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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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一趟博物馆,没有把事情搞清楚,小五反而更糊涂了。

    张云坤怎么知道如何驱使阴阳尺的?!

    张云坤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为什么要让陈归宁拥有阴阳尺?!

    重重疑问犹如一团雾气笼罩在前面,让人看不清,摸不透真相。不过,她有一种预感:最后的真相里面,或许隐藏着更加深奥的秘密。

    一个不可思议,无法预料到的秘密。

    周末时分,她按照约定去了酒店。

    梅景铉看她心情欠佳,也不追问。只是将她的盘子拿过来,把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地摆过去……难为他切的这么仔细优雅了。

    她都不知道动哪一块才好,梅景铉已经叉了一小块牛肉,送到了她的嘴边——

    “张嘴。”

    她听话地张开了嘴,努力吃下这口牛排,再喝下一口咖啡。

    吃完了东西,小五想到正事了:“景铉,你的阳尺带来了吗?”

    “我放在房间里。你要看的话,跟我一起去取。”

    “那好。”她跟着他上了酒店的七楼去拿尺子,一路上,都在思考问题,等到了房间,她才开口问道:“景铉,你还恨你的外婆吗?”

    “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什么随便问问。”

    “小五。”梅景铉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你最好不要问。”

    她明白了,梅景铉还恨着外婆。只是:“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梅景铉似乎有些不满:“小五,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你直接说。跟我不必兜圈子。”

    “那我不说了。”

    梅景铉下了判断:“你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难得跟梅景铉相处,她也不好太扫兴。于是主动搂住了他的腰,把头压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只是太想你了。”

    梅景铉趁机吻了下来。

    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她就身体发热,情不自禁解开了纽扣。然后梅景铉说:“我们上床好好谈谈。”

    说是好好谈谈衣服被一件件脱掉了,小五感觉到了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情不自禁躬起了身体,然而梅景铉要的是她平躺,放松……她还算配合的,只是兴致没有前面几次那么高,而且觉得

    一定忽略了什么事情。

    到底忽略了什么呢?她不能够确定。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梅景铉问:“还疼不疼了?”

    她只是含糊过去:“景铉,现在几点了?”

    显然,她的走神刺激到了男人的自尊心,梅景铉的印堂发黑,然后加快了动作。而且这一次,他的持续力和爆发力都难以想象。她本来还不怎么投入,但是被他强大的节奏一带一入一挺,很快就感觉到了无以伦比的欢.愉。继而舒服得叫出声来……

    梅景铉让她沉溺了,而且忘掉了一切的烦恼和忧愁。

    那个,怎么说来着,单身26年的男人真的是危险的禽兽类动物。

    直到第三次这种接近讨好式的行为结束以后,那东西才离开了她的身体。

    彼此的气息好一会儿才平定下来,梅景铉把她放在自己的怀里,用手臂把她罩住:“刚才看你心不在焉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抱住了他的身体,感觉有千言万语要说。只是道了句:“……我想起爷爷说的一件事。”

    她还是打算给梅景铉一点消息。

    “什么事?”

    “爷爷把阴阳尺交给我的时候,跟我说过:持有这尺子的人……有的时候,会身不由己做下错误的事情。”顿了顿,她才说道:“所以我想也许你外婆的事情另有隐情。”

    说完,她就瞧着梅景铉的脸色。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双臂放开了她。继而穿上衣服下了床,她躺着,看着他拉起了裤子拉链,系上了皮带。衬衫掩盖了肌肉绷实的背部,凌乱的碎发贴在额头上。

    “景铉。”她追了一句:“对不起。”

    但梅家的外婆,这是个重要的线索。或许可以借助这一条线索解开阴阳尺的秘密。她不得不提的。尽管这件事踩到了梅景铉的逆鳞。

    “我去把阳尺拿过来。”

    不一会儿,她看到了阳尺,和阴尺一样,上面的尺度分明,质地也是一种接近普洱的颜色。只不过看起来比她的尺子要簇新些。

    这就是阴阳尺中的“阳尺”!失散了多年的阴阳尺啊

    小五连忙伸手要去拿,但梅景铉没给她,反而是低沉的嗓音徐徐灌入耳里——

    “你是说,外婆会杀了我的母亲,是因为这东西?”

    对,她的意思就是这个。三度回忆,记忆已经说明的很明白了。陈归荣的遭遇,也印证了如此。但,对于梅景铉来说,外婆和母亲的血案,已经过去了很多很多年。如果再提出那个真相……

    想了又想,她只解释道:“或许我们应该和你的外婆谈一谈……”

    听到这话,梅景铉收起了刚才的温柔之色,他甚至挂上一抹冷意:“小五,有些话不是我宠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来。”

    她固执己见:“你的家事,我现在是没资格开口。但我知道的事情,我自己有判断,也有这个主张决定是不是告诉你。”

    梅景铉没有听她的解释。过去,也有人劝过他“该放下的一定要放下。”在他看来,都是些说话不牙疼的伪君子而已。如今小五也这么说,就算再热的心,也一下子凉了下来。

    “小五。”男人的目光凛然:“这件事不是儿戏,该怎么办我自己有主张。”

    显然,杀母之恨如此深切,谁碰到了谁提及了都是一个结果——把他给惹怒了。

    “景铉。”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安:“我们不谈这个话题了,那这把尺子……”

    梅景铉收起了尺子:“这把尺子,我暂时不会给你。”

    说完,梅景铉就披上了西服,自顾自地扣起纽扣。她看他着实被气得不轻,于是披上一条毯子,轻轻下床,绕到他的面前也给他系扣子。然而她的手指触碰到西服上的扣子,脑海中,程禹的影子却一闪而过,手又缩了回去。

    好多好多年前,程禹探亲归来。站在瓷厂的门口,陈归宁第一次看到了他穿西服的样子。是英姿飒爽的少年,扬着剑般的眉毛,咧嘴一笑,笑得她的心跳都乱了。

    继而是他温润的声音响在了耳畔:“师父。你不认得我了吗?”

    瓷厂十年,程禹从十六岁的少年成长为了二十六岁的男子汉。其中的变化,数都数不尽。

    “程禹,你长大了。”陈归宁的目光与他平视,淡淡地笑:“师父,真的快认不出来你了。”

    而今,是她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到底自己是孟小五还是陈归宁?!

    到底这一颗心里面爱的人是谁?!

    不不不,她不会承认自己不爱梅景铉的,那就等于否定了孟小五一切的存在!

    她不是为了陈归宁而活啊

    却见梅景铉扣好了所有的纽扣,黑色的西服,更是将男人衬得儒雅至极。但梅景铉的脸色是冷淡的,不复往日温柔。

    眼看他就要出门。她忽然从后抱住了他的腰。

    这个举止,果然挽留了他的脚步。只是,他的口吻依旧很冷:“还有什么事?”

    她坚定道:“景铉,北京这边的事情办完以后,你跟我去江西瓷厂一趟。”

    “江西瓷厂?”

    “对,陈归宁,张云坤,我爷爷,陆修远,还有程禹的事情。我到时候都告诉你。”

    梅景铉何等的聪明,他很快就明白了:“当年江西瓷厂的案子,跟我手中的尺子有关?”

    “不,是跟我有莫大的关系。说不定当年陈归宁老师傅的遭遇……”想到这里,她更是呜咽了一声。更加抱紧了他,却是眼泪落下:“我绝对不要这样。”

    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梅景铉沉默了一会儿,暂且放下个人的隔阂。转过身抱住了她。

    “小五,既然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不趁现在?还是说,你不信任我?”

    “现在不成,给我一点时间。”毕竟,恢复一点记忆就是一点劫难。所以:“景铉,答应我好不好?”

    “好。”梅景铉答应了,又收起了刚才的冷淡:“站在这里冷不冷?”

    “冷。”她往他怀里凑了凑:“这样就不冷了。”

    一句话,就让梅景铉原谅了她。

    什么叫没办法?就是她说什么,他都没有办法。

    于是,梅景铉抱起了她,一路送到了浴室。把她放在一池花瓣浴中央。然后用大手帮她擦洗身体,仔仔细细的,一寸寸地揉捏她的肌肤。擦拭完了,又给她涂抹上凉凉的乳霜。

    她顿时觉得舒服极了,又埋在梅景铉的臂弯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如果时间可以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

    告别梅景铉,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

    她想找李师傅谈谈斗瓷大赛的安排,却经过了酒店的舞厅,看到了孟宁陪着秦禾。也不知道,孟宁是怎么混进来的。

    “老板,三哥他在北京历练的不好吗?为什么又让他回到南京去?”

    “孟青在南京,我才能放心。”

    言外之意,秦禾也不是很信任孟青的。看样子秦老板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孟宁讪讪然道:“可是老板为什么你让小五来参加斗瓷大赛?她在苏州作坊的时候,和大哥一样都傻傻的。我看呐,她强行出头会让知芳斋丢脸的。”

    小五心里没好气,正要走过去,却听秦禾开了口:“先不说小五的眼光如何,孟宁,你们的大哥现在在哪里?”

    孟宁顿时哑口无言。她和三哥当初是极力主张把大哥赶出家门的。是小五把大哥带到了上海去,给大哥安排了一个好岗位。

    前段日子她还见过了大哥,大哥还认得出她和三哥,只是脾气拽了起来。而且把三哥奚落了一顿。

    听听那都是什么话:“你们走爷爷不喜欢你们我也讨厌你们。”

    “小五妹妹才是真的对我好”

    “三哥是你把小五妹妹害了的大哥不会原谅你。”

    想到这个,孟宁的眸色深沉了下来:连大哥这个傻子都可以欺负他们了!凭什么?!

    秦禾的表现很淡然,显然,孟宁的一次又一次“主动纠缠”也让他不耐烦。

    小五听了这话也是若有所思:秦禾知道的还真清楚啊。孟宁又在想什么呢?

    不管他们两个人了,她还有许多的资料要看。

    这一准备就是一周的时间,到了这日早上,潘家园那边的集会终于开幕了。

    一路上,秦禾看她脸色绷得紧,还以为她很紧张。于是笑了笑:“梅家老二跟我打了个招呼,后天和盛名拍卖有个展览会要在荣宝斋那边召开,到时候他要带你去见识见识那个场面,顺便做个鉴定。小五,到时候你可不要让你的前任老板失望。”

    “什么鉴定?”

    “梅景铉的属下收购了一批古董,要重新开艺海拍卖会。梅二要给他哥哥捧个场子。”

    这件事她没听所过,秦禾这么一说,她才知道原来梅景铉到北京来干了什么:纠集他外公以前的属下,办了个和和盛拍卖针锋相对的“艺海拍卖”。其实这个艺海拍卖在北京数十年前就很有名气了,因为那是梅景铉外公创建的拍卖公司。

    只是后来,孙璞去世,所以艺海拍卖会也取消了。

    现如今,梅景铉在外公那一批人的怂恿下要重新开张艺海拍卖,梅景铄怎么能善罢甘休?所以,梅景铄已经打算好了:先带她和李师傅来斗瓷大赛闯出一点名堂,然后再在艺海公司的首届春季拍卖会上亮出招牌,挫败哥哥那一帮子东山再起的计划。

    具体的计划,秦禾现在也没透露。只是笑着告诉她:“这得要看你跟李师傅哪个表现的好,如果是李师傅表现的好,那梅老二肯定带李师傅去。”

    听秦禾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明摆着他们的后招就是对付梅景铉的。

    只是不知道这后招到底是什么。

    不管了,这一次斗瓷大赛,她肯定要好好表现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