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幸运纸（618，求订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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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府的蜂窝煤铺子，如今是遍布长安城各个坊，并且已经不仅仅是售卖蜂窝煤，也卖一些其他杂货。
倒是很有一些后世便利店的味道了。
从昨天开始，这些铺子的掌柜就被王富贵叫到了蜂窝煤作坊开了一个特别的会议，告诉大家蜂窝煤铺子今后将增加一项业务。
“阿古诺，今天又是你亲自来采办蜂窝煤吗？需要多少，你说一声，我直接安排人送过去。”
作为蜂窝煤铺子四十三号分铺的掌柜，沈三对铺子里的老主顾都非常的熟悉。
就像是这阿古诺，作为长安城最大的碎石作坊的拥有者阿义那的得力助手，就是沈三的大客户之一。
来到长安生活了十年的阿古诺，不看外表的话，已经跟普通的长安城百姓没有太大差别了。
这些没落突厥贵族身边的奴仆，基本上都对长安城的新生活比较满意。
“沈掌柜，还是老样子，先送一车蜂窝煤过去吧，另外，你们铺子里最近有没有新到什么好吃或者好玩的东西啊？”
阿古诺如今也算是一个高级打工仔，每个月的收入不算低，再加上他也不需要在长安城里买房，又没有婆娘，基本上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是长安城各个青楼和赌坊的常客，也是沈三所在的铺子里各种新奇玩意的买家。
“你还别说，今天早上我这铺子里刚刚到了一批新鲜玩意，包你感兴趣。”
沈三一边说话，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不就是几张小纸片吗？”
阿古诺原本还挺好奇，以为沈三真的会拿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出来，结果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盒子小纸片，他顿时失望起来。
自己虽然来到长安城之后，认识了几百上千个常用字，但是对于看书写字还是没有什么兴趣。
这沈掌柜想干什么？
“嘿嘿，阿古诺，这可不是一般的纸片，请容许我简单的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叫做‘幸运纸’的东西，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沈三想到昨天自己培训的时候听到的介绍，不由得提高了一下自己说话的声音。
“幸运纸？”
阿古诺想了想，没有任何印象。
自己负责府上的物品采办，新华书店他也是时不时的会去一趟的，对于长安城的各种纸张价格和种类，都有一定的了解。
但是，从来没有听过有一种纸叫做幸运纸。
莫非，这纸张用了能够让人的运气变得更好？
这沈三，不会是当自己傻，那这个来忽悠自己吧？
“沈掌柜，我把你当兄弟，你不会是把我当傻子吧？”
“看你想到哪里去了。莫着急，听我说完，你就知道这纸张为什么叫做幸运纸了。”
沈三倒也不以为意，很明显是对盒子里的东西充满了信心。
楚王殿下还真是厉害，对于人心的把握比谁都准确。
就这幸运纸一推出来，想都不用想，长安城里肯定有很多的普通百姓会花上几文钱买一些的。
“这幸运纸之所以叫做幸运纸，是因为你花一文钱买了它之后，有希望获得一千贯钱的奖励。”
“等一下！”
阿古诺打断了沈三的话，“沈掌柜，我没有听错吧？花一文钱就能能到一千贯钱，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阿古诺，我说的只是你花了一文钱之后，有希望得到一千贯钱，并没有说一定能够得到一千贯钱。要不然我这蜂窝煤铺子，岂不是一刻钟都开不下去，就要倒闭了？”
“是怎么一个有希望法？沈掌柜您给我好好介绍介绍吧。”
阿古诺满脑子都是一千贯的影子。
这要是自己花个十文钱，岂不是就变成家财万贯的富豪了？
这幸运纸，能给自己带来幸运吗？
“我们这个幸运纸，是楚王殿下专门为了推广医馆的建设，为了让大唐所有百姓生病之后都能有机会找到医馆看病而专门推出的。幸运纸，顾名思义，就是买了它，你就有机会得到幸运。具体规则是这样的，一张幸运纸一文钱，买了之后这里刮开来会有字显示出来。
如果你看到的是一等奖，那么恭喜你，一场天大的幸运降临了，你可以拿着这张幸运纸去到蜂窝煤铺子作坊那里兑换一千贯钱；如果你看到的是二等奖，那也算是一场大福气，可以换到五百贯钱；同样的，如果看到的是三等奖，那么你可以换到一百贯钱。
除此之外，也还有十贯钱、一贯钱，一百文钱、五十文钱、十文钱、五文钱等各种各样的幸运奖励，就看你的手气怎么样了。”
阿古诺是沈三第一个推荐幸运纸的客户，自然是要好好的讲解一番。
其实，就在沈三说话的时候，旁边的一些其他顾客也都聚精会神得在听着。
一文钱换一千贯钱，这个机会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沈掌柜，按照你这么说，这幸运纸你们岂不是要大亏？”
阿古诺虽然很想立马从怀里掏出十文钱，买几张幸运纸，看看自己今天是否足够幸运。
不过，他现在也算是学聪明了，碰到了有疑问的地方，还是先提了出来。
“阿古诺，这幸运纸居然说了是幸运，那就要看你是否幸运才能中奖了。对于大部分来说，每一天都是普普通通，幸运之神不会随便降临，所以买到的幸运纸，刮开之后可能只是会看到‘谢谢惠顾’四个字。当然，我们蜂窝煤作坊也不会从这幸运纸当中挣任何一文钱，所有大家买幸运纸花费的钱财，一半会被用来奖励给大家，另外一半会被用来当做医馆推广费，全部补贴给大唐各州县的各家医馆。”
沈掌柜虽然对于楚王府为何要大力推广医馆的设立有点不理解，但是幸运纸的业务很有前途，他是懂得的。
“算了，这是你们的事情，我这种粗人搞不懂那么多，先给我来十张幸运纸吧。”
阿古诺大概明白这个幸运纸的意思了。
说白了，这个道理就跟自己去赌坊有点像。
只不过，这个回报的倍数有点高。
要是真的走了大运，抽中了一等奖，那就相当于用一文钱换取了一千贯钱，足足是……
一千倍、一万倍、十万倍、一百万……
阿古诺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同时，他觉得自己的血在不断的往头上涌动，脑中甚至开始幻想起自己获得一千贯钱之后怎么花费的场景。
先去天香阁，看一看那梦雨姑娘的漂亮舞姿，再去奔驰四轮马车行买一辆马车，顺便去到点都德吃一顿大餐，然后可以考虑在自己首领的宅子附近买一处院子，再去西市的人市里头买几个丫鬟仆人……
“咳咳！”
沈三看到阿古诺嘴角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忍不住眉头一皱，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来，十张幸运纸，你拿好了，希望你今天能够获得幸运！”
“沈掌柜，我也买一张幸运纸吧。”
“给我也来一张吧。”
虽然不知道这个中奖率怎么样，但是单单依靠沈三刚才的介绍，很多人就已经动心了。
左右不过是一文钱，以如今长安城各个作坊开出的工钱，只要一天就能挣到少则七八文钱，多则几十文钱。
花掉一文钱搏一把，完全值得啊。
……
安化坊中，李世民穿着一身便服，在李忠的陪伴下，走在街道上。
作为一个有抱负，有理想，有追求的帝王，李世民对百姓们的真实生活状态还是非常关心的。
虽然百骑司经常会把各种各样的消息汇总到李世民的案头，但是隔三差五的，他还是会寻找机会，微服私访一番。
今天下朝之后，左右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他变悄悄的溜出了大明宫。
“李忠，这街上各种小商小贩倒是比上次更多了啊。”
李世民看到坊间各个街口都有一些商贩在那里售卖东西，倒是提起了一些兴趣。
虽然长安城中，理论上东西两市才是商品交易的地上，街道上是不可以随便贩卖物品的，不过这个规矩一直都执行的不严格，如今更是形同虚设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东西两市就没落了，相反的，这些地方比往年更加繁华了。
只不过因为东西两市的规模毕竟受到了限制，再怎么扩大，也不可能满足长安城各个坊所有百姓的需求。
“陛下，听说楚王府四轮马车作坊最近推出了一种便捷的手推车，百姓只要推着这种车子，装上货物之后，穿过大街小巷，随时都可以售卖东西，很是受到欢迎。甚至原本一些在各个作坊里帮工的匠人，在休息的时候都愿意推着这种车子去做点小生意呢。”
长安城的这种变化，李忠自然也是知道的。
再说了，所有跟楚王府相关的变化点，都是他重点关注的。
这四轮马车作坊特制的手推车，长安城满大街都能看到，百骑司只要眼睛没有瞎，就不可能注意不到。
“宽儿曾经提出建议，要取消长安城各个坊间商铺开设的一些限制，并且适当放松宵禁的限定，说是这样对于朝廷和百姓都很有好处。”
李世民忍不住想到了李宽当初看似不合理的建议，似乎正在慢慢变得有道理起来。
“陛下，大街上的宵禁，属下认为不可随意放松，毕竟这关系到长安城的安危；不过各个坊间内部的宵禁，倒是可以不用管的那么严，只要百姓们在各自的坊里面走动，不要上到大街来，应该影响不大。”
“前面那个铺子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围了那么多人？”
李世民跟李忠一边在街道上走着，一边探望着四周。
“陛下，这越是人多的地方越危险，属下立马派人过去确认一下情况再说。”
李忠也注意到百步外的一个铺子面前，似乎聚拢了不少的人，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干什么，时不时还有人在那里发出惊叫声。
“不用，光天化日之下，长安城中能有什么危险？”
李世民可是马上打天下的帝王，本身的武艺就非常不凡，再加上身边有李忠在，四周还有不少隐藏在暗处跟随的护卫，根本就不担心自己会有什么危险。
“陛下……”
李忠还想劝说，不过被李世民一个瞪眼给止住了。
“哈哈，我中了，我中了一百文钱！”
“哎，怎么又是谢谢惠顾，这都是今天第十二回谢谢惠顾了。难怪我这几天那么倒霉，看来是运气不够好啊，算了，我去撒泡尿，去一去晦气。”
“沈掌柜，再来一张，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都能中奖，就我一次也没有中过。”
当李世民和李忠走进人群的时候，听到各种各样的议论声。
“李忠，你进去也买个十张幸运纸出来，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让这些百姓这么激动。”
李世民听了片刻之后，大概知道了什么回事。
这家主售蜂窝煤的铺子，很显然是楚王府的产业。
最近李宽那个家伙难得安静了几天，怎么似乎又搞出了什么大动作一样。
“阿郎，这就是幸运纸。”
李忠很快就听从李世民的命令，买了十张幸运纸。
与此同时，他也看了看铺子门口贴的一张大纸，上面清楚的写了这个幸运纸的奖励规则。
当然，最吸引人的是，那里面写了一条喜报，陈述了今天铺子里有名顾客花了一文钱买幸运纸，结果中了一百贯钱的事情。
虽然大部分人都不识字，但是这条喜报还是给人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在沈三有心有意的宣传下，附近坊中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个事情。
“谢谢惠顾！”
李世民跟周围的百姓一样，用手指甲刮开了幸运纸。
不过，虽然他归为天子，幸运纸却是并没有立马就给他带来一个一等奖。
“谢谢惠顾！”
“谢谢惠顾！”
连续刮开了三张幸运纸，都是“谢谢惠顾”，李世民的脸色有点不爽了。
“李忠，你来刮！”
李世民说完，便把手中的幸运纸全部给到了李忠。
不过，这个中不中奖，可不是你换个人就能改变结局的。
毫不意外，这十张幸运纸，全部都是“谢谢惠顾”。
这也应该是大部分顾客面对的真实场面。
像是那种动不动就中奖的情况，哪有可能发生？
“阿郎，都怪属下手气不好，要不我再去买十张？”
李忠有点尴尬的看着那一堆谢谢惠顾的幸运纸。
“不用了，我大概知道这幸运纸是怎么一回事了。”
李世民面色复杂的看着铺子里头的热闹场景。
这个事情，到底是好是坏？
“你安排人去调查了解一下，看看楚王府通过这幸运纸到底能不能挣钱，挣了多少钱，这些钱用来干什么了。”
楚王府的蜂窝煤铺子，如今是遍布长安城各个坊，并且已经不仅仅是售卖蜂窝煤，也卖一些其他杂货。
倒是很有一些后世便利店的味道了。
从昨天开始，这些铺子的掌柜就被王富贵叫到了蜂窝煤作坊开了一个特别的会议，告诉大家蜂窝煤铺子今后将增加一项业务。
“阿古诺，今天又是你亲自来采办蜂窝煤吗？需要多少，你说一声，我直接安排人送过去。”
作为蜂窝煤铺子四十三号分铺的掌柜，沈三对铺子里的老主顾都非常的熟悉。
就像是这阿古诺，作为长安城最大的碎石作坊的拥有者阿义那的得力助手，就是沈三的大客户之一。
来到长安生活了十年的阿古诺，不看外表的话，已经跟普通的长安城百姓没有太大差别了。
这些没落突厥贵族身边的奴仆，基本上都对长安城的新生活比较满意。
“沈掌柜，还是老样子，先送一车蜂窝煤过去吧，另外，你们铺子里最近有没有新到什么好吃或者好玩的东西啊？”
阿古诺如今也算是一个高级打工仔，每个月的收入不算低，再加上他也不需要在长安城里买房，又没有婆娘，基本上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是长安城各个青楼和赌坊的常客，也是沈三所在的铺子里各种新奇玩意的买家。
“你还别说，今天早上我这铺子里刚刚到了一批新鲜玩意，包你感兴趣。”
沈三一边说话，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不就是几张小纸片吗？”
阿古诺原本还挺好奇，以为沈三真的会拿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出来，结果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盒子小纸片，他顿时失望起来。
自己虽然来到长安城之后，认识了几百上千个常用字，但是对于看书写字还是没有什么兴趣。
这沈掌柜想干什么？
“嘿嘿，阿古诺，这可不是一般的纸片，请容许我简单的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叫做‘幸运纸’的东西，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沈三想到昨天自己培训的时候听到的介绍，不由得提高了一下自己说话的声音。
“幸运纸？”
阿古诺想了想，没有任何印象。
自己负责府上的物品采办，新华书店他也是时不时的会去一趟的，对于长安城的各种纸张价格和种类，都有一定的了解。
但是，从来没有听过有一种纸叫做幸运纸。
莫非，这纸张用了能够让人的运气变得更好？
这沈三，不会是当自己傻，那这个来忽悠自己吧？
“沈掌柜，我把你当兄弟，你不会是把我当傻子吧？”
“看你想到哪里去了。莫着急，听我说完，你就知道这纸张为什么叫做幸运纸了。”
沈三倒也不以为意，很明显是对盒子里的东西充满了信心。
楚王殿下还真是厉害，对于人心的把握比谁都准确。
就这幸运纸一推出来，想都不用想，长安城里肯定有很多的普通百姓会花上几文钱买一些的。
“这幸运纸之所以叫做幸运纸，是因为你花一文钱买了它之后，有希望获得一千贯钱的奖励。”
“等一下！”
阿古诺打断了沈三的话，“沈掌柜，我没有听错吧？花一文钱就能能到一千贯钱，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阿古诺，我说的只是你花了一文钱之后，有希望得到一千贯钱，并没有说一定能够得到一千贯钱。要不然我这蜂窝煤铺子，岂不是一刻钟都开不下去，就要倒闭了？”
“是怎么一个有希望法？沈掌柜您给我好好介绍介绍吧。”
阿古诺满脑子都是一千贯的影子。
这要是自己花个十文钱，岂不是就变成家财万贯的富豪了？
这幸运纸，能给自己带来幸运吗？
“我们这个幸运纸，是楚王殿下专门为了推广医馆的建设，为了让大唐所有百姓生病之后都能有机会找到医馆看病而专门推出的。幸运纸，顾名思义，就是买了它，你就有机会得到幸运。具体规则是这样的，一张幸运纸一文钱，买了之后这里刮开来会有字显示出来。
如果你看到的是一等奖，那么恭喜你，一场天大的幸运降临了，你可以拿着这张幸运纸去到蜂窝煤铺子作坊那里兑换一千贯钱；如果你看到的是二等奖，那也算是一场大福气，可以换到五百贯钱；同样的，如果看到的是三等奖，那么你可以换到一百贯钱。
除此之外，也还有十贯钱、一贯钱，一百文钱、五十文钱、十文钱、五文钱等各种各样的幸运奖励，就看你的手气怎么样了。”
阿古诺是沈三第一个推荐幸运纸的客户，自然是要好好的讲解一番。
其实，就在沈三说话的时候，旁边的一些其他顾客也都聚精会神得在听着。
一文钱换一千贯钱，这个机会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沈掌柜，按照你这么说，这幸运纸你们岂不是要大亏？”
阿古诺虽然很想立马从怀里掏出十文钱，买几张幸运纸，看看自己今天是否足够幸运。
不过，他现在也算是学聪明了，碰到了有疑问的地方，还是先提了出来。
“阿古诺，这幸运纸居然说了是幸运，那就要看你是否幸运才能中奖了。对于大部分来说，每一天都是普普通通，幸运之神不会随便降临，所以买到的幸运纸，刮开之后可能只是会看到‘谢谢惠顾’四个字。当然，我们蜂窝煤作坊也不会从这幸运纸当中挣任何一文钱，所有大家买幸运纸花费的钱财，一半会被用来奖励给大家，另外一半会被用来当做医馆推广费，全部补贴给大唐各州县的各家医馆。”
沈掌柜虽然对于楚王府为何要大力推广医馆的设立有点不理解，但是幸运纸的业务很有前途，他是懂得的。
“算了，这是你们的事情，我这种粗人搞不懂那么多，先给我来十张幸运纸吧。”
阿古诺大概明白这个幸运纸的意思了。
说白了，这个道理就跟自己去赌坊有点像。
只不过，这个回报的倍数有点高。
要是真的走了大运，抽中了一等奖，那就相当于用一文钱换取了一千贯钱，足足是……
一千倍、一万倍、十万倍、一百万……
阿古诺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同时，他觉得自己的血在不断的往头上涌动，脑中甚至开始幻想起自己获得一千贯钱之后怎么花费的场景。
先去天香阁，看一看那梦雨姑娘的漂亮舞姿，再去奔驰四轮马车行买一辆马车，顺便去到点都德吃一顿大餐，然后可以考虑在自己首领的宅子附近买一处院子，再去西市的人市里头买几个丫鬟仆人……
“咳咳！”
沈三看到阿古诺嘴角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忍不住眉头一皱，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来，十张幸运纸，你拿好了，希望你今天能够获得幸运！”
“沈掌柜，我也买一张幸运纸吧。”
“给我也来一张吧。”
虽然不知道这个中奖率怎么样，但是单单依靠沈三刚才的介绍，很多人就已经动心了。
左右不过是一文钱，以如今长安城各个作坊开出的工钱，只要一天就能挣到少则七八文钱，多则几十文钱。
花掉一文钱搏一把，完全值得啊。
……
安化坊中，李世民穿着一身便服，在李忠的陪伴下，走在街道上。
作为一个有抱负，有理想，有追求的帝王，李世民对百姓们的真实生活状态还是非常关心的。
虽然百骑司经常会把各种各样的消息汇总到李世民的案头，但是隔三差五的，他还是会寻找机会，微服私访一番。
今天下朝之后，左右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他变悄悄的溜出了大明宫。
“李忠，这街上各种小商小贩倒是比上次更多了啊。”
李世民看到坊间各个街口都有一些商贩在那里售卖东西，倒是提起了一些兴趣。
虽然长安城中，理论上东西两市才是商品交易的地上，街道上是不可以随便贩卖物品的，不过这个规矩一直都执行的不严格，如今更是形同虚设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东西两市就没落了，相反的，这些地方比往年更加繁华了。
只不过因为东西两市的规模毕竟受到了限制，再怎么扩大，也不可能满足长安城各个坊所有百姓的需求。
“陛下，听说楚王府四轮马车作坊最近推出了一种便捷的手推车，百姓只要推着这种车子，装上货物之后，穿过大街小巷，随时都可以售卖东西，很是受到欢迎。甚至原本一些在各个作坊里帮工的匠人，在休息的时候都愿意推着这种车子去做点小生意呢。”
长安城的这种变化，李忠自然也是知道的。
再说了，所有跟楚王府相关的变化点，都是他重点关注的。
这四轮马车作坊特制的手推车，长安城满大街都能看到，百骑司只要眼睛没有瞎，就不可能注意不到。
“宽儿曾经提出建议，要取消长安城各个坊间商铺开设的一些限制，并且适当放松宵禁的限定，说是这样对于朝廷和百姓都很有好处。”
李世民忍不住想到了李宽当初看似不合理的建议，似乎正在慢慢变得有道理起来。
“陛下，大街上的宵禁，属下认为不可随意放松，毕竟这关系到长安城的安危；不过各个坊间内部的宵禁，倒是可以不用管的那么严，只要百姓们在各自的坊里面走动，不要上到大街来，应该影响不大。”
“前面那个铺子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围了那么多人？”
李世民跟李忠一边在街道上走着，一边探望着四周。
“陛下，这越是人多的地方越危险，属下立马派人过去确认一下情况再说。”
李忠也注意到百步外的一个铺子面前，似乎聚拢了不少的人，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干什么，时不时还有人在那里发出惊叫声。
“不用，光天化日之下，长安城中能有什么危险？”
李世民可是马上打天下的帝王，本身的武艺就非常不凡，再加上身边有李忠在，四周还有不少隐藏在暗处跟随的护卫，根本就不担心自己会有什么危险。
“陛下……”
李忠还想劝说，不过被李世民一个瞪眼给止住了。
“哈哈，我中了，我中了一百文钱！”
“哎，怎么又是谢谢惠顾，这都是今天第十二回谢谢惠顾了。难怪我这几天那么倒霉，看来是运气不够好啊，算了，我去撒泡尿，去一去晦气。”
“沈掌柜，再来一张，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都能中奖，就我一次也没有中过。”
当李世民和李忠走进人群的时候，听到各种各样的议论声。
“李忠，你进去也买个十张幸运纸出来，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让这些百姓这么激动。”
李世民听了片刻之后，大概知道了什么回事。
这家主售蜂窝煤的铺子，很显然是楚王府的产业。
最近李宽那个家伙难得安静了几天，怎么似乎又搞出了什么大动作一样。
“阿郎，这就是幸运纸。”
李忠很快就听从李世民的命令，买了十张幸运纸。
与此同时，他也看了看铺子门口贴的一张大纸，上面清楚的写了这个幸运纸的奖励规则。
当然，最吸引人的是，那里面写了一条喜报，陈述了今天铺子里有名顾客花了一文钱买幸运纸，结果中了一百贯钱的事情。
虽然大部分人都不识字，但是这条喜报还是给人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在沈三有心有意的宣传下，附近坊中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个事情。
“谢谢惠顾！”
李世民跟周围的百姓一样，用手指甲刮开了幸运纸。
不过，虽然他归为天子，幸运纸却是并没有立马就给他带来一个一等奖。
“谢谢惠顾！”
“谢谢惠顾！”
连续刮开了三张幸运纸，都是“谢谢惠顾”，李世民的脸色有点不爽了。
“李忠，你来刮！”
李世民说完，便把手中的幸运纸全部给到了李忠。
不过，这个中不中奖，可不是你换个人就能改变结局的。
毫不意外，这十张幸运纸，全部都是“谢谢惠顾”。
这也应该是大部分顾客面对的真实场面。
像是那种动不动就中奖的情况，哪有可能发生？
“阿郎，都怪属下手气不好，要不我再去买十张？”
李忠有点尴尬的看着那一堆谢谢惠顾的幸运纸。
“不用了，我大概知道这幸运纸是怎么一回事了。”
李世民面色复杂的看着铺子里头的热闹场景。
这个事情，到底是好是坏？
“你安排人去调查了解一下，看看楚王府通过这幸运纸到底能不能挣钱，挣了多少钱，这些钱用来干什么了。”