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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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霓回来时，路浔正坐在一条长椅上逗狗。就是刚才看到的那只半大哈士奇，蓝白眼珠灰灰的毛，脖子上拴一条粉红狗链。
“这狗公的母的？”他问狗主人——一位六七岁的少年。面容清秀，皮肤水葱似的嫩。
“公的。”少年说。
“多大了？”
“七个月。”
路浔掐指一算：“去年十月生的？”
“嗯。”少年摸摸哈士奇毛茸茸的脑袋，“10月10号的生日。”
路浔惊呆……“名字呢？”
“lucifer！路西法。”
路浔怀着复杂的心情打断了少年意图将狗名字来历诉说明白的*。“不好意思，我对狗毛过敏。”话音落，打一个巨响无比的喷嚏。
少年脸色讪讪，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拽拽粉红粉红的狗链：“走了，lucifer。”
哈士奇似乎很喜欢路浔，走出几步，回头望望他。红红的舌头吐在外面，呵呵呵。
路浔冲他挥挥手——不是再见，而是催促快点走，快点！谁允许你跟老子同一天生日？
雅霓笑的肚子疼。奶茶递过去，不客气地数落：“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跟小狗较劲？”
“它哪里像小狗？泰迪和吉娃娃才是littledog。”
“难道不是puppy？”
“puppy是指未满一岁的狗，不是指体型……你参加过高考么？”
“没有！”雅霓翻个白眼儿，挨着路浔坐。叹气，不明白这次生病后，大神怎么忽然变得孩子气了。路浔喝一口奶茶，软软的布丁混合软糯的红豆含在嘴里。看一眼雅霓，他说：“我已经找到工作了，一家超市的网管。一个月工资4000，中午管顿饭。你稍微等等，那5900我尽快还给你。”
雅霓说：“我不要了。”
路浔笑道：“若是真大方，就帮我再找一份好工作。超市这个挣钱太低，但跑了几间网吧，人家都不缺人。”
雅霓转着奶茶杯，一圈，一圈。过了许久，才终于鼓足勇气似的那样说：“浔哥，如果现在我这儿就有一个挣钱的工作，你做不做？”
“犯法么？”
“不犯。”
路浔咬着吸管：“说来听听。”
雅霓掏出手机，打开一个网页直接递过去。“麒麟兽推出了《星河世纪2》，除了新区开放的一些奖励，还推出电竞比赛。进入全国前100就开始有奖金。总冠军是200万，亚军是100万。”
路浔纤长的手指滑动屏幕，垂眸，不说话，面无表情。
雅霓开始紧张：“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提议。如果不愿去……你把当成了一个玩笑就行。浔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我去。”路浔抬起头，眼眸明亮。
“啊？”
路浔没理会她的目瞪口呆，继续说：“只是参赛面向团体，一个队伍需要五个人。目前只有我们俩，另外三个人去哪里找？网络招募还是怎么着？”
雅霓很快跟上他的思路，说：“目前只能走网络。原先我身边玩游戏的朋友也可以试一试，不过他们大都是玩票性质，各自有工作，训练肯定保证不了。算了，先不想那么多，我试着联系几个看看。”
路浔把手机还给她，笑笑：“那麻烦了。”
雅霓摇摇头。路浔居然同意了，而且答应的如此爽快。让她到现在还跟做梦一样。“浔哥，对这三个人有什么要求吗？”
路浔喝口奶茶悠悠道：“技术好，是自然的。如果不好，那么就要听话。”
雅霓点头：“明白了。”顿一下，又觉不可思议，“没想到你居然会答应，还以为要央求你好久。”
路浔放松地摊开四肢，仰起头看树枝上盛开的朵朵桃花，口吻却似看破红尘：“我跟钱没仇，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拒绝。”这几日颠沛流离，他算是看透了许多事。钱这个东西啊，真好。只有真正失去过它，才知它的珍贵。
**
日式料理店。
舒梨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咬一口三文鱼片……辣！
对面刘欣然哈哈大笑，筷子头指舒梨脑门：“傻不傻啊你，放那么多芥末看不出来？”
舒梨剧烈咳嗽，眼泪在眼眶了打转：“你……咳咳……”人生果然处处是地雷，不过走神几秒，便被人整蛊。“你……等着……”
一杯温水递到面前。仿青花瓷的杯，一双干净漂亮的手。“先喝点水。”
舒梨一口闷。嗓子舒服了些才对那人道谢：“麻烦了，蒋医生。”杯子捏在手里，微凉舒适。
今天急诊科聚餐，外科内科除了在医院值班的，其余统统到场。蒋城从餐区端了一碗味增汤过来，然后坐在舒梨身旁。喝一口汤，撇头，见她眼睛还红着，忍不住打趣一句：“不过医院请吃顿自助餐，哪至于感动成这样。”
舒梨又呛到：“蒋医生……”
蒋城摆手，口吻惬意：“别叫医生，又不是在医院。蒋城，谢谢。”
舒梨这边没说话，满脑子想的都是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蒋医生居然也会开玩笑？对面的刘欣然倒是很快地接过话：“蒋城，听说您是在美国念的书？”
蒋城抿嘴笑：“德国学了四年，后来去美国又念了几年。”
“在国外时，除了学习，还会做什么？”刘欣然好奇。“参加一些party吗？”
舒梨不动声色瞪她一眼。大小姐，这么快拷问人家私生活不好啊。小心驳一句“关你屁事！”。
蒋城倒是没多想的样子。也许出于礼貌，坦坦荡荡地答了：“party偶尔会去，都是学校或者留学生组织的。其实玩的成分比较少，主要是聊天和做一些学术上的交流。你们也知道，美国和中国不太一样，关起门来自己搞研究是不行的。要多出去走走，跟不同的人多交流。”
舒梨与刘欣然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崇拜地看向蒋城。
温文尔雅，学富五车，但是又不故意卖弄的男人，在任何年代都是女人钟爱的款。
蒋城被两个小姑娘看的不好意思，低头喝一口汤，问舒梨：“听说你父母也在美国搞研究，在大学里还是研究所？专攻哪个方面？”
“精神科。主攻抑郁和焦虑。”
蒋城眼神黑亮，湖泊似的沉静：“那个领域比较难，想做出点成绩非常不容易。那你呢，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做医生，而做了护士？”
舒梨笑笑，正思考这话怎么回。对面刘欣然忙不迭插一嘴：“她以前和我在一个班，后来遇见一个台湾——”话说一半，触到舒梨要杀人的眼，立马闭了嘴低头喝汤。蒋城纳闷，看看刘欣然，又看看舒梨。他是懂礼貌的人，别人不方便说，便不再多问，只是侧眸对着舒梨轻笑。
呵呵呵。舒梨也笑，夹了一块三文鱼放进蒋城盘中，“吃菜，吃菜。”
**
舒梨再次见到路浔时，已是盛夏七月。她过生日，跑到金灿那里开party。刘欣然，温豆丝，大鱼悉数到场。
可惜，路浔不在。
party晚上七点开始，直到十点结束。双层蛋糕吃的只剩下一层了，他依旧没回来。不知是故意较劲，还是怎么的。
刘欣然气恼，骂舒梨热脸贴了冷屁股。金灿都告诉他今天你过生日，居然都不回来，一点面子不给啊。这种男人，有啥可上心的。
舒梨想得开，辩解：“他工作忙。”
刘欣然：“忙个屁！一个破超市的保安有什么可忙的！”
舒梨淡淡纠正：“不是保安，是网管。一个管人一个管网络。两个概念。”
刘欣然皱眉：“你还要坚持？”
舒梨点头。
“你看上他什么了？一个没车没房来历不明的小奶油。”
舒梨微微笑：“长得美，个儿又高，是我爱的菜。”还有一句没好意思说，他的屁股蛋蛋白白白。
晚上11点，舒梨拿着拖把在客厅里瞎转悠。已经擦了三遍地，某人还没回来。
难道，他真有不为人知的夜生活？
金灿玩完一局《星河世纪》，从自己屋里走出来准备拿杯冷饮。看见姐姐站在客厅，多少有点吃惊：“姐？你……还没走啊？刚才不是下楼了吗？”
“轰我哦。”
“不是不是！”抬头看眼表，赶忙解释：“11点了。明天你还要上早班，这么晚回去多不安全！客厅我自己擦就行，现在我送你回去。”
“不用。”舒梨不想走，还想再等等，用刘欣然的话说，走火入魔了。“你这个地板还是不干净，我再擦一遍。”说完，举着拖把跑进卫生间。
金灿瞅着快跟镜面差不多明亮的地板两眼发直。这样还不干净？
门锁忽然转动。
门开，路浔走进来。看见明亮不染杂陈的地板，本能一愣，以为自己走错屋了，直到看见客厅里傻愣愣站立的金灿。
“浔哥……”
“还没睡？”今天，路浔特意晚回来。那谁不是过生日？他才懒得参加。下了班，和雅霓去附近网吧玩了半宿。
“那个……”金灿话没说完，舒梨举着拖把从卫生间走跑出来，看见路浔，心里是兴奋的，但强忍着，面色从容的打招呼：“回来了，这么晚下班啊，吃饭了吗？”
路浔回敬一个“管得着么你”的眼神，然后推门进了屋。
他回来了，还擦什么地？舒梨把拖把仍回卫生间，切了一块蛋糕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走到门口，咚咚敲两下门。
路浔正换衣服。“谁？”
“我，舒梨。”
他冷笑，压在心底某些已经熄灭的愤怒忽然又重燃起来。他生气，很生气。就这么光着膀子走过去开门。
他想要她脸红，想听她尖叫，想看她吓一跳时目瞪口呆的样子。复仇的快感！路浔想，舒梨，这是你自找的报应。
雅霓回来时，路浔正坐在一条长椅上逗狗。就是刚才看到的那只半大哈士奇，蓝白眼珠灰灰的毛，脖子上拴一条粉红狗链。
“这狗公的母的？”他问狗主人——一位六七岁的少年。面容清秀，皮肤水葱似的嫩。
“公的。”少年说。
“多大了？”
“七个月。”
路浔掐指一算：“去年十月生的？”
“嗯。”少年摸摸哈士奇毛茸茸的脑袋，“10月10号的生日。”
路浔惊呆……“名字呢？”
“lucifer！路西法。”
路浔怀着复杂的心情打断了少年意图将狗名字来历诉说明白的*。“不好意思，我对狗毛过敏。”话音落，打一个巨响无比的喷嚏。
少年脸色讪讪，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拽拽粉红粉红的狗链：“走了，lucifer。”
哈士奇似乎很喜欢路浔，走出几步，回头望望他。红红的舌头吐在外面，呵呵呵。
路浔冲他挥挥手——不是再见，而是催促快点走，快点！谁允许你跟老子同一天生日？
雅霓笑的肚子疼。奶茶递过去，不客气地数落：“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跟小狗较劲？”
“它哪里像小狗？泰迪和吉娃娃才是littledog。”
“难道不是puppy？”
“puppy是指未满一岁的狗，不是指体型……你参加过高考么？”
“没有！”雅霓翻个白眼儿，挨着路浔坐。叹气，不明白这次生病后，大神怎么忽然变得孩子气了。路浔喝一口奶茶，软软的布丁混合软糯的红豆含在嘴里。看一眼雅霓，他说：“我已经找到工作了，一家超市的网管。一个月工资4000，中午管顿饭。你稍微等等，那5900我尽快还给你。”
雅霓说：“我不要了。”
路浔笑道：“若是真大方，就帮我再找一份好工作。超市这个挣钱太低，但跑了几间网吧，人家都不缺人。”
雅霓转着奶茶杯，一圈，一圈。过了许久，才终于鼓足勇气似的那样说：“浔哥，如果现在我这儿就有一个挣钱的工作，你做不做？”
“犯法么？”
“不犯。”
路浔咬着吸管：“说来听听。”
雅霓掏出手机，打开一个网页直接递过去。“麒麟兽推出了《星河世纪2》，除了新区开放的一些奖励，还推出电竞比赛。进入全国前100就开始有奖金。总冠军是200万，亚军是100万。”
路浔纤长的手指滑动屏幕，垂眸，不说话，面无表情。
雅霓开始紧张：“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提议。如果不愿去……你把当成了一个玩笑就行。浔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我去。”路浔抬起头，眼眸明亮。
“啊？”
路浔没理会她的目瞪口呆，继续说：“只是参赛面向团体，一个队伍需要五个人。目前只有我们俩，另外三个人去哪里找？网络招募还是怎么着？”
雅霓很快跟上他的思路，说：“目前只能走网络。原先我身边玩游戏的朋友也可以试一试，不过他们大都是玩票性质，各自有工作，训练肯定保证不了。算了，先不想那么多，我试着联系几个看看。”
路浔把手机还给她，笑笑：“那麻烦了。”
雅霓摇摇头。路浔居然同意了，而且答应的如此爽快。让她到现在还跟做梦一样。“浔哥，对这三个人有什么要求吗？”
路浔喝口奶茶悠悠道：“技术好，是自然的。如果不好，那么就要听话。”
雅霓点头：“明白了。”顿一下，又觉不可思议，“没想到你居然会答应，还以为要央求你好久。”
路浔放松地摊开四肢，仰起头看树枝上盛开的朵朵桃花，口吻却似看破红尘：“我跟钱没仇，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拒绝。”这几日颠沛流离，他算是看透了许多事。钱这个东西啊，真好。只有真正失去过它，才知它的珍贵。
**
日式料理店。
舒梨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咬一口三文鱼片……辣！
对面刘欣然哈哈大笑，筷子头指舒梨脑门：“傻不傻啊你，放那么多芥末看不出来？”
舒梨剧烈咳嗽，眼泪在眼眶了打转：“你……咳咳……”人生果然处处是地雷，不过走神几秒，便被人整蛊。“你……等着……”
一杯温水递到面前。仿青花瓷的杯，一双干净漂亮的手。“先喝点水。”
舒梨一口闷。嗓子舒服了些才对那人道谢：“麻烦了，蒋医生。”杯子捏在手里，微凉舒适。
今天急诊科聚餐，外科内科除了在医院值班的，其余统统到场。蒋城从餐区端了一碗味增汤过来，然后坐在舒梨身旁。喝一口汤，撇头，见她眼睛还红着，忍不住打趣一句：“不过医院请吃顿自助餐，哪至于感动成这样。”
舒梨又呛到：“蒋医生……”
蒋城摆手，口吻惬意：“别叫医生，又不是在医院。蒋城，谢谢。”
舒梨这边没说话，满脑子想的都是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蒋医生居然也会开玩笑？对面的刘欣然倒是很快地接过话：“蒋城，听说您是在美国念的书？”
蒋城抿嘴笑：“德国学了四年，后来去美国又念了几年。”
“在国外时，除了学习，还会做什么？”刘欣然好奇。“参加一些party吗？”
舒梨不动声色瞪她一眼。大小姐，这么快拷问人家私生活不好啊。小心驳一句“关你屁事！”。
蒋城倒是没多想的样子。也许出于礼貌，坦坦荡荡地答了：“party偶尔会去，都是学校或者留学生组织的。其实玩的成分比较少，主要是聊天和做一些学术上的交流。你们也知道，美国和中国不太一样，关起门来自己搞研究是不行的。要多出去走走，跟不同的人多交流。”
舒梨与刘欣然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崇拜地看向蒋城。
温文尔雅，学富五车，但是又不故意卖弄的男人，在任何年代都是女人钟爱的款。
蒋城被两个小姑娘看的不好意思，低头喝一口汤，问舒梨：“听说你父母也在美国搞研究，在大学里还是研究所？专攻哪个方面？”
“精神科。主攻抑郁和焦虑。”
蒋城眼神黑亮，湖泊似的沉静：“那个领域比较难，想做出点成绩非常不容易。那你呢，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做医生，而做了护士？”
舒梨笑笑，正思考这话怎么回。对面刘欣然忙不迭插一嘴：“她以前和我在一个班，后来遇见一个台湾——”话说一半，触到舒梨要杀人的眼，立马闭了嘴低头喝汤。蒋城纳闷，看看刘欣然，又看看舒梨。他是懂礼貌的人，别人不方便说，便不再多问，只是侧眸对着舒梨轻笑。
呵呵呵。舒梨也笑，夹了一块三文鱼放进蒋城盘中，“吃菜，吃菜。”
**
舒梨再次见到路浔时，已是盛夏七月。她过生日，跑到金灿那里开party。刘欣然，温豆丝，大鱼悉数到场。
可惜，路浔不在。
party晚上七点开始，直到十点结束。双层蛋糕吃的只剩下一层了，他依旧没回来。不知是故意较劲，还是怎么的。
刘欣然气恼，骂舒梨热脸贴了冷屁股。金灿都告诉他今天你过生日，居然都不回来，一点面子不给啊。这种男人，有啥可上心的。
舒梨想得开，辩解：“他工作忙。”
刘欣然：“忙个屁！一个破超市的保安有什么可忙的！”
舒梨淡淡纠正：“不是保安，是网管。一个管人一个管网络。两个概念。”
刘欣然皱眉：“你还要坚持？”
舒梨点头。
“你看上他什么了？一个没车没房来历不明的小奶油。”
舒梨微微笑：“长得美，个儿又高，是我爱的菜。”还有一句没好意思说，他的屁股蛋蛋白白白。
晚上11点，舒梨拿着拖把在客厅里瞎转悠。已经擦了三遍地，某人还没回来。
难道，他真有不为人知的夜生活？
金灿玩完一局《星河世纪》，从自己屋里走出来准备拿杯冷饮。看见姐姐站在客厅，多少有点吃惊：“姐？你……还没走啊？刚才不是下楼了吗？”
“轰我哦。”
“不是不是！”抬头看眼表，赶忙解释：“11点了。明天你还要上早班，这么晚回去多不安全！客厅我自己擦就行，现在我送你回去。”
“不用。”舒梨不想走，还想再等等，用刘欣然的话说，走火入魔了。“你这个地板还是不干净，我再擦一遍。”说完，举着拖把跑进卫生间。
金灿瞅着快跟镜面差不多明亮的地板两眼发直。这样还不干净？
门锁忽然转动。
门开，路浔走进来。看见明亮不染杂陈的地板，本能一愣，以为自己走错屋了，直到看见客厅里傻愣愣站立的金灿。
“浔哥……”
“还没睡？”今天，路浔特意晚回来。那谁不是过生日？他才懒得参加。下了班，和雅霓去附近网吧玩了半宿。
“那个……”金灿话没说完，舒梨举着拖把从卫生间走跑出来，看见路浔，心里是兴奋的，但强忍着，面色从容的打招呼：“回来了，这么晚下班啊，吃饭了吗？”
路浔回敬一个“管得着么你”的眼神，然后推门进了屋。
他回来了，还擦什么地？舒梨把拖把仍回卫生间，切了一块蛋糕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走到门口，咚咚敲两下门。
路浔正换衣服。“谁？”
“我，舒梨。”
他冷笑，压在心底某些已经熄灭的愤怒忽然又重燃起来。他生气，很生气。就这么光着膀子走过去开门。
他想要她脸红，想听她尖叫，想看她吓一跳时目瞪口呆的样子。复仇的快感！路浔想，舒梨，这是你自找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