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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23(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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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陵将自从来到镐京之后与皇后所有的接触都思前想后了一边,皇后待她素来和蔼可亲,从不曾红过脸,更没有在她跟前表现过任何异常之处。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如今这嗜睡的毛病怎会与皇后有关,而她又是如何对她下手的呢?

    每次去椒房殿时,闻得熏香,吃的点心,喝得茶水,皇后也是同她一样的。何况,每次去请安也并非只她一人,明玉也都跟着的。既然明玉都没事,那些东西想来是没有问题的。若真哪里出了问题,也只能是在一些较为隐秘,她一时半会儿查不到的地方动了手脚。

    只是,这连太医都查不出来的病情,到底是如何引起的呢?

    她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这世上还有这等让人琢磨不透的病症,当真是匪夷所思。她也不得不佩服这暗地里做手脚之人何等神通广大。

    沈铭尧看她愁眉苦脸的,也有些不忍,出声安慰道:“既然暂时想不起来,就先不要想了。肚子饿坏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吧。”

    他说着,对着外面的云芷吩咐:“帮王妃更衣吧。”

    云芷应了声进来拿兰陵的衣服。

    昨日的衣裳在宴会上喝了太多酒,如今也穿不得了。她索性将衣服叠起来打算待会儿拿到后院给妈妈们洗。

    刚碰到衣服,她瞬间觉得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兰陵见了关切的问:“怎么了,可是着了凉?”

    云芷摇了摇头:“不是,王妃衣服上的香囊和这酒气混合在一起,味道好似比以前冲了许多,都不是原先那种香甜的味道了。等改天采写新鲜的梅花来,给王妃重新绣一个香囊吧。”

    兰陵闻声望过去,却见是之前皇后的寿宴上赏的香囊,里面是进贡的梦离香,当时在座的姑娘们人手一个。她拿回来给沈铭尧检查过后见没什么大碍,又觉得好闻,便一直带在身上。

    时间太久,她都快要把这香囊给忘了。

    “既然变了味儿,便收起来吧,毕竟是皇后赏的,弄丢了可是不敬之罪。”兰陵吩咐道。

    云芷应了声,正打算收起来,却被沈铭尧叫住:“等等,把香囊拿来给我看看。”

    云芷闻声递了上来。

    沈铭尧伸手接过,放在鼻间嗅了嗅,面色阴沉不定。

    兰陵心中不解:“有什么问题吗,这香囊当初你拿去让人检验过的,何况不少名媛闺秀都有,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沈铭尧道:“既然是皇后赏赐的,还是小心为妙,这香囊先留在我这儿,再着人查查看。”

    兰陵点了点头,从床上起身,让云芷帮自己梳妆更衣。

    .

    用罢了晚膳,兰陵再次犯困,昏昏沉沉的。

    沈铭尧原本不想让她再睡,但看她实在提不起精神,便让云芷在一旁看护着,每隔半个时辰唤醒她一次。

    而他自己,则是默默走出屋外差了高肃来问话。

    “妙神医的下落,可曾打听到?”

    高肃回道:“原本已经找到妙神医的落脚之地,可惜,我们的人晚了一步,赶去的时候,妙神医已经不见了踪影。”

    沈铭尧面色阴沉地看着外面的黑夜,妙神医行踪飘忽不定,这一次错过了,下次再遇到,便不知会是什么时候了。

    看来,他有必要亲自去走一遭。不管使用什么办法,都必须将这位妙神医请过来。

    连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的病症,他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位游历四方、见多识广的神医可能会知晓一二了。

    这时,外面的小斯急急跑来禀报:“王爷,晋王殿下来了。”

    “沈铭阑?”沈铭尧眉头微微一蹙,暗自思忖,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最近沈铭阑总是旁敲侧击地想要暗示自己和他结盟,但他对这个并无兴趣。今夜前来,想必也是为了此事吧。

    他因为兰陵的事正心烦意乱,自然没有什么心情来接待他。

    “你去转告晋王爷,就说本王今日身子不适,已经早早歇下,请他改日再来。”

    那小斯犹豫了一下又道:“可是,晋王殿下还说,若是今晚王爷拒绝相见,怕是要错过自己一直苦苦相寻之人了。”

    沈铭尧面色一沉,看了高肃一眼,似是突然想到什么,面色微变,又道:“请他去书房等着,本王一会儿便过去。”

    那小厮应声走了,高肃忍不住猜测:“前段日子一直不见五皇子下落,该不会,是去燕国寻找妙神医的下落了吧?只是,若当真如此,晋王对王爷你的心思揣摩的也太通透了些。”

    看来,这个晋王爷也绝非等闲之辈,说来也是,能让摄政王和皇后如此忌惮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扶不起的阿斗。看来,王爷对于这位晋王殿下还需多加小心谨慎才是。

    沈铭尧倒是没表现出任何心思,只看了高肃一眼眸光淡淡:“去看看便知道了。”

    .

    沈铭尧来到书房推门进去,沈铭阑起身走过来:“二哥可算是来了,臣弟带了个人来看望,想必二哥会很乐意见到。”

    沈铭阑一口一个二哥唤得亲热,让沈铭尧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讥讽。

    他们两兄弟之间,还真谈不上如此亲近,不过此时,他也没什么心思与他计较这些。因为他很快发现这屋里还站着另外一个人。

    顺着沈铭阑所指的视线看过去,却见一旁立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上带着浓郁的药草香,再加上刚刚心中的猜测,倒是极易辨别对方的身份。

    妙神医,果真是被五皇子捷足先登,早他一步找到了。

    沈铭阑道:“昨晚上二嫂身体不适早早离席,臣弟担心二哥心中过于忧虑,便请了妙神医前来给二嫂看病。不知,二哥以为如何?”

    沈铭尧自然知道沈铭阑不会好心单纯请妙神医给兰陵看病,不过是想让自己欠他个人情,以后好从他身上得取更大的利益罢了。

    但此时兰陵的病情要紧,这个人情,他纵使万般不愿,却还得必须收下。

    “既然如此,四弟有心了。”

    沈铭阑笑着拱手抱拳:“二哥客气了,都是自家兄弟,一切都是我这做弟弟的应当做的。既然如此,便先让人领了妙神医前去给二嫂看病吧。”

    沈铭尧点了点头,转而唤了高肃过来领妙神医前往璟瑞居给兰陵诊脉。

    他虽想要过去,但心知沈铭阑如今定然有话要说,便只得暂且留下来。

    看来,沈铭阑早就知道他为了查母妃当年的死因暗中寻找妙神医的下落。如今赶在他之前找到妙神医,又送了个人情给他,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偏偏他如今,还必须承他这个情。

    沈铭阑道:“我听闻今日二哥请了所有太医院的太医来给二嫂看病,怎么,病情很严重吗?”

    沈铭尧沉默片刻方道:“不过是有些嗜睡,算不得什么毛病。”

    “嗜睡?”沈铭阑好似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我记得,当年汐贵妃不就是患有嗜睡的疾病吗,怎么那么巧,二哥身边的女人都会有这样的怪病?难道二哥就没有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

    沈铭尧脸色顿时有些阴沉,听沈铭阑的口气,倒像是早就知道兰陵所患之疾与母妃当年大同小异。若是他知道自己这段时日一直需要寻找妙神医查找母妃当年的病情,倒还说得过去。

    但兰陵嗜睡连他自己也是今日才注意到,下午才刚请了太医来瞧过,如今才几个时辰的功夫,却能传入他的耳中。

    到底是他的眼线太多呢,还是……兰陵的病情,本就与他脱不了干系?

    想到第二种可能,他情不自禁地握紧了袖中的拳头,眸中一抹杀机隐现。

    “依四弟的意思是……”沈铭尧敛去眸中情绪,平静地转身问他。

    沈铭阑道:“你我皆知,在父皇心中最爱之人便是你的母亲汐贵妃,皇后空有金印凤玺,但终究是渴望父皇的恩宠的。如此一来,她自然是要把你母妃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他说着,见沈铭尧面色阴沉,却始终没有反应,又接着道:“汐贵妃本是举世无双的美人儿,且又一身武艺不凡,和父皇一起并肩沙场,生死相依,那等感情皇后怎能不嫉妒?何况,汐贵妃身体向来康健,在战场上面对敌人的刀光剑影都不怕,却早早地死在后宫里,难道二哥以为这件事会和女人间的争宠无关吗?”

    沈铭尧突然冷笑:“如此说来,那你的母亲洛妃娘娘,是不是也摆脱不了嫌疑?”

    沈铭阑笑:“二哥是聪明人,我母妃是什么样的人,做不做得出这种事情来,应该心中有数。母妃虽说平日里偶尔张扬跋扈一些,但比起皇后,她这种人是万万想不到什么高深的害人把戏的。何况,母妃不喜欢汐贵妃,向来都是明目张胆地来,宫里人人都知道她与你母妃不合。当年那件事,的确有不少人将矛头指向母妃,但若汐贵妃的死当真与母妃有关,凭二哥的胆识和聪慧,难道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沈铭尧却突然笑了:“四弟的意思,为兄自然明白。不过,这嗜睡究竟是如何引起的,我们还是等妙神医帮本王的王妃诊过脉搏之后,再做猜测不迟。但不管怎样,只要是有人想要对兰陵不利,我沈铭尧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那人轻易放过的!”

    沈铭尧说到最后,倏然收了笑容,目光清冷地望着对面的沈铭阑,浑身散发的浑然霸气,让人止不住发寒。

    沈铭阑神色微怔,随即淡淡一笑:“自然是要如二哥所言一般,不管是伤害汐贵妃之人,还是伤害二嫂之人,莫说二哥,便是臣弟,也绝不可能将那人放过。”

    沈铭尧看他一眼:“时候不早了,想必妙神医的诊断已经有了结果,不知四弟可打算陪我前去看个究竟?”

    沈铭阑笑了笑:“我本是为你送妙神医的,如今神医既然已经送到,我也不便久留,天色不早了,四弟也该回府休息了。”

    他说着,上前两步拍了拍沈铭尧的肩膀:“只要二哥知道弟弟我对你的一番心意,我也便心满意足了。”

    “今日四弟的恩情二哥自然铭记于心,既然如此,我先去看看你嫂子,就不送四弟了。”沈铭尧一脸真挚的表情。

    沈铭阑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好送的。二哥只管去看嫂子便是,这王府四弟我还是走的出去的。”

    沈铭尧闻此,对他抱了抱拳,率先走出了书房。

    沈铭阑在原地站了片刻,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一双深沉的眼眸阴鹜难测,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嗜血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