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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我也是烈性子,苏赢何身边的人不待见我,我也没必要和他缠一起。

    胳膊肘狠狠拐上他腹腔部,趁着他吃痛,颠颠歪歪的站到地上。

    “你那哥们不喜欢我,谢谢您费力。”

    忽地飘来句拨高三度的声音:“喝醉了还能瞧出别个不喜欢你,呵,就你这没规矩的样,搁谁谁乐意呢?一张脸白给你糟蹋了。”

    我听着有点儿好笑,你是我的谁?凭什么这样教训我?才见一面,话没说上个半句,倒拿公式往我身上生搬硬套来了。

    酒瓶子往地上一摔,碎了,噼里啪啦溅了一地。

    憋着一股怒,恶狠狠的说:“告诉你,但凡第一次遇见个女人,把眼放直了看,别居高临下的,像你这样,十有八九遇不到什么好女人。”

    说完,耳边跟风似的传来嘲讽:“吆喝,醉鬼训起人了。”

    不想再扯下去,便晃晃悠悠往外蹿,很大气的对身后摆手:“我不是在教训你,但是你学到我话里的道理也挺好的……”

    不喜欢你的,你扯什么都扯不明白。

    身后顿时一阵气急败坏的蟒吼:“赢何,你别跟着,给她摔死算了,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学她的道理,什么鬼玩意儿……”

    人声喧闹,他们讲的话渐渐听不见。

    还没走到门口,唐七就来了,他急匆匆制住我的步调,上下打量一眼。

    “幸好找过来了,哎吆,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喝的这么醉醺醺。”

    我嘻笑几声,跟着唐七出去:“咱们给霍继都打电话吧,好不好?打一个就成。”

    唐七想阻止,可我已经把电话掏出来了,举的高高的。

    一秒后,电话就通了,快到根本反应不过来。

    风剐蹭着我的脸,凉凉的,我禁不住眯着眼。

    “霍继都,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秒就接通,我给她打电话……怎么……怎么几分钟也没人呢……”

    吸了吸鼻子,忽闻一声强有力的命令:“列队。”紧接着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咚’‘咚’‘咚’的跟地雷一般。

    我听着觉得特安心,仿佛那边的刚烈男性气息透过手机全蹦出来了。

    霍继都半天没说话,脚步声一直在持续,忽而,哄的一声——,我惊了一下,犹如炸裂一般的声响从手机里传来。

    “你喝醉了,让唐七接电话。”

    霍继都生气了!

    我忙不迭的把手机给唐七,笑的跟什么似的。

    唐七火急火燎的接过手机,表情特别僵硬,眉头凝的死死的,一个劲点头。

    收了手机后,他没好气的看着我。

    “小祖宗,你把我害惨了。”

    拽着我,半强迫半照顾的带进车子里。

    才坐上车,我头一歪,恰恰看见不远处苏嬴何的身影,他一手插兜,静默而美好。

    我把脸和手全数贴在车窗上,给了他一个微笑,对他挥手再见,他也朝我挥手。

    我没想到会那么快再次碰见他,还连带着不待见我的那位。

    那是第二天。

    唐七一早把我送到学校,由于赶时间,脚底跟装了风火轮似的赶,往教学楼拐角走的时候,迎面撞了一个人。

    都没仔细看就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手胳膊猛被抓住:“昨晚喝多了,今早还不清醒呢?”

    这声音,特别熟,即使我昨晚迷迷糊糊,也没忘记那个被苏嬴何称作‘老六’的男人。

    他震出的热气散开,我不禁抬头去瞧,待瞥见他的军章,脸顿时失去了颜色,空军,少将。

    又是个得罪不起的主儿。

    瘪了口气:“长官好。”敬了个非常标准的军礼。

    男人身后,苏嬴何的声音压过来:“老六,别欺负小姑娘。”

    男人明朗一声冷笑:“这是她撞的我,小姑娘?分明就是人精。”

    我这人啥都没有,旁门左道墙头草的潜力倒是有的,而且特别会看人脸色。

    所谓人自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很清楚这理儿,便自顾着说:“我就是人精,谢谢长官夸奖,我还有课,先走可以吗?”

    苏嬴何淡淡一个眼神:“可以……”涛出的声音停顿半秒又继续:“我叫苏赢何,他是闫迦六……”

    怕是苏赢何这太子爷没怎么给人自我介绍过,语气听着特别别扭,我差点就忍不住笑出来了。

    不过,没细想,思维便被‘闫迦六’这名字占据了,忍不住问。

    “长官,你认识闫迦叶中将吗?”

    闫迦六特别没好气的咋舌,很不屑:“你认识我大哥?”

    我摇摇头:“不认识,挺熟。”

    闫迦六一愣,根本没得反应。

    直到走出很远的距离,才听一声骂咧:“耍我呢,这是。”

    一个星期后,霍继都没回来,闫迦叶来找我。

    他竭尽所能逗我,我就那么云淡风轻的看着。

    他颇有点儿伤脑筋:“妹儿,给哥点面子,成不?你这张脸怎么离了霍继都见谁都不乐意呢?”

    我正靠着栏杆,忍不住转了个身:“我离了霍继都真没法生存,跟鱼离了水,总想他,总想,想……”

    闫迦叶沉默良久,估计对我这状态头疼不已。

    谁见到我这状态都该头疼。

    爱他这么彻底,一旦离开,我整个人无精打采。

    等了半晌,闫迦叶伸出食指指着我,让我别动:“等着啊,哥打个电话。”

    我知道他是打给霍继都,因此,他离开的时候,我特别贼的在后面跟着。

    我听见他对霍继都讲:我是真搞不定,真的……继都,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莉莉对我还算正常点,其他人一概冷着张脸,整天说想你,可怜兮兮的,你那现在还是严禁出入?能给她搞过来看看?

    霍继都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只看见闫迦叶挂了电话后松了口气。

    他转头的时候,我大大方方蹿出来,他没好气的唏嘘:“你怎么偷听?继都说这个星期天放行外来车辆,你正好放假三天,去不去?”

    我别提多开心,手舞足蹈,上前抓闫迦叶胳膊。

    闫迦叶左挡右挡避开了:“别碰哥,连个好脸色都不带给的,没良心。”

    我也就没再碰,激动的感激:“谢谢迦叶哥。”

    闫迦叶眉头锁的特别死:“你俩再不见面,肯定得憋死一双……才认识这么点时间,整的跟爱了几十年一样。”

    他不懂,不明白。

    霍继都是茫茫大海上的浮木,我只能抓住。

    星期天很遥远。

    我每天都在数,一分一秒,直到这天真正到来。

    走之前,唐七不放心我。

    我淡笑,说有导航,不知劝了多久,他才放心。

    路上还算安稳,几乎没遇到麻烦。

    原本去军区要有通行证,还得审查,可霍继都早早派了个人在外面候着,省去了麻烦。

    那人把我领到一排杨树边。

    “您今天来不巧,霍军长在高地视察,顺便测试新型炮弹属性,估计得到晚上才能回来。前面就是霍军长办公室,您就在那等着,我叫人给您打饭。”

    原本的热切,渴望,期盼在这一瞬降到冰点。

    哪怕是一刻,我都等不及。

    可事实既如此,不得不退一步:“同志,谢谢您,我在车里等,不用打饭,车里有东西,要是饿就自己吃。”

    那人犹豫很久,似有话要说,我又说了几句才打消了他的念头。

    坐在车子里,窗外景色对我来说就跟黑白的样,等着等着,开始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睁眼,天色已黑。

    不远处,几盏路灯正散着微弱的光亮。

    我揉了揉眼,准备去霍继都办公室看看。

    一脚才从车里迈下来,只见不远处两道熟悉的身影——霍继都和聂卓格。

    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几乎缠到了一起,叠叠交交。

    心头一冷,狠狠咬了口唇,一股腥甜从唇间溢出,瞬间充满了我整个口腔。

    我的手亦在发抖。

    不知聂卓格说了什么,脸上嬉笑的好不欢快。

    霍继都的表情我看不清楚,但从他没移开半分的身体来看,两人应该很亲密。

    我忽然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骗,整颗心都被掏空了。

    霍继都聂卓格分明好好的,什么闹不和?

    在心底冷笑两声,嘲讽自己没脑子。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我迫不及待的发动车子离开。

    从军区出去依旧要经过重重审核,我当时已经颤的不行了,浑身发凉,检查的人一个劲问我有没有事,我都没有回,耳边不断传来幻听。

    待检查完毕,立马提速冲出去。

    墨沉沉的夜,浓黑的心,叠起来的世界崩塌了,塌的太彻底了。

    我不想寻根究底,不想问霍继都,只想离开,这是当下最原始的冲动。

    泪,什么时候流出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迷糊了视线,也不知道。

    在导航上设置了双流机场的位置,我颤抖的扶着方向盘,哭的撕心裂肺。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不知开了多久,后视镜里突然出现一辆军用越野车,速度不晓得好快,都没能看清,越野车已经甩开我很远了。

    本以为这只是一辆路过的车,它却在离我大概三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车子里下来一个特别精壮的男人。

    我猛的停了车,男人走到我车跟前,强势的拍打着车门。

    我没动,也没开门。

    黑夜中,他双眸中的神情砸过来,很是烧人。

    “不给老子开?今天,你就搁这,也别想离开了。”

    窗外传来他霸气的威胁声,我憋着一口气死活不作声。

    他便走到车头那,掀开引擎盖,捯饬了那么一会,只听‘磁啦’一声,车子直接熄火了。

    我试着发动,根本没用,忍不住把自己狠狠甩向座椅,怒视着霍继都。

    他比我更愤怒,双眸中充着不少红血丝,脸上早已铁青,五官也在此时立体到极点。

    我俩就这么耗着。

    十五分钟后,大约霍继都再也耗不住了,单手一把砸向车窗。

    “非逼着我动粗是不是?”

    他一副给我好看的样子,然后返回军用越野里拿个了工具过来。

    我很害怕,赶紧认怂,打开车门,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来,几下解开我的安全带,把我从车子里抱出来,逼到他怀里。

    我拼命挣扎:“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他呼出的气息在我头顶掠过:“回哪?”

    “回澳大利亚。”

    他立马停下了脚步,把我从他身上放下来,不过也没容许我离开他怀抱,就那样禁锢的揽着,我的腰肢被他窝在手心,差点要被捏断。

    “你来看谁的?给老子说说,掉头就走是怎么回事?妈的,老子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听检查的一提就跟着搞出来,你这样气谁?气谁呢?啊?”

    他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狂,腾出一只手把我的脸固定的死死,一点都没客气的捏着。

    我疼的要命,无奈,到他手里,我是死也挣不开的。

    或许是我眼里的倔强刺痛了他,他慢悠悠松了手:“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想说,我离开就是了,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呵呵,行。我看看等会你能不能嘴硬的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霍继都直接把我抗在肩上,阔步走向军用越野。

    打开车后,特别沉稳的把我塞进去,自己阔实的身子再那么一挡,把门遮的死死的,密不透风。

    紧接着,他身子也跟着跃进来,把门锁死。

    “你要做什么?你放我离开就行了,霍继都。”

    他穿着靴子的脚往前面一砸,把我箍住,重重一声响:“老子天天想你,你叫老子放你离开。”

    我就像一团面,被他揉捏着往怀里捞,很快就歪倒在他怀里。

    忙不迭爬起来后,头发全散开了,别提多狼狈了。

    霍继都膝盖移了下,直接插到腿心,就那么一顶,我顿时又急又羞。

    “你要不要脸?霍继都,我都说我要走。”

    “走?行,封锁几班飞机骤停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保管今天走,我让你出不了成都。”

    他一鼓作气把话说完,字字狠毒,在我心里荡漾起一阵波澜,我气死了,他真的又坏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