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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精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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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屋顶上小眼珠的注视,一道白光箭一般地向木盆射了过来,我一扭头,那白光不偏不倚地就落在了我的肩头,大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所转移了视线,我当是谁?原来是小白从外面玩累了,回家找吃的来了。

    我赶忙用手拦着它,因为看它那架势,是盯上了木盆里的“狮子王”了。我可不敢有半点放松,这“狮子王”一来一会儿要鉴证谁将会是北路的带头人,另一方面,它已经是九舅的了,我是必须要把它看好了的。

    我从旁边找了点玉米粒,扔在了一边,小白立马就飞过去吃了。暂且不说小白,且看那木盆里的“狮子王”,丝毫没有被刚才小白的搅局所吓着,反而显得更精神了,这让我把它送给九舅又有些不舍了。

    只见“狮子王”在大盆的中央昂首叫了两声,然后又看了看木盆两边的两个人,就头也不回地向钟大舅的那边跑了过去,并贴在他的那边,叫个不停。

    “大,大,大家看到了,蛐,蛐蛐选的是钟铃,这,这北路人马就交给你了!”村长一字一顿地宣布着。

    虽然华应有些失落,可在大家这么多人面前,他也只能愿赌服输了。不过还是村长有办法,说:“让,让华头儿当二把手,配,配合钟老大去把守北路吧!”

    太姥姥说这是最好,他们俩人在一起的时间长,性格可以互补,一起带人去把守北路是最好的办法。

    正当大伙都以为三路人马都已集齐,只待西路了,可钟老大却面露为难之色,凑近太姥姥说:“大奶奶,要是那厮趁乱有所动作,可怎么办哪?”

    他的一句话,倒把太姥姥给说得有些发愣,是啊,光顾了眼前这个玩意儿了,那厮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到底那厮是什么呢?这还得从十年前讲起。

    钟老大在十年前,和他父亲还在当猎户,而那时的猪场还在最初的建设中。我们这个村子的北面有一大片荒地,在荒地的更北面,就是一片老林子,整个村子也没几个以打猎为生的,毕竟东西太少了,都不够打猎的分的。

    钟老大和他父亲是我们这个村子里唯一的猎户,平常也就打些兔子、野鸡什么的,可眼看着钟铃已快三十岁了还没有人给她当媳妇呢,做父母的能不操心吗?让村里的媒婆介绍了好多邻村、本村的姑娘,可人家都说一个打猎的,怕以后吃饭都难啊。

    钟铃也是个?头,爱跟不跟,我自己打猎养我自己一辈子,可话是这么说,眼看着身边的同龄人都结婚生子了,他说不急也是给外人听啊。

    那时候,大队的猪圈正在筹建过程中,只有简易的几个棚子和用土坯搭建的几个土猪圈,而当时主管这些的正是华应,那时他也刚农校毕业,可以说是村里的文化人,于是就让他来管猪圈。

    有时候,钟铃打猎打累了,也会来这里坐上一会儿,抽上一根烟,然后和华应有一句无一句的聊聊。就在一个下雪的冬天下午,华应给钟铃讲了这么一件怪事,让钟铃也听得有些诧异。

    华应说,他在这个棚子里就自己,尤其是晚上,他说不上害怕,但寂寞是有的,有一天,他就跑到外面去透透气,就看到在村北面的林子边上,有一个红的东西一闪,像个人的样子,就好奇地跑过去看个究竟,可眼看着就到那里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什么都没有了,好几次了,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钟铃是打猎的,当然不信邪,就说,你别管了,晚上我去看看。

    于是,当晚,他早早回家,让老娘给他做些腌肉,又喝了两杯烧酒,正吃着,钟铃的老爹就没好气地问:“咋地啦,还喝上了,晚上相亲去哪?”

    这农村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一句玩笑话,可说的语气一硬,就让人有些上气,于是钟铃也不作声,也不回答,站起来,带上打猎的东西,就夺门而出了。

    钟铃的老娘心疼儿子啊,就跑出去,给他带了几个饼子和一些肉,让他晚上打猎吃。

    钟铃走出村口的时候,回头看见自己的老娘还在屋门处向自己这望来的时候,他是真掉泪了,心说自己这么大了,也真是不让老娘省心哪。

    钟铃这回一直向北,绕过猪场,也没去和华应打招呼,刚才老爹的话和老娘的身影都让他心烦意乱的。干脆直奔华应说的那个地方,可也不能太靠近啊,于是就在离那片林子最近的一处稻草垛下躲了下来。

    这天啊,就开始一点点地暗了下来,可是离深夜还有不少时间呢,于是钟铃就又掏出鹿皮做的酒囊,喝了一大口,又咬了口老娘给带的腊肉,呵,荒效野地的可也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这天呢,属于初冬,并不是太冷,可随着夜色越来越深,气温还是在不断地下降着,可钟铃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因为常年在野外的经历告诉自己,这酒啊,刚喝的时候还行,可过去了那劲儿,是会越来越冷的,酒精在肚子里挥发也在散发着人体的热量,所以,不能再喝了,要是现在有一壶热茶该多好啊。

    正想着,就看那北边的林子边上,就像突然被划了个口子似的,从里面冒出一点红色。

    这让钟铃一个激凌,又想起华应说的那怪事,心想,莫非华应说的就是这个。

    要不说是猎户呢,胆子就是比常人大,也加上好奇心的驱使,钟铃提着猎枪,一点点地向那红色靠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红,钟铃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粗,于是他停下脚步,稳了一下心神。再仔细往那林子边上看,咦,分明是一个人的轮廓啊,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媳妇的样子。

    钟铃心想,到底是谁家的媳妇这么晚了还在林子边上呢,她又是想干什么呢?

    正在他想的同时,一股茶香就从那林子边上飘了过来。钟铃吸了吸鼻子,心想,是泡的什么茶呢,如此之香。

    于是,在茶香的诱惑下,他又向那抹红靠近了一些,这回看的比较清楚了,背影看是一个女的,穿着鲜红的衣服,可是只看了一背影,并不知她是谁啊。

    “喂,是谁啊,这么晚了还不回家!”钟铃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我,是我啊,你不认识了!”这细细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可怎么听怎么让人打心眼里有一种寒气逼来的感觉呢。

    “你到底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钟铃,你渴了吧,我这有茶水,你来喝吧!”那细细的声音并没有直接回答钟铃的问话,而是让他过去喝茶。

    钟铃心说,不就是一个女的吗,过去就过去。说着,把枪往背上一背,就三步两步地过去了。来到近前,可也不好意思把人家一个女的拽过来啊,就又问:“大姐,你到底是谁啊,我过来了!”

    “好,过来就好!”这细细的声音越发让人听着有一股炸头皮的感觉。

    “给你茶,快喝吧!”说着,那红衣服的女人就转过了身影。

    这一转身可不得了,没把钟铃给吓死,这哪里是女人啊,分明就是一张老鼠的脸啊,不是长得像老鼠,而确实就是一只老鼠的脸,只不过比平常的老鼠要大上许多了,再仔细看身子,更让人不寒而栗了,这红布裹着的是一只只小老鼠搭起来的人形,有的还在里面正挤着呢。

    钟铃虽然胆大,虽然是一个猎户,可哪碰到过这种情况啊,一时竟吓得不知所措起来,枪也不知道拿了,腿也迈不开了,就看着那大老鼠脸在一群小老鼠的簇拥下一步步地向自己接近,哪里还有茶香啊,一股臭气熏天的味道从对面扑面而来。

    钟铃心说,这下可完了,遇见老鼠精了,这算交待了。

    就在那尖嘴猴腮的老鼠脸快靠近钟铃的时候,只见一道白光一闪,一根拐棍不偏不倚地就打在了那厮的脸上。

    这一下可好,小老鼠们一下子就被打散了,而那大老鼠则被拐棍一打,立马就向后面退了下去,但并没走,倒说起话来了:“谁啊,谁啊,多管闲事!”而那声音仍旧是那样的刺耳,甚至比先前更加恐怖了。

    这一拐棍后,太姥姥闪身而过,挡在了钟铃的前面,因为前胸挂了那面铜镜,在月光下,竟照得那大老鼠有些睁不开眼了。

    钟铃借着月色,再一看,呵,果然是一只大老鼠啊,而且毛都是红色的,可那胡子却是雪白雪白的,如果站起身来,也有一米左右高了,而且看到它并不是四肢着地,而是直立立地站着,像人那样站着。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那厮缓过劲儿来,太姥姥一个箭步上去,钟铃也还没反应过来,一根红绳已经牢牢地拴在了那大老鼠身上,最奇怪的是,那绳子的扣儿还盘着一只金色的大虫子,钟铃当然不知那是什么法宝,可那大老鼠一见这金色的虫子就像见了猫一样,竟吓得动弹不得,哆嗦了起来。

    太姥姥拿出一粒糖豆样的东西让钟铃咽下,吃下后,钟铃立马感觉腿脚又是自己的了,也真是怪了,刚才怎么就挪不动道儿呢。

    “大奶奶,我刚才是怎么了?那大老鼠还会说人话呢,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钟铃刚回过神来,就问太姥姥。

    “精变,是精变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