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全民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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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冉惊回头：“一惊一乍的干嘛？又被人杀了？”
懵逼中的芃贞贞：“不，是有人被我杀了……”
纪冉笑了：“牛逼了我的小姐姐，你居然还会杀人？”
芃贞贞木讷地点头：“重点是，我把我们区最牛逼的大神给杀了！”
“……”纪冉看着她半天，才发出一声“哇哦”的感叹：“真是匪夷所思。”
芃贞贞：“还有更匪夷所思的事，前一秒他才救了我，我甚至不知道这叫大仇已报还是恩将仇报……”
“…………”纪冉嘴角抽了抽，“杀个人至于把你纠结成这样么？”
芃贞贞自顾自郁闷，回头问：“你说大神会不会觉得我特小肚鸡肠，可我压根儿不是有意杀他，而且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砍死他的，我明明什么也没做，我的皮比脆皮还脆，一碰就碎，我的刀比菜刀还顿，砍人从不掉血，我……”
纪冉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嘴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吵得他脑仁疼，虽然声音好听，但久了也审美疲劳。
纪冉伸过脑袋看了一眼她的电脑，差点吐血：“小姐姐，你开的自动战斗那！”
“什么？！”芃贞贞也凑过来，看到屏幕上还在旋转闪烁地“自动战斗”标志，慢慢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刚才被卷入人群时一时慌了神，芃贞贞开了自动战斗，待一介凡人把她从枪林弹雨中救出来时，又忘记把自动关掉，所以当一介凡人退队时，同处家族模式下的公子甄就会自动对他发起攻击。
队友瞬间成敌人！
世界频道已经炸了！
【世界】「小鸡炖蘑菇」：“也？一介凡人怎么死了？”
【世界】「辣条在手飞剑难躲」：“卧槽！我看见他居然被一个叫公子甄的小号杀了！”
【世界】「老衲洗头用飘柔」：“公子甄又是谁？”
【世界】「辣条在手飞剑难躲」：“不造，一介无名小辈吧。”
【世界】「国产00鸡」：“我去，恩将仇报啊，我看得清楚着，是一介凡人先救的他，没想到这小子转眼就把一介砍了，拽！”
【世界】「愤怒的火鸟」：“这小子是活腻了？居然敢伤我偶像，哪个是公子甄？给劳资站出来！”
【世界】「狗粮真好吃」：“握草，这不是那战五渣抠脚大汉么？技术差到我想摔电脑！”
【世界】「李白很白」：“先是狂送人头，之后又猥琐蹭人头，结果又一次次送人头，全区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便宜大汉，看来是不满一介把他踢了，报仇来的。”
【世界】「狗粮真好吃」：“走走走，屠他娘的公子甄，抢他银子夺他媳妇儿烧他房子扒他内裤，挂城门口当街示众！”
【世界】「亲亲原上草」：“走！每个地图找找看，看劳资不打断这小子的狗腿！”
……
芃贞贞坐在电脑前被吓得冷汗森森。
这个区的人民是权拿一介凡人的事当自家的事么？如此有集体凝聚力的区，简直令人感动。
看着被怒意刷屏的世界，芃贞贞默默地退出窗口——下线潜逃了。
小命要紧啊！
回家后，芃贞贞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以后要想融入一区是没可能了，新手果然还是需要有人罩着才行。
是时候考虑去五区找纪冉了。
然而刚走到家门口，她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bug。
听纪冉说过，一个游戏的老区通常是八卦重灾区，其中存在诸多好斗分子，两个家族的矛盾往往是由家族中的某一小分子引发，然后由这些好斗分子煽风点火，引发新一轮的世界大战。
这一点从今天的两大家族由私人恩怨逐渐演变为聚众斗殴就能看出来。
想到这件事很可能会连累到家族，芃贞贞打算原路折回，先把这事解释清楚，绝不能因此殃及了无辜。
前方的路口有明亮的灯光照过来，芃贞贞眯起眼睛，不由抬手挡住光线。
一辆红色的跑车仓促停了下来，车门打开，迈出一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雪白大长腿。
待看清来人的漂亮脸蛋，芃贞贞的脸瞬间塌了下来。
这女人现在过来，是不是说明那个人还在里面？
唐潇潇关上车门，颐指气使地站在芃贞贞面前，问：“我爸是不是还在里面？”
芃贞贞满不在乎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进去看看不就完了。”说完自顾自往前走了两步，立刻被一个高挑的身影堵住去路。
“芃贞贞，你走这么急，是怕见我，还是怕见我爸？”唐潇潇冷嘲热讽，“这就是你所谓的教养么？自己父亲来家里，做女儿的却成天避而不见？”
整个暑假，大部分白天时间，芃贞贞都在纪冉的工作室耗着，不想让妈妈看见自己打游戏不是假的，更多的却是为了极力避开和唐世权碰面的机会。
唐世权通常都是在白天来家里，没想到今天留到这么晚还没走，还很不凑巧地在这个时候让她碰见了冤家唐潇潇。
为了避免唐潇潇一会儿在母亲面前阴阳怪气地呛人，芃贞贞放弃了回工作室的打算，跟在她身后进了家门。
“妈，我回来了。”芃贞贞在玄关口喊了一声，看着前面故意不让路的唐潇潇，真想把她脚上那七公分的高跟鞋踢断。
“回来啦，刚好你爸也还没走，一起吃……”盛着菜走出来的芃暮清在看见率先进来的唐潇潇后，脸上的笑容微滞了一下，随即眉眼舒展得更开，“潇潇也来啦，留下来吃饭吧，我们一家……”
“人”字在唐潇潇冷漠的态度下硬生生打了弯给憋了回去。“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吃了饭再走吧？”
“贞贞，潇潇，都过来坐。”唐世权虽喊的是两个女儿的名字，目光更多的却是带着期待追随芃贞贞。
芃贞贞点点头，走过去，低声喊了一声“爸”，远远地坐到了芃暮清的身边。
唐世权不在意地笑了笑。
“爸，我已经吃过饭了。”唐潇潇站在原地，连一个正眼都没给芃暮清，只是面含微笑看向唐世权，“我来就是想转达一声，苏伯伯晚上七点会来拜访我们家，你不要忘记时间才好。”
这种小事完全可以打通电话传达，唐潇潇却专程跑来芃家，示威之意显然，字里行间里尽带着疏离，根本就没将芃暮清俩母女当回事。
芃贞贞心里冷笑，面色不徐不缓地说：“爸，既然有客人拜访，吃过饭，您就早点回去吧。”
唐世权怔了一下，迟疑地点点头：“嗯，好。”
虽然含着笑，脸上的失望之色却很明显。
芃暮清嗔了芃贞贞一眼，起身说：“我去盛饭，潇潇你坐一下。”
“爸，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自始至终，唐潇潇连一个正眼都没给过芃暮清，脸上维系着胜利者的微笑，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芃暮清有些难堪地站在原地。
“妈妈，我去盛饭。”芃贞贞站起身，接过妈妈手里的碗，然后微不可见地在她手上握了一下。
一顿饭吃得悄无声息，被唐潇潇这么一搞，桌前的三人都食不知味。
送走唐世权后，芃贞贞帮着妈妈一起收拾残局。
芃暮清没有说话，只是埋头默默收拾。
“妈妈……”芃贞贞试探地喊了一声。
芃暮清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却只是笑了笑，美丽的面孔和芃贞贞的有着七分相像，却是与芃贞贞脸上的倔强表情截然不同的温婉娴静。
“我是不是很不争气，总说些令你失望的话？”芃贞贞静静地看着母亲，“我应该学着隐忍些，多在他面前说说好话，哪怕是一句挽留的话，他听了或许也会高兴吧。”
芃暮清笑着摇摇头：“贞贞，不用勉强自己的。”
“我没有勉强自己，这种事很容易的，就好像小时候为了讨邻居阿姨们开心，说尽好话那样。”芃贞贞弯起眉眼，眼底却无半点笑意。
芃暮清心有感触地叹了声气，说：“你就喜欢嘴硬，人后连爸都不肯喊一声，还说没有勉强自己？”
芃贞贞抿紧嘴唇，半晌才嘀咕道：“那唐潇潇不是连喊你一声阿姨都不肯，我为什么要喊她爸叫爸爸。”
“傻孩子，这哪能一样呢？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芃暮清对她的孩子气无奈置笑，“你啊，终归是没长大的孩子。”
“妈妈，你不恨他吗？”芃贞贞看着母亲柔美的脸上淡淡的细纹。
连她也不得不承认，若不是唐家，她们母女俩不可能过上如今安逸的日子，她的妈妈恐怕如今早已是满脸沟壑苍老憔悴的模样。
芃暮清嘴角的笑容淡淡的：“恨一个人只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芃暮清总是劝芃贞贞要放下。
过去母女俩所遭受的白眼、吃过的苦头，这些芃贞贞都可以忘记，可为什么到了现在，她的母亲还要背负起那些不该有的罪名？
所有人都以为是芃暮清破坏了唐世权的家庭，只有芃贞贞一个人懂她，心疼她，哪怕唐世权这些年因为愧疚不断地对她们做出物质补偿，却还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愿承认自己当年犯下的错。
男人和女人总是不同的。女人恋爱时爱情至上，婚后以家庭为重心，无论怎样都是将男人摆在第一位；可在男人眼里，总有比女人更重要的东西，金钱、名声、权利……从来都摆在女人的面前。
芃贞贞握着筷子的手不由缩紧：“可他毁掉的是你的一生……”
“可没有他，哪来的你呢？”芃暮清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柔。
芃贞贞遗传了她柔美的远山黛，却没能继承她恬静的性格。
她揉了揉芃贞贞的头发，轻声说：“你是妈妈的宝贝，不管以前受过多少委屈，只要能看到你长大成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
回到房间洗过澡，已经是晚上八点钟。
芃贞贞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帖子，是《剑影风华录》论坛的帖子，关于每个职业如何提升战力和加技能点的。
芃贞贞心里还惦记着白天游戏上的事，有点心不在焉。
企鹅提示有信息，芃贞贞一看，是秦淮一梦发来的。
游戏上的好友，她只加了一梦的企鹅号。
其实芃贞贞在游戏上里关系好的也只有一梦，即便是以前的族长醉清风，也不过是带她打了几次副本。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到底是什么支撑她打了一个月的《剑影》呢？
芃贞贞点开对话框。
秦淮一梦：“公子，你快上游解释一下，咱们家族和止战家族闹起来了！”
芃贞贞腾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消息发送时间显示是二十分钟前，芃贞贞立刻敲过去：“出什么事了？”
秦淮一梦：“现在解释不清，你上游就知道了。”
纪冉惊回头：“一惊一乍的干嘛？又被人杀了？”
懵逼中的芃贞贞：“不，是有人被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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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贞贞木讷地点头：“重点是，我把我们区最牛逼的大神给杀了！”
“……”纪冉看着她半天，才发出一声“哇哦”的感叹：“真是匪夷所思。”
芃贞贞：“还有更匪夷所思的事，前一秒他才救了我，我甚至不知道这叫大仇已报还是恩将仇报……”
“…………”纪冉嘴角抽了抽，“杀个人至于把你纠结成这样么？”
芃贞贞自顾自郁闷，回头问：“你说大神会不会觉得我特小肚鸡肠，可我压根儿不是有意杀他，而且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砍死他的，我明明什么也没做，我的皮比脆皮还脆，一碰就碎，我的刀比菜刀还顿，砍人从不掉血，我……”
纪冉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嘴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吵得他脑仁疼，虽然声音好听，但久了也审美疲劳。
纪冉伸过脑袋看了一眼她的电脑，差点吐血：“小姐姐，你开的自动战斗那！”
“什么？！”芃贞贞也凑过来，看到屏幕上还在旋转闪烁地“自动战斗”标志，慢慢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刚才被卷入人群时一时慌了神，芃贞贞开了自动战斗，待一介凡人把她从枪林弹雨中救出来时，又忘记把自动关掉，所以当一介凡人退队时，同处家族模式下的公子甄就会自动对他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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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辣条在手飞剑难躲」：“卧槽！我看见他居然被一个叫公子甄的小号杀了！”
【世界】「老衲洗头用飘柔」：“公子甄又是谁？”
【世界】「辣条在手飞剑难躲」：“不造，一介无名小辈吧。”
【世界】「国产00鸡」：“我去，恩将仇报啊，我看得清楚着，是一介凡人先救的他，没想到这小子转眼就把一介砍了，拽！”
【世界】「愤怒的火鸟」：“这小子是活腻了？居然敢伤我偶像，哪个是公子甄？给劳资站出来！”
【世界】「狗粮真好吃」：“握草，这不是那战五渣抠脚大汉么？技术差到我想摔电脑！”
【世界】「李白很白」：“先是狂送人头，之后又猥琐蹭人头，结果又一次次送人头，全区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便宜大汉，看来是不满一介把他踢了，报仇来的。”
【世界】「狗粮真好吃」：“走走走，屠他娘的公子甄，抢他银子夺他媳妇儿烧他房子扒他内裤，挂城门口当街示众！”
【世界】「亲亲原上草」：“走！每个地图找找看，看劳资不打断这小子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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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路口有明亮的灯光照过来，芃贞贞眯起眼睛，不由抬手挡住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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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贞贞满不在乎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进去看看不就完了。”说完自顾自往前走了两步，立刻被一个高挑的身影堵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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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回来了。”芃贞贞在玄关口喊了一声，看着前面故意不让路的唐潇潇，真想把她脚上那七公分的高跟鞋踢断。
“回来啦，刚好你爸也还没走，一起吃……”盛着菜走出来的芃暮清在看见率先进来的唐潇潇后，脸上的笑容微滞了一下，随即眉眼舒展得更开，“潇潇也来啦，留下来吃饭吧，我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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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贞贞点点头，走过去，低声喊了一声“爸”，远远地坐到了芃暮清的身边。
唐世权不在意地笑了笑。
“爸，我已经吃过饭了。”唐潇潇站在原地，连一个正眼都没给芃暮清，只是面含微笑看向唐世权，“我来就是想转达一声，苏伯伯晚上七点会来拜访我们家，你不要忘记时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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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贞贞心里冷笑，面色不徐不缓地说：“爸，既然有客人拜访，吃过饭，您就早点回去吧。”
唐世权怔了一下，迟疑地点点头：“嗯，好。”
虽然含着笑，脸上的失望之色却很明显。
芃暮清嗔了芃贞贞一眼，起身说：“我去盛饭，潇潇你坐一下。”
“爸，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自始至终，唐潇潇连一个正眼都没给过芃暮清，脸上维系着胜利者的微笑，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芃暮清有些难堪地站在原地。
“妈妈，我去盛饭。”芃贞贞站起身，接过妈妈手里的碗，然后微不可见地在她手上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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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暮清没有说话，只是埋头默默收拾。
“妈妈……”芃贞贞试探地喊了一声。
芃暮清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却只是笑了笑，美丽的面孔和芃贞贞的有着七分相像，却是与芃贞贞脸上的倔强表情截然不同的温婉娴静。
“我是不是很不争气，总说些令你失望的话？”芃贞贞静静地看着母亲，“我应该学着隐忍些，多在他面前说说好话，哪怕是一句挽留的话，他听了或许也会高兴吧。”
芃暮清笑着摇摇头：“贞贞，不用勉强自己的。”
“我没有勉强自己，这种事很容易的，就好像小时候为了讨邻居阿姨们开心，说尽好话那样。”芃贞贞弯起眉眼，眼底却无半点笑意。
芃暮清心有感触地叹了声气，说：“你就喜欢嘴硬，人后连爸都不肯喊一声，还说没有勉强自己？”
芃贞贞抿紧嘴唇，半晌才嘀咕道：“那唐潇潇不是连喊你一声阿姨都不肯，我为什么要喊她爸叫爸爸。”
“傻孩子，这哪能一样呢？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芃暮清对她的孩子气无奈置笑，“你啊，终归是没长大的孩子。”
“妈妈，你不恨他吗？”芃贞贞看着母亲柔美的脸上淡淡的细纹。
连她也不得不承认，若不是唐家，她们母女俩不可能过上如今安逸的日子，她的妈妈恐怕如今早已是满脸沟壑苍老憔悴的模样。
芃暮清嘴角的笑容淡淡的：“恨一个人只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芃暮清总是劝芃贞贞要放下。
过去母女俩所遭受的白眼、吃过的苦头，这些芃贞贞都可以忘记，可为什么到了现在，她的母亲还要背负起那些不该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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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贞贞握着筷子的手不由缩紧：“可他毁掉的是你的一生……”
“可没有他，哪来的你呢？”芃暮清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柔。
芃贞贞遗传了她柔美的远山黛，却没能继承她恬静的性格。
她揉了揉芃贞贞的头发，轻声说：“你是妈妈的宝贝，不管以前受过多少委屈，只要能看到你长大成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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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上的好友，她只加了一梦的企鹅号。
其实芃贞贞在游戏上里关系好的也只有一梦，即便是以前的族长醉清风，也不过是带她打了几次副本。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到底是什么支撑她打了一个月的《剑影》呢？
芃贞贞点开对话框。
秦淮一梦：“公子，你快上游解释一下，咱们家族和止战家族闹起来了！”
芃贞贞腾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消息发送时间显示是二十分钟前，芃贞贞立刻敲过去：“出什么事了？”
秦淮一梦：“现在解释不清，你上游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