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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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路浔坐下，舒梨就开始笑。他两个汉堡吃完了，姑娘还在阳光里笑得花枝乱颤。
王牙医早跑了，因为舒梨对他说：“我爸妈确实在国外研究所工作，但不搞研究，也不是博士，而是在餐厅刷盘子。如果他们生活条件好，我干嘛不去找他们？对不起啊王先生，我隐瞒了真实情况，主要是为了面子好看，您别介意。”
介意？
怎么会！牙医感激舒梨如实相告。出了门就在婚恋网更新了消息。
路浔捧着可乐吸两口，无奈地看舒梨一眼：“你别笑了。”
舒梨笑的出汗，道：“我也不想啊，但停不下来。”好久没在相亲中遇到这样的奇葩了。还真有点想念上次聊电竞的小帅哥。虽然幼稚，但人甜心美。不想这个，阴损都写在脸上，关键还不自知。难怪刘欣然常说，如果到三十岁还找不到对象，那就不找了，单身过一辈子，也总比找一个垃圾强。
“他是不是给你下药了？”路浔不爽，攥拳头，骨节卡卡作响。垂眸看桌上就摆了两杯橙汁，还是最便宜的，皱起眉头：“丫就请你吃这个？”
舒梨正色：“不许污蔑我，饮料明明是aa制。”
路浔长叹一声，踏实了。“这还不差不多。记住啊，以后再碰到那样的孙子，你连一根牙签几分几都要跟他算清楚。”
“嗯嗯。”
“想吃什么？今天我请你。”
舒梨眯眯眼：“不用了，我最近正减肥。”
路浔大手伸过去，将她细白的手腕攥在掌中。他知道她胳膊细，只是没想到这么细。一掌轻轻松松握住，还富余出一点。她的手腕似是无骨，微微发烫，软得像一滩刚化开的雪水。又像少时在南方路边，见过一种叫“挽锦花”的植物。
舒梨微怔，忘了抽手。看那白润如玉的长指缠上阳光环绕住自己的手腕。他掌心是冰的温度，混着狂跳的脉搏，顺着血液来到她发烫的脸颊。无形中倒也然降了几丝暑气。
“快说，吃什么？”他微微用力捏她手腕。
她乖乖答：“鸡腿汉堡套餐，外加一个草莓冰激凌。”
“这还差不多。”他松了手，大人训孩子似地。舒梨看着手腕处环绕型的红痕。阳光中，淡淡桃花色。
**
吃过饭，舒梨拿餐巾纸擦嘴边油渍。路浔这时才开口说话，看着她，很正式：“今天，我是为金灿来的。”
“噢？”舒梨目光警觉又暧昧。
起初，路浔只看到了那一丝警觉，忙说：“我知道你父母不同意金灿玩电竞，但是我觉得……”
舒梨打断：“你说的是这事？”
“……”那么，她以为呢？
路浔这时才看到舒梨眼中那稍纵即逝的暧昧调调。顿时，他明白了。雅霓是腐女，平日里常常yy他。
他气得咳嗽，指着对面眼睛一眨一眨的她：“你……”
“我？”舒梨一手托腮，不明所以：“怎么啦？”
路浔强调：“我不是那个！”
她笑，明知故问：“哪个呀？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
路浔脸色染了一层朝霞，挥挥手，不予她计较。时间不早，下午四点还要训练，忙把跑偏的话题扯回来。舒梨静静地听，期间未插一句嘴。等路浔说完了，她沉默几秒，转着纸杯，也不是质问或指责，只是低声说：“路浔，你把我弟弟带坏了。”
“……”
“其实，也不该那么说。”她抬眸，清亮的眼看着他，“男人成长到一定年龄，总会有个人出现，将他带往成熟的方向。”
变成熟，往往是从不听话开始的。
“对不起……”路浔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想到舒梨反应这么……剧烈。她落寞又无辜地看着他，让他不知所措。“舒梨，我没有要挑拨你们姐弟关系的意思。我来找你，只是想说，电竞玩好了也挺挣钱。而且，我们就玩这半年，最多一年。如果能闯进《星河2》挑战赛前十，奖金最低有20万。”
“你们能闯进去吗？”
“尽最大努力。”他承诺，郑重的。“现在训练不很系统。我们也是一步一步看着来。如果实力不济，我们随时会退出。”如今电竞圈竞争激烈，顶级高手虽不多，但普通级的高手比比皆是ledog五人各有优点，但缺点同样明显。而且，现在默契度还不够，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舒梨皱眉：“你们那么爱玩电竞，图什么啊？”
训练那么苦，那么累，整天对着电脑，一天下来眼睛都玩花了。游戏公司也不给你们发工资，拼到顶级才有钱拿。可一个个还乐此不疲，长江后浪推前浪似的往里冲，到底图什么？
是啊，图什么？
路浔沉默一瞬，说：“我不知道其他人，但我就是喜欢。”
有人喜欢唱歌，有人喜欢打球，有人喜欢看书，有人喜欢绘画。而我，恰恰喜欢上了不被大众认可，觉得玩物丧志的网络游戏。
但我不觉比别人低一等。
我的喜欢和他们的喜欢，是一样的。
通过努力，坚持，探索，耕耘，我也可以创造出我的价值。
路浔眼中蕴含了一股力量，让舒梨无法忽视。她垂眸，有点不敢与那样的目光接触。怕丢了魂，或者被刻上什么无法消除的烙印。
她不说话，静静喝着果汁，陷入到与世隔绝的沉思中。
路浔胸口莫名一紧，沉吟片刻才道：“舒梨，你别有那么大压力，如果你不同意金灿玩游戏，我……”
她叹气，看仇人似的看着他：“金灿大了，又不和我住一起。他想做什么，是我能阻拦的？”
“你……同意了？”他赶紧借坡下驴。
她翻白眼儿：“路浔，我发现你这个人很鸡贼。”
路浔一手捂脸，眼眸闪亮，从白皙染光的指缝间偷偷看她：“别那么说，只是一般鸡贼。一般，一般。”
舒梨想，只要金灿不学坏，玩玩游戏也没什么。如果不让他去做，他心里肯定老觉不甘心。认为自己是英雄，只是缺个用武之地。这次就放手让他闯一闯。行，当然好。不行，那更好了！彻底打消他走这条路的心。
金灿还小，二十岁时买个教训不算亏。
“那以后我也能去你们训练的地方看一看吗？”听说队伍里有个女的，舒梨保持高度警觉。
路浔眼拙，啥也没瞅出来，只孩子一样举起双手欢乐的左右摇摆：“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切！
“如果带上零食，我们就更欢迎了。”
切切......
**
回去时，舒梨送路浔到车站。路浔说：“天气热，你回去吧。”
舒梨摇头：“没事，等你坐上车我再走。”
“这么小心翼翼，怕我丢了，还是怕我坐错车？”
“……”她莫名脸红。
他笑，不再多问，把她拉到路边一处槐树枝桠撑开的树荫下避暑，“喝饮料吗？”
她拍拍肚子，苦恼：“再喝就爆了。”
他垂眸，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圆滚滚，撑住薄薄的纱裙。阳光碎成金线，穿过树叶缝隙，星星点点落在他们身上。路浔说：“要不，今天就和我去看看训练场地？”
“不了。”她摆手，笑笑：“明天早班，晚上要早些睡。”
“生活还挺规律。”他有点不爽。
“当然啊，我是学医的。告诉你，熬夜对身体最不好。时间长了，会得许多疾病。”
“什么病？”
“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肝病，胃病，肥胖，颈椎病——”
“完了！”他怪叫一声，天塌下来似的：“我们训练就是熬夜！照你这样说，我们现在每天晚上都是在做慢性自杀？”
“差不多。”
“唔……”
她斜睨他过分英俊的脸，“所以说路先生，你要努力让我弟弟挣到钱，付出这么多，如果不取得点成绩回来，我会觉得亏。”
“如果——我是说如果，啥也得不到呢？”
“那你，就是杀人犯！”
“舒小姐，你让我压力很大。我们只是联手打游戏，冠上这么大罪过，过火了。”他扶额，头疼。
她却是一本正经的口吻：“打比赛，如同上战场，赢不了去那里干什么？”
路浔抿抿嘴角，想舒梨说的也对。电竞这圈子不讲究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开战了，双方就是干！往死里干！用北京话讲“跟丫死磕！”他正色看她，郑重给出承诺：“放心，我会尽最大努力去赢——赢下每一场，不让你失望。”
“嗯？”这里还有她的事？
他垂眸，看地上她朦胧的影子嗤笑一声：“噢，是我们。”
ledog每一个人。
**
路浔觉得舒梨这丫头挺懂事。从七月中旬训练进入最艰苦阶段到八月中下旬《星河2》新区即将开放，舒梨只过来探班了两次。没来网吧，而是去的家里。买了一堆零食，五人份的量，差点把冰箱挤爆。
今天十九号，晚上十二点整，新区将开放。
傍晚七点多，路浔接到舒梨打来的电话。她问：“今天就开始了吧？”
“挑战赛不是今天。”
“噢……”其实舒梨分不清这赛那赛的，就像球盲听不懂什么是西甲英超，“有奖金吗？”
路浔吸口烟。因笑，呼出的白雾碎得厉害：“有奖金。”
“多少？”
“首杀boss是2000元。”
“人民币？”
路浔重重咳嗽，本来正酝酿大战在即的严肃气氛全被这丫头莫名其妙的想法打乱了。舒梨无奈，“好了好了，我就是开一个玩笑，你们好好打，争取拿到那个……”为了与时俱进，舒梨近期学了不少电竞知识。可惜那些专有名词太拗口，怎么记也记不住。
路浔及时补充：“首杀boss。”
“对！”她呵呵笑，“一定要赢啊！”
“如果赢不了呢？”
舒梨笑得更开心了：“那我就把上次给你屁股打针的事，告诉金灿他们。”
从路浔坐下，舒梨就开始笑。他两个汉堡吃完了，姑娘还在阳光里笑得花枝乱颤。
王牙医早跑了，因为舒梨对他说：“我爸妈确实在国外研究所工作，但不搞研究，也不是博士，而是在餐厅刷盘子。如果他们生活条件好，我干嘛不去找他们？对不起啊王先生，我隐瞒了真实情况，主要是为了面子好看，您别介意。”
介意？
怎么会！牙医感激舒梨如实相告。出了门就在婚恋网更新了消息。
路浔捧着可乐吸两口，无奈地看舒梨一眼：“你别笑了。”
舒梨笑的出汗，道：“我也不想啊，但停不下来。”好久没在相亲中遇到这样的奇葩了。还真有点想念上次聊电竞的小帅哥。虽然幼稚，但人甜心美。不想这个，阴损都写在脸上，关键还不自知。难怪刘欣然常说，如果到三十岁还找不到对象，那就不找了，单身过一辈子，也总比找一个垃圾强。
“他是不是给你下药了？”路浔不爽，攥拳头，骨节卡卡作响。垂眸看桌上就摆了两杯橙汁，还是最便宜的，皱起眉头：“丫就请你吃这个？”
舒梨正色：“不许污蔑我，饮料明明是aa制。”
路浔长叹一声，踏实了。“这还不差不多。记住啊，以后再碰到那样的孙子，你连一根牙签几分几都要跟他算清楚。”
“嗯嗯。”
“想吃什么？今天我请你。”
舒梨眯眯眼：“不用了，我最近正减肥。”
路浔大手伸过去，将她细白的手腕攥在掌中。他知道她胳膊细，只是没想到这么细。一掌轻轻松松握住，还富余出一点。她的手腕似是无骨，微微发烫，软得像一滩刚化开的雪水。又像少时在南方路边，见过一种叫“挽锦花”的植物。
舒梨微怔，忘了抽手。看那白润如玉的长指缠上阳光环绕住自己的手腕。他掌心是冰的温度，混着狂跳的脉搏，顺着血液来到她发烫的脸颊。无形中倒也然降了几丝暑气。
“快说，吃什么？”他微微用力捏她手腕。
她乖乖答：“鸡腿汉堡套餐，外加一个草莓冰激凌。”
“这还差不多。”他松了手，大人训孩子似地。舒梨看着手腕处环绕型的红痕。阳光中，淡淡桃花色。
**
吃过饭，舒梨拿餐巾纸擦嘴边油渍。路浔这时才开口说话，看着她，很正式：“今天，我是为金灿来的。”
“噢？”舒梨目光警觉又暧昧。
起初，路浔只看到了那一丝警觉，忙说：“我知道你父母不同意金灿玩电竞，但是我觉得……”
舒梨打断：“你说的是这事？”
“……”那么，她以为呢？
路浔这时才看到舒梨眼中那稍纵即逝的暧昧调调。顿时，他明白了。雅霓是腐女，平日里常常yy他。
他气得咳嗽，指着对面眼睛一眨一眨的她：“你……”
“我？”舒梨一手托腮，不明所以：“怎么啦？”
路浔强调：“我不是那个！”
她笑，明知故问：“哪个呀？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
路浔脸色染了一层朝霞，挥挥手，不予她计较。时间不早，下午四点还要训练，忙把跑偏的话题扯回来。舒梨静静地听，期间未插一句嘴。等路浔说完了，她沉默几秒，转着纸杯，也不是质问或指责，只是低声说：“路浔，你把我弟弟带坏了。”
“……”
“其实，也不该那么说。”她抬眸，清亮的眼看着他，“男人成长到一定年龄，总会有个人出现，将他带往成熟的方向。”
变成熟，往往是从不听话开始的。
“对不起……”路浔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想到舒梨反应这么……剧烈。她落寞又无辜地看着他，让他不知所措。“舒梨，我没有要挑拨你们姐弟关系的意思。我来找你，只是想说，电竞玩好了也挺挣钱。而且，我们就玩这半年，最多一年。如果能闯进《星河2》挑战赛前十，奖金最低有20万。”
“你们能闯进去吗？”
“尽最大努力。”他承诺，郑重的。“现在训练不很系统。我们也是一步一步看着来。如果实力不济，我们随时会退出。”如今电竞圈竞争激烈，顶级高手虽不多，但普通级的高手比比皆是ledog五人各有优点，但缺点同样明显。而且，现在默契度还不够，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舒梨皱眉：“你们那么爱玩电竞，图什么啊？”
训练那么苦，那么累，整天对着电脑，一天下来眼睛都玩花了。游戏公司也不给你们发工资，拼到顶级才有钱拿。可一个个还乐此不疲，长江后浪推前浪似的往里冲，到底图什么？
是啊，图什么？
路浔沉默一瞬，说：“我不知道其他人，但我就是喜欢。”
有人喜欢唱歌，有人喜欢打球，有人喜欢看书，有人喜欢绘画。而我，恰恰喜欢上了不被大众认可，觉得玩物丧志的网络游戏。
但我不觉比别人低一等。
我的喜欢和他们的喜欢，是一样的。
通过努力，坚持，探索，耕耘，我也可以创造出我的价值。
路浔眼中蕴含了一股力量，让舒梨无法忽视。她垂眸，有点不敢与那样的目光接触。怕丢了魂，或者被刻上什么无法消除的烙印。
她不说话，静静喝着果汁，陷入到与世隔绝的沉思中。
路浔胸口莫名一紧，沉吟片刻才道：“舒梨，你别有那么大压力，如果你不同意金灿玩游戏，我……”
她叹气，看仇人似的看着他：“金灿大了，又不和我住一起。他想做什么，是我能阻拦的？”
“你……同意了？”他赶紧借坡下驴。
她翻白眼儿：“路浔，我发现你这个人很鸡贼。”
路浔一手捂脸，眼眸闪亮，从白皙染光的指缝间偷偷看她：“别那么说，只是一般鸡贼。一般，一般。”
舒梨想，只要金灿不学坏，玩玩游戏也没什么。如果不让他去做，他心里肯定老觉不甘心。认为自己是英雄，只是缺个用武之地。这次就放手让他闯一闯。行，当然好。不行，那更好了！彻底打消他走这条路的心。
金灿还小，二十岁时买个教训不算亏。
“那以后我也能去你们训练的地方看一看吗？”听说队伍里有个女的，舒梨保持高度警觉。
路浔眼拙，啥也没瞅出来，只孩子一样举起双手欢乐的左右摇摆：“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切！
“如果带上零食，我们就更欢迎了。”
切切......
**
回去时，舒梨送路浔到车站。路浔说：“天气热，你回去吧。”
舒梨摇头：“没事，等你坐上车我再走。”
“这么小心翼翼，怕我丢了，还是怕我坐错车？”
“……”她莫名脸红。
他笑，不再多问，把她拉到路边一处槐树枝桠撑开的树荫下避暑，“喝饮料吗？”
她拍拍肚子，苦恼：“再喝就爆了。”
他垂眸，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圆滚滚，撑住薄薄的纱裙。阳光碎成金线，穿过树叶缝隙，星星点点落在他们身上。路浔说：“要不，今天就和我去看看训练场地？”
“不了。”她摆手，笑笑：“明天早班，晚上要早些睡。”
“生活还挺规律。”他有点不爽。
“当然啊，我是学医的。告诉你，熬夜对身体最不好。时间长了，会得许多疾病。”
“什么病？”
“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肝病，胃病，肥胖，颈椎病——”
“完了！”他怪叫一声，天塌下来似的：“我们训练就是熬夜！照你这样说，我们现在每天晚上都是在做慢性自杀？”
“差不多。”
“唔……”
她斜睨他过分英俊的脸，“所以说路先生，你要努力让我弟弟挣到钱，付出这么多，如果不取得点成绩回来，我会觉得亏。”
“如果——我是说如果，啥也得不到呢？”
“那你，就是杀人犯！”
“舒小姐，你让我压力很大。我们只是联手打游戏，冠上这么大罪过，过火了。”他扶额，头疼。
她却是一本正经的口吻：“打比赛，如同上战场，赢不了去那里干什么？”
路浔抿抿嘴角，想舒梨说的也对。电竞这圈子不讲究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开战了，双方就是干！往死里干！用北京话讲“跟丫死磕！”他正色看她，郑重给出承诺：“放心，我会尽最大努力去赢——赢下每一场，不让你失望。”
“嗯？”这里还有她的事？
他垂眸，看地上她朦胧的影子嗤笑一声：“噢，是我们。”
ledog每一个人。
**
路浔觉得舒梨这丫头挺懂事。从七月中旬训练进入最艰苦阶段到八月中下旬《星河2》新区即将开放，舒梨只过来探班了两次。没来网吧，而是去的家里。买了一堆零食，五人份的量，差点把冰箱挤爆。
今天十九号，晚上十二点整，新区将开放。
傍晚七点多，路浔接到舒梨打来的电话。她问：“今天就开始了吧？”
“挑战赛不是今天。”
“噢……”其实舒梨分不清这赛那赛的，就像球盲听不懂什么是西甲英超，“有奖金吗？”
路浔吸口烟。因笑，呼出的白雾碎得厉害：“有奖金。”
“多少？”
“首杀boss是2000元。”
“人民币？”
路浔重重咳嗽，本来正酝酿大战在即的严肃气氛全被这丫头莫名其妙的想法打乱了。舒梨无奈，“好了好了，我就是开一个玩笑，你们好好打，争取拿到那个……”为了与时俱进，舒梨近期学了不少电竞知识。可惜那些专有名词太拗口，怎么记也记不住。
路浔及时补充：“首杀boss。”
“对！”她呵呵笑，“一定要赢啊！”
“如果赢不了呢？”
舒梨笑得更开心了：“那我就把上次给你屁股打针的事，告诉金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