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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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甩了甩头发,努力扯开嘴角,然后别过脸,我母亲他们也下来了,我母亲冲到霍继都身边:“你算什么东西,算什么?你凭什么打我女儿……凭什么?”

    她对霍继都拳打脚踢,我把她剥开,抚摸着她的脸,抱住她:“别担心,我没事……放心,我没事,冷静点,我改天来看你……”

    然后转身离开,我母亲怎么也不肯放开我:“莉莉,你不能走……你骗我,你骗我,你以后不可能会来看我,你骗我……”

    我不知道她怎么看出来的,但我心里的确有这个打算。

    都说知儿莫如母,果真如此。

    我在她耳边小声嘟囔一句:“我发誓,我会回来看你……小心聂徐,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男人……也让我爸小心他……”

    我心软了。

    当年的凶手就在他们身后,包括聂卓格和苏赢何,现在又加入了白崇,事情有点儿复杂了。

    就算报警,掺和了这么多大人物,也很难结案,我得衡量,衡量聂徐会不会狗急跳墙。

    我母亲的孩子还小,霍继都身边又有了别的女人,这一系列因素导致我不敢轻易去坦诚,更何况,在澳门发生了一件特别耻辱的事,那件事是比生物老师更恶心……

    思虑至此,我觉得应该找个日子先把事情告诉聂云,他深谋远虑,又是我的亲生父亲。至于霍继都,假如他和女人真在一块儿,我再‘惹是生非’,有点儿不厚道。

    他身边这女人在他面前不卑不亢,还带着娇柔性子,肯定有背景。

    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女人走到霍继都身边,单手抱着他:“你没事吧,继都。”

    几秒后,转向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盛气凌人,而且没有礼貌。

    “关系?没有关系了,祝福你。”

    我懒得解释,也不想,即便说出这句话霍继都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惊诧,我也管不了,前程往事,能叙再叙。

    女人不相信,继续咄咄逼人:“继都一向温和,不会冲人发火?”

    我母亲一把扫开女人,把她拉退了好几步:“少来对我女儿说教。”我怕她受伤,对刚下来的聂云喊:“爸,把她带回家吧,我改天登门谢罪……”

    视线略过聂徐考究的眼神,嘴角弯了弯,很快压下去。

    在这间隙,身子被人一推:“说清楚。”这女人和聂卓格对霍继都的执着有的一拼。

    可我不是当年的莉莉,不想只靠口头反击,所以我做了一个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动作,我把女人狠狠推进霍继都怀里,揪住她的衣领。

    “问你男人,别来烦我。”

    我母亲挂着泪的眼眶睁大几分,我冲着她露出安慰的笑容:“我会回来的。”转身离开,钻入出租车……

    身后我母亲一声嘶吼‘莉莉’……

    她伤心了,怪我……

    回到沈淖那儿,屋子里空荡荡的,打开沈淖房间,乱糟糟一团,我便进去替他收拾,他的拖鞋七零八落的散在床边,我正要摆,突然发现了一副吸毒工具……

    看到工具的那一刻,心里无比复杂,工具被我捏在手里,我坐在床边不动,直到门被推开……

    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没转头,麻木的说。

    “你经历了什么?沈淖,一个人堕落了很难起来……尤其是……”染上这玩意儿。

    沈淖步伐明显沉重了几分,叹了口气:“对不起,莉莉,我不想骗你,从边界逃回来沾上的,一直没戒掉……”

    他的话语显得很平淡,就像在说吃饭洗漱这样寻常的事儿,我甩开脑海里的烦躁,捂着腹部走到他身边:“能戒掉吗?”

    他摇摇头:“……莉莉,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聂徐和聂卓格,苏赢何得到报应的……我会为你报仇……之前我报警过,可聂徐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把所有事都办的滴水不漏,最后不了了之,我本来想找霍继和你父亲,但是聂徐派人赶尽杀绝……”

    心里很乱,沈淖带我出澳门用的手段很黑暗,我怕他会同样的方法对付聂徐,假若不能全身而退,有什么意义呢?

    沈淖吸-毒这事我花了一个星期来劝说他才动摇稍稍,可他仍旧沉迷不悟,我只能用自己的离开威胁,我说:要是你不戒毒,我不会和你说一句话。

    他思考再三扭不过我,还是答应了。

    进戒毒所之前,他很担心我:“苏赢何也在北京,我的人说白崇最快今天晚上到北京,莉莉……”

    我握着沈淖的手:“你放心,我很安全,在澳门我一开始就被束缚才逃不出来,在北京不一样,我会回我母亲那,沈淖,你要下定决心,我等你出来……”

    沈淖进去之后,我花了几天的时间来调查那群人。

    霍继都身边的女人的确来头不小,市书记的女儿,叫范霖黛,爷爷是战争时期的立功将军,家族庞大。

    聂云和霍振霆仍旧叙原职,霍继都在军部,令我意外的是闫迦叶也来了北京,任职于军四处,是霍继都的朋友宋氲扬介绍进去的。

    当初闫迦叶对我挺好,现在我回来了,我觉得自己起码得去看看,无论他态度如何,他都是对我帮助最大的人之一,回我母亲那的当天下午,我去了军四处。

    因为没有闫迦叶电话,只得问哨兵,哨兵把闫迦叶的车牌号告诉了我,还有他下班的时间,再无其他。

    我便在外面等。

    我不是那么幸运,一直到晚上六点才看到闫迦叶的车从四处大院出来,我赶紧喊:“迦叶哥……”

    闫迦叶车子继续行了几步才停下来,他从车子里出来。

    我踩着高跟鞋过去:“迦叶哥。”

    闫迦叶态度没有多少改变,仍旧那副好言好语的样:“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就那么跑了……”

    他疏离淡漠的语气让我意识到他变了。

    他眼中带着轻视,细想之下觉得这实属正常,我不明不白跑了那事儿霍继都肯定得疯,闫迦叶不可能再辩证的看我。

    我沉默,他头撇了撇,吊儿郎当:“莉莉,好久不见,一起去吃饭吧,说不定以后就没空了。”

    原本我准备推辞,最后还是点头,就当报他以前的恩情吧。

    我也理解,人与人之间两年不交流,感情就淡了,他们疏离我自然正常,现在,我又回到了只有我和沈淖的那个阶段。

    闫迦叶车在前开着,我跟着。

    半个小时后,他把车子停在一家叫‘望闻阁’的地方,我把车停在他旁边。

    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的车里还坐着霍继都,宋氲扬,白原澈,他们三高大的男人从车子里出来,我脚却在地面上停滞不前。

    “莉莉……”

    宋氲扬的声音传来,我才招呼:“白三哥,宋七哥……继……继都……”

    宋氲扬白原澈淡淡点头,霍继都则看也没看我,率先进去……

    心里酸涩异常,我告诉自己,忍一忍就好,你非得看闫迦叶就得忍。

    进了包间,几人落座,我能感受到他们眼里的不自然,宋氲扬面前搁着一瓶原厂五粮液,他掂了一下:“莉莉,喝白的吗?”

    我看着那白酒,知道他有意为之,这几人都在为霍继都打抱不平,我在他们眼里是坏女人,便说:“喝。”

    要是就这么断了,也挺好。

    宋氲扬笑的邪魅:“这么久不见,三杯打底,可以?就三杯,我,原澈,迦叶,曾经都是你的哥哥……喝完……呵,散了。”

    他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就是断了交情的意思,其余几人不说话,我想他们应该心思一致。

    眼神瞄到霍继都,他正抽烟,雾气蒙蒙脸庞在烟雾里若隐若现。

    我扣紧了桌子:“可以,三杯再无交情,以后各走各的,都是祝福……”

    这话出来,在坐的人似没想到,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回神,白原澈狠狠把酒瓶拿过去:“我先来。”他给自己倒了三杯,接连下肚,干净利落,就像要把曾经的关系断的一干二净,接着是宋氲扬,到闫迦叶,一开始他没喝,垂着睫毛,而后开口:“妹儿,以后的路好好走。”

    他们说什么,我统统忍,我忍得还不够多吗?不够吗?不够!所以我忍他们几个的冷嘲热讽又算什么?

    闫迦叶喝完,我把酒瓶移到面前,他给我换了一个特别小的杯子:“一杯就行了,喝完就走吧……”

    我没听话,拿了大杯,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喝完,胃在灼烧,我的眼开始泛红。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杯酒不应该这样啊,可眼前开始模糊,看不清……

    我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然后突然弯曲了手肘,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莉莉?”闫迦叶叫我:“你没事吧?”

    “没事。”我摇摇头,嘴里一股腥甜往外涌,我得赶紧走了,不能这幅懦弱的样子,站起来走到门那,手扶着门把怎么也推不开,我捂着唇:“迦叶哥,能帮我开一下门吗?”说话的空挡,从手指间溢出一丝血迹。

    “莉莉……”视线模糊中,有人靠近我,气味很熟悉,可惜的是我意识涣散,昏昏沉沉。

    我听见有人说:“宝贝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宝贝儿…………”

    那声音急促的要命,似乎是霍继都,可他分明是冷冽而又绝情的啊。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医生和我母亲站在一边。

    见我醒来,她赶紧握住我的手:“莉莉,宝贝儿,你怎么了?”

    “不用担心,聂夫人,你女儿只是食道被灼烧到,不过,她胃病比较严重,而且肋骨……”

    他还没说完,我赶紧打断:“医生,我现在没事吧。”给他眼神暗示,可他没听我的,继续说:“肋骨,肩胛骨,腹部,膝盖都受过伤,还打过封闭针……”

    这时,房间的门被重重推开:“怎么受伤的?”霍继都和宋氲扬,闫迦叶,白原澈几人齐齐进来,问话的是霍继都。

    医生低着头看报告:“这个还得等结果分析,另外,我建议聂小姐最好做一个全身检查,你身体很差……”

    所有人都沉默,我母亲捂着唇低头,我看见她肩膀在颤抖,医生出去后,她给了那几个男人一人一巴掌:“滚出去……”

    没人避开,我清晰的听见四个巴掌声在室内响彻。

    这么大个子,被打,也挺尴尬。

    便说‘“妈,我没事……”

    她正欲开口回我,霍继都冷冷道:“迦叶,你帮我先把伯母带出去。”

    我妈不理会:“你想干什么?霍继都……你别想接近我女儿……”

    然而,闫迦叶强制地把我母亲带了出去,连带着另外两个人,室内只剩霍继都,空气凝结成一团。

    大概十几分钟都没人说话,我开口:“你出去吧……我没事,今天的事儿是意外。”

    霍继都长腿迈开,几步走到我面前,把我束缚在被子里,让我不得动弹:“这些伤怎么回事?胃病是怎么回事?”

    他的气息压的特别低,从上砸下来,我想躲,他紧跟着凑的更低,唇快抵在我唇上了,我只要一动,就能擦上去。

    “告诉我……怎么回事……莉莉,你不说,等着我搞死你。”

    我闭着眼,不去看他:“……我没事儿。”

    咋一睁眼,他眼里的红血丝一根根像树枝一般渗透,他长长的睫毛垂着,有点儿忧郁的气息,唇抿的一丝不苟。

    “你什么都不想对我解释,我俩就这么完了,是不是?不明不白的完了……”

    “好好和那个女人生活吧,她漂亮可爱,是个很好的女人。”

    “好。”我的下巴被捏住,霍继都的唇特别近,差一点就要裹住我的,他在喘息,单手撑在我边上:“你那么想让我抱别的女人?”

    “对……”

    想到那天找他时那个女人对他的吻,心里更凉:“我们没领证,只是举行了婚礼,当初的事是我不对。”

    “是你不对?”他欺然而上,吻猛的吻住我的,双手捧着我的脸,狠狠蹂躏,狠狠压,舌头迅速蹿入,滑进我整个口腔,逼的我步步退缩,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往衣服底下钻,我才清醒几分:“霍继都……”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他有点儿疯狂,再这么下去,肯定得出乱子。

    他隔着被子挪我的腰,移开唇:“你知不知道我痛苦了多久?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