的再来问我，对了，你们的行礼后勤管理处的已经帮你们搬到相应的宿舍，回去检查一下有没有搬错的，错了赶紧找。行了，上午没其他事，自己收拾收拾，认识一下新室友，我回去了。”
“老师再见！”
一群半大小子瞄着门牌号找进了自己的窝，左右看看居然有在教室就已经搭上话的，顿时又亲近了几分。
纵然早就知道结果，但在老师念宿舍名单的时候，程于欢还是不免紧张了一把，生怕有什么差错。好在结果还是和从前一样的，226号宿舍，简蒙、简旭、程于欢。
每个宿舍有六个人，36班28个男生，分到了五间宿舍，另有一个男生不住校，正好剩了他们三个人。至于为什么偏偏剩了他们三个，倒也没人在意，程于欢记得，明天就会有人告诉他原因了。
重活一遍，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隔了这么多年，如今发生的一切都有一种诡异的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以前似乎也会有这种感觉，偶尔某一天发生的事情，会让他有种已经发生过一遍的错觉，只不过这次的有些长，竟然重新来过了九年。
有人给这种可能存在的现象取了个名字，叫做时间重置。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时间的钟表向后拨回了九年，如今是2007年，他们相遇的第一天，一切还可以重来。
收拾东西的时候，程于欢没有主动和简蒙搭话。
他从来不知道简蒙为什么会爱上他，当初那个光芒四射的男生看起来根本不是和他同一世界的人。
所以他没有做多余的事，如果一切都按照九年前的进展发生，那么简蒙会不会再爱上他？
会的吧？
程于欢其实不太确定。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开简蒙，得知简蒙即将死亡那时的痛苦，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只有简蒙时刻待在他的身边，他才能安心。
“唉，同学，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你看咱俩还挺有缘，今天不小心撞了你一次，竟然还是一个宿舍的，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刚开学，而且处在军训期间，他们带的东西还不是很多，简旭很快就收拾好了，闲着无聊，他家亲爱的蒙蒙又睡了，只好和新室友聊聊天。
“我叫程于欢。”他抬头笑着回复，心里却有点不祥的预感。
“鱼欢？鱼水之欢的那个鱼欢？哟，这名字起的真有内涵哈哈哈——”简旭很二百五的自顾大笑。
其余两个人却因为他这句话浑身一抖。
这句话很熟悉，因为这是当初简蒙对程于欢说的，那天简蒙没有睡觉，来问程于欢名字的也不是简旭。
事情的发展似乎开始脱离轨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